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一种可能性,古玉荣面色变幻不定。
看着古颖的背影,古玉荣眉头打结。看古颖她刚才那反应,她不会是……
不待古玉荣说完,古颖一甩袖子,转身走人。
“我去梳洗了。”
古玉荣听言,眉头瞬时皱起,“古颖,这话可不是你可以说……”
“穿的那么妖艳怎么可能是王妃?顶多是个以色事人的贱婢罢了。”满脸的不快,满口的嫌恶。
古玉荣话还未落下,古颖开口打断
“难道是摄政王的王妃吗?”。古玉荣轻喃,“不过,没听说摄政王成亲……”
是钟离隐的哪个妹妹吗?不过,没听说过钟离隐有什么妹妹的。这样说的话,难道是……
古颖听了嘴巴微抿。不是丫头的话,那……
“那就不会是丫头了~。”
妖艳吗?
“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衣着好像很妖艳的样子。”
古玉荣听了,扬眉,“什么样儿的女人?”
进门,古颖对着古玉荣开口第一句既是,“哥,我刚才看到仁……不,摄政王爷的房内坐着一个女人。”
另一边……
***
越是临近京城,越是不安全。熟人会越多,未免出现什么幺蛾子,最好是不做停留,一口气冲到京城。那时,太子再想伸手,也得考虑一下湛王府的人力。
容倾听了,转头看一眼外面,“若是雨下的不大,我们就尽快走吧!”
“嗯!”
容倾扯了扯嘴角,随着问,“刚才那两个是是古玉峥的弟弟和妹妹吗?”。
容倾这话出,钟离隐瞬时笑了,走近一步,低低沉沉道,“这样很好看!”
“我不会挽发!”
钟离隐直直看着,一时竟是开不了口,惊艳撩心!
艳如骨,美似妖……
青丝如瀑,肌肤如玉,红唇似火,眉如翠羽,眸黑如墨……
徐茳恭敬应,钟离隐转身,走进屋内,微微一愣。
“是!”
看古玉荣,古颖走进别间。钟离隐淡淡开口,“看好他们。”
“嗯!”
古玉荣颔首,“是!那我们先去梳洗一下。”
钟离隐淡淡一笑,道,“你们也一路辛苦了,去歇息吧!”
“哦,我们刚从通州回来,正要回京。这不,忽然变了天,眼看要下雨,保险起见准备稍停再走。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刚好遇到王爷。”古玉荣微笑道。
“嗯!”钟离隐点头,随口问,“你们是要回京?还是要外出?”
两人起身,古颖握着帕子站在一旁,古玉荣看着钟离隐,有些拘谨,很是恭敬道,“好久不见,王爷一切可都好。”
“谢摄政王爷。”
“两位无需多礼,请起。”
古颖面色一红,几分无措,慌忙俯身,“给摄政王请安。”
看到钟离隐,古玉荣(古玉峥的胞弟)拱手,弯腰,“见到摄政王爷。”
钟离隐抬步走出,看着已走到门口的两人,微微一笑,温和道,“古二公子,古小姐许久不见。”
这一个姓氏落入耳中,容倾垂眸。
古!
“古公子,古小姐。”
一道声音忽入耳,徐茳迅速收敛神色,转眸,看到眼前人,眼帘微动。
“徐护卫?!”
护卫想着,心里无声叹息,他主子这是何苦来哉呀!
女子用心打扮,不是为她眼前的男人。而是为他人!
可惜,实则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个对镜装扮,一个静立欣赏。不明内情,乍然看,满满的缱绻。
钟离隐贴身护卫,站在门口,看着屋内两个人……
钟离隐抬脚走到她身后,看着容倾涂脂抹粉。
“那我继续画。画好了,说不定雨就停了。”容倾说着,拿起眉笔继续。
“嗯!应该是阵雨。”
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容倾模模脸颊,望天,“应该下不了多久。”
一见水,胭脂水粉一掉,可就什么都遮不住了。
钟离隐转头看向容倾,“你这脸不能见水吧?”
天恶路滑容易出事。特别……
下雨的话,怕是就不能继续赶路了。
“看来,要下雨了!”
钟离隐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天,风云急变!
容倾看着,眉头皱起。
风起,云涌,天气突变……
突然的一声入耳,容倾正在画眉的手一顿,钟离隐睁开眼睛,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窗外。
轰隆……
许久不画,却一点儿没有手生。这也算是女人的一种天性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化妆她也很会。只却极少画。在现代因为太忙,来到古代因为年轻。
吃过饭,钟离隐靠在软榻上闭目眼神。而容倾梳洗一下,开始在脸上画。
“好!”
“赶紧吃吧!吃完梳洗一下,我们继续赶路。”
听到这称呼,钟离隐不觉扬了扬嘴角,听着还真是新奇,可感觉很是不错。
老爷!
