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再次道谢,然后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进了屋,她强装出一个笑脸坐在吴氏身边:“外祖母放心,千府的大夫都说没事了,这跟我交代了一些药,有些难找的,我都让人去找了,您就等着过一阵恢复的健健康康的。”
吴氏模着玄妙儿的手:“别安慰外祖母了,我这身子骨我知道,没什么活头了。”
“外祖母,要是别人可不敢夸着海口,可是这大夫是千府的,是以前的御医,那医术你要是不信,还能信谁了?”玄妙儿咬着舌头尖来分散心痛的那种想哭。
吴氏看向大夫要作揖:“我这老婆子怎么劳烦御医了。”
那大夫笑着回话:“老夫人客气了,我这都告老还乡了,老夫人好好养着,这病问题不大,心情好点,过一阵就好了。”
这个大夫说话,吴氏还真的信了,因为是御医啊:“我这老婆子有个好外孙女啊。”
“可不是,老夫人的福气在后边呢,你这歇着,过几天我再来。”大夫对着玄妙儿也告辞。
玄妙儿送着大夫出去,让千墨一定要好好把人送回千府。
然后玄妙儿回了院子指着刘天乾夫妇:“你们满意了?我外祖母今天没事,否则你们都别想活了,还在这干什么,滚吧。”
刘夫人拉着玄妙儿的袖子:“我求求你了,放过耀祖吧。”因为现在的刘夫人看明白自己家的处境,她本以为刘天乾在,只要他来这边求,那么刘耀祖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两人还没说几句呢,吴淑清就晕倒了,现在看着玄妙儿这么晚能去千府请大夫过来,这千府的大夫都是以前的御医,她忽然怕了,也有些后悔了,自己害了自己的孙子。
玄妙儿甩开刘夫人的手:“我现在不想放过你们了,明天升堂吧,我想放过你们的时候,你们不给自己机会,以后你们要学着接我玄妙儿的招了,滚吧。”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透着寒气。
刘天乾第一次觉得这么害怕,赶紧拉着刘夫人回家了。
玄妙儿直到外祖母睡了她才离开,刚进了院子就看见一身夜行衣的花继业:“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是否还好。”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着无数的关心。
玄妙儿真的好像跑过去,窝在他的怀里哭一场,可是她不能,她试了试眼角的泪:“还好,多亏千府的大夫。”
“那你早些睡下,知道你没事我便放心了。”花继业也很想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可是他现在不可以。
玄妙儿点点头:“放心吧,我很好。”
“那就好,我回了。”
“你也小心些。”
“知道。”
花继业消失在夜里,两人的话语简单,可是内中的含义只有两人感受的到。
第二天一早,玄妙儿就去了县衙,直接让县令秉公处理,这个说法,县令又如何不懂呢?除了要求了赔偿,还给刘耀祖留了偷窃和纵火未遂的案底,并且关进大牢两个月以示惩罚。
其实这个刑罚与刘耀祖的罪行比,大了很多,可是县令看出来玄妙儿的意思,自然不会不给面子的。
刘天乾这才感觉到玄妙儿的不一般,这绝不是一个孩子,当然他也生气,吴氏为什么就病了,自己去了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她身子不好,倒是连累到自己了。
这案子结了,可是妙儿心里的火没有熄灭呢,之前想过要让刘天乾家里不好过,现在更坚定了这个想法,这事还得求花继业去。
玄妙儿回画馆时候,花继业已经在二楼了,玄妙儿赶紧上楼:“就知道你会在。”
“那当然,你没事吧?”
“没事,有事的是刘天乾,我不会这么罢休的。”
“你想怎么样?我帮你。”花继业站在玄妙儿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的脸。
玄妙儿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让她们后悔来找我的麻烦。”然后再花继业耳边低语了几句。
花继业点点头:“好,这个容易,你等着刘耀祖出来之后看好戏吧,对了,你脸色不太好,你回后院睡一会吧。”
“那也好,我确实累了,昨天太担心外祖母了。”
“千府的大夫你还信不过么,相信会比想好的。”
“希望如此。”
玄妙儿和花继业下了楼,她就回后院睡觉了,这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她算计着过几天再回河湾村去告诉刘氏这个事,因为如果刘氏现在来,外祖母该以为自己身子不好了,所以拖几天,让她觉得没事。
终于熬过了三天,玄妙儿才回了河湾村,也没有说得很严重,因为自己娘的情绪控制不是很好,怕她见了吴氏就哭了,到时候对吴氏更不好。
刘氏听了自己娘病了,赶紧收拾东西跟着妙儿去镇上了,这时候天气已经转暖了,路上的雪也开始化了。
不过吴氏这几天吃的药效果不错,人精神一些,刘氏见了自己娘也算是放心了,不过还是留在外祖母那住了两宿才回家。
这几天玄清儿经常被马氏找理由叫回河湾村去,孟锦云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玄清儿。
玄妙儿这还真就是不能让马氏舒服了,知道玄清儿这两天又在河湾村,她邀着花继业和孟锦云回村了,名义是孟锦云要买根雕,去玄安睿的根雕坊。
到了河湾村他们真的先去了酒坊转了一圈,这毕竟也是花继业的作坊,所以他也得显得很上心,也是四处看了看,然后去了根雕坊。
玄妙儿让他们两在玄安睿这玩一会,然后自己拿着带回来的烧鸡和点心,去了上房。
进了上房就看见玄清儿坐在炕上给马氏做棉袄呢,她赶紧过去叫了声:“祖母。“然后看着玄清儿手里的活问:”清堂姐,你怎么这个季节做棉衣啊?这眼见着暖和了。”
玄清儿也郁闷这事呢,冬天要过完了,可是祖母非要把自己叫回来做棉衣,并且一件接着一件的做,自己心里惦记着孟锦云,可是不能忤逆了祖母,所以气呼呼的在这缝棉衣。
听见玄妙儿这么问,她忍不住抱怨一句:“祖母让我做的。”这话就是说明了不是自己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