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璧心中憋着,脸色更是难看,安九已经从他的手中月兑离,他又怎会甘心?
便是此刻,他心中的念想,依旧没未消,锐利的,充满恨意与决心的目光,落在安九的身上,可感受到身后北策的威胁,他终究是心中胆怯了。
如今这形势,他该怎么办?身旁就有一辆马车,前方不远,就是倪将军带来的军队,以自己的身手,就算是这段时间的虚弱,他也足以能够翻身上马,勉强月兑身,或许有十分之一的希望,可是,那样,他就只能舍了安九。
赫连璧眸子眯了眯,若不放弃安九,那么,或许,他连自己保命的机会都没有,身后北策插在他后腰上的利器,就已经是对他的警告。
深吸了一口气,赫连璧死死的看着安九,心中似在挣扎着,做这个决定,可身后马车上的萧玥,似感受到什么,忙道,“皇上,她是天命之<女,若你得不到,别人得到了,你会是什么下场?天下,便永远都不是你赫连璧的。”
赫连璧身形一怔,似被萧玥的话带了进去,看安九的视线,也变得锐利,那一刹,赫连璧心一横,顾不得身后的利刃,身体往前一倾,朝着安九冲去。
他要得到天命之人,就算是得不到,也不会任凭她在北策的身旁,这个天下只能是赫连一族的,所以,天命之人,也只能属于他赫连璧。
看着赫连璧的动作,萧玥趴在马车上,嘴角浅浅扬起一抹笑意,她要的就是安九死。
不管最终赫连璧得到她,还是毁了她,都是她乐于见到的,为此,她就算是死了,也甘之如饴,至少,死也能够瞑目了。
北策,百里羽亦是看着赫连璧的举动,明白他的意图,他们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璧伤了安九?
那具高大的身体越来越近,北策,百里羽,乃至是稍远处的凛峰,南溟等人,都齐齐而上,百里羽护着安九,带着安九后退,赫连璧的眼里,似只有安九一人,脑中也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安九绝对不能落在旁人的手中。
那双眼里,似乎有疯狂的火焰在燃烧着,却没有留意到,几抹身影,同样是带着凌厉,激射向他,饶是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倪将军,眼神也是倏地睁大,似乎能够预见,即将会发生什么。
“安九……你只能是我的。”赫连璧咬牙道,可眼看着安九越来越远,话刚落,身后似有什么东西,再次没入了皮肉,疼痛传来,赫连璧身体一窒,放明白什么,下一瞬,两把利剑,也从前方,刺入他的身体。
身体好似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赫连璧僵在当场,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可他的眼里,依旧只有安九,不远处的女子,嘴角一抹笑意,那笑隐约夹杂着些微讽刺,似在嘲笑着他的野心和不自量力。
“不……皇上……”倪将军惊了,看着眼前的情形,顾不得许多,想要冲上去,可是,面前北策的人,却是让他竟无法靠近分毫。
那是他北秦国的皇帝,他的生死对北秦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皇上并无兄弟,便是子嗣,也甚小,以后北秦国,可该如何是好?
他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劝住皇上,若皇上不对北王妃有如斯的心思,只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安九……”便是此刻,赫连璧的心里,依旧不甘,但利剑在身,有一刀,似乎还正在他的要害,鲜血从口中流出来,赫连璧的眼里的野心,也发的骇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说着,赫连璧仍旧一步步的朝着安九走,越往前一步,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剑,就越深入几分。
旁人看在眼里,都不由得皱眉,北策早已经将匕首从赫连璧的手中抽了出来,此刻,已经站在了安九的身旁,长臂将安九揽入怀中,似在宣誓着什么,“本王的王妃,从来都不是你的,赫连璧,你现在,还不接受现实吗?”。
“不,天命之人是我的,是我赫连家的。”赫连璧咬牙,便是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争个输赢。
“呵,什么天命?赫连璧,根本没有什么天命,我安九,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子,如何能左右得了天下的时局?”安九觉得好笑,这赫连璧,当真是着了魔,着了所谓天命,权利野心的魔。
“哈哈……你不信吗?安九,现在,我也不愿那天命之人就是你。”赫连璧大笑了起来,凛峰南溟手中的剑,也从他的身体抽出,似没了支撑的点,赫连璧竟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可他依旧倾斜着身体,站着,狠狠道,“我希望,你和沈鸢,和你的母亲一样,都不是真正的天命……”
话落,赫连璧身体一晃,似再也坚持不住,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皇上……”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倪将军再次高喊,凛峰距离赫连璧最近,上前,看着地上的人,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眉心一皱,起身面对安九之时,亦是松了一口气,“死了。”
安九蹙眉,死了?
