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凰也是感觉到他呼吸瞬间开始紊乱,这连洛凰都清楚,一旁的轻音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要知道主子的武功被封印,她的可好端端的,若是察觉不到天鹰的变幻,才有鬼呢?
“你怎么了?”
天鹰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旖旎的玩笑之言,反而看上去整个人都严肃了不少。
“天色已晚,休息吧!”
说完也是不堪两个女子的脸色,门轻轻一推,然后走了出去,连背影看上都充满了爆发力的压迫感。
“主子,他没有病吧!”
这样的举动明显的让人模不找头脑,而洛凰也是摇了摇头:“好了,等一会儿出去找一个大夫给我诊一下脉相,其它的事情不是我们该管的。”
轻音收拾了一下屋子准备按着主子的意思出去找大夫,毕竟这两天东躲西藏的,主子又不是一个人,那孩子里面的孩子可是一个千尊万尊的孩子,可是丁点意外都不能出现。
而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忽然传来。洛凰刚踏上床,由于等着轻音一会儿去找大夫,她换了一身衣服便合身躺在那里。
看着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向着轻音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开门。而轻音开门的时候,只见一个看上去年过半百的老头提着药箱站在门边,一旁没有一个人。
轻音有些诧异地道:“老翁,你是不是走错了?”
虽然主子让自己去寻找大夫,可是她可没有那千里传音神鬼莫测的功夫,眼前的人有可能是其他人邀请过来的。
那个老翁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门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错,那个淡青色的年轻公子就是让老朽来这间给他的娘子就诊。”
轻音一口老血险些没有喷出去,那个色胚,他当是会占便宜,她发誓,他日她一定让他还回来,那痞子自身就是一个招灾体。
这厢大夫有没有进去我们不便细表,现在移步龙辰一方,看他们此时是兵荒马乱中的草木皆兵,还是一反常规的镇定自若?
滁州城外的他在另一个山头安营扎寨,想要取得御龙国的最后皇冠,这滁州城无疑成了最为重要的阵地。
这个时候青楚一身长衫地站到那里,看着前面站在陡峭的悬崖边平静看着城内百家灯火的王爷,他身上那侵透的沧桑好像那一身白衣根本没有办法将它包裹起来,反而任由它不断的扩散,那一点一滴的沉寂不断扩大,充斥着整个山头。
“主子,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青楚,你说人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呢?”过了好久,久到青楚都放弃了向他索要言语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那里面的迷茫之感让人为之沉醉。
“属下是一个粗人,只知道蝼蚁尚且偷生,况且人呢?”
龙辰当是一怔,随即转过头笑看他:“你当是一个明白人,就是不知道我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心里面总觉得有些慌得厉害。”
这是青楚跟随自己主子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心里没有底。要知道在京城很多时间,主子都不得不去演戏,做一回真正的他自己着实难得很。
他不能将自己运筹帷幄的壮志凌云展现在皇帝的视眼当中,可是又不能做的太过让皇帝怀疑他居心不轨。
因而这京城的几次之行,主子是真假难辨,有时候他自己恐怕都不清楚什么时候的他才是最为真实的他。
其实他们都清楚,主子异地封王或许有几分可能,若是攻打进那高高的九阙深宫,着实有些困难,毕竟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是夜歌善与之辈,凭着他手下的那些大将,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本高座龙庭。
虽然朝廷想收回永州八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碍于先皇的圣旨他们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可是这次显然是不管不顾的反扑,真的不知道主子心里如何是想?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拿出圣旨的意思。
“你说如何才能使一个人足够的痛苦?”
“当初父皇告诉我,为君者,权术的应变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而历代圣君,他们一个个都是谋心的高手。”
“心痛才是最痛的事情,一个人只有足够的心痛,他就会黑发生白,心泪而亡。亦或者是碌碌度日,一事无成。”
听着他平静里面有着颤抖的声音,青楚忍不住道:“主子,或许我们可以再走其他路,未必就这一条路可行,您何必这样的逼自己呢?”
龙辰听到这话也是苦笑了一声,轻声细喃:“他就是一尊铜墙铁壁,根本就没有死穴,让他心痛的事情少之又少。”
“主子,那你呢?”
