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别紧张,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伯父的病,究竟是什么情况……”看到夏母紧张的样子,秦时月心中摇头苦笑,对于夏母的性格,心中已经熟悉一二。应该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女人。喜欢占便宜,但又心地善良。
听了秦时月这话,妇人紧张的心情终于微微缓解了一下。不过,站在秦时月一旁的夏晴,却明白秦时月这话的用意,当即心中猛的一颤:“秦哥哥,你……”夏晴可知道秦时月是医生,而且也见识过秦时月神奇的医术。秦时月此刻问起自己父亲的病情,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嘛。
秦时月对着夏晴淡淡一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我是医生,想帮忙看看你父亲的病。”
“可是……你不是军人么?”夏晴突然问出了一个十分具有建设性的问题。
“呃……”秦时月微微一顿:“我是军医。”
“这……”秦时月的回答,让夏晴感觉他就像是在开玩笑,不过她记得看过秦时月的那个带有国徽的证书,上面的的确确写着是在一个医院工作,至于是什么医院,她倒是没有记清楚。
秦时月则是缓步的走到了夏母面前:“伯母,我想了解一下,伯父是什么时候得的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现在已经多久了。”
秦时月一连串的发问,让本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夏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夏晴则是急忙走了过来:“我爹是三年前,也是遇到了毒蛇,被毒蛇咬的,所以才导致他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救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也会这样,但是你这么快就恢复了,可能是因为年轻吧。”夏晴在一旁开口道。心中却对秦时月能够治好自己父亲的病没有抱什么太大希望。毕竟已经那么多年了,很多细胞估计早就已经死掉了。而且当初他们也不是没有去医院看过病。
秦时月对此却是并没有说什么。自己康复这么快,也是因为当时自己及时处理了自己的身体各个重要的脏腑器官,没有让器官受到太多的影响。自己已经亲身的体验了这种毒蛇的毒性,秦时月心中十分清楚,这种蛇毒的毒素,其致命的原因,就是毒素之中,蕴含着大量的麻醉因子,麻醉因子通过麻醉,让人体的各处器官直接失去活动能力,当麻醉解除的时候,人就已经自然而然的死了。而只要这人从麻醉之中挺过来没死,那么其身体的各项器官,就会极为缓慢的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
至于那些瘫痪的,也都是身体各项机能,被麻醉之后,失去了自主的唤醒功能。而只需要通过外力,催动这些功能逐步恢复,还是有很大治愈的可能性的。
秦时月蹲在夏父面前,将夏父的一条手臂抬了起来,感觉了一下夏父手臂的活动能力,随后对着一旁的夏母道:“这三年,你应该时常给伯父活动手脚吧?”
突然被秦时月问起,夏母微微点了点头:“心疼老头子,怕他的腿脚一动不动,身体难受,就经常给他活动活动。”
听到这话,秦时月心中有些感动,这世间啊,就是缺少这种实实在在的真情。
“我感觉伯父的手臂,肌肉并没有出现严重的萎缩,这与你经常给他活动身子有关。”说着话,秦时月开始给夏父号脉。
秦时月通过夏父的脉搏,将夏父周身的各种脏腑器官,几乎是统统检查了一遍。
蹲在那里,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夏晴和夏母都感觉有些疑惑,他们当年也去看过中医,但是却从来没见过,号脉就要浪费半个小时的。不过,此刻她们两个心中,却也都充斥着一种希望,纵然这个希望,他们早就已经放弃了,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半个小时之后,秦时月终于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站了起来。
“怎么样?你能治我爸爸的病吗?”。
“是啊,俺家老头子怎么样?”夏晴和夏母两个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时月。就连那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子,此刻也是满脸袭击的望着秦时月,等待着他给众人的答复。
“夏父周身的脏腑器官都运转正常,应该常年吃中药吧?”
“是的,当时你让我给你准备的那些药材,我父亲都有。”夏晴解释道。
秦时月点了点头,刚刚在门外的时候,他已经听说了,夏晴为了救自己,把自己父亲吃的药都给自己了。
“伯父四肢的肌肉虽然有些萎缩,但都是轻微的,并不严重,身体的脏腑器官也都十分协调,并没有什么不妥,我想,我有九成把握,能让伯父站起来。”
秦时月的话说的并不算掷地有声,不过,在秦时月话音落下之时,整个院子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起来。夏母静静的站在原地,泪水早就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夏晴更是已经忍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
秦时月拍了拍夏晴的肩膀:“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给伯父做一次针灸,加快伯父身体内的血液流通,起码能够让伯父微微活动一下四肢。”
听到这话,夏母和夏晴两个人点头如捣蒜一般,随后,三个人将夏父推进了主卧室,让夏父平躺在了床上。
“小晴,给我准备一个酒精灯,如果没有酒精灯,准备一支蜡烛也行,但必须保证不能熄灭。”秦时月坐在床边,将夏父的上衣解开,露出了夏父那有些枯瘦的身姿。
夏晴急忙飞奔而出,很快便拿来了一支蜡烛。酒精灯这种东西,并不是