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轩的脸黑的已经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只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两侧像是有青筋不时地怕了上去。感觉到像是蠕动的小青龙一样,很是耀武扬威。
“景然,你再敢多说一句,朕将你剁碎喂狗。”
而浆染听到这威胁的话,果不其然,那滔滔不绝的好口才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戛然而止。
“我只不过是转达他们的意思罢了,毕竟你登基这么久了,只有大皇子一个孩子。而洛凰到了永州又传出去这样的事情,对你是大大的不利。”
“你还有脸说?”
景然顺势模了一下自己的脸,虽然言辞没有什么表达,可是那动作还是刺了一下龙轩。他将杯子一下子就扔给了他,而他也顺带着接过茶杯喝了起来。
“你这里的茶就是不错,让我带点回去吧!”
龙轩也—无—错—小说是冷哼了一声,他看上的东西什么时候客气过?看着他一副狗腿样,自己心中的火焰就没来由的旺盛。
“青龙国的事情怎么样了?”火大又能如何,他也不能置政事于不顾。
景然假造圣旨废了洛凰,将她送给龙辰。自己虽然没有想到,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若他是一个谋臣,他或许也会用这样的法子。
然而景然不是他,他也不是景然,这种男女之情虽然抵不上上好的毒药,可是却犹如不菲的烈酒,这就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这么做事为了自己的皇图霸业,甚至自己也明白,洛凰留不得,留下她,不仅是宗族那里过不去,就是母后那里又是风波,还有她,想留下来吗?
可是他想到了所有人,也明白这样做对他更有利,毕竟这样哪一天和永州开战,不管龙辰讨伐的口号是什么,可是天下人会相信吗?
自己的皇后可是成了他辰王府的王妃,这里面的纠缠又岂是他一句弑父夺权可以包括的。可是即使明白这些,他醒后第一反应还是追到了城门外,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想留下来。
她明明答应过自己,除非他赶她走,否则她不会离开,可她还是失信了。他不相信她看不出来,那道圣旨根本不可能是自己下的诏令,可她还是离开了,就因为龙辰?
景然也没有给他更多缅怀的时间,反而对着他道:“青龙国这些年看着安静,可是内里却真的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怎么说?”
“青龙国国君的爱好想必陛下也是清楚的?”
龙轩皱眉,他当然清楚,这在诸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娶了一个男人当国后这个天下还有比青龙国的皇帝更让人胆战心惊的人吗?
“多年前,我们就听说青龙国的太子是他从自己宗亲里面过继的,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过继的到底是什么人?”
龙轩一怔,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哪有现在的权利,可以调用这么多的人,为自己所用,因而他只是听说过青龙国的太子是过继的,可是过继的是什么人,他却并不清楚。
“现在一调查却是很明晰的事情,那个人并不是皇室宗亲,而是青龙国帝君的外甥。”
龙轩的眉头更是紧蹙了起来:“青龙国的皇室虽然凋零,可是他们也不会准许青龙国帝君过继一个外姓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听说这个孩子从小是由青龙国的帝君与那个帝后抚养长大,姓氏也是青龙国的姓氏。而他的母亲也不是籍籍无名之人,也是当时美名震动三国的倾城公主。”
这个龙轩当是没有多大的意外,毕竟青龙国的皇帝就有这么一个胞妹,纵使是过继,必然也会过继自己血脉最近的人。
可是青龙国的宗亲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们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怎么会这么平顺的就定了太子的位置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只是听说反对他的人,第二天都死在了自己的府邸,不管位高权重,只要发出反对,在青龙国代表着就是死亡。那次青龙国的皇族更是死了不少。”
“青龙国现任的皇帝不管吗?”。
“一边是远亲,一边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继承人,他怎么会管这些事情。”
龙轩嗯了一声,然后道:“那太子的模样可否见过?”
景然摇了摇头,这也就是他感觉到纳闷的事情,一国太子自己的臣民居然没有几个见过其真实的面目,这不奇怪吗?
一是听说这个太子不常出现在朝堂,二则是他纵使出现也是身戴银色的面具,很少有人能见过他庐山后面的真面目。
看着景然递上的密报,龙轩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会是他吗?
