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湛大王爷招惹的女人,该如何,他自己看着办去。她还懒得伸手呢!
“是呀!我就这点能耐。惹不起,我躲厨房去。”容倾说完,起身往厨房走去。
湛王看着她,颇为嫌弃道,“你就这点本事儿。”
容倾听了,呵呵一笑,不再与她争辩。转头看向湛王,“王爷,午时快到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交代一声。”
这话,完全的倒打一耙!最后小心眼的还是她容倾了。
赵清雪看着容倾,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带着几分无奈,“看来,小女这一趟来的有些多余了,又让王妃误会,不高兴了。”
若是,那么真是抱歉了,要让赵大小姐失望了。也许,她对湛王的情爱少了点儿,多愁善感的神经也缺了些。所以,纵然在大婚的前夕碰上,赵清雪这么一个得了湛王怜惜,又才貌双全的美娇娘,也没心碎,郁闷到痛哭流涕的。
说才艺?居于其上!这话是直接告诉容倾,在才艺上容倾差她太多么?是想看容倾气闷,自惭形秽么?
说发簪,是亲口证实了,那确实是湛王送于她的。同时呢?是想突显的她的清高无心,还是想看容倾苦闷,显露嫉妒?
赵清雪来此,表面恭敬又规矩。但是那说出的话……
容倾不愿将人心想的太坏。毕竟坏人只是少数。但她也不会把每个人都想的太好。本来,她对赵清雪并无什么感觉,不存在喜欢,但也没有讨厌。然现在,赵清雪这一作态,让她有些膈应了。
一番话,容倾说的直白,也直接,透着不客气。
“赵小姐没这样想就太好了。不然,传出去京城的人,怕都会以为我是没才华又极度狭隘的人了。”容倾笑意淡淡,态度客套,疏离,“而且,就我而言,我虽才华确实不如赵小姐,琴技也没赵小姐好。但是,弹的东西也并非完全不能入耳。所以,我还真没嫉妒赵小姐什么。赵小姐尽可放心。我不会因你比我做得好,就会针对你做些什么。”
“小女没有这个意思!”
“赵小姐想多了,也言重了。我虽不是圣人,但也不是那阴毒极端的人。我不会看谁长的比我好看,看谁才艺比我好,心里就会火气翻腾,势必做些什么的人。”
“还有一事,就是关于琴艺和书画。小女并未存他心,居于其上的念头更是一点儿没有。只是当时情势所迫,还请王妃不要责怪。”
“赵小姐高兴就好。”
“王妃贤德,是我等的福气。只是,不说清小女终是心难安。”
湛王无声嗤笑,装腔作势的丫头。
容倾在赵清雪垂眸间,甩湛王一冷眼,而后移开视线。
听到这话,湛王转眸看了她一眼。
“原来是这样呀!那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不过……”容倾说着,话锋一转,开始表大度,“其实赵小姐无需特别过来给我解释这些。既是王爷送于你的,戴或不戴你尽可随意选择,我无权干涉。更不会为此不高兴,或多说什么。”
容倾话出,赵清雪眼帘微动,紧声道,“家母必然是无心的,并未想太多。赵府家道中落,囊中羞涩。家母应该也是不想我出门太过寒酸了才会如此的。”
容倾听言,脸上那客套的笑意渐渐淡下,不轻不重道,“如此说来,是赵小姐的母亲在有意的做些什么了?”
“第一,就是那个发簪!虽是王爷派人送入赵府的。但是,我却并非有意带出去的。是家母在出府之后,才戴到我头上的,我并未仔细看。所以,小女从未有过任何让王妃不愉,对王妃不敬的念头。”
“嗯!赵小姐请说。”看来这位赵小姐是很较真的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风轻云淡。
赵清雪听了,看着容倾,回以淡笑,“虽然在王妃看来,是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但是,在小女看来,还是澄清一下比较好。”
容倾听言,浅浅一笑,“需要解释的事儿吗?我倒是想不出是什么。不过,赵小姐既然来了,我自是洗耳恭听。”
“是关于在吴府的一些事儿。小女想给王妃解释一二。”
眼下,赵清雪都开门见山了,她没必要弯弯绕绕。既,容倾也不多客套,直接道,“见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这是解释吗?坦白说,她到底是见谁的,容倾还真的没所谓。湛王府的花儿多了,若是湛王真对她有意,湛王府的后院还真不多她一个。
“谢王爷,谢王妃娘娘!”赵清雪起身,却是没坐下,而是规矩却又不卑不亢的站着,看着容倾,清清淡淡道,“小女今天过来是来见王妃的。”
“赵小姐,请坐!”
