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刚刚一通巴拉巴拉,把我们的郑咤同学逼到了墙角,眼看要大获全胜,李帅西就要拿到通往冥河对岸的船票,却被我“谁给你的权力”的问题给打断了,这时大家才发现楚轩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却并不是必不可少的人,离开他我们不一定会死,但离开我们,楚轩是一定会死的。
“谁给你的权力让我去做诱饵的?”李帅西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得满脸红光冲着楚轩大喊。
“行了,起码人家没有把枪扔了。”张杰在一旁给他浇了盆冷水。
楚轩一时张口结舌,有点反应不过来。
唉,楚轩刚才的做法说起来是在玩民主政治的把戏,可民主其实是在要求上位者主动释放部分权力赋予全体成员的基础上,进而建立相互间平等的关系上进行的。可惜在轮回空间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平等的秩序,也就()是郑咤这帮穷吊丝刚进轮回空间还太女敕,直接被他忽悠瘸了。别的不说,就是碰上个猛张飞似的二愣子,估计直接就把楚轩扔出去喂异形了。
“所以如果说要像张杰说的一样表决的话,咱们四个先表决清楚和几个新人的关系再说。我觉得楚轩、零点、霸王都表现出了足够的实力,可以为接下来消灭异形的计划发挥作用,如果他们三个愿意接受咱们的安排,可以让他们加入进来。”我说道。
这时郑咤才有点明白过味来,原来还能这么玩啊,连忙问楚轩他们三个,零点和霸王自然是同意了,楚轩虽然还有点别扭,可也没拒绝。
这时,问题绕了一圈又回到李帅西这里,他怎么办?
“我,那我怎么办?”李帅西茫然的问道。
我看了一眼楚轩,楚轩扶了扶眼睛开始说话,“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那么安排你,因为你还没有被我们吸收进来。所以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当然即使你不加入我们,接下来你还是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不过我们的行动将不再将你纳入考虑的范围。”
嗯,虽然是二百五,可也是高智慧二百五,学得快,用得也快。
现在摆在李帅西面前两条路,一条是加入我们,但显然有楚轩在,他肯定还是逃不月兑“诱饵”的任务;另一条是不加入我们,单独行动,可如果我们在制定整体计划的时候完全放弃他,说实话,光其他人全速前进十分钟就把他甩没影了,最后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看着李帅西左右为难的表情,我也只能在心底对他说,这里是轮回世界,想活下来只有拼命,这一关只有靠你自己闯过来。
正在这时,突然从隔离墙那里传来“嘶嘶”声,眼看着乳白色的金属隔离墙上出现了黑色的斑点,并在阵阵白烟中迅速连成一片,坚硬的金属冒着白烟融化成液体流淌下来。
还没等我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伴随着一声巨响,异形的巨爪就刺穿隔离墙伸了进来,紧接着异形那巨大的头颅就出现在洞口。
没想到异形这么快就想到用自己的血腐蚀隔离墙了,我们刚刚太松懈了。
紧急关头我们再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各自抄起身上的武器,一齐向异形开火,连李帅西都从詹岚身上拿出手枪拼命射击,那真是密如暴雨一般的子弹倾泻而出,穿过洞口向异形飞去。
一时间异形身上迸射出无数黑色的外壳碎片,伴随着异形黄绿色的血液四处飞溅,墙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都开始出现被腐蚀的坑洞,这时大家才明白最开始杀死那只异形搞得那么大场面,还真不用多大的炸弹,人家异形就是这么拉风,死都得死的惊天动地。
尽管异形显然受伤不轻,却依然嚎叫着不断撕扯隔离墙上的洞口,我们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就看是我们先打死异形,还是异形先穿过隔离墙,都咬紧牙关拼命开枪。可惜先前大家身上的高爆手雷都扔光了,郑咤来了以后又太过松懈没有补充,眼下还都躺在郑咤的纳戒里呢。
异形身上喷出的星星点点的酸液,也穿过隔离门上的大洞泼溅到这边来,结果眼见房间里开始酸雾弥漫,视线越来越差,虽然张杰我们有多功能眼睛影响不大,可零点和霸王受不了了,开始涕泪俱下,看到这种情况,郑咤冲楚轩喊道:“快去打开通风系统,把酸雾排出去。”
楚轩扭头向控制系统冲去,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就见酸雾沿着几个漩涡消失在天花板的孔洞里。
酸雾消失后,刚刚还在隔离墙的洞口外咆哮的异形竟然也同时没了动静,只在隔离墙上留下了一个大洞,还在不停的流淌着融化的金属。
异形哪里去了?
我们各自抓着手中的武器死死盯着隔离墙上的大洞,生怕从里面窜出来一只异形。好在隔离墙够厚,材料够实在,被异形这么一通折腾也只被腐蚀出了直径不到一米的大洞,虽然过个人没问题,但对异形的体量来说还是太小了点。
我和郑咤对视了一下,他在前,我在后向洞口走去,我让郑咤先把高爆手雷放出来,扔它几颗手雷清清路再说。
突然身后的天花板上传来几声闷响,紧接着一阵玻璃、塑料破裂和金属折断的声音,从通风管道里轰然落下一个黑影,赫然就是一只体型稍小的异形。
声东击西!还利用酸雾来指引我们在飞船里的位置,异形的智力竟然达到这种程度!
这时我们都在向隔离墙方向靠拢,留在最后面的除了躺在地上的詹岚,就是李帅西,现在离异形最近的反而是他了。
这只异形虽然身型比门外的那只稍小,可速度和力量丝毫不差,对李帅西的攻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伸爪就是一击。面对异形,李帅西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异形把头打得粉碎,鲜血、骨渣、脑浆四处飞溅,异形巨大的力量还把李帅西的尸体也打得横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鲜血泼溅到乳白色的墙面上,仿佛印象派的画作一样,只是那抹鲜红是如此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