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了菜市,买了虾子,还有其他菜蔬。
中午,杜云锦和张氏一起下厨,给大伙做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餐。
午饭后,杜云锦一人在房间里鼓捣了半天。
半下午的时候,终于出了房间,对张氏说了一声,“嫂子,我出去办点事,晚上回来吃饭。”
张氏正在院子里侍弄她的那一畦菜地,闻言起身,笑道,“你只管去吧,坠儿带孩子们在屋里玩的好呢。”
“嗯。”杜云锦满意的笑笑,将瓜皮小帽戴好,麻溜的出门了。
早上阳光还不错,没想到,午饭后,天就阴了,小风刮在脸上还挺冷的,看这样子,似乎是要下雪的节奏。
将帽子又往下压了压,她步子快了不少,一径直奔平津侯府。
敲门,将曾在徐炎那儿要来的玉佩递给看门人,杜云锦客气道,“大哥,小女有要紧的事要见你们侯爷。”
看门人是见过徐炎的玉佩的,知道不假,但还是将玉佩还给杜云锦,道,“姑娘,侯爷一早出门还没回来,要不你改天再来吧?”
“没回来?敢问大哥,可知道侯爷他去哪儿了?”杜云锦有些失望的问。
看门人摇头,“这个小的却不知,不过,姑娘若真有紧要的事,不若先进门房等等,碰碰运气,晚些时候说不定侯爷就回来了。”
杜云锦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便跟着看门人进了门房。
约模半柱香的工夫,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丝,瑟瑟冬日越发寒凉了。
杜云锦坐在屋里有点冷,就起身在屋子里活动,不想,一回头,就见徐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古怪的瞅着她。
“丫头,你刚才跳大神吗?”。
什么眼神?杜云锦嫌弃的睨他一眼,“正宗的小苹果呢。对了,你回来正好,我有要紧的事找你。”
“嗬。”徐炎笑着走进来,哼道,“怎么样?一个女人独自过生活不容易吧?快些过来吧,平津候府不大,闲置的院子倒有几处,你自己挑一处吧。”
杜云锦笑着摇头,“你猜错了呢,我来找你却有其他要紧的事。”
徐炎凝眉,死丫头,倒是挺能撑。
——
阴雨天,黑的早,等杜云锦终于说服了徐炎,这平津侯府已经点了灯了。
外头雨停了,但地面湿滑,徐炎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硬是派了一辆马车送她回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徐炎果真去了杜府。
杜老夫人颇有点受宠若惊,一个劲儿的笑道,“你能来,婶子就很开心了,怎么还带这些好东西?破费了。”
“上次婶子大寿,侄儿未赶的及回来。本想回京后立刻过来给您请安,孰料家母身子一直不好,侄儿也未曾得空。这不,一直拖到了今日才来,这些都是补给您老人家的寿礼,希望婶子不要嫌弃才好。”徐炎客气的说。
杜老夫人一看那几样东西,就觉得非凡品,岂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呢,当即吩咐二夫人去准备酒席,要好好招待徐炎,也算是为他接风。
“不了。”徐炎婉拒,“婶子还不知道吧?仲伯半月前,突然中风,虽然抢救了过来,但嘴眼歪斜,口不能言,十分痛苦。”
杜老夫人吃了一惊,“竟有这样的事?我们还真未听说,不然,早该过去探望才是。”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称快,老天有眼,那死老头子也算报应,哼,让他以前总在杜老侯爷跟前说她的不是。
徐炎点头,又笑道,“可巧,昨儿侄儿得了一味神药,即刻让仲伯痊愈。”
“啊?”杜老夫人表情一裂,还能痊愈?为毛不直接死掉?那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似乎比杜老侯爷年纪还大的。
然而,她这边表情还未及的收,珠帘后头,避嫌的杜云萝却是激动的冲了出来。
“徐叔,你真的有药能治嘴眼歪斜?”刚才徐炎一说到这个,杜云萝的心就提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日子,她就算在自己屋子里,也得蒙着面纱,还不敢外出见人,真是快疯了。
而比这更可怕的是,万一这嘴眼歪斜治不好,她的下半辈子可全毁了啊。
是以,一听徐炎说得了神药,她激动的连避嫌也忘了,就那么急赤白脸的冲出来,倒吓的外间众人一大跳。
徐炎错愕了下,随即淡淡笑笑,“是啊,一含就好。”
说着,他还从袖笼内掏出药瓶,却没递给她,而是后知后觉的问,“三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带着面纱?”
杜云萝一愣,二夫人忙接口道,“萝儿近来染了风寒,不能吹风。”
“哦。”徐炎笑笑,将药瓶又塞进袖笼内,起身对杜老夫人道,“叨扰婶子这半日,侄儿先告辞了。”
“徐叔。”杜云萝急了,二夫人却一把摁住她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杜老夫人道,“媳妇去送送徐侯爷。”
杜老夫人,“……”她一个做妇道人家,送什么侯爷?
但阻止的话还未出口,二夫人已经跟着徐炎后头去了。
杜老夫人脸色唰的沉了下来,暗骂了一声,没脸没皮的骚货,一大把年纪了,见到好看点的男人就上杆子,还当着女儿的面,真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上次据说还有人当街认亲喊她娘,这事保不齐就是真的,等天宇回来,得让他好生查查,他们好歹也是侯门,不做那傻子王八。
杜云萝却不察祖母心思,只满心欢喜的等着母亲将神药带回来。
才走出老夫人的院子,二夫人迫不及待的喊着前头走着的徐炎,“徐侯爷,且慢走,嫂子有话要说。”
一面走来,对送徐炎的小厮道,“你且到前头,找你单大爷,问问二老爷那边的事办的怎样了?”
“是。”小厮应声走了。
徐炎微微凝眉,似乎不懂她故意支开小厮是何用意。
二夫人看他神色不对,连忙解释,“徐爷莫误会,嫂子真有话要说。”
“嫂子但说无妨。”徐炎眸底划过一抹幽光,这一切都跟杜云锦那丫头,昨晚在自己跟前预计的情况,丝毫不差。
看着杜云萝果真戴着面纱,看来脸上真有状况。
他现在很怀疑,杜云锦为何对杜家内宅的情况了如指掌?还是,杜云萝的脸根本就是她做的?
狐疑间,二夫人那张涂的粉白的脸耷拉下来,唉声叹气道,“嫂子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徐爷将神药留下?”
徐炎大惊,“这却是为何?”
“哎。”二夫人又狠狠叹了口气,“不瞒徐爷,家父上个月不幸和仲伯得了一样的病,如今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嫂子每每见了,心痛难忍,奈何,便寻名医,却总瞧不好。”
徐炎听炎,神色凝重,“嫂子孝心,实在难得,只是……”
二夫人忙道,“徐爷放心,嫂子绝不会让您吃亏,多少银子,嫂子一分不少您的。”
“倒不是银子的事,实在是仲伯那边也立等着药,连三万银子,早就给了我,让我替他寻这药的。”徐炎无奈道。
“三万银子?”二夫人一听这价格,脑子一蟣uo铝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