“嗯!起来吧!”湛王淡淡开口。
少卿,赵清雪随小麻雀走了进来。看到湛王那一瞬间,脚步不由顿了一下,而后低头,缓步上前,跪地请安,“小女给王爷请安,给湛王妃请安。”
湛王没搭理她!
“王爷,我这丫头不错吧!横看竖看都是个宝。”
容倾开口,小麻雀麻溜去了。
“是,小姐!”
“王爷都开口了,让人进来吧!”
湛王哼了一声。主子心眼太多,丫头心眼太实,完全相反,唯一相同,都是那么让人堵心。
小麻雀话出,容倾瞬时笑了,“呆丫头!”
小麻雀听言,却是看向容倾,“小姐,王爷说让人进来。怎么办?”
“你没听错!”湛王说完,看了一眼小麻雀,“让人进来。”
“王爷,你这话听着像是反话。”
“你还真是贤德。”
“我听王爷的。”
“你说呢?”
容倾拉开他的手,从他怀里起来,坐在一边,“王爷,让不让人进来?”
这话,**上又挨了一下。
小麻雀话出,容倾转头看向湛王,“王爷,找你的!”
湛王听了,损她的话还未出口,小麻雀走来,“小姐,赵小姐来了在外求见。”
“我说了,在王爷跟前儿,我不来遮遮掩掩那一套。我还等着王爷给我几个人,去容府搬东西呢!”
“你这坏心眼儿,倒是不遮掩。”
“嘿嘿……”
“大言不惭!”
“王爷真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嘿嘿……那天在吴府,相比我听得那几句难听话。我那姨母丢脸更大。所以呀!她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磨刀霍霍,准备收拾人了。而我这挨了骂的晚辈儿,就在家里抹抹泪儿就好了。跟长辈对着干的事儿,我可是不做。我是个孝顺的人。”
“你想做那渔翁?”
容倾抿嘴一笑,随着正了正神色道,“王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鹬蚌相斗,渔翁得利!”
湛王伸手把容倾的手拉下,明显不吃她这一套。
扬了扬嘴角,伸手拉了拉湛王的衣襟,看着他脖颈上那依然清晰的印记,容倾眉眼弯弯,“这印记,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这夸赞的话,湛王可以说。她还真是不敢应。
“本王没看错,小安儿果然是个念旧情的。”
容倾眨巴眨巴眼,“王爷说的有道理呀!看在煜表哥的面上,我也不能跟她较真呀!”
这话……
湛王听了,不轻不重道,“确实不算个事儿。特别,她还是顾廷煜的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该饶了她。”
容倾一摆手,没心没肺道,“这事儿不用王爷出马。杀鸡焉用牛刀,太大材小用了。再说了,这也不算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听了几句难听的,又没少块肉。我可是个大度的人。”
湛王看着她没说话。
容倾听言,紧拉湛王打她**的大手,顿住,“王爷可是要给我做主?”
“坑爹的事儿会做,告状的话都不会说吗?”。
“怎么可能去谢她?我缺心眼呀!”
湛王听了,忽而一笑,“以德报怨?这么说,被顾家那妇人辱骂了一通后,你准备何时去谢谢她?”
“王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学着以德报怨,大肚能容,肚里撑船……”那个能屈能伸。认错跟喝凉水一样简单。
“你还敢给爷有心,有胆儿?”
“我就是有那心,有那胆儿,我也没人呀!所以……啊……”
“再说!”
“唔,好疼……”痛叫一生开始辩驳,“王爷,我就是有那心,我也没那胆儿呀!”