龙辰又是一愣,在寒风冷冽的悬崖边,他眼神涣散的厉害,像是下一刻就会从悬崖飘身而下一般,那样的神态让青楚自责的要命,早就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和她亲近罢了,对于她我始终是有愧的。”
他搓了貂皮大衣下面的手指,像是做乐一下心里平复一般,转眼间又是道:“既然这域外七鹰想和我们捉迷藏,我们何不跟着他们走一遭。也让他们看一看,我这御龙国的万里江山可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
“主子的意思?”
“他既然杀了我的人,那么就应该有血债血偿的觉悟,他以为抹掉了蛛丝马迹我们就不知道了吗?”。
他又是冷哼了一声,他们都没有用自己的成名绝技,甚至杀他们的武功路数很是夹杂,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而自己的人正是预料到了后果吧!所以那个被自己派出去委以重任的暗卫才会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下一个七字。
而这普天之下,能够将自己的暗卫灭的一个不剩的除了域外七鹰,他实在是想不出他人。本来想着将凰儿带到自己身边,有些事情也可以从中调解,可是看来这次也是事与愿违,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次苏羽居然能做出如此引狼入室的事情,他也是豁出去了。我当是异常的想知道,洛凰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他将整个苏府豁出去,都愿意保她平安。”
“是属下无能,苏将军那里就如同一堵墙,连一丝风声都走漏不出来。”在御龙国人的心中,苏羽永远都是战神,因而即使是两军交战,可是不妨碍他们对战神的尊敬,这一声苏将军是真心诚意的。
龙辰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话:“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跟了我,你也可以和他一样,用战场证明你的实力。”
“主子,当初先帝将我交给您的时候,我就立过誓言,永远追随你。这样的话,您以后也不要说了。”
他知道青楚在自己身旁埋没了自己,可是这个时候他除了对不起也没有其它的能给他。本来是先皇给自己准备下的大将之才,可是朝廷的风云突变,他却只能在自己身旁当一个小小的幕僚。
可是他能给他的也不过单单是心里面的歉疚,若是让他在这个时候放他离开,自己似乎又做不到。
当初先皇一意孤行的给自己准备着帝王之位,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想要这个东西。若是想要,那些年他就不会躲在药王山内。
他一直想过的日子据像自己的师傅一般,养花种草,抱美人。然而弑父夺权的事情最终还是在龙氏朝廷发生了。
他不清楚就是那样的恨,他就能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吗?难道他就不怕遭雷劈吗?可是事实证明,这老天爷也是欺软怕硬的主,龙轩这些年走过来没有遭到一点他应得的报应,反而生活的有滋有味。
既然老天爷不去惩罚他,那么他就替天行道可好,毕竟那逝去的人,是最疼爱他的父皇。别人可以说他不好,他不可以,因为他给了他足够的爱。
“主子,药王那里?”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龙辰的眉头也是紧锁了起来:“这里的事情都不要告诉他,我会给师兄他们去信,让他们将师傅骗回去。”
虽然药王只收了他一个徒弟,可是药王山的药侍不在少数,他们随便领一个也是老百姓口中神医一样的人。那些惹年龄不等,有的已经是白发苍苍,有的还是黄发垂髫。
而龙辰在药王山也甚是有口碑,虽然是药王唯一手把手教的,也是唯一拜过山门的人,可是他身上没有一代傲气,和那些人很是谈得来。
“属下还是觉得药王在这里对主子是大大的有利,我们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了,何必鱼死网破呢?”
龙辰摇了摇头:“师傅为了我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将整个药王山扯进来。上一次凰儿已经做了一步,虽然洛岩书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谢太后算是颜面扫地。只剩下龙轩了?”
“可是以他的性子,纵使你不想牵扯药王山,他们始终会被他当做余孽清扫。”
“青楚,他不会这么做。”
青楚语滞,龙轩是什么人,恐怕没有人比自家的主子更清楚了,那就是凭自己喜好做事情,而且心狠手辣的主,若是主子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恐怕他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杀了,更何况是药王山呢?
真的不知道主子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认定他不会动药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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