“你……老爷您也吃。”
钟离隐看着脸颊吃的鼓鼓的容倾,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过去。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容倾含糊不清的,随口回一句。
“胃口不错。”
看着低头猛吃的容倾。钟离隐感觉……他那话说的有些多余。
“嗯!”
此时,坐在店内,钟离隐自然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容倾碗中,“多吃点儿。”
所以,连吃饭都挑过了饭点儿之后。
纵然脸上做了改扮,可该避着还是要避着。
梧州
只要钟离隐不是带了大批兵马过来。现在也只能是盯着。太子这时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么多的人力跟钟离隐玩儿。
“是!”
“让飞影好好盯着。”
太子若有所思,一时想不明。
只有十多人么?
“身边只带了十多人!”
“他带了多少人?”
想着,太子面色冷凝,钟离隐身为皓月摄政王。对于大元的情况,不会一无所知。如此,他这个时候来大元,到底是何意图?
竟然已到梧州了,而他却直到现在才接到消息。由此可见,钟离隐是避着走的。
听言,太子眸色沉下,脸色难看。
“已到梧州地界了。”
“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
闻言,太子豁然抬头,凝眉,“钟离隐来大元了?”
“刚接到飞影传来的消息,他在大元境内发现了皓月摄政王钟离隐的踪迹。”
“说!”
“殿下!”
侍卫领命退下。少时,一暗卫闪身出现在眼前。
“是!”
“让人盯紧三皇子那里,有动静即刻来报。”
云珟,云榛,两个均不想他登基的人会说些什么呢?
太子听了,静默。
“约一炷香的时间。”
“在湛王府待了多久?”
看来,比起辅佐他,云榛是选择给他阻碍他了。
这时去湛王府。云榛的态度已很清楚。
太子抬眸,眸色黑沉。
这敏感,紧要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关注。继而,云榛那边刚有动静,随着就传入了太子的耳中。
“殿下,刚才三皇子去了湛王府。”
太子府
“是!”
“跟他安排人。”
“属下在!”
“凛五。”
三皇子点头,“皇叔,我能活到现在,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脑子。所以,您放心。这一次……特别在这只许成功,不容失败的时候。我不会让你失望,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湛王淡淡道,“你那里都准备好了吗?”。
聪明人,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随着三皇子的话,凛五垂首,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湛王开口,三皇子也不再绕弯,一句话直入重点,“我想皇叔借我点儿人,送我去一个地方……”
“说重点。”
所以,三皇子若不想太早死,就必须阻止太子登基。这一点儿,三皇子看的很明白。
他们的存在就是对自己的威胁。如此,一个不容活。
新帝登基,臣子只是被替换。但,其下皇弟,却是完全被剔除。
一朝天子,一朝臣。
因为就算归从了也无用。
三皇子既能吐出这几个字,就证明,他完全不信任庄诗雨,更不会被庄家拿捏,归从太子。
谋杀亲夫!
选择服从庄家,臣服于太子。而,抓住一切机会,谋算三皇子呢?
是坚决站在三皇子这边,跟他一起对抗太子和庄家的威迫呢?还是……
而庄诗雨身为庄家女,在这时,她会怎么选择呢?
太子要登基称帝,三皇子要么归顺于他。要么……被栽赃利用之后再剔除。
而表诚心的意图也很明显。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再左顾而言他,不再故作糊涂。用坦诚,表诚心!
凛五垂眸,看似混不吝的三皇子,实则比很多人都精明。
“现在这种形势,留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我睡觉都不踏实呀!”三皇子悠悠道,“庄韫对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手。如此,庄诗雨谋杀亲夫,也完全不是事儿。”
城府极深,却又极会装腔作势。更重要的是还小心谨慎,又很沉得住气。
三皇子说着,长叹一口气,“庄诗雨这作态,还真是像极了她祖父庄藴。”
三皇子摇头,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冷淡道,“庄诗雨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成为你的王妃。只是皇叔对她完全无意。而她,迫于形势就嫁入了三皇子府。心里明明不如意,可面上却是一片贤惠。端庄贤德,善待妾室,打理中馈,所有的事都做的滴水不露的。”
湛王神色浅淡,不见一丝起伏,“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废话!”
三皇子话出,凛五眉头瞬时皱起。
三皇子在湛王对面坐下,开口第一句,“皇叔,庄诗雨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湛王靠在软椅上,看着他,眸色淡淡。
“皇叔!”
护卫走出,少时,三皇子走进屋内。
“是!”
湛王听了,眼帘未抬,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放下,“让他进来。”
“主子,三皇子来了。”
湛王府*书房
京城
容倾亦是沉默。
钟离隐说完,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开口。被拒绝,他也是在意的。
心明,温和一笑,“不用谢我。这次就当是之前,我把你拉下悬崖的补偿吧!”
