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听言,眼睛微眯。
简单明了的说,王妃又招蜂引蝶了。
“是!”凛五应,垂首,不看湛王,如实道,“从王妃第一日入府,就对王妃别有心思的许家三少爷。今日,明目张胆的开口利诱王妃了。”
“说吧!”
湛王听了,转眸,今天之前没有什么特别的。这意思是说,今天恰巧就有那么点儿了。
“王妃这几日在许家的所有。刚属下去探了一下,今天之前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
“嗯!”
“主子!”
此刻心静谧,处处风景无限!
容倾梳洗,湛王起身,走出屋子,抬头,天空一片昏黄,落日的余晖,风景无限!
想着,想到容倾身上那些青紫痕迹,湛王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嘴巴抿了抿。
<抬手,轻触额头,心放松下来。她安好,很好!
看着容倾的背影,湛王轻哼,见到他真好,这是看到他时第一句该说的。偏偏放在了最后,气人的话都说了,又来这么一句,她可真是能耐。脸上是不满!可心里……
容倾披着外衣,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湛王,眼中无爱,却分外腻人,“见到你真好!”说完,在湛王额头上亲一下,起身,往洗浴间走去。
湛王听言,眼帘微动,转眸。
“谢谢你来找我。”
“作甚!”
“相公!”
洞房之夜,那一声相公,那瞬间的悸动,那意外的失控。湛王心动而又蛋疼的记忆。他原永远铭记,却不愿被提及。偏这小女人……
湛王看着,轻哼,不心疼!该,让她嘴欠。
脚挨地,腿一软,趴下,胸着地,疼的呲牙咧嘴。
“唔……”
某个刚还口舌无忌,嚣张叫器的小女人,已翻身跳下床去。
听容倾说的那个铿锵有力,湛王盯着她,不紧不慢道,“如此看来,本王还要多多努力才是。”说着,手动。胳膊刚抬起……
“不过,相比洞房时,相公如流星划过天际,瞬时一泻千里的速度。今天已是英勇无比!”
湛王看着容倾缩回去五根,竖着的两根,嘴巴抿了抿。现实他是两次!
“而今天相公这么多次。”
湛王看着容倾伸出的那七个手指,眼睛眯了眯。梦里,他一夜七次。
“不但温柔,夫君更是勇猛的不得了。”说着,伸手小爪子,“一夜这么多次。”
“呵!”
“这样呀!”容倾往湛王跟前靠了靠,看着他,小声道,“在梦里,夫君真是温柔的不得了。跟刚才完全不同。”
“捡动听的说。”
“夫君不是不想听吗?”。
“说吧!梦到了什么?”
这话听着,贴切是够了,煞风景也够了!
**,屎!
容倾抿嘴笑,“王爷真是敏锐无比呀!我还没撅**呢,你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了。”
湛王听了,转眸,看她一眼,“不要说本王不爱听的。”
容倾听言,头枕胳膊上,看着湛王,叹:“梦跟现实的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我先起心的没错。可是我没让你顺从呀!”
看一眼容倾身上痕迹,随着移开视线,淡淡道,“别忘了是谁先起的心。”
真的是发了狠的收拾她呀!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上个床。结果上去才知道,那是战场。
结果,这相思没诉,直接滚床单也就罢了。
“相公,这跟我期待的相逢有点不一样。”容倾看看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眼巴巴看着湛王道,“我以为,我们会先诉想思的。”
***
许家还没重要到,要他拿自己的乌纱帽,甚至小命来护!
他若没来许家,没看到,没听到,也就罢了。可是,他来了,且还被湛王看到了。如此,还是彻底了解一下的好。不然,万一湛王爷问起,他来个一问三不知。那……
看许老太爷这脸色,胡文彬神色变得凝重,“我看,还是把三少爷叫来问问吧!”
