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的大厅大门紧闭,所有下人都不敢叩们进去,也没有人月兑下丧服。
“咱们王爷那么好,却遭遇这样的祸事,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孩子。”
“现在连侧王妃都离王爷而去,王爷心里也是够苦的了。”
“侧王妃连世子也带走了,这丧礼还办不办了?”
“你们在这里嘀咕什么呢?我之前交待给你们的事,都准备好了吗?”。怜星说完,那几个丫鬟就散开各忙各的。
她走到大厅门口,思虑片刻,刚要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
“世子的丧礼按规制去办,本王回皇宫那日,所有近过世子身的人,全部立刻到偏房去,一个都不能少。”见门被打开,院中所有下人,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见他的眼旁的青黑一片,下巴个嘴旁的青苍,三日之间,王爷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背影异常挺拔,却直直透着冷戾,这还是温文亲善的王爷吗?
如夜换了身墨蓝色的便装,带着子砚和几个侍卫,骑马穿过了一道道宫门。子冉送他们出了最后一道宫门,道:“关宫门。”他望着他毅然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如今他身为帝王,却还是情深。如夜离开皇宫之前,递给他一道圣旨,对他说了一句:“国中大小事务,都交给皇后打理。”
幽蓝传递过来的信中只写了,“莫葛落水而亡,莫阡婳被囚千秋皇宫,性命无碍。”他越过国界,用了两日就到了岳州,到达岳州已经是月挂高空,刚落脚,就收到了幽蓝的第二封信,“莫阡婳抱子离开,不知去向。”如夜连夜改变了方向,快马去了尤城,在那里寻索了数日,却没有见到阡婳的身影。
在尤城的几日里,日日都有子冉的飞鸽,也是一样没有消息。难道她去了万古吗?万古左丞相之位,从她走后一直空缺,若她重新做回了万古的左丞相,如此大事,他怎么会不知呢?
天还不算亮,如夜就穿洗好,准备去万古,自从如夜统一三国为帝,李笑允一直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子砚心中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马随他同去。
在万古和永世的边境,如夜动用曾经的人脉,乔装打扮,才算过去。在去云台的路上,一个侍卫不小心放出了五色烟,为免身份暴露,只得在云台城外的一出草屋歇息。
夜风吹过,沙沙作响,如夜翻看覆去睡不着,却听到外面的草丛中有脚步声。一个人!如夜出去迎他,他矮出自己许多,几招过后,就看出他擅用兵器,不擅拳脚。那人后退几步,扯掉面巾,“是我。”
“叶琼儿。”她不是在尹康死后,就远离万古城了吗?怎么回突然出现在这?还一身黑衣。
她将四周细细看过,低声道:“莫阡婳在江州左府,她……”等他到了江州,就会明白。“这里不安全,快些离开,最好现在就走,记得要走大路。”
“你如何得知阡婳的下落?”她与阡婳并不亲近,怎么会知道她的所在?有怎么会知道他在找她?
“你若去晚了,或许人就不在那儿了。”她说完这一句,就腾空离开了。
“皇上。”子砚从草屋中走出来,“现在怎么办?”
“去江州左府。”
“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这个女人出现的着实蹊跷。
“朕信她。”若她想害他,在悬崖边就会再补一刀。而且他能感觉到,和勉就在万古。
近十日的路程感到左州,眼前另有一翻风景,溪桥柳细,莲叶接天,映日荷花。全看不出,两年多以前,这里打过一场大仗。
“你可知道左府?”如夜走到一个,卖首饰的商贩摊位前问。
“左府?这里的人都知道。”
“你可知左府怎么走?”
“也不难找,顺着这条街直走,走到街头向右拐,过两条巷子,最安静的那条巷子只有左府一家。”
“收好。”那商贩看着手里多出来的银子,连连笑着点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事办得怎么样了?”李笑允倚坐在听雨阁的皇椅上,闭着眼睛问。
“臣无能,赶到云台城外,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那你就不会接着追吗?”。李笑允依然闭着眼,等着他的下话。
“他们走的是大路,皇上说不得大肆搜捕,惊扰百姓,臣找了几日,没能确定他们的去向。”
“这么说来,是朕的错了,不允许你明地里搜捕。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永世的皇上乔装到了万古境内,朕毫无缘由地派兵抓捕他,你是想让天下人都耻笑朕吗?”。李笑允睁开眼,坐直身体,冷声问道。
“臣不敢,是臣办事不力,臣有罪。”
万公公走到李笑允身边,道:“惜妃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
惜诺款步从门口走进来,一身海棠花长裙,不艳也不淡。“臣妾可有打扰到皇上?”