湛王脸色一黑,伸手把人拉过,抬手一巴掌落在容倾**上,“你这混账女人!”
湛王这话出,看到容倾眼神开始飘逸,闪躲。每次她心虚,每次说中她心思,她就这怂样。
湛王听言,沉默少卿,眼神忽而露出厉色,“如此,若是有一天本王亏待了你。这坑人的把戏,你是不是也同样会使到本王身上。”
“现在只能说是生父,没太亲。”
“难道容琪现在就不是你父亲?”
湛王冷她一眼,答的倒是爽快,这个时候说句瞎话不行吗?还有……
“那当然不会了!那可是亲爹。”
湛王听了轻哼一声,颇为不屑,“少在这里忽悠本王。若是容琪如容逸柏一样对你,你还会这么坑他吗?”。
容倾捂着脸颊,“女生外向多正常呀!王爷跟容家,我自然是护着王爷的东西。”
湛王听完,没忍住,伸手在容倾脸上拧了一下,“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了你。你个不孝女。”讥讽之中难掩笑意。
“在我父亲来找我拿嫁妆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干脆的就给他了。”容倾坦诚说完,感慨一声,悠悠道,“希望,从此父亲能够懂得,何为占小便宜吃大亏。”
湛王盯着容倾那仍显稚女敕的小脸儿,神色难辨道,“这坏主意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容倾说的那个自然而然,凛一嘴角抽搐,凛五唏嘘,开始同情容琪了。
容倾颔首,继续嘀咕,“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它弄出来。这样,等到我们大婚时,容府陪嫁一份嫁妆,还要再赔一份聘礼。两全其美呀!”
凛一神色不定,凛五亦然。
这话出,湛王喝茶润喉的动作一顿,有些怀疑他是否听错了什么,“你说,偷出来?”
看着湛王频频喝茶的动作,容倾无所觉,继续小声道,“我准备今天晚上,把聘礼都给偷出来。”
“嗯!”随意应,再次抿了一口水。点点清香,点点甜腻的气息萦绕在鼻翼,不觉感到口干舌燥。
“我父亲把我聘礼带回容府的事儿,王爷你知道吧!”
湛王抿了一口茶水,垂眸看着她,视线不自觉落在那粉女敕的樱唇之上,思绪飘飘,随意道,“要人做什么?”
容倾微微俯身,靠近湛王,小声道,“王爷,借给我几个人吧!”
“你说呢?”还哄她!刚才拒见他,他没修理她就不错了。这小东西,得寸进尺都习惯了。
容倾听言,抬眸,眼里带着期待,“若是,你会哄我不?”
“怎么?又给本王闹脾气?”
容倾闷声不搭理他。
“看你这出息!”
话出,容倾眼神飘了飘,不说话了。
容倾话未完,湛王看着她,嘴角微扬,潋滟无边,“最重要的是外面没床!”
“是……”
看着容倾走路仍显不自然的姿势,湛王扬眉,眼里划过什么,缓步上前,而后坐下,看了一眼四周,悠悠道,“景色确实不错。”
“王爷请!”
“是,小姐!”
“外面阳光多好,景色多美。外面好。”容倾说着,往外走着,顺带吩咐道,“麻雀,沏壶好茶来!”
“外面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外面请坐?小麻雀神色不定,小姐是不是说反了呀?
容倾起身,不应他的话,只道,“王爷大驾光临。请外面坐。”说着,往外走去。
“嗯!”随意应,眼睛看着容倾,沉沉道,“学了几天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瞎话都不眨眼了,这是哪里学的坏毛病。”他过来,没麻溜出来迎接也就罢了,还敢给他拒见。欠收拾。
“奴婢见过王爷。”小麻雀跪地请安。
“人不在吗?那本王现在看到的是谁?”声音现,人影到眼前!
小厮话出,容倾身上随着一紧,一疼,张口道,“就说我不在……”
在小麻雀月复诽间,一小厮疾步走进来,“小姐,王爷来了。”
小麻雀疑惑,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难道是因为伤口在**上的原因,所以才会不好意思吗?
