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呼喊,护卫已亮剑,一个人影却冲上前,决然挡在了容倾身前!
“倾儿小心……”
府前,马车停下,容倾抬脚走下马车。脚还未落地……
马车一路前行,这一次未在遭遇其他,平稳驶向湛王府。
“是!”
“回府吧!”
“王妃,已经没事儿了。”
终究是在京城,纵然是动手也有局限性。袭击来的快,被击退的也快。
容倾坐在马车内,透过窗帘一角,静静看着外面的恶斗,仍是那样残酷。
街头之上,厮杀忽起,街头慌乱可想而知。
“王妃放心!”
“你们小心些!”
暗袭改刺杀。开始不遮掩了吗?
“王妃,看来要回湛王府要费些功夫了。”
~
一声响,打断了容倾的思绪。
当!
这种平滑,在靠近太子时,好像也看到了跟她同样的……
走出皇宫,坐在马车内,容倾眉头皱起,少时,缓缓抬手抚上自己嘴巴,平滑!
***
太子的沉默,邢虎看在眼里,心微沉。刘正长长吁出一口气。
若是……太子垂眸,眸色风云变幻,起起伏伏。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一把剑怎么到了容倾的手里?想着,想到先皇最看重,最疼宠的人,心头一动。老皇妃,难道说她……
下面的呼声,太子听到了。只是……看着容倾的背影,想到她刚才的话,还有她手上的那一把下可斩官员,上个惩天子的御龙宝剑,最终沉默了下来。
“殿下……”
“御林军,拿下她……”
“殿下,绝不能让她离开!”
说完,转身走出。
容倾说完,退开,“殿下好好考虑,静待太子好消息。”说完,微微俯身,“臣妇告退!”
容倾再走近一步,“只要你想,我很愿意用手上这一把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足你一臂之力。只要……庄家愿推你上位,不拦你。那,湛王府绝对不会发出一点儿异议。”
太子盯着容倾没说话。
“不要最后自己拼劲了全力,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容倾说着,直视太子的眼睛,“太子,若是觉得我在挑拨离间。那么,我们不妨来打个赌。”
在太子惊骇不定间,容倾把剑收起,上前两步,靠近太子,眼睛亮的逼人,声音轻慢,几不可闻,“云紘,我意只在护云珟。只要你不动他,我保他醒来之后不拦你。所以,你别把心思用错了地方,搞错了方向。而且……我以为,就算要灭湛王府,那也是庄家该做的事,而非你堂堂太子。”
太子听着,随意扫过。但,当触及到了那剑柄上的字,脸色不由一变,面皮紧绷。这是……
“殿下可觉得这上面的字,特别的熟悉?”
太子听了,看容倾一眼,眸色沉沉。
容倾轻轻一笑,柔和道,“放心,我不管再怎么样,却从来没想过要动太子殿下一根头发。我只是想让太子看看这把剑而已。”
飞影即刻挡在前,看着容倾满脸戒备。
看着掉落在地的手臂,扫过太子阴沉的脸色,容倾拿起手中帕子,静静擦过剑柄上的血迹,不急不缓道,“这剑,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说着,把剑伸向太子。
陡然的一声惊叫,伴随着一阵吸气声,刘正心头一跳,反射性抬头,当眼前一幕映入眼底,一个激灵。
“啊……”
他们若是敢跟太子对抗,那就是忤逆,是造反,说是护主都立不住脚。那时,太子怎么打压,都是理所应当,更是名正言顺。毕竟,皇家威严,太子尊严,可是绝对容不得尔等一干下人挑衅。如此……
容倾虽是女人,可却是名正言顺的主儿。太子想动她,终究是要避讳三分。但,若是容倾失了势,湛王府内余下的人,就算能力再强,那也是下人,是奴才。
刘正跪在地上,心头翻涌。容倾若是没了湛王妃的名头,再被驱逐。那么,湛王府可就真的危险了。
容倾众矢之的,成了那人人得而诛之之人。
跪倒一片,呼声此起彼伏。太子爪牙这敏感关头,瞬起作用。
“恳请太子殿下……”
“臣等恳请殿下,严惩容倾……”
“蔑视皇家,残害夫君,忤逆长辈,忘恩负义,不仁不善,这样的人若是不得严惩,我大元国威何存?皇家威严何在……”
“动口伤人,出手杀人,这等恶毒之人,臣恳谏严惩容家女容倾,给那些无辜受她残害之人一个交代……”
“殿下,对于这等害的湛王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之人。下官忠谏,恳请太子殿下严惩!”
