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了这嫁妆和分家的事,玄宝珠还是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一点优势没有了:“你这孩子,就是嘴上不饶人,我也没说啥,这孝顺不也是每个儿女应该的么?”
“我爹娘作为分家的儿子和媳妇,给祖父祖母的不少了,在这河湾村也算是孝顺的了,小姑可别乱说败坏我爹娘名声。”玄妙儿一句话也不让呛。
刘氏拉着玄妙儿的手:“你这孩子,就是见不得爹娘吃亏,不过妙儿说的也对,我们对老人问心无愧。”
这话说到这了,玄宝珠也没声了:“你看话赶话赶到这了不是,我娘这不是也没见过太多好东西了,这镯子她可是喜欢了好几天的,以后大哥大嫂也想着点娘就行了。”
“妙儿的小姑,我想孝顺至少要诚实在先吧。”花继业在边上冷笑的开口。
玄宝珠没懂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了,我给我娘真金白银的,我怎么不诚实了?”
玄妙儿也没太理解花继业这话的意思,疑惑的看着花继业。
花继业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拿手里的扇子指着马氏的镯子道:“你拿个黄铜镀金面的镯子来骗自己的亲娘,装出来的孝道当真可笑。”
“你胡说,这是我们家公爹亲手给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玄宝珠一时没控制住,出口也没了遮掩。
这话大家都犯了疑惑了,公爹亲手给儿媳妇镯子,这咋不正常的意思呢,不过这些平头百姓倒,也不太懂得那深宅大院的事,加上大家看在是玄文涛家里的喜事,也没有直接议论什么,只是几个小媳妇都眼神交流一下,这晚上没事聚一起可是有话聊了。
现在听说镯子是假的,再听见玄宝珠的话,马氏的脑袋都变大了,她知道玄宝珠不是能跟自己玩这种心眼的,还有玄宝珠这几天和她说话,她也听出了几分不对。
马氏还是想挽回面子:“花公子这话说的,不是冤枉我们宝珠么?这镯子带我手上,真的假的我还不知道?宝珠在常家懂事,公婆喜欢,这给她点东西不也是正常么?宝珠孝顺给我拿回来,你们这是嫉妒。”
花继业可不怕他们狡辩,对于这金银,没人比他更了解了:“那请你把镯子摘下来,用刀刮一刮,看看真假不就是了,不过这的了公婆喜欢的媳妇,一般都是婆婆送物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公爹亲手给首饰的。”
说完花继业笑了,看着玄妙儿,露出一个求表扬的小眼神。
玄妙儿忍着笑,白了他一眼,就你不怕事多。
马氏听了花继业的话,心里也不得相信这镯子是假的了,不过为了维护面子,她还是聪明的道:“我闺女给我的东西,我自己收着就好,你一个外人,还轮不到你说三到四呢。”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也都听个八九不离十了,这事大家心里也有了一定,花继业是什么人,人家可是没必要编这瞎话,看来这玄宝珠这镯子是假的了,还有公公送儿媳妇东西,这可是有话题了,不过没证据的事,也就是说着乐呵。
玄老爷子这时候赶紧适时出了打圆场:“你看看你们娘俩,这老大上梁呢,都少说几句。”
玄妙儿之前并没阻止花继业,尽管自己家上梁喜事,可是他们和上房之间的事情,还真的不怕任何时候拿出来说,反正上梁的仪式都完事了。
不过也该适可为止了,花继业也没有继续要多言的意思了,看情况也是想着收场了,他还是考虑自己家办喜事呢,这分寸拿捏的刚刚好,让大家知道了点内幕,可是没把事闹大了。
玄妙儿笑着看着花继业:“我送你出去吧,你不是着急回家有事么?”
花继业笑着抖开扇子:“那我就告辞了。”
玄文涛作为一家之主,也是时候说话解围了:“好了,也没什么大事,大家继续吃酒。”然后起身打算送花继业。
花继业用手轻轻地按了一下玄文涛:“伯父别客气,妙儿送我就行。”
玄文涛一直都没把花继业太当外人,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些,让妙儿送你出去吧。”
玄妙儿送着花继业出了院门:“你怎么知道我祖母的镯子是镀金的?”
花继业这点特自信,什么好东西自己没见过了:“金银铜铁的重量又不一样,那么大个金镯子,哪能那么轻,她那镯子假的没边了,不光是镀了金的,还是个空心的。”
“啊,古代也有假货?”玄妙儿当真是惊讶了。
“什么古代?”花继业皱眉问道。
玄妙儿摆摆手:“没什么,我就是说常家那么大户人家,还能有这样的物件?”
“你想的简单了,越是这样的大户,事才越多,要不然你以为在常家那种地方,要是常老爷给玄宝珠的都是真东西,别人能不嫉妒?到时候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这假的有假的好处?”花继业说起这个也是苦笑,说常家,自己家不也是如此,自己爹一天宠这个,爱那个的,这些手段少了?
玄妙儿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是说常老爷给我小姑的都是假的东西,别的夫人少女乃女乃见了,只是心里嘲笑她,又不会把她真的当成劲敌,毕竟她连真假首饰都不认,这样常老爷就更能随心所欲了。”
“你还不笨,这常老爷子确实人品不好,儿子的媳妇他也能要了,这不是****了,好在这事没证据,也就是传传闲话,要不然你们家的姑娘都跟着你小姑坏了名声,也好在你们分家了,要不然真的说不上什么时候被连累了。”花继业对这事也是很出乎预料的。
玄妙儿听了花继业的话,更肯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了,看来这玄宝珠和常老爷还真是那个了:“我就猜到我小姑和她公爹不干净。”
花继业缓过神才想起来,这话在玄妙儿面前说不太合适,脸色微红:“你以后别听你小姑那边的事,都是污秽东西,脏了耳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