小麻雀听了,仍旧有些似懂非懂。小姐被湛王修理了一顿,虽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可也说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容倾听了,直起身看着小麻雀,悠悠道,“你小姐虽然脸皮挺厚的。可是,还没厚到刀枪不入的程度。这事找大夫,我真丢不起那个人。”若是可以的话,她倒是想请大夫给开点药。那种能使男人秒射的药。
看着容倾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小麻雀忍不住担心道,“小姐,要不请大夫过来看看吧!奴婢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
“嗯!比昨天好多了。”昨天看什么都变成黑白的了。她差点以为,她也要随着变成黑白照片挂墙上了呢!
“小姐,你还好吧?”
不过,嫁个一夜七次郎总是比嫁个性无能强吧!容倾趴在桌上如此宽慰。
一天到晚,参汤,鸡汤,各种汤汤水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生了孩子在坐月子呢!可其实呢?她只是房事不和谐被折腾的了。湛王那个禽兽!她这青葱豆芽差点被折磨蔫了。
容倾接过小麻雀端来的参汤,也不用勺子,直接捧着碗一口气喝完,放下,长吐一口气!
“小姐,参汤!”
馨园
凛五看此,恭敬跟在身后,不再多言。
湛王听言,眼帘都未动一下,充耳不闻。
走出皇宫,凛五开口,“主子,三皇子现在王府。”
在皇上发黑的脸色中,湛王翩然而去。
“看来没什么紧要的事儿了。如此,臣弟告辞了。”
“云珟……”
看皇上发怒,湛王姿态更加悠然了,“我要是有这能力,我肯定先让皇兄试试……”
闻言,皇上一个没忍住,拍案而起,“云珟,你少给我装糊涂!你老实说,云榛突然这样,是不是你所为?”
“这话皇兄应该去问庄家人,毕竟,即将成为三皇子妃的是庄家女。”
“你怎么看?”
湛王点头,“知道!”
应的那个干脆,皇上脸色更为难看,“云榛身体出现异样的事儿,你可知道了?”
“臣弟遵命!”
皇上气闷,沉声道,“既然庄家的事儿你不管了,那么,赵家你也别伸手了。”
看他把借由赵家的手,都把庄家祸成这样了。现在,让他再重创庄家一回,他又给你来一个回马枪。真是……他这是要作死谁?
湛王话出,皇上面色绷紧。这混账,就没有让他顺心的时候。
“这怕是很难!”湛王不急不缓,十分恼人道,“这些年来太后对疼爱有加。我一直想寻找一个机会做一回儿孝子,让太后她老人家高兴高兴。所以……”
皇上听了,轻和道,“你量刑处置,重一点儿朕也不会说什么。”
湛王听言,扬眉一笑,“若是要我来办的话。皇兄怕是要失望了。”
“如此,庄家的事儿你来办可好?”
因为,庄家也是他的外祖家。若是惩治的狠了,也会显得他这个皇上太冷情。只是太轻了,他心里又不乐意。毕竟机会难得。所以……
只是,云珟可以这样,他却不可以。惩办庄家,趁此削弱庄家的势利,皇上其实已做了决定。但是……皇上却是不想做那个恶人。
皇上抿嘴。是猜到了。所谓的一点儿,就是他做个昏君即可。那样,他想怎么维护庄家都可以。因为,昏君从来都是按心情办事儿的。至于是非公理却是从来不管的。就跟云珟这混蛋一样。行事完全顺心而行,完全不顾及其他。
湛王勾了勾嘴角,“皇兄都猜到了,还用我直言吗?”。
“你想说什么?”
