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夜从昭莱殿赶过来,走到门口轻了几分脚步,见守在门外的含烟,闭着眼睛直点头。
“你先下去吧。”
含烟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忙行了个礼,“是,奴婢告退。”皇是可算是来了,她都困成这个样子,娘娘估计已经睡着了。
如夜轻轻推开门,向屋内走,屋内烛影摇曳,馨香暖静。
床边坐着的美人,还盖着红盖头,左晃又晃,眼看要倒在床上了。他一个疾步过去,扶住她。揭开盖头,帮他月兑了鞋,把她的玉足抬到床上,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摘下她的凤冠,下心地拆她的发髻,能为她做的事,他一件都不想错过。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阡婳睁开眼,见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里,他在很小心地拆她的发髻。
自己刚刚一定是睡着了,她之前是很想摘下这沉得要命的头冠,掀开那碍事的盖头,可她想着以后再没机会戴凤冠,再没机会盖盖头了,就一直强忍者。现在她还是错过了,他挑起盖头的瞬间。
“醒了,是我来晚了,让你等久了。”如夜嘴角含笑,手里的动作不停,声音温柔得像在她耳边吹暖风。
穿着喜服的他,比他穿皇袍还要英俊,如剑一般的眉,有点冷,却很受看,深黑的眼眸,眉眼之间是隐不去的霸气,英挺的鼻梁,薄而轻轻勾起的唇,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俊美的脸?
见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如夜抚着她锦缎一般的发,柔声问:“生气了?”
“没有,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没有等到你来。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太医说没有大碍了,只是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一动她就醒了,所以要等她睡熟了,就来晚了。”她没有生气,还惦记着心颜的病,如夜低头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那薄而微凉的唇,吻上额头的一瞬,阡婳的水眸轻轻颤了一下,脸颊升温,潮红动人。
阡婳有些羞涩地转了转眼睛,看到了案上的两个金杯。
“和欢酒,还没有喝合欢酒。”
如夜不舍地移开目光,刚刚她害羞又开心的样子,他好想再看一会儿。
“我去拿。”
阡婳倚坐在床上,如夜拿了金杯走回来,递给他她一杯。晶莹的液体在金黄的酒杯中,散着醉人的轻香。
手臂相缠的瞬间,“等一下。”阡婳说得有些急,如夜的手僵在半空,酒险些洒到喜服上。
“这样喝。”她上前抱上他,手臂环过他的颈项,如夜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喜欢这样,他和她的心脏,隔着大红的衣服,在彼此的胸腔跳动着,酒杯贴到唇边,一口饮下。
如夜拿过她手里的空杯子,连同他手里的,朝着案上一挥,杯子稳稳落在了刚才的地方。
桌上只有些生的大枣、花生、桂圆、莲子,还有几盘水果。这一天都在忙着打典,没有准备别的食物,他倒是还好,陪心颜吃了一点,她该是饿了。若是要膳房现在做,做好了她也该睡着了,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成亲,却是第一次自己着手准备,还是疏漏了。
“要不要吃点水果?”
阡婳摇头,刚刚饮了那口酒,现在胃里暖乎乎的,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她现在只想快点睡觉。
“那就睡吧。”如夜帮她月兑下嫁衣,再是中衣,阡婳不敢看他,每一次隔着衣衫的触碰,她都能感觉到他手的温度,又忍不住看他。
只剩下中衣,已然可以看见她纤瘦的腰段,胸前隆起的弧度,是她媚人的蓓蕾。
阡婳被他看的脸颊一阵热,她该干什么,帮他月兑去衣袍吗?她纤白的手心生出细汗来,犹豫过后,还是放在了原处。
她再抬眸,见他已经褪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健的上身,麦色的皮肤在烛光下呈现密色,只是这身上大大小小好多的疤痕。他究竟受过多少伤,才坐上了现在的皇位?
如夜几下月兑去了她的中衣,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他看在眼里,好美。这是平日里待她温柔如水的如夜哥哥吗?阡婳又惊又疑地闭上眼,此刻,他只是一个真真实实的男人。她不要看,对于男女之事,她是知道的,接下来要发生的,她怎么怕了?