也因为猜到了,脸色刷的白了,眼前阵阵犯黑。
话是这么说。可是,想想许宝丰那风流成性的性子。不用问,许老太爷也差不多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
许老太爷听言,一怔,随着心头猛然一跳,“这……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们完全不知两位贵人的身份。如此,她们也不会降罪于你们的……”话未说完,忽而顿住,眉头微皱,“不过,我好像听到许家三少爷有叫器着说要给‘春芽’那丫头好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大人,您说,现在可该怎么办?”
胡文彬听着,再看许老太爷那模样,轻咳一声,压下那几欲上扬的嘴角。
这话许老太爷听的,直冒冷汗,哭丧着脸道,“胡大人呐,你这样说可是要了我命了。我……我若知道她们是皇太妃,湛王妃,给我多少个胆子,我也不敢使唤她们呀!”
转眸看着许老太爷,悠悠道,“吃皇太妃做的饭,让湛王府端茶倒水。你许家造化也是顶了天了。”
胡文彬说着,不由抖激灵。娘的,完全意想不到的人,今天都见着了。不过,相比他,这胡家更是了不得呀!
胡文彬低喃,“湛王妃的祖母,龙形的令牌。如此……刚刚那老夫人,定是皇太妃没错了。而那些护卫口中的主子,是陌皇爷吧!”
“那春芽的口中的女乃女乃,是……”问着,答案已是呼之欲出。而那身份,让人头皮发麻。
“能对着湛王叫夫君的,除了湛王妃不会有第二个人。”
胡文彬的话,让许老太爷脸色又白了一分,“若真的是湛王。那……那我府里的丫头春芽,就是……”
虽只见过一次,可是那样貌,还有那身气势,最重要的是那把皇上气的冒火的一幕,至今记忆犹新,想忘都难。
胡文彬看着许家老太爷也不予计较,只道,“确定,很确定!他就是湛王爷没错。”
“胡大人,确实没认错吗?”。因心中太过不安,这话也多少失了水准。
胡文彬点头,“是,确实是湛王爷。”
“胡大人,刚才那个真的是湛王爷吗?”。许老太爷看着胡文彬,满是不安道。
许家
主子夫纲不正也是有理由的呀!对王妃完全的纸老虎,光嘴上厉害了。
刚才还在问责,王妃一伸手,马上跟着走。唉……
而被王妃扑倒,主子怕是想了不止一天半天了吧!
门外,凛五听到屋内隐约传来的动静,扬了扬嘴角,退开些许。
容倾轻笑,伸手抱住湛王!
湛王听言,心口微动,缓缓抬手揽住她腰身,没说话。有多想他,这样才能真切感受到。
容倾在湛王唇上用力亲一下,眸色柔柔,“见到相公可真好。”
湛王听了,悠悠道,“也许……”开口,顿住,要说的话被堵住。
“不会是为了我好解,特意系成这样的吧!”
“夫君,你这腰带上的结打的可真是好。”没扯呢,就开了。
容倾勾了勾嘴角,说的好,不如做的好!
男人被拉着,脸上表情寡淡。可是,这亦步亦趋的顺从……
容倾看此,视线落在湛王腰带上,看看腰带,看看他。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看湛王依然沉默。容倾随着起身,伸手拉住湛王的手往内室走去。
湛王听了,看着她,依旧沉默。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你想到做春梦。”
湛王听言,看着她,静默。
“剩下的除了想你,就是想你。”
“继续说。”
“还是想你。”
“接着说!”
听到这一字一顿的两字,容倾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还有就是,我想你了。”
“继、续!”
“那个,皇祖母身体好像很是不好。”
“继续!”
“钟离谨真不是个好东西。”
“继续!”
“相公,中药的滋味儿,真难受!”
湛王听言,手紧紧松松,想抱抱她,又分外想蹂躏她。心念如此,脸上表情清淡,“继续说!”