看着皇上脸色,湛王随意道,“所谓无风不起浪。赵家重伤庄家的那些罪状,多少真伪想来皇兄心里自有定数。而,大元百姓也是同样。千百罪状落下,皇兄想风过无痕的过去,想让庄家毫发无伤也并不难。只要做到一点儿既足以。”
皇上最不喜欢的就是太后偏着庄家,而不断挑战他身为帝王的权威了。现在,湛王这么说,等于是直白告诉他。如何处置庄家,就看在帝王威慑和太后心情之间,他到底是把那个摆在前,那个摆在后了。
只是,这一句话,却瞬时让皇上心里不舒服起来。
“皇兄看着办!只要,太后高兴就好。我没任何意见。”湛王很好脾气道。
“当然有事,坐下,坐下……”皇上也不再左顾而言他,开始说正事,“关于庄家……”
“皇兄若是无事儿,臣弟就先告辞了。”
这种问题,湛王一点儿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云珟,你昨晚宠幸了谁呀?”是哪个大胆的女人,竟敢在云珟的身上留下痕迹。想知道她还活着没?
“是吗?”。皇上怎么都不相信。还有湛王脖颈上那痕迹,怎么看都像是……动情时,他有时会在后宫嫔妃上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如此,不会真是哪个吧!
“没感觉!”
皇上直勾勾看着,神色不定,“你这,这么重的痕迹。你当时就应该感觉不适呀?怎么……”
那倒是没有!不过……
湛王抿了一口茶水,不咸不淡道,“皇兄喜欢没事儿盯着自己的身体瞧?”
“你不知道?”
看着皇上探究的眼神,湛王反问,“我脖子上有什么?”
“你脖子上那是什么?”直直盯着,神色变幻不定,惊疑,惊讶。
皇上叫湛王入宫本是想谈谈赵家,庄家的事儿,还有三皇子突然不能人道的事儿。但是这些,在皇上看到乍然看到湛王脖颈上的印记后,戛然而止,重点瞬时偏移。张口第一句……
皇宫
“三皇子请!”府中一点儿不拦,客气请云榛入内。
云榛听了,淡淡道,“那我在府里等皇叔回来。”
“禀三皇子,皇上刚派人入府请王爷入宫了。”
“皇叔呢?”
湛王府
赵进说完抬脚离开,赵夫人看着自家相公的背影,还有他所去的方向,眼里溢出一抹苦涩。
“是!”
“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去吩咐吧!”
“老爷息怒,是妾身愚笨。”
“湛王爷不但开口放了清辉,还赏了那么多东西过来。不应去谢恩吗?真是,怎么连这点儿都想不到。”赵夫人的迟钝,让赵很不满意,“你身为主母,身体不行也就罢了,脑子还不行。这家里的事儿是不是都得我操心呀!”
赵夫人听了,神色不定,“要雪儿去湛王府?”
想着,赵进起身,看着赵夫人道,“一会儿你给清雪说一下,让她好好打扮打扮去湛王府一趟。”
正妻是用来管家的,小妾是用来暖床的,女儿是用来联姻拉拢势力的。关于女人,赵进就是如此规划她们的用途的。
因为身为就主母一定要端庄。哪怕是到了床上这一点儿也不能忘。自持身份太过规矩,就显得木讷,行起事儿来,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哪里有妖娆多情的小妾来的火热尽兴。
赵进觉得,世上的男人大概没有几个是喜欢正妻的。
就如宫中的皇后一样,顶着国母的头衔。可得到的宠爱却是寥寥无几,相比曾经的丽妃,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特别是她那张脸,比起清雪可是差太远了。同为男人,自然是赵清雪这样的美娇娘更得男人喜欢。而湛王爷娶容倾为妻,在赵进来看肯定是别有目的。就算容倾名分排在上,可若受宠最后还是赵清雪在前。
赵进点头,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为人妻,这才是正道。那妇德,七出之条可都不是摆设。容九贵为湛王妃更得遵守。嫉妒这违背妇德的事儿,她若聪明,本分就不会做。否者,湛王爷容不下她!”
“不,不会!多一个人照顾老爷,妾身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赵夫人柔弱道,“只要老爷喜欢,妾身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妹妹。”
赵进闻言,不以为然的道,“湛王怜惜清雪,她作为湛王妃要随着湛王一同疼惜我们雪儿。以夫为天,这是身为女人的基本。她有什么资格不愉快?”赵进说着,看着赵夫人道,“就如老爷我纳一个妾室,来为赵家开枝散叶,你作为主母会不高兴吗?”。
“就……就是雪儿带了湛王爷送的发簪,会不会让九姑娘不愉快呀?”