他的喜欢,她并不觉得欢喜。
这一谢,只是谢他送她回京。而不会是其他。
容倾未回答,可答案却很清楚。
容倾没说话。
“谢我什么呢?是谢我护送你回京呢?还是……还是谢我喜欢你呢?”
“钟离隐,谢谢你。”
也确实贱,明明心动了,却连强求都不敢。并且,还巴巴的把她往另外一个男人身边送。
就剩下贱性了。这认知出,钟离隐失笑,满脸莫可奈何。
“记得有人说过,男人本质上潜在的都些许流氓贱性。以前我还觉得纯粹是混扯。可现在,由我有证明,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说着,又重重吐出一口气,“关键,那流氓的事儿我也是只能想想。如此……”
清楚看着容倾一颗心全部都在云珟身上,为何他却更放不下了呢!
余下的话,钟离隐没说,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看着容倾眼中的思念,钟离隐叹气,“你都这样说了,聪明点儿我该死心才是。可是……”
拼死的去护,终能做些什么。
能做的不多,但却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关键还是想不想。
“比如,动动脚,站在他身前。这个是我力所能及的。”
“比如……”
容倾说着微顿,想到他留下的那一张纸条,还有那五个字,嘴角扬起一抹笑,点点涩意,思念满溢,“当长剑刺来,我就算做不到为他挥开,把危机全部给他化解。但,却还是有能做的。”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也因此……”
“可云珟,现在宁愿你远远看着。”
“然后我哥说,不要以为护着他的人有很多,就什么都不需要你去做。切记,你是他的王妃,而不是一个旁观者。”
“然后呢?”
容倾听了,点头,淡淡道,“过去我也确实这么做的。眼看着剑指向他,我选择看着。觉得,站着才是最合适的,跑过去反而添乱。”
“也许,只是远远的站着没什么不好。”
那什么护着他,什么守着他,都成了狗屁话
因为她是弱者,她什么都不能做。所以,我理直气壮的缩着。而云珟是强者,他该护着她。若是这样……
容倾听过了,反问,问的纯粹,“因为帮不了,我就应该站着不动吗?。”
“也许,就算你回去也帮不了他。”
钟离隐心口微紧。
他是她的丈夫,这一个身份,足以把任何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因为他是我丈夫。”
“既然知道不智,为何还要回去?”
“嗯!想过。所以才会在知道一些事时,没有拔腿就跑回去。而是等了几日,直到现在才走。”
钟离隐听言,勾了勾嘴角,随着那一抹浅笑又散去,“容九,你现在回去,也许并不是明智之举你可想过?”
“若是摄政王今晚能对着我看到完全合不上眼,我就相信是真的。”
“那我若是说,你就算打扮成这样,我仍觉得很好看呢?”
钟离隐听了扬眉,这话他可是不信。
“一直没担心过,又何来放心一说。”
“耀眼到伤眼。”钟离隐说着,看着容倾,道,“这样说,你是不是放心多了。”
容倾听言,淡淡一笑,“因为太耀眼了吗?”。
钟离隐颇为苦恼,“完全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
容倾听了,抬眸。
“你这打扮看着还真是有些费眼。”马车内,钟离隐看着打扮的分外艳丽的容倾道。
***
结果不言而喻!
而后垂眸,沉默。现在就是一场豪赌,胜负难料。胜者为王,若是输了……
凛五抬眸,看着湛王所写的内容,心里几多苦涩。
湛王听了,没说话,垂眸,静静的书写着什么。写写停停,不断停顿,不断犹豫。完全没了往日的干脆果断。
“主子,皇上那边都已准备好了。”
京城*湛王府
大元的天,可就真的变了。
云紘名正言顺,且理直气壮的接替帝位,无人敢多言。
当云珟垮了,皇上也会随着陷入危境。待到那时……
这一来的话,云珟的处境就更加不妙了。纵然是再强悍的人,当身体不行,一切也都将不受控。
太子或庄家定然是已经就知道了什么,早就有了盘算。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
在云珟身体刚好出问题的时候。太子和庄家开始不受控。这是巧合吗?显然不!
老皇妃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
完颜千染垂眸。原来容倾这几日心神恍惚是因为担心云珟,而不是担心她王妃的位置。她回去也不是要瞎参合什么皇位之争,而是因为云珟。
老皇妃摇头,“云陌没跟她说的太透彻,怕她受不住。不过,纵然不说,她怕是也猜到了些。”
完颜千染听了,心口发沉,“容倾都知道了吗?”。
老皇妃轻叹一口气,“请求云陌好好照顾容倾。这类似托孤的话都说出来了,想来情况很是不好。不然,他绝不会把容倾放到这里。”
听言,完颜千染眼眸微缩,“到什么程度?”