太子这话说得仁善又仁意。可是,这殿内的人心里却都清楚。这不过只是表面话而已。容倾只要月兑离了湛王府,没了湛王府护卫的庇护,她必须无疑。
太子继续道,“本殿稍时会让人准备马车送你离开京城。之后的日子,你就暂在广源寺待着吧!为自己做下的孽事诵经赎罪,直到皇叔醒来。一切交由皇叔定夺。”
容倾听着,垂眸不语。
太子肃然开口,“容倾,你为护皇叔嚣张无忌,本殿还有百官可以包容理解。但是,现在既证实,你竟是那害了皇叔的根源。那么……本殿看在之前,你也无所知的份上,可以既往不咎,恕你无罪。但,从此刻起,你已不适合再待在湛王府,也已无资格再做这个湛王妃。”
邢虎看一眼凛一,随着移开视线,意外没再继续说下去。
而凛一这一开口,也直接坐实了,事有隐情。
邢虎话未说完,被凛一冷冷打断。
“邢虎,闭嘴!”
“那时不是因为王妃特殊,而是因为……”
那时就想不通。只是当时不敢问。而之后,忘记了问。现在,邢虎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有!她当时感到很奇怪。湛王既没对她一上倾心,为何还放着府中那么多娇艳的话不用,反忍着不适专门跑去容家找她呢?
容倾听言,心开始下沉。
邢虎淡淡道,“当初在庙堂,王爷身中媚药,阴差阳错碰了王妃。这第一次算是意外。可之后,王爷身上余毒发作,却放着府中那么多妾室视而不见,偏要亲自去到容家再寻王妃。对此,王妃都不曾感到奇怪吗?”。
邢虎话出,容倾眼眸微缩,凛一面色一沉。
“是因为王妃你。”
“向邢护卫请教。”
压下心头那繁杂的感觉,邢虎看着容倾道,“王妃可知湛王爷昏迷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纵然意识到他的背叛,容倾也绝不会暴跳如雷。他开始就想到的。只是容倾这种平静……却并不让人舒服。
容倾那清淡的声音入耳,邢虎眼帘微闪,随着恢复如常。
“邢护卫!”
“是!”邢虎恭敬领命,转头看向容倾,神色平淡,没有一丝不自然,更无一点儿忐忑不安,“王妃!”
太子颔首,“你来与湛王妃说说吧!”
看着越过容倾,对着太子见礼的邢虎,凛一眼里溢出嗜气。
“殿下!”
看到来人,凛一握着剑的手猛然收紧,容倾心微沉。这就是开胃菜之后的大菜吗?
“皇婶很快就会明白。”话落,击掌,一人闪身出现殿内。
容倾听了,看着太子那诡异莫测,意味深长的眼神,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随着道,“还请太子明言。”
太子听着,看着容倾表情变得微妙,“皇婶要是这么信任王府的护卫。那,可能是要伤心了。”
容倾一言,前面是拉拢王府护卫的心。而后面这句……戳中太子敏感点儿。
容倾话出,百官垂首,表情微妙。
容倾说着,缓缓一笑,“若是太子的目的是挑拨。意图以她们的言辞坐实我的不堪。那么,我可告诉太子,我信任王府的护卫,无论任何时候,我都相信他们。也因此,我可确信,无论任何的流言蛮语,他们都会坚定的相信他们的王妃。就如太子无论在何时都‘相信’庄家不会背叛一样。”
“如我这样的人,不配为大元的王妃,更不配得到湛王府护卫的拥护。可是……”
“所以,太子寻她们过来,除了让我和百官听到那些真真假假,完全经不起探究的极恶的控诉之外。主要还是让我清楚的知道一下,我纵然是湛王妃,却是一个众叛亲离的湛王妃。”
容倾直视太子,淡淡道,“就刚刚她们那些指控,我自刎以谢天下都不够吧!不过,太子也料到了我不会因她们那些话就去死吧”
太过犀利,又太过直白。
容倾转头,看着摔落在地的瓷器,看着太子那阴沉的面色,眸色凉淡,“湛王府一直嚣张。而现在,在最该嚣张的时候,更要继续。不然,如何能活?”