赵进有些心不在焉道,“她不高兴什么?”
如此,回到府中之后,赵夫人看着赵进惴惴不安道,“老爷,你说,容姑娘她会不会不高兴,然后向湛王爷说些什么呀!”
湛王爷接容倾离开的事儿,顾大女乃女乃知道,赵清雪和赵夫人自然也听闻了。
赵府
看看时辰,顾氏心里的带着几分期许。希望容倾吹吹枕边风,让湛王动手废了顾大女乃女乃。那样,才是皆大欢喜。
所以,顾氏第一时间去的不是顾家,而是馨园。因为比起暴打顾大女乃女乃,自然是先安抚容倾兄妹更加重要。
湛王爷亲自来接容倾,这意味着什么,这代表了什么,几乎可以预见。
容倾离开吴府,坐上湛王府的马车离开。这事吴府守门的下人可是亲眼所见。如此,快速的就传到顾氏在内的很多人耳中。
“应该是这样!”
顾氏听了眼睛微眯,眼底神色变幻不定,“这么说来,她还在湛王府了?”
陈嬷嬷点头,“老奴看的仔细,九姑娘确是不在。”
想到顾影,顾氏眼底划过一抹暗色,瞬时又隐没无踪,看着陈嬷嬷道,“容倾确是不在馨园?”
不愧是从顾影(容倾,容逸柏的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都是那心思重的。
温润无害的容逸柏,说起话来那是滴水不漏,精明的厉害。还有容倾,过去的绵软柔弱也是完全没了踪迹,说起话,做起事儿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更重要的是,这次回京之后他们兄妹的改变,也是让人从心里唏嘘,不喜。一个比一个本事,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陈嬷嬷低声道,“看来,容公子跟九姑娘的关系确实很好。”跟以前的清淡,疏离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
不动声色之间,那些弯弯绕就已完全了然于心,一点儿话柄都不留呀!
走出馨园,坐在马车上,顾氏脸上表情比来时更为沉厚,沉沉道,“容逸柏真是长大了出息了。”
顾氏又说了一些表关心的话,未再多待既离开了。
容逸柏听了,淡淡一笑,没多言。
顾氏不是傻子,容逸柏话中意思,她听的明白。眼帘垂下,遮住眼底神色,而后长叹一口气道,“柏儿你放心,姨母自有分寸。”
容倾受了欺负,容逸柏自会看着办。至于顾氏要做什么,那都不干他们兄妹的事儿。
话说的含蓄,却也透彻。你顾氏如何为难顾大女乃女乃,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千万不要打着容倾的名头去行事。免得日后万一顾家又发达了。你想巴结了,到时又把一切都推到容倾的身上。说,若非容倾不依不饶,你也不会如何如何的!
容逸柏听言,抬眸,温和一笑,眸色沉亮,语气轻缓,“舅母刚经历丧女之痛,她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不过几句口舌,想来也不过是无心之言,我和倾儿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若姨母是为倾儿欲如何,那大可不必。”
顾氏按了按眼角,擦去那抹水色,沉沉道,“不,这事儿不会就这么过去。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倾儿讨要一个说法的,这委屈绝对不能让她白白受了。”
容逸柏看着,温和清淡道,“都已过去了,姨母无需自责。”
“柏儿,我实在是没脸见倾儿了。她拖着不适的身体去给欣儿庆生,可我却让她受到那样的委屈。我这个姨母对不起她……”泪水连连,满脸的愧疚。
只是,事后她却没先向顾大女乃女乃发难。反而是拖着被气病的身体,先去了馨园。当时容倾人在湛王府不在馨园。如此,顾氏对着容逸柏,落泪,表歉意,表歉疚等一套全上。
吴家回京之后,第一次宴请客人就搞成这样。顾氏心里这个膈应,活刮了顾大女乃女乃的心都有。
吴欣儿生辰宴上发生的那些事儿,对于旁观者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一笑谈。可对于顾氏来说,简直是气出翔的糟心,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