“云珟的身体怕是出问题了。”
皇位之争,男人的恶斗,容倾回去没用,反而多余。
“京城变天,容倾这么急着回去能启到什么作用……”
所以,没什么值得大惊下怪的。就是容倾……
暗斗最汹涌,拼狠斗恶最厉害的地方,自然变化也最是快。
风云变幻,瞬息万变,这说的就是皇家。
闻言,完颜千染皱眉。第一感觉是突然,不过,倒是也没太惊讶。
“京城怕是要变天了。”老皇妃沉沉道。
若只是担心她的湛王妃之位。她纵然再想回去,老皇妃不会容许她这么胡闹。而陌皇爷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皓月的摄政王给找来。如此……
完颜千染看着老皇妃,也总算是察觉到了异样,“容倾为什么这么急着回京?”
屋内
想到容九,他也没那么容易死掉吧!
为一个人坚持活着!
云陌转眸,看向京城方向!
钟离隐淡淡一笑,“陌皇爷的忠告,我会时刻铭记。”说完,离开。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希望你不要迈错了。”
一步迈出被叫住,转头……
“钟离隐!”
钟离隐抬步。
容倾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结果未出,谁也不敢确定。
“看结果吧!”
“皇叔从未做错。”
云陌听言,收回视线,看向容倾,“希望我做的是对的。”
“陌皇爷说话还是这么含蓄。”让人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怪不得云珟那么烦你,果然是有理由的。”
这笑,云陌看在眼里……
钟离隐扬眉,随着,对着云陌一笑。
“看来我娘也有失手的时候。”云陌说着,话锋又一转,“不过,倒是很符合你现在的境况。”说完,转眸看一眼钟离隐。
“嗯!”
“你祖母给你装扮的?”云陌开口问。
看着擦脂抹粉的容倾,云陌和钟离隐想法同。人靠衣装这话也并非全对!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过去,对这句话他们不曾怀疑过。可现在……
容倾走出,站在外面的两个男人,看到盛装打扮的容倾,均是一愣。
每一个分别,都是永别。
看着容倾的背影,老皇妃眼里溢出点点伤感。身体衰败加剧,大限将至。人也不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每一个分别,这心里都分外不是滋味儿。
老皇妃摆手,容倾起身,离开。
“去吧!”
云珟情况难料,老皇妃时日无多。今日一别,互珍重。
这一别,怕是难有再见之日了。
容倾没即刻离开,而是缓缓跪下,默叩首,未开口。
“祖母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好了,走吧!”
“嗯!祖母的话,我一定记心里。”
“云珟他……”老皇妃说着一顿,又隐下,看着容倾,语重心长道,“你别让他失望,特别是在这时。”
“我一定谨记。”
“不是要你知道,是要你记住。别被他给勾引了。”
容倾颔首,“我知道。”
“对那个摄政王爷,你若感激,向感谢的方法有很多种。但绝对不能用的是以身相许这一种。”
“祖母您说。”
“不过,有句话祖母要提醒你。”
扮成什么都好,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较真,矫情。只要能安全的尽快回到京城就好。
容倾听了,点头,“祖母说的是。”
“而且,扮做宠妃,也理所应当的离他近些。这样,万一遇到什么事儿,你好躲,他也好护。触手可及,伸手就能把你拉开。”
带出来,带在身边的都是聪明伶俐,干活利索的。没有哪个主子会带着个笨手笨脚的来折腾自己。
“本来,我琢磨着把你打扮成丫头的。但,丫头的装扮可是不能太过。那样也就难以遮住你本来的模样了。”老皇妃说着,直直盯着容倾,道,“再说,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儿,做摄政王的婢女,实在是太奇怪。”
无论是你医者也好,江湖高人也罢,我是女人,绝无破绽,更无疑点儿。
“你这一路不可能不遇到人。所以,这样挺好。做本来的自己,却又没了那熟悉的模样。”
就如途中遇到乔装成男儿的舒月。完颜千染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完颜千染点头,“你祖母说的对。”
老皇妃开口,道,“乔装易容,若遇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到时反而引人生疑探究,结果适得其反。”
看容倾的神色,既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不是小厮,婢女。而是艳妃妃?宠妾?
“不错,有点儿艳妃,宠妾的模样了。”老皇妃对于自己的杰作却是分外满意。
自己都不快认识自己了,她这样回去,云珟还能仍认出她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容倾除了眼生,就剩陌生。
一个艳抹,容倾直接从少妇变成了艳妇妖姬。
胭脂,水粉,口脂……涂的那是一个完全。还有,这手腕上这镯子,数一数,已有五个了。
满身珠宝,一个浓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