“朝堂之上,百官面前,皇婶公然动手伤人,太嚣张!”
太子令下,御林军收剑退下,容倾垂眸。果然,那些只是开胃菜吗?
“都退下!”
就算是在想弄死她,也绝不会放到明面上。更不会当着百官的面,对她刀剑相向。如此……
太子既想继承大统。那么,强硬和温良并存,霸气和大度并重,这作态是必须要有的。
若是,那未免太浅显,也太愚蠢了。
太子和皇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只是为了让容老夫人等人辱骂,诋毁她一番?而后再当着百官的面对她刀剑相向吗?
她已做到如此地步,太子若是还不发威,那才是不合理。不过,阵仗是有了,可真的要动手吗?怕是不然,因为……
看着指向自己的长剑,看着蓄势待发的御林军,容倾表情不见一丝波澜。
看此,百官心头发紧。但却丝毫不意外,本就是鸿门宴,太子发难不过是早晚。忍耐容倾至此,已是极限。
御林军涌入,长剑出,直指容倾,煞气不掩,杀气腾腾。
刷……刷……
砸落在茶杯,打破了这一刻的死寂,同样的……
啪……
魏氏听言,眼眸紧缩,神经紧绷,看着容倾,完全的陌生。
无视殿内一众人的目光,容倾转眸看向魏氏,眸色柔和,“魏夫人该你了。你要说什么,我都洗耳恭听。”
菩萨没显灵,是她自以为是了。
顾氏眼前犯黑,脸色灰白。她没想到,容倾竟然已狂妄到如此程度。在宫殿之上,当着太子和百官的面都敢动手。简直是……
意识清楚,却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流尽而死,这感觉……不是恐怖二个字可以形容的。
“容……容九,你……呃……”反应过来,眼眸瞪大,脸色瞬变,惊呼尖叫,刚张口却僵住。穴道被封。
容倾说着,淡淡一笑,“不是完璧之身这话,我不晓得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也不清楚你是如何得出的?但是,不知道我也不想问。因为,比向你询问答案,这样静静的看你流尽最后一滴血,然后再死掉。这样的结果,更符我心情。”
容倾缓缓起身,走到顾氏身边,伸手扣住她下巴,不急不缓,平和道,“没听到刚才容老夫人和王氏的话吗?小心眼,不留情,没人性,还惯爱赶尽杀绝。其实,她们说的都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姨母不是也早就知道吗?所以……”
魏氏看着,眼眸紧缩,心微颤。
容老夫人,王氏看着那突然涌现的血色,脸色不觉遂然一变,眼睛发直。
顾氏怔愣,盯着自己手腕,一时反应不过来。
顾氏手腕脉搏被斩断,血色翻涌!
闻到,心头一跳,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容倾开口,话未落,人影晃动,风驰电闪,寒光一现,瞬时消散……随着,血腥味猛然入鼻。
“凛五……”
顾氏话出,凛一抬眸,眸色一片黑沉。容倾眸色凉凉,这指控,比辱骂可是有力道多了。
“容九,你跟湛王爷在一起的时候,已非完璧之身了吧!”
不得不说,比起容老夫人和王氏一上来就各种控诉,指责,辱骂。顾氏张弛有度的做法,确实高杆不少。不过……即将说出的,也同样不是好听话就是了。
良心过不去?理由很高大上。
跟她无任何愁怨?所以,她的话是尤其公正!
