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戏开场那年轻汉子怔了一会儿,叫了一碗酒,一饮而下,便走到岳灵珊的旁边,笑道:“可惜,可惜!”岳灵珊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知道他们的打算了,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小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更是美得然人心醉,但性情像冰块一样,不知将来入洞房时是否也是这般无趣。”那姓余的哈哈大笑。林平之气往上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刚想说话,却见眼前冰冷少女露出笑容,霎那间春光展现,明亮小店。
岳灵珊笑着说道:“你在调戏我?”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人家问咱们是否在调戏她?”另一名汉子大笑回道:“那是她的荣幸。”听到这个回答,少女笑得更明媚了,将其他人都看呆了,唯有伪装成店主的劳德诺开始冒冷汗,像鸵鸟一般,将头深深地下,不敢看那美丽的笑容,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白影乍现,却见少女已出现在贾姓汉子身后,一掌轻飘飘的放着其后脑之上,贾姓汉子当场七窍流血,缓缓倒下,另一边,余姓汉子也跌倒在桌子上。
林平之等人看去,只见一根筷子从左眼直插入脑,直至没柄,福威镖局的五人只感觉一阵寒意袭身。上一息,笑容满面,如春光照人,下一息,如雪飘落,连杀两人,无声无息。
劳德诺看少女轻描淡写的灭杀两人,明白自身还是低估这位天才师妹了,也不敢继续看下去,刚移开身子,打算帮忙处理尸体,少女却已经带着两个尸体飘然离去。
良久,福威镖局的五人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的野味一点胃口也无,拍下几块碎银子,起身骑马离去,留下一帆灰尘飘扬。劳德诺安慰了帮工的两个女从,便让她们去厨房待着。
一刻钟之后,岳灵珊归来,身上多了三百两银子和二十两金子,也没再吃东西,将二人的马一骑一带,到福州城一卖,又多了两百两银子。
之后三天,岳灵珊在狩猎,练武中渡过,之后听到福威镖局死了镖师。第二天,林平之带着五位镖师一早等在客栈门外,唯恐这位年轻的女侠出去。
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清冷少女出现在客栈门口,林平之六人一起躬身行礼,“见过岳女侠。”态度恭敬,没有任何失礼之处。
“几天前,我杀人,而你们却陷入危难,可曾怨过我。”清冷的声音穿入六人耳内。
这位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急切回道:“他们的本意是借此引我动手,好对付我福威镖局,你是替我挡灾了,感激都来不及,怎敢埋怨。”
岳灵珊点头,赞了一句:“不愧是老江湖,你爹看的就是清楚。”
“是,这些都是父亲告诉我的,现在福威镖局上下都在等女侠光临。”林平之顺势提出邀请。
“好”简单的回应之后,上了六人带来的四匹好马拉的豪华大车,马车悠悠前行,吸引几多目光。
盏茶功夫过后,马车停下,岳灵珊从马车出来后,只见林震南携夫人与十数镖师带数十趟子手在大门外迎接,各个姿态恭敬,排场盛大,好像试图让人尽皆知一般。
他们的目的无外乎让少女吸引暗处试图攻击镖局人员的注意,以达到转移风险,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岳灵珊反而欣喜,因为这样代表这福威镖局同意这个交易。
不出意外的被邀请在镖局住下,当天晚上,就有史镖头、霍镖头死于催心掌,并与大门外刻下“出门十步者死”这六个字,消息传来岳灵珊便去找了林震南。
“第二个交易你认同吗?你不认同的话,我等几天让你明白状况也成。”少女看着面有哀色的林震南。看他还在犹豫,便看向王夫人道:“这么长时间了,你当知晓金刀门实力如何。你父亲应该没有入一流,二流高手应该没有超过单掌之数,我说的可对。”王夫人一时无言以对。
“也罢,我便打碎你们最后的念想。”说完走上了街,跨出十步之外,突然,一名隐在暗处的汉子一掌袭来,一道剑光闪过,其便瘫倒在地,十余步外一声“师兄,声音悲切,少女一把飞刀送过去,传来扑通一声,发声之人,被一刀锁喉。