容倾坐正,看着湛王,伸手食指,“我就碰了钟离隐这一根手指头,别的都没碰。”
说了以后想如何,该说以前发生了什么了。
湛王听了,神色不明,“继续说!”
“相公,以后我可不可以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相依朝夕,恩爱无比,重要的是安全。
容倾听言,眨巴眨巴眼,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她竟然听懂了。所以……
“说吧!”
“是!”脚收回,麻溜坐好。
“坐下!”
“相公,肚子饿了吧!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去。”说完,一步刚迈出。
这脸一沉,容倾手直接背到了身后。看来,男人心情好像不美妙。如此,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先贤惠!
完全放松之后的无力!特别看到容倾本伸向他的手,又缩回去之后,脸色顿时又阴了几分。
如此追妻,绝不是什么浪漫之旅。男人在经历各种磨人的情绪,各种担心的之后。再见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喜极而泣,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媳妇儿后,这心情……
容倾本想凑过去抱抱湛大王爷的,可是男人身上那拒人千里之外,敢对他伸手,就要剁手的气质,看的容倾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相公,要不要喝点儿水?”
所以,这想念有多少,千万别细究,没得气死自己!
想他!这话应该是真的,只是夸大了点儿。他在想她的时候,她也许正在想吃的。想他不过是偶尔吧!
“其实在相公想我的时候,我也正想着你。”
当容倾出事儿时,湛王只愿她安好,其他不重要。可是现在,看她安然无恙,并还还吃的珠圆玉润的。湛王忽而手痒了!
人,有的是就是这么奇怪!
是不是如云陌所言,在他闹心焦心的时候,她正在乐不思蜀?
消瘦憔悴,精神不振。容倾这样,湛王并不想看到。可是……她这气色是否也太好了些呢!
湛王盯着她,没说话。
容倾嘴角上扬,高兴都显摆在脸上了,“相公又不是我属下,说什么满意。我是开心,开心。”笑着,又道,“除了累,是不是还特别担心我,特别想我呀?”
“看本王为寻你,奔波受累,你很满意!”湛王不疾不徐道。
这话听着,尚且顺耳。只是,容倾那欢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容倾看着湛王眼底,隐约可见的青黑,很是心疼道,“相公,这几天你累坏了吧!”
不过,是哪里眼下不重要。重要的是……
被带离,景物眼前掠过,脚落地,被放下,看着陌生的屋子,不知是哪里!
麟州
李公公拿着信走出。看来,这信中写了让人很不愉快的东西。
“皇上无需……”信使话未说完,既被强硬带了下去。
“另外,给三位信使安排住所,带他们去歇息。”
“是!”
“把信函送于仁王爷,让他也好好阅览一下。”
“奴才在!”
“李公公!”
他会给的!
要交代是吗?
过去只觉这皓月皇帝是个平庸的,可今天才知道,他是高看他了。他不是平庸,而是昏庸,愚蠢。
这一码归一码,一桩归一桩的,还真是分的够清楚,够明了的。真真是极好!
看着手中信函,皇上冷笑,眼底漫过戾气,怒火被点燃。
呵呵……
而对于仁王劫持湛王妃一事,一句话,钟离隐做的,钟离隐自担,皓月绝对不会护着,任处置!
皓月太子钟离谨在大元失踪,要交代!
皓月使者在大元毙命,要交代!
通篇内容,三个字,要交代!
信函打开,内容映入眼帘,当看完上面所写内容……
李公公上前接过,而后递给皇上。
“谢皇上。”信使起身,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双手递上,“这是吾皇书写信函,敬请皇上阅览。”
“起来吧!”
“小的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宫人领命走出,少时,三个异于大元装扮的卫兵走进来。
皇上听言,抬眸,眼中沉戾之色消散,“宣他们进来。”
“皇上,皓月信使在外求见。”
钟离谨若是就此死去,倒是也罢了。否则,且待以后!
事实果然无法尽如人意!不过,来日方长,钟离谨这挑衅云珟的事儿做了。就凭云珟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饶了他!