“容九,要说过去我这个姨母对你也是疼爱有加。除了你对这份疼爱不屑一顾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愁怨。只是……”顾氏说着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只是,有些事儿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不然,我着良心过不去。”
看容倾倒霉,她在菩萨面前可是祈求了许久。而这次,一定会如愿。
对容倾的母亲,顾氏从来不喜。继而,对容倾也是从心里厌弃。特别是在求她,却被她无视之后。厌弃直接升级为怨恨。因此,此时落井下石,似被迫,实则却是打心眼里愿意。
俗话说,爱屋及乌。而恨,也是一样。
“怎么会没什么要说的?只是你做的恶事太多,一时不知该从那件先说起而已。”顾氏冷冷开口。
“两位可是没什么要说的吗?”。
但凡有一点儿意外,一点儿差池。她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祈祷最后登基的定要是太子;祈祷湛王早些归西;祈祷容倾出了这个门就倒地不起。必须这样收尾!不然……
魏氏垂首,表情不明。心里默默祈祷!
这几个字落入耳中,顾氏面皮一紧,嘴巴微抿。容倾这是威胁她们吗?
怕是没机会了?!
容倾没回答,转头看向魏氏和顾氏,“该你们说了。有什么心里话也在此一并说了吧!不然,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由此,太子找这些人过来控诉她,也是很有理由的。看来,也是忍了她很久了。
这一比较才发现,原来太子刚才那面无表情,并不是平淡,而是冷硬。
“皇婶,你怎么说?”太子开口问。语气比之刚才柔和了不少,包括脸色看起来也平和了许多。
不是特别背诵过了,就是早已在背后咒念了无数次。所以,才能够说的这么流利。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王氏完全不打一点儿磕巴,。由此可见……
“连血洗京城这种事儿她都做得出。如此,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说着磕头,呜咽,上谏,“殿下,这样一个丧尽天良,阴狠毒辣的人,怎么能有资格做湛王妃?她简直不配为人。”
“比如前几天,她入京,守门的卫兵,还有守护京城街头的护卫,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就被她残忍的杀害,完全不留情,更不讲一点儿人性,仗着是湛王府的王妃,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王氏说完,满脸悲苦,“太子殿下,各位大人。以上种种,都是事实,绝非小妇人妄言。容倾确是那种,极度小心眼之人,只要有一点儿对不住她,她就会用尽办法,把人赶尽杀绝,简直是不死了不休。这些……除了她对顾家和容家做的事之外。还有很多事儿可以证明的,比如……”
王氏说着,盯着容倾,眼中恨意翻涌,几乎要吃人,“容家也好,顾家也罢了,但凡有一点儿不如她意之处,都被她给记在了心里。之后,用尽手段,极尽所能的报复。其用心,其手段,简直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
“想当初,可怜她幼小失母。我身为舅母对她多有怜惜,甚至想过让我儿廷煜娶她入顾家门。把她放在身边多加疼爱。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不但不念我一点儿好。还因跟我女儿无心的一些话,而怀恨在心,先是处处为难顾家,又直接说我是疯子……”
“不止容家。还有我顾家……”王氏急声开口打断容老夫人的话,心中怨怼挤压太多,挤压太久,早已控制不住,迫不及待的要一吐为快。
“谢殿下。”容老夫人磕头,死死盯着容倾,积压在心的怨恨不再掩饰,完全喷发,“臣妇要状告湛王妃,诉她冷心冷肠,无情无义,不断向湛王进言,虚构自己在容家受尽委屈。而后借由湛王之手,害死祖父,驱离其父,恶待祖母,几欲把容家所有人赶尽杀绝……”
“嗯!说吧!”
“太子殿下,各位大人,为我已逝的相公。今日,老妇有一句话要诉。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容老夫人一脸愤然道。
这是要细数她的十大罪行,然后对她用尽十大酷刑吗?
泯灭良心?恶事?这话说的真是艺术。
“容倾,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抹去你泯灭良心做下的那些恶事?”王氏沉沉道。
意义?就是相互膈应呗!不然,还能是什么?
“容九,这个时候说这些虚言还有什么意义呢?”容老夫人第一个开口。
她容倾什么时候纵容过她们?