霎那暗处便有几道凌厉剑光袭来,岳灵珊却先其一步,飘然退入福威镖局之内,一把剑无声无息的携尾追杀而来,少女身影闪烁,避过这一剑,而后一剑刺去,几个呼吸之间,两人交手近百招,岳灵珊不落下风,甚至还有余力。余沧海看见不能取胜,便虚晃一招,向后退去,对面剑手也默契的没有追来。
一开口浓浓的川味话语传来:“福威镖局杀我儿子与弟子,今天是我青城派与福威镖局的私人恩怨,还请女侠不要插手,事后,我等必会感谢。”
岳灵珊冷淡的回到:“你儿子和你那个贾姓弟子是我杀的,他们调戏我。”余沧海接道:“我青城与福威祖上有怨,今特来为祖先雪耻。还望女侠成全。”决口不提弟子与儿子死亡之事。少女回过头看向福威镖局的众人,刚才的比试已让他们知道彼此见的巨大差距,看其言谈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
林震南叹了一口气上前:“我们同意第二个交易了,还请女侠助我等渡过一劫。”岳灵珊暗道交易成功,在余沧海开口之前,说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辟邪剑谱,这就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一本剑谱,上面写着辟邪剑谱四个大字。
看到对面的冷淡少女抢占先手,便直接问道:“不知女侠意图为何?”“一本一流剑法,日后再不得找福威镖局的麻烦,同意的话这本超一流的剑法就给你,另外告诉你,练这本剑谱要付出很大代价。”岳灵珊应道。
看到余沧海犹豫,有一个砝码加上。“不日之后,我父将会前来,到时候我就未必能与观主交易。”“那为何女侠要在令尊不同意的情况下与我交易?”余沧海提出心中疑惑。
岳灵珊直白道:“我缺钱,但不能作出太伤华山名誉的事情,便与林镖头做了两个交易,一个是一本一流剑谱,一个是全家安全,事后我能得到一大笔钱。”
缺钱这个理由让闯荡江湖几十年的余沧海愣住了,江湖上多少人求一个仗义疏财,视金钱如粪土的好名声,今天碰到一个贪钱贪得理直气壮的,沉默一会不甘心:“我杀光他们后,所有钱都归你。”面对贪财之人,余沧海也豁出去了,这句话一出,让福威镖局全体一寒,心里最无一点侥幸,对江湖的认知更上一层。
“不行,他们必须活着,这关系到我们的第三个交易。”少女直接回应道。能让人放弃一大笔财富是因为有一笔更大的财富,更长远的财富。
迅速衡量得失后,余沧海果断的作出决定,拿出一本剑谱将封面毁去,直接扔了过去,岳灵珊也干脆的将辟邪剑谱扔了过去。
然后同时翻阅起来,都是剑法小成的人,有没有作假,大致就能看出来,少女翻了一遍,确定没太大问题,是一流剑法,就将剑谱向林震南扔了过去。而余沧海翻开辟邪剑谱第一页就僵住了,上面八个大字“要练此功,必先自宫。”就让这个汉子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都让岳灵珊怀疑他是否已经后悔死了。
“这就是你说的代价巨大。”中年汉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苦。
少女满不在意的回道:“否则林远图怎会不把它传下来,因为他不想断子绝孙,成为罪人,但你也可以努力耕耘,多生几个孩子后在练也成,这剑法有点邪气,能一两年内大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说完,余沧海带着弟子离去。
看着果断离开的青城派,感叹道果然能守住祖宗基业,并保持威名不坠的没几个简单的。林震南将准备好的八千两银子,一千两黄金的票据递给岳灵珊,躬身行礼感谢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请问还有一桩交易是什么?”他这个本质是商人的江湖人士对交易还是比较在心的,毕竟前两个交易赚了。
“林平之加入华山派,可以学习高深剑法,福威镖局每年将三成净利润上供。”少女冷淡的响起。“成交”林震南赶紧答应。经过这次事件,明白在江湖上混武力的重要性,在没有武力的情况下,靠山就是很重要的了。
林平之也匆忙行礼:“能拜入华山是我的荣幸,些许身外之物,作为拜师之礼应当的。”岳灵珊看了林平之一眼后,对林震南说:“将拜入华山的好处告诉你儿子,我不希望华山弟子对宗门没有归属感。我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离去,对了这是你们的辟邪剑谱,自己处理吧。”说完一本书扔了过去。
林震南赶紧接住,回过神来,发现少女身影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