傅绮筝到底还是心软了,再铁石心肠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去到乾宁宫时李常海正与陈兮萦在殿门前说着什么,背对着这边,以致傅绮筝走近时,李常海一见傅绮筝大惊失色:“贵……贵妃娘娘。”
陈兮萦欠了一欠:“贵妃娘娘别来无恙。”
本就觉得这事有端倪,见李常海这副模样,傅绮筝更是起了疑心,默不作声,也未理会二人,径直往励政殿走去。
李常海惊慌,想追上来,可又不敢放陈兮萦进去,两处为难,最后只得在门前拦着。
励政殿的门紧掩着,里面砸得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傅绮筝正欲推门,只听里面传来声音。
“你确定这招管用?”
“皇上放心,只要皇上照臣弟说的做,事先冷落娘娘一段时日,在加上今天这一出,保证贵妃娘娘回心转()意。”
“朕姑且再信你一次。”
“等贵妃娘娘一来,皇上就佯装龙颜大怒,贵妃娘娘见此情形,肯定会心软,好言相劝,皇上只要抓住机会好好解释,相信很快就会冰释前嫌。”凌彬蔚信心十足,又叹道,“看来当皇上也没什么好的,佳人太多顾此失彼,臣弟也是看在皇上对贵妃娘娘一往情深的份上才出手相助,不然连嘉懿都不肯帮忙,臣弟更不想掺和。”
“好好办你的差事,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这里还有两个。摔完了也差不多该道了。”
傅绮筝猛地将门推开,只见元帝正坐着饮茶,一旁的凌彬蔚抱着一个花瓶。直愣愣地看着门前的傅绮筝,心虚手抖,一个没抱稳砸在了地上,险些就砸到了脚,这可吓坏了凌彬蔚。
元帝放下茶盏,手捂在额前,这画面惨烈不忍直视。小声道:“凌彬蔚,这就是你的良策?回头再跟你算账!”
“这这这……纯属意料之外。”凌彬蔚挠着头道,又恼羞成怒吼道。“外面的人呢,都干什么吃的,怎么也不……”
“皇上费尽心思骗臣妾过来,就是为了让臣妾看这一出?”
凌彬蔚苦着脸解释:“娘娘息怒。这都是我的主意。不关皇上的事。”
傅绮筝看了看满地的碎瓷片,冷嘲道:“没有皇上的准许,凌世子有几条命敢在乾宁宫砸东西。”
“这这这……”凌彬蔚一时语塞。
李常海这才赶来,跪下连连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凌彬蔚指着李常海大骂:“你何止该死,本世子的一番苦心都被你给白费了,今天贵妃娘娘和皇上要是不能和好如此,第一个砍的就是你。”
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傅绮筝沉眼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差事虽没办成。好歹人是引来了,接下来就看皇上的了?”凌彬蔚招呼着李常海等一干人等退出殿外。
关上门,殿内只剩下一脸阴云的傅绮筝和神色隐隐有些内疚的元帝。
元帝起身走近:“朕……”
傅绮阴沉着脸一欠:“既然皇上还好好的,那臣妾就告退了。”
转身欲拉开门出去,却被他抱住:“还生气啊。”
“该生气是皇上和舒妃,臣妾有什么资格抱怨。”
“朕那时只是……”
“皇上不必解释,皇上的心思臣妾知道,怎么罚臣妾都是应该的,凡事都不能委屈了皇子。”
“这不是气话?还说不气。”
“气又如何,臣妾孑然一身毫无牵挂,气死算了。”
“谁说没有牵挂,朕不是你的牵挂吗?你既然肯来,说明你心里有朕。”
“臣妾是蠢,就这样被糊弄来了。”傅绮筝冷冷道,挣扎着想甩开,无奈被他死死抱着,动弹不得。
“是我不好,错怪夫人了,原谅我好不好?”
这意料之外的温柔的话语足以让心底的坚冰融化,傅绮筝已然被触动,虽仍咽不下那口气,但也由他静静抱着。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傅绮筝一笑道:“皇上这些花言巧语是凌世子教的吧,只可惜臣妾不是不谙世事的豆蔻少女,随便几句话哄哄就行了。”
“那夫人还要我如何,一定照办不误。”
“放臣妾回去。”傅绮筝冷冷道。
元帝也来了气:“朕好说歹说你怎么……”
傅绮筝掰开他环在腰间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坚毅:“皇上大可对臣妾不管不顾,臣妾不值得皇上如此煞费苦心。”
元帝眉头深锁,极为不悦,显然已没了耐性。
傅绮筝已做好了承受龙颜大怒的准备。
“你到底要朕怎么做!”元帝厉声道。
“皇上什么都不用做,皇上有舒妃和三皇子就够了,臣妾算什么。”傅绮筝冷笑道,言罢一欠,转身离去。却被他一把拉回入怀中,狂热而用力的吻袭来,几欲令人窒息,傅绮筝想挣月兑,却被他死死紧抱着,动弹不得。
傅绮筝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一路退让都无法摆月兑,肆意地吻着,退至书案前再无可退。
他瞬时松开,手指沾了沾嘴角,果真有血迹,眸中怒火似要将她灼烧:“你敢咬朕!”
傅绮筝扬了扬唇角,很是解气,傲然道:“报复,皇上要治臣妾的罪臣妾也认了。”
话音刚落便被压倒在了书案上,他手撑着书案,俯视着傅绮筝,唇角还挂着残血,邪魅一笑:“既然如此,就地正法。”
更为疯狂激烈的吻接踵而至,那不安分的手在娇躯上下游走,腰间的束带已被解开,温热的唇慢慢移至脸颊耳边,又缠绵脖颈,呼吸渐促。
傅绮筝娇嗔了一声,轻言:“这里可是励政殿啊。”
那双手仍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层层衣衫悉数失守,只剩那最后的一道阻隔。
他又支起身,于她唇上轻轻一吻后说道:“励政殿又如何,美人误国,自古都是这个理。”
傅绮筝双颊一阵燥热,任他肆意索吻抚弄,沉沦其中。
“皇上。”李常海在门外喊到。
他丝毫不理会,仍专心致志在她身上索取着。
“外……外面……”
他鼻尖厮磨着她耳鬓,轻言道:“还是不够专注,得罚,替朕宽衣。”
傅绮筝霎时胀得脸通红。
“皇上,佟大人等几位大臣求见。”
他极不耐烦地吼道:“让他们等着。”不忍停留片刻,埋头于她脖颈间。
没过多久,李常海又在外面喊到:“皇上,有紧急军报,大学士和秦相也来了。”
“真是!”元帝愤然站起身来。
傅绮筝也坐起身,低头看了看凌乱的衣衫,担忧道:“臣妾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呀。”
元帝看了一眼书室,伸手抹净她唇边和脸颊上的血渍,轻言道:“先去里面待着,等朕处理完朝政,再来处置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