再睁开眼,自己身上已经不着寸缕了,他撑在她的身上,不急着占有她,他在她的蓓蕾处落吻,大手抚过她的身体,她好美,带着若处子一般的娇羞,莹白的身子一点点变热。
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感觉到身子一点点升温,却不敢睁眼。他的大手慢慢向下滑,阡婳感觉到他的动作,触电一般睁开了眼,先是看到了同样无衣袍遮体的的他,感受到他灼热的温度,她却越来越紧张,他在等待着拥有她,体温越来越热,“和勉。”
随着他低唤的声音,她看向他俊美绝代的脸,“啊!”她一个机灵,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的脸,怎么变成了另一张脸,那张脸同样俊美,却与如夜的美大不相同,那双动情的眼眸,堪比星辰,“阡婳,阡婳。”那张脸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轻唤她,阡婳紧闭着眼睛,摇头再睁开。
她看清了,一旁坐着的是如夜,他一脸的惊愕和寂落,阡婳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头有些重,她刚刚是怎么了?
“睡吧。”如夜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己两下穿上了中衣,躺到了被外面。他开始以为她只是羞涩,是他太心急了吗?
这就完了?阡婳竟有一些失望,刚刚是你自己推开了他。阡婳咬了下嘴唇,清醒了一会儿,怯声开口:“如夜哥哥,刚刚……对不起,我不故意的……”
如夜翻过身,勾了勾嘴角:“没什么对不起的。”
“如夜哥哥,不要生和勉的气。”她从被里伸出藕臂,细白的手指拉着他的中衣,带着她的歉意,她的执拗。
“睡吧,我们来日方长。”他如夜伸手理过她沾在额角的发丝。
阡婳轻弯起嘴角,安心地闭上了眼,是啊,以后还有很多个夜晚。
看着她闭上眼的脸,弯弯的眉,如蝶翼般的长睫毛,娇俏的鼻子,粉女敕的唇,想起了刚刚她娇美的身体,如夜轻咳了一声,坐起身来。
阡婳听到身边的动作,睁开了眼,“怎么了?”
“我还是睡地上吧。”之前和初瑶睡一张床还没觉出这般难熬,幸好今日他布置婚房的时候,留了一床之前的被子。
他起身拿出那床被子铺到了地上,阡婳忙坐起身,“不行不行,还是我睡地上吧。”虽说现在已经算不上冷了,可是地上终究是凉。她忘了自己的身上不着寸缕,此时胸前的风景一露,她才后知后觉得抓起被子裹住身子,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可挡的,刚刚他都全看到了。
如夜笑笑,“要不我再上去吧,把刚在没做完的事做完。”
阡婳裹着自己躺在了床上,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戏谑,可是之前他的欲念也不是假的,她仰着头,不再看他。
如夜钻到背里,俊脸上收起笑意,只剩寂落,他可以等,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阡婳睡觉向来是很少动的,这一晚却事从床边,滚到那边,在梦里,她又看到了那张脸,那个温朗的背影,她跟在他的身后,问他:“你是谁?”他却不肯回头,一直走,一直走,后来这个身影就寻不见了,她站在院子的中央,四处张望,“阡婳,阡婳。”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你是谁,快出来。”
阡婳滚来滚去,“你是谁。”她皱着眉,口中不住地喃着,如夜刚想叫醒她,她一个大翻身,滚到如夜身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带着如夜在地上又滚了一圈,如夜用身子护着她,她才没感觉到痛。
含烟想着,皇上快上早朝了,娘娘也该醒了吧,她听了听没什么动静,就轻着脚推门进去,“娘……”
皇上压在luo着身子的娘娘身上,还在地上!含烟忙捂住眼睛,“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出去。”然后转过头,就往门外跑。
阡婳刚刚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缓缓睁开眼,然后她看到自己身上半抱着她的如夜,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含烟那丫头就进来了。
如夜已经翻身下来,拉过地上的被,给她盖上,然后起身去拿阡婳和自己的备好的衣裳。
“要含烟伺候你穿,还是自己穿?”如夜穿好皇袍,就把她的里衣,外衣都递到她面前。
“我自己穿就可以了。”阡婳还有点懵,她怎么就下来了?她不是在床上吗?
如夜走出门前,回头道:“你再睡觉这么不老实,我可要命人把床改改了。”
她是从床上掉下来了?不会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别想了,就拿过衣裳开始穿。
仪宁宫内,药草飘香,初瑶推开窗户,站在窗口,一双眼眸,清冷疏淡。
题外话
亲们觉得哪里写得不好,告诉慕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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