以上,怕是都要落空了!
想借由钟离谨的小命索取几座城池!
想不费一兵一卒,借用湛王的怒火解决一些人。
皇上想着,沉沉一笑。
钟离谨从未想过把自己的小命,压在大元帝王的身上,他是早已铺好了后退之路。
钟离谨想保全自己,却并非一定要靠他这个大元皇上。纵然钟离谨嘴上是那样说的,但事实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只是现在看来,他应不应,对于钟离谨来说,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还有钟离谨,那极致挑衅湛王的事儿做了,可却没想过真的把命给搭进去。这一点儿皇上确信。看湛王挥刀,钟离谨自是不会坐等。所以,那条件交换,那暂时利益合作,皇上应了。
妄想云珟冲动行事,是他奢望了!
莽撞易怒,那不是云珟!
他不会在容倾被劫,吃了闷亏之后,再让自己成为一把成全别人的刀。
看来,纵然是关系到容倾,云珟也依然是云珟,绝对不会变成二愣子。
本以为,就钟离谨做下的事,云珟再怎样也绝对饶不了他,定会把截杀他做的彻底。然……他却收手了。
小看了钟离谨,也错估了湛王的反应。
钟离谨,看来,他是小看他了!
皇上听了,垂眸,面色冷硬,眼底盈满沉暗。被谋算了!这已不是一种感觉,亦不是怀疑,而是事实了!
龙卫摇头,“从山崖坠落之后,钟离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查无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找到了吗?”。看到龙卫现身归来,皇上随着开口。
皇宫
看着湛王揽住容倾飞身离开的背影,凛一摇头,主子,银钱……王妃热情摆错地方了。
话未落,腰身一紧,脚下腾空,场景转换!
刚走出两步,容倾声音耳边响起,“凛一,屋里床下的鞋子里放着我和祖母的工钱,记得帮我拿过来。唔……”
看容倾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湛王嘴巴微抿,忽而一句话也说不出。一言不发,拉起她的手大步离开。
湛王话出,容倾颠颠跑上前,到他跟前,站定,仰头看着他,不眨眼。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过来!”
面色红润,小脸圆润,极好!只是……
湛王看着容倾,没说话。
他只是想睡一个丫头的,没曾想差点睡了王妃。这胆色……许宝丰牙齿打颤,仰望自己!
那……许宝丰懵逼,眼前阵阵发黑!
若相公是真的!
若湛王是真的!
湛王爷,她相公?!
听到这两个字,听到这么个称呼,从春芽口中吐出,许宝丰心里突突跳。眼睛跟随着春芽视线望去,看她叫的是谁。而后……眼睛直了!
相……相公?!
“相公!”
王爷?湛王爷?开什么玩笑,湛王爷他怎么会来这里?
许家三少爷许宝丰看着湛王,整个人怔愣不定,眉头紧皱。
不过就是好口吃的,招来了个会做饭的。怎么……怎么就把湛王给招来了呢?
“叩……叩见王爷!”许家一众人,随着跪下,额头沁出一片湿冷。
湛王爷!
“下……下官叩见王爷!”胡文彬回神,跪地请安,行大礼!
老皇妃走出院门,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容倾,眼底漫过几多复杂,而后抬脚离开。
对云珟,这个时候就算是道歉,也会被收拾。如此,也就别说那客套的道别话了。
云陌看容倾一眼,什么都没说。扶着老皇妃缓步离开。
而其他人看着湛王,除了躲着,避着没有别的想法。
容倾看着湛王,想抱抱他!
不过,纵然脸色分外难看,也一点儿不损那依旧俊美绝艳的帅脸。
容倾看着湛王,心情是如此。不过,湛大王爷心情应该跟她略有不同。因为……那脸色阴沉的有些渗人。
几日不见,起伏不断,意外连连,乍然相见,这心情……有些酸溜溜的。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