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天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散了,只留下周学良,高翔,卜丁生他们四个人,王龙阴师张正罡还有刚刚进来的三个人。
“卞伯,你来啦!”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来折腾我这老骨头。不过我来的还算快吧,你回去可不要告我的状!”
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聂茜和那唐装老头打了个招呼,那老者只是苦笑的和聂茜打了个招呼,不过随后也示意她不要说话,让和他一起过来的两个人来处理。其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到了聂茜的身上,没想到这样的阵仗是她刚才那一通电话搞出来,这身份,值得人好好的琢磨一下。
卜丁生心里也是好奇的很,聂茜刚才那电话还不到一个小时,竟然搬来了这么两尊大神,这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做到?
周学良心里暗暗的怪高翔给他出难题,今天的事情没有办成,~估计还要给领导留下坏印象。
“你这里今天晚上抓过来几个人?可能是抓错人了,赶紧把人放了吧!”
看到被聂茜称为卞伯的老头和安秘书都没有说话,易江天也没有兜圈子,直接对周学良说话,让他放人。刚才来的路上安秘书已经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而且安秘书也说了,那位大人发话了,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全部听那位老先生的安排,易江天虽然不明白,但是只要照做就行了。
只是这命令下的蹊跷,让其他人都具是一愣。
“易厅长,聂小姐和憨牛可以放了,但是卜丁生和陆云两人涉及到程杰的案子,那可关系到好几亿的资金去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啊!”
高翔听到易江天开口就提放人,立即着急了起来。
他们调查局的人有好几个组把精力投在这个事情上,也盯了那些可以的人一年的时间了。现在刚刚有了苗头,却要让他们把最大的证据给放走,这实在让人不甘心。
“什么线索不线索的,你刚才一直咬着说这个档案袋里面是什么线索,要是打开来不是的话,你这么说?”
开口说话的是聂茜,卞伯听到聂茜开口帮那两人,眼神只是微微闪了闪,也没有开口劝阻,只是不着意的看了卜丁生他们一眼。在看到卜丁生的时候,眼神不由得闪了一下。
那安秘书一直都是看人眼色行事的人,聂茜的身份他知道,现在她开口帮那几个人。而卞伯有没有说话,看来是默认聂茜的说法了,这矛盾只有有他来圆。
“程杰?是之前财政局的那个程杰吗?之前听说他已经畏罪自杀,怎么他的案子还没有结?”
“虽然他人是死了,但是关于他在任的时候出现的好几亿的资金漏洞一直没有个下文。如果找不回来,就要市里的财政去填补,亏的都是老百姓的钱。我们调查局这一年来的工作重心一直在这个是事情上,所有人为这个事情也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取得了一些线索,我们实在不愿意在这档口放弃。”
省内第一大秘开口,但是高翔的心里仍然是不甘心,硬着头皮辩驳。
“老高啊,我知道你们部门近两年一直不景气,你们也想出些成绩来证明自己。”对于硬直的下属,还是需要易江天这直接领导来劝导。“但是做事情要从大局出发,那些钱到底是到哪里去了,已经这么长时间,找,很难,就算是查到了去向,也不可能再寻回来,反倒是要引起我们省的一次大动作,这一点你也清楚的很。”
听到易江天这么说,高翔也一时沉默,这事情他如何不知。
在系统里大家都有一些传言,那些钱现在已经被充斥在好几个关系的公司里,而那些关系却是不能轻易动的。几年下来,那几个公司都已经成为市里的标杆企业,而且也是全市的纳税大户,想要清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上一次老圣主回家乡,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影响到了他的心情,同时对尚书记也有了点看法。要是你现在查出来这个事情,再让有心人曝光出去,这涉及几个亿的大案肯定轰动全国。多少人为之落马倒霉不说,估计对我们省的名声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经济发展受到影响那是必然的。”
这是上层人士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没有公开,现在现场都不是普通人,安秘书也就放开来说了。
“省里一直有人在秘密行动,当时有几家和程杰有关系而又突然做大的几家,现在都自己在补上当时的那一笔。不要以为上面的人就真的什么事都不干,这虽然是一种妥协,但是也是为了全省局面的稳定,也是为了经济发展。你也不要只是盯着你的那一点去看问题,要从整体的大局去看。有些事情虽然知道是错的,但有时候却不得不去做。”
卜丁生么有想到当官的人还有这样的心思,也没有想象到他们会当众说出来。一直快意恩仇的他,从来不会想到事情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历时一年寻赃款不是为了人民,为贪开绿灯打掩护却是为了平稳。
这事情听起来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是又确实的发生了。卜丁生对安秘书这样的说辞,还是比较相信的。
在这个年代,很少出现大规模打老虎的现象,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估计处理的办法估计都和这件事情差不多,不像十多年后的那样,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大人物落马的新闻被报道出来。
现在卜丁生也和上一世不一样,有时候也会关注政治上的动向,而尚宝华上台的时间不长,而且还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本省又是一个经济大省,平稳发展经济的第一要务。他他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首先要能稳住整个场面。如果能把省里的经济搞上去,就算是出现一点点其他方面的瑕疵,却也瑕不掩瑜。但是如果把省里的事情全部肃清,但是经济却被搞的一团糟,那任然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