“惜妃来得正好,你来给朕说说,这人该怎么处置?”李笑允胳膊一伸,示意她坐到一旁。
“此人犯了何罪?”惜诺边走边朝下面跪着的人望了过去。
“惜妃为朕提供了这么有用的消息,这人却扑了个空,还把人给跟丢了。”
惜诺坐到李笑允身边,笑道:“这人也不是全无用处,皇上不如命他到,万古与永世的边境处守着,华如夜既然来了,就总是要出去的。”
李笑允捏了捏惜诺的脸,“爱妃所言甚是。”转过脸对那人扬了扬下巴:“起来吧,即刻去边境守着,再放走了人,就不要来见朕了。”
“臣遵旨,谢皇上恩典。”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走了出去。
“爱妃今日怎么如此仁善?”李笑允笑道。
“臣妾是为了皇上着想,此事还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如就接着交给他去办理。此事若成了便好,若是不成,要杀要剐还不是皇上说了算?”
“爱妃真是懂得物尽其用,朕今晚就在碎寒苑就寝了。”周惜诺封妃之时,李笑允要她自己选寝宫,她就要了碎寒苑。她要李笑允想到碎寒苑,就只想到她,她不管他对莫阡婳是不是知己之情,都不要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高过她。
“那臣妾回去准备一下,就先告退了。”
“去吧。”
走出听雨阁,惜诺身边的丫鬟问:“娘娘直接回寝宫吗?”。
“不,去找秦副统领。”
“娘娘,秦统领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裴统领呢?”她没有向李笑允托出裴城的身份,以他的身份,现在毫无利用价值,就只有死路一条。她对他即使没有了爱,还有多年同舟共济的情谊。
“秦统领说是为了宫中的安全,到外宫门值守了。”
“娘娘,现在回寝宫去吗?”。
“去轻舞宫。”
“娘娘,惜妃娘娘来了。”
世颜蹙起眉头来,“她来做什么?”
“惜妃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心颜摆了摆手,要宫女给惜诺倒茶。近半年了,她还是贵妃,她却由一个宫女,变成了李笑允的宠妃,这个不守信用的女人。
“不过是到贵妃这里看看,许久未来了,怕我们姐妹生疏了。”惜诺接过茶,小抿了一口。
“惜妃有话就直说吧,若是来炫耀恩宠的就请回吧,本宫已经见识过了。”
“贵妃可还记得左丞相逃走一事吧,嫔妾听闻她近日又回到了万古。”她放下茶杯,凑到世颜耳边,低声道:“贵妃在皇上面前,还是小心言行为好,此事若说穿了,你我二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亦玉,送客。”她得到了什么?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得到!
“不劳烦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了,嫔妾自己走。”
“公主看看她那个神气活现的样子,亦玉看着都生气。”
世颜用袖子撩了撩香炉的青烟,道:“本宫是什么都没得到,可她也好不了多久。一个楼然的细作,现在连母国都亡了,皇上能宠她几时,什么时候觉得没趣了,随处可以丢弃。”
“公主说的有道理。”亦玉又靠近她几分,小心地问:“那莫王妃的事,可要奴婢派人去查查?”
“她怎么说也是我五嫂,是本宫愧于她,你派人尽力去查查吧,若是她有什么难处,能帮就帮。”
“是。”亦玉刚要出去,世颜又开口道:“本宫让你在碎寒苑安插个我们的人,可办妥了?”
“公主,那周惜诺疑心重着呢,亦玉试了几次都不成。”
“那个帮她的人,早晚会出来的,也不急,你去吧,夜色也不早了,小心些。”
“亦玉知道了。”
左府确实是了安静之处,如夜走到大门口,刚要说明来意,那男仆看了看他,就打开了门请他进去。
庭院宽敞,院中一面是两排垂柳,柳旁是各样不知名的花草,院中另一面是一个大小适宜的池塘,池中养着颜色不一的鱼。
如夜顾不得欣赏庭院,快步走进正厅。一位女子手执白字,专注地看着棋盘,柳眉微蹙,粉唇含笑,缎发简单地挽着凌云髻,别了两支碧玉簪子。
她的面前坐着一位白衣男子,肤白胜雪,看着她执子的模样,眉眼含笑。
真的是和勉!可她刚刚失去了孩子,该是伤心欲绝,为何会这般饶有兴致地与别人对弈?
如夜上前一步,阡婳闻声抬头,指间夹着的棋子掉到了棋盘上,“你来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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