这赫连璧,怎的这般急着找死呢?
“他死了,于东楚国有何影响?”安九淡淡开口,问着身旁的北策。
北策深邃的眸子,却是归于平静,“如今北燕的局势,只怕会更乱。”
二人都明白,皇帝死了,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北燕朝堂的大臣们都不笨,稳定国内时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两国邦交……两国素来势均力敌,便是两国交战,东楚国也不会怕,只是,到最后,只会可怜了两国的百姓。
安九眉心皱得更深了些,看了一眼赫连璧,再看了一眼赫连玉,明明是兄妹,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为何心性却天差地别?
“人都死了,这尸体,就让人带回去吧。”安九再次开口,左右也不用他们送,有倪将军在,自然会好好保管赫连璧的尸体。
不过,倒是有一人……安九的视线,缓缓落在了马车上,那个神色慌乱的人的身上。
萧玥!
她可没有错过,方才萧玥对赫连璧说的那句话,那句话对赫连璧来说,无疑是刺激,这萧玥想要做什么?
安九从北策长臂中出来,一步步的走向萧玥,萧玥看着安九的举动,目光微闪,可仅仅是片刻,她的眸子里,一抹坚定浮现,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嫉恨,“安九,你杀了北秦皇帝,对北秦来说,你是最大的罪人,最大的敌人,以后,你休想有好日子过。”
萧玥叫嚣着,安九牵唇一笑,嘴角一抹讽刺,“我杀了他?可我方才明明看见,他气势汹汹的冲向我,他不是想杀了我吗?萧玥,你是不是希望,他当真杀了我?如此,你的算计,就成功了!”
萧玥微怔,被看穿了心思,却也没有掩饰的必要,“是又如何?我巴不得你死,我萧玥这辈子,生生的毁在了你安九的手上,我便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等你做了鬼再说,不过,有一点,你可要记得,我可没心思毁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纵然我有天大的度量,也不会容许你这般算计与宰割。”安九敛眉,她安九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萧玥咬牙,论嘴上的功夫,她从来也及不上安九,这个安九,好似无论哪方面,都将她压得死死的,想到此,她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可是,她知道,她们早已经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今日看这情势,赫连璧已经死了,自己的命,怕也留不住了。
深吸了一口气,萧玥扬了扬下巴,对上安九的双眼,似不愿在她的面前示了弱,“安九,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萧玥,任凭你处置,我告诉你,我萧玥不怕死,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休想得意什么。”
安九不以为意的挑眉,这个时候了,这个萧玥,依旧还如此嘴犟吗?
眼底划过一抹诡谲,“你不怕死吗?好,我成全你,来人,给我一根绳子。”
安九一声令下,仅仅是片刻,南溟就已经拿了绳索,在安九的身旁领命,安九给他使了个眼色,淡淡开口,“将我们的北秦皇后好好绑在马车上,免得等会儿马车一跑,路途颠簸,让她从马车上摔了出来,那就不好了。”
安九说着这话,旁人听在耳里,都不明白安九要做什么,萧玥也是一样,她不是要杀她吗?还免得她从马车上摔下?这安九,到底要做什么?
萧玥不清楚,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有一抹不安凝聚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南溟就已经将萧玥绑牢了,整个人做靠在马车的门上,在车夫的位置,绑得牢牢实实,安九欣赏着萧玥脸上的恐惧与不安,嘴角一抹讽刺越来越浓,“怎么?方才你还那般豪气,现在却怕了吗?”。
“安九,你一刀杀了我。”萧玥咬牙道。
安九却是轻笑,一刀杀了她?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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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她远嫁和亲,被他抢婚。
第三次见,他兽性大发,被她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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