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无忧他们见到了无数的难民,看着那一张张苦难的脸,无忧却没有敢再伸出双手。开始的时候,无忧见一对母子可怜,便将随身带的食物分给他们。可是,她去不知道此举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四周全是饿狠了的人,她这番动作引起了难民的围攻。若不是有大哥当机立断,舍下马匹,他们三人根本别想逃月兑。无忧不怪他们,怪只能怪这场战争。无忧一直知道司马曜为何想要发起战争,因为他想统一四国。
这些年来,四国之间大小纷争不断,几年便会爆发一场大战。与其这样无休无止的相斗下去,还不如发一次狠,来场大的,四国统一。这样在数十年间,便不会再有战争,民众也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
“听说没有,皇上御驾亲征已经到剑南关了,这下好了,我们不用再逃了。”无忧一行人正在休息时,听到难民中有人.+du.说道。
这人的话感染了不少的人,不过须臾功夫,很多人都知道了,脸上溢满了希望的光芒。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也有人对司马曜的到来并不看好,:“皇上来又能怎么样,这次是三国联合攻打,即便皇上再有逆天之能,也敌不过三国联军啊。”
“什么三国,梦泽都已经归属我秦月了,那只不过是叛军罢了,我相信只要皇上出手其余两国也不并不在话下。”刚才传播消息的男子亦不甘示弱道。
眼见众人都陷入中,无忧三人对视一眼,加紧步伐往剑门关而去。若不是因为之前马匹被抢,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还未到剑门关。
剑门关是秦月最后的一道屏障了,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西河与雪国竟然已经打到剑门关了。若是剑门关一破,那整个秦月便危矣。
此时,剑门关城中,司马曜正对着阵型图一阵皱眉。剑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也是为何三国联军还未攻进来的原因。可即便这样,他们对上三国联军也有些吃力。对方的主帅是他的老熟人,以前的雪国太子,现在的雪国皇帝楚泚。
他了解楚泚,亦如楚泚了解他一般。当初楚泚受制于秦月时,他便有心想要困他一辈子。却没有想到百密一疏,楚泚竟然趁无忧假死,自己心神俱乱的时候逃月兑。当时他便知道他同楚泚之间必有一战。当日攻打梦泽时,他还奇怪楚泚的态度,现在看来雪国和西河早已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协议想必也同他的好师傅月兑不了关系。
“皇上,凤家兄妹求见。”司马曜正思考如何应对下一次攻击,解决眼前的困境时,却听鱼肠来报。
“不见。”司马曜想也未想便拒绝道,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思绪,都被鱼肠给打断了。
鱼肠一愣,旋即准备走出去,却又听司马曜道:“等等,你说谁求见?”听到司马曜的问话,鱼肠砸吧了一下嘴,搞了半响,原来皇上连是谁都没有听见。
他心里的月复诽当然不敢说出来,只是毕恭毕敬的回道:“启禀皇上,凤家兄妹求见。”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是凤无疾,凤无澜和凤无忧三兄妹。”
司马曜惊讶了片刻,白了鱼肠一眼,“胆子不小,竟然敢直呼皇后的名讳,还不赶快将人请进来。”
鱼肠挨了一顿排头,当下也不敢再耽搁,赶紧将人请了进来。“阿无,你怎么来了?”司马曜看着站在眼前的无忧,不禁皱了皱眉。看无忧的样子,十分的疲惫,一身的白衣沾满了灰尘。看到无忧这个样子,司马曜心疼的紧。
“我们之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我一时一刻也不想再浪费了。”无忧看着司马曜,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阿无!”司马曜动情的望着无忧,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凤无澜见着二人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夫妻二人能先谈完正事再亲亲我我吗?”。
他这话让无忧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连司马曜都不禁佯咳了一下才道:“是我疏忽了,我先让人带你们下去梳洗一下,等下再谈。”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便都无语了。有这么直接赶人的吗?凤无疾瞪了司马曜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凤无澜见此也笑呵呵的跟了出去。
待得屋内只剩二人时,司马曜再也忍不住,将无忧紧紧的拥在怀中。“阿无,你来了,我好欢喜。”原以为这次分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相见,却不想如此之快,他便又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呢。
无忧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回报了一下司马曜,表达她内心的感觉。美人在怀,司马曜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想到无忧的身体状况,他不得不作罢。强自按下心头的**,让无忧好好梳洗,他却不敢呆在室内,而是去军中查看了。
见到司马曜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忧不由一笑,随即也皱了皱眉。依司马曜的表现来看,现在的情况看来真的是很严峻,不然依着司马曜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想到这里,无忧也不敢再耽搁,匆匆的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觉得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她踏出房门,问明司马曜的去向,便想前往寻他,却被莫邪拦住了脚步。“凤小姐,恕在下无状,敢问小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莫邪虽然语气十分的恭敬,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是极其不喜无忧的。
无忧淡淡的扫了莫邪一眼道:“我想我做什么不用征得你的同意吧?”无忧说完便欲从莫邪身边离开。
莫邪却一把抓住无忧的手臂,冷冷的看着无忧:“奉劝你一句,离皇上远一些。当初你既然选择了以那样的方式离开,那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害皇上的还不够吗?你是不是真的想看到他死你才开心?”