龙轩眼眸更是微眯,当初他不是没有劝过她,可是她一意孤行,执意如此,他也是没有办法,难道他真的是他吗?
这些年她们书信来往极少,也不过是报一个平安而已,可是她知道他的枕边人可是他吗?他多么希望这是自己的一个假设,若真的如此,那么这其中到底是设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局。
“絮儿的事情可有线索?”
景然摇了摇头:“感觉到这御龙国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顿了一顿又是道:“而且最近有两股势力也是寻找着絮儿。”
那狭长的眼眸蓦然缩了一下,有些冷凝道:“可查出是什么人?”
“一方是辰王的人马无疑,而另一波······”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龙轩像是看到了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禁耻笑:“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你景大公子这样的为难?”
他自然听出他话里面的嘲讽,这是在讽刺自己胆大包天吗?不过他也不敢反驳,自己趁着人家昏迷不醒,将人家的妻子送人的事情可是板上钉钉。
虽然说眼前的人也没有真的杀了自己,可是被他亲手撕裂的味道,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尝试第二次。整整一个月,他在自己的床上像一个活死人一般躺了一个月。
一个月啊!他吃不得酒,跑不得路,抱不得美人,睡不得觉。这样的日子,他发誓再也不要过了。
可是眼前的人,也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好。若不是这样,他至于这样战战兢兢的为他,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可能是苏羽的人。”
龙轩的鼻子这会儿都发出了冷哼:“什么叫可能?景公子。”
“被你这么一称呼,我都忘了刚才准备好的说辞,您容小的再仔细想一会儿。”
看着龙轩自从自己进门就没有放晴的脸,他瘪了瘪嘴:“苏羽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一次的事情让属下忽然记得当初洛家的一些事情。”
看着他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景然又是道:“我好想发现,洛凰似乎和苏大人以前就是相识,而并不是大家一直以为的那次永州之后,他们才相识的。”
他的话引来龙轩的侧目,而景然更是突了突眼睛,他是不是该万分感谢,这位帝王始终是理智大于了情感,否则这会儿自己还指不定在哪一个荒山野岭,被抛尸了呢?
一个名字就能引得他这样反应的人,这御龙国还有这样的人吗?这样的帝王,实在是太让人劳心劳肺了。
“仔细说下去。”
这意思是想听下去,景然也没有多加逗留,因为他也是觉得这件事情透漏着诡异,正是因为如此,刚才他才犹豫着要不要讲给他听。
不过看着他刚才强硬的态度,显然自己是必须要讲了,否则那对龙眼一瞪,小生还真的有些怕怕的。
“当初洛家持有《推背图》的事情可是从边疆的地方传入的,因而才会引得江湖上的人纷纷入京想分一杯羹。”
“这个我自然清楚,当初不是还让你查过吗?”。
“可是在不久前我也是发现了,那一开始散布这件事情的人这次居然在寻找絮儿的人马里面。他觉得我没有见过他,可是赶巧的是,手下正好有一个人记得他的模样。”
“而我也暗中查探过他的底细,是边疆的一位江湖人士,为人豪爽。可是他暗中和苏羽的来往也很是密切。”
看着龙轩皱眉,他又是道:“边疆,他,苏羽。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分裂的关系,可是他一个边疆的人,怎么会知道《推背图》的事情。”
可能是怕龙轩不相信,他又是道:“我也没有打草惊蛇,最后直到他又一次入了苏府,才明白,这两件事情必然是有着联系,当初他传出《推背图》的事情恐怕也是洛凰授意。”
“要知道,她当时已经不是冰宫的宫主,很难调动冰宫的人,可是谁帮她造的这个谣言呢?现如今想起来,似乎苏将军有这个实力。”
“还有,若只是泛泛之交,洛凰会帮他请动辰王,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来你这里给洛凰求情吗?因而我判断,他们或许从前就相识。”
他又是看了一眼龙轩:“陛下,她的秉性您应该很清楚,是那种别人不对她付出,她就不愿意付出一步的人,也是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若是苏将军和她没有密切的关系,她会那样相信一个人吗?”。
“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龙轩的问话并没有获得答案,因为景然也没有查到,他只要稍稍有些深入的探查,总是有一股势力在暗中阻挡着自己,让自己不能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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