这话说的很虚伪,很奸诈,又很可恨。
容倾听了,微微一笑,柔和满满,“太子这话言重了。她们都是我的至亲之人。我纵容她们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太子说着,看向容倾,“若是她们说的有任何不实,不敬之处。皇婶也千万别忍着,委屈了自己,纵容了她们。”
“既然如此……”太子转眸,看向容老夫人几人,悠悠道,“关于湛王妃,你们不是有话要跟本殿讲吗?正好现在湛王妃也在,你们就这会儿说吧!”
看着眼前几个女人,简直是对头大聚集。太子也真是费了心了。
魏氏,她的继母!
王氏,她的舅母。还有……
顾氏,她的姨母。
容老夫人,她的祖母。
“自然!”
太子看着容倾,温和道,“这几个人,想必皇婶都很熟悉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百官心思各异,容倾神色淡淡。
“小民叩见太子殿下,叩见湛王妃,见过各位大人。”
“臣妇叩见太子殿下,叩见湛王妃。”
飞影领命走出,少时,几人出现在殿内。
“是!”
对于容倾那一言嘲弄,太子自然无视,只道,“飞影,带人进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玩儿的是段数,舍的是脸皮。
现在,什么样的过程已不重要,关键是结果。
不过,这个时候已无人在意这些细节。就如,他们不会特别探究湛王妃刚说庄家谣传皇后暴毙一样。
这话,对比太子见到容倾时那一句‘皇婶,怎么到这里来了?’,透着无限的讽刺。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来巧了!”
太子话出,凛一眼帘垂下。容倾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终于进入正题了。
太子看着容倾,那扯淡的话不予再跟她再做纠缠。转而道,“皇婶既然来了,本殿和百官正好有一些事儿向皇婶证实一下。”
说沈妃利用她倒是不合适。贴切的讲,应该说沈妃欲诬陷她。只可惜,还未开始就落空了。
掳人的是她,现在倒打一耙的也是她。不过……
心软?这话,无疑是一句最可笑的笑话。还有……
“不怪太子。是我太过心软,反被沈妃利用了。”
太子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如此看来,倒是本殿误会皇婶了。”
不用说,这个时候把沈妃带来,她手心里定然会有‘救我’那两个字。
呵呵……
容倾应的风轻云淡,“不然还能是什么呢?太子若是有所怀疑,沈贵妃此刻就在湛王府中,她手心里那两个字定然还在,派人过去把她带到宫里来,一看便知,很是简单。”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太子问的凉意无边。
容倾淡淡道,“沈贵妃在手心里写了‘救我’两字。我看到之后,又想到皇后已遭遇不测。当即想,沈贵妃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才会以那样隐晦的办法向我求救。虽沈贵妃如何与我并与关系。但,念及她肚子里的龙嗣,我却不能见死不救。”
“皇婶这话,本殿听的有些不甚明白。”
“沈贵妃向我求救,我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皇婶,你刚才说救?”
救沈贵妃?湛王妃岂能有那份好心。
而这话,不止太子完全不相信。就是百官也是一点儿不相信。
太子听言,扬眉。她可真是敢说。
“不过,不是掳,是救。”
承认的可真是够干脆的。
“沈贵妃是被湛王府护卫带走了!”
看她要如何自圆其说?如何为自己开月兑?
“皇婶不解释一下吗?”。太子淡淡开口。
纵然她是湛王妃,这事儿也不能轻易揭过。
沈贵妃无足轻重,湛王妃想为难她,还能接受。但,沈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举足轻重,不容忽视。如此,湛王妃一举就太过狂妄,连皇上子嗣都敢妄动。如此……
百官听言,眸色变幻,看来并非太子无中生有,而是确有其事了。
“宫中百名护卫亲眼所见,沈贵妃身边婢女亲眼目睹,湛王妃下令把沈贵妃从宫中掳走。如此,真的是本殿误会吗?”。
容倾看着太子,眉头微扬,“掳?太子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百官盯着容倾,神色不定间。
这是真的?还是太子在无中生有?以此反击,湛王妃刚才说死皇后?
掳了沈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