饶是无忧知道莫邪是真的关心司马曜,可是听到这番话,无忧还是忍不住有些动怒。她和司马曜之间的事情哪容得别人说三道四。
她正想开口却见司马曜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只听他冷冷的道:“莫邪,还不放手。”
莫邪听到司马曜的声音,身子一僵,也不说什么,直接跪地请罪。司马曜走到莫邪的身前,却看也不看他,只是担忧的望着无忧:“阿无,你没事吧。”
无忧摇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莫邪,不由一叹:“算了,让他起来吧,他也是为了你好。”
司马曜听了却没有答话,只是撩起无忧的衣袖,仔细查看她是否被莫邪所伤。无忧见此只得道:“怎么,难道你想让众人说我是红颜祸水不成。初到军中第一天,便让你惩罚你的心月复。况且,现在大战在即,更是应当同仇敌忾的时候,有什么,大战结束以后再说吧。”
司马曜闻言也不再坚持,看着莫邪道:“起来吧。”莫邪起身朝着司马曜行了一礼便欲离开,丝毫不提无忧。
司马曜见状又道:“莫邪,你跟在我身边有二十年了,你应当知晓我的脾气。你最好不要起什么心思,不然休怪我不念我们多年情分。莫邪,你不要让我失望。”
莫邪闻言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主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跟在司马曜身边二十年了,他以为主子对他定然是极其信任。可是今日,主子竟然如此警告他。这一刻,莫邪的心中只觉无比悲凉。
无忧担忧的看着莫邪离去的背影,有些不安的道:“景溟,你方才的话会不会太过了?我看莫邪的样子不太对。”
司马曜目光深沉的看着莫邪离去的背影,心里也在暗暗祈祷,莫邪,你莫要让我失望啊。
晚间,司马曜将一众心月复召集起来,开始分析当下的形式。当司马曜讲完时,屋子里鸦雀无声,人人都陷入了沉思。
无忧更是峨眉轻皱,她原就想过这次的大战情况不容乐观,却没有想到真实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之前,司马曜独自回京,秦月的兵力便集中在同西河与雪国交战的两边。
之前这两国一直示弱,所有的人都对他们放松了警惕。最后司马曜要求大举回京之时,他们却在半途偷袭,大军死伤惨重。再加上之前的袭击,下毒等手段,现在我军总共只有不到二十万的人马,而雪国,西河加上梦泽的叛军却有五十万之多。从人数上,我军便差了对方一大截。而这二十万人马却有一大半被围在南域,现在驻守着剑门关的仅有不到五万人。
再加上,对方军中竟然有擅毒之人,竟然将剑门关附近的水源全部下了毒,当时所有人都不曾防备,军中将士多中了毒,死伤无数。虽然军医很快进行补救,但是造成的损害也实在太大了。“太狠了,竟然在水源中下毒。”无忧从未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以往几国数次交锋,但从未听说过有如此毁灭人性的行为。他们难道不知道在水源中下毒死的不单单是士兵吗?还有那无辜的群众以及周遭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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