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楚泚已将那女子搂在了怀里,手毫无顾忌的在女子的身上抚模。女子也发出一声声的嘤咛。
无忧竭力不去看外面的那一幕,暗暗将两人的声音屏蔽。夜也闭上眼睛,默念心法,暗自静下心来。
可是随着两人动作越来越大,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时而低泣,时而尖锐。无忧听在耳里不自觉想起了那日在南域客栈的一幕,只觉自己口干舌燥的慌。而夜的情况也比无忧好不了多少,他本就不自觉被无忧吸引,此时,让他有感觉的女子就在眼前,周遭四处还充斥着欢爱的声音,夜的心跳不由加快起来。
他闻着无忧身上散发的特殊的味道,愈发的觉得身上热的慌,他知道对面的人是他不能碰触的,他极力忍耐着自己,但是手却不自觉的想往无忧的方向伸。
衣柜本就不大,无忧很快便察()觉了夜的呼吸愈来愈重,对方的呼出的热气让整个衣柜都变的燥热起来。她脸不由一红,今日的事真是有些让她措手不及。她也没有轻看夜的意思,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这种迷乱的声音,难免不动情。她当然不知道夜的异常是因她而起。
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声音终于停了。两人侧耳一听,依稀听到窸窣的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关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略松了一口气。
正当无忧想要想要稍微动一动的时候,衣柜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把剑直接朝无忧的面门刺去,还不待无忧反应过来,夜已经一个错身,将她抱在怀里,而他则生生的挨了一剑。
楚泚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他实在没有想到躲在衣柜的两人是凤无忧同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楚泚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二人,特别是无忧身上穿的可不是正式会客的衣裳,明显是随意披的一件袍子。
“先给他伤口止血再说。”无忧见夜背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不禁皱了皱眉。楚泚见状连忙叫之前的那女子找些创伤药来。
“忠王妃,这位是?”楚泚没有见过夜,自然也不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暗卫首领。无忧知道夜的身份不宜让外人知道,便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楚泚闻言眼里精光一闪,并没有再追问,也不再提为何他们今日会躲在柜子里。想到方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忧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楚泚只暗自气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方才他进门不久便隐约听到有呼吸声,他以为又是正宣帝派来监视他的人,所以他才不管不顾的拉着青衣表演起来,却不想里面的却是无忧。
“忠王妃准备何时离开?”楚泚看着正在认真为夜止血的无忧,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方便的话,明日清晨吧。”反正不该看的也看了,不该听的也听了,无忧此时倒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有什么不方便,只是要委屈王妃了。”楚泚点点头,爽快的应允了。“委屈的不是我,倒是这位姑娘了,今日叨扰了。”无忧向那名唤作青衣的女子道谢道。
“王妃说的是哪里话。”得知眼前的人是忠王妃,青衣惊讶的不得了,没有想到忠王妃竟然还向她道谢。她混迹风月场所多年,早就将人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谁人是真心,谁人是假意,她看的一清二楚。方才无忧向她道谢时,她感觉到了对方的真诚,不带一丝的歧视。
“这位公子受伤了,若不介意的话,到床上躺一下吧。”看到夜的脸色煞白,青衣好心的提议,但是话才出口,她便反悔了。且不论自己的身份,便是方才,就在这床上发生的事情,这二人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现在还提议这位公子去休息,不是太过荒谬了吗?
见夜想开口拒绝,无忧立即出言道:“那就麻烦青衣姑娘了。”虽说楚泚那一剑刺的并不深,可是今日夜同多人交手,内力亏损的厉害,此时正需要一个地方好好休息。她知道夜有些抹不开面子,可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夜见无忧答应了,也没有再反驳。罢了,就依她吧,何况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明日还要护送她回府。
青衣看了看无忧,垂下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迅速的到衣柜里拿来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她的眼里噙满了泪花,原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如石头一般坚硬,可是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渴望同正常人一般被对待的。无忧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让她找回了她早已丢下的尊严。
“王妃,若不嫌弃,你就在榻上休息一会儿吧。”青衣四处看了看,发现屋子了仅剩了一张软塌可以休息。
“多谢青衣姑娘,我不累。”无忧笑着拒绝了,虽说楚泚同司马曜有些关系,自己也和他打过两次交道,可无忧却不会将自己同夜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上。
感觉到无忧的防备,楚泚心里却说不出的苦涩。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楚泚不再开口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见三人坐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青衣提议道:“不知王妃可会下棋?”“不会。”无忧摇摇头,她确实不会琴棋书画,自己一向不爱这些东西,也没有人逼着她学。
楚泚见状立即开口道:“那我教王妃如何?”“那便有劳楚太子了。”无忧点点头,找些事做,时间会过的快一些吧。
楚泚从未见过学东西这么快的人,他只简单为无忧说了一些下棋的规则,无忧便已经学会了。第一局的时候,楚泚赢得很轻松,第二局,楚泚花了近半个时辰才赢了无忧,到了第三局,两人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打了一个平局。现在是第四局,楚泚不知道已经下了多久了,只知道自己手上的黑子已经举了半响了。
他确实不知道这步棋该下什么地方了,她把他能走的路给堵完了。最终,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我输了,忠王妃棋艺惊人,着实让在下佩服。”楚泚是输得心服口服,他在棋艺上的造就虽算不上顶尖,但也称得上是中上,可是今日却拿给一个刚学会下棋的人给赢了,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下棋看人,楚泚觉得这句话说的没错。可能无忧不知道,她的棋风硬朗,擅长出奇制胜,有时宁愿自损三千,也要杀敌三百,颇有些义无反顾的意味。这真真的同她这个人相似,虽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有她自己独特的性格。
“楚太子过谦了,天亮了,昨夜叨扰了。”无忧看了看外面的天,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了,而夜也早已经起身站在她的身边。
“忠王妃慢走,本王便不送了。昨日的事我敢保证只有我们四人知道。”楚泚看了看时辰,也知道这时候走是最好的。无忧的身份特殊,又是在这种地方,他不便相送,免得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同时,他也做出承诺,绝不会将昨夜的事情说出去。
“多谢。”虽无忧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想到司马曜的醋劲,无忧却觉得有些头痛。若是司马曜知道这事,不知道又得闹成什么样,此事还是瞒着他的好。
夜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了很多。他向楚泚点头致意了一下,便轻扶着无忧跃上墙头,出了妓院。楚泚看着夜利落的身手,不由模了模下巴。这人到底是谁?看他周身的气质,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身上肃杀的气息太重,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忠王妃是从何处认识此人的?忠王是否知道?
夜携着无忧出了妓院,四处看了看,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他略微放心了些,若是被人看到他同无忧从里面出来,那可会给无忧带来天大的麻烦。
夜带着无忧一路往忠王府走去,却不曾看见凤舞的二楼窗户边站着一个人,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到了,王妃快些进去吧!”不一会儿的功夫,夜便已经将无忧送至忠王府门口。“多谢,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无忧关切的问道。夜虽是正宣帝的人,但却几次三番助她,让她感激不已,昨日更是为她而受伤。
“皮外之伤而已,劳王妃惦记。”虽知无忧只是因为感激他昨日的维护,但夜仍激动不已。“那再见了!”无忧点了点头,便转身叩门,夜见此立即闪入巷子中,直到看见无忧进了忠王府后他方才离开。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鱼肠见到无忧安然到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昨夜他同那些人打斗,看着无忧同人出了府,本以为无忧很快便会回来,谁知无忧这一去便是一整夜。他问白芷到底无忧是同何人一起离开,白芷却闭口不言。他就没有见过象白芷这样固执的丫头,明明她自己也担心不已,却始终不曾对他说出那人是谁。弄的鱼肠都想狠狠的揍她一顿。
“我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晚间再说。”一晚没有睡,无忧此时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鱼肠眼睁睁的看着无忧从他身边离开,却不敢开口相问。果然主子和奴婢一个德性,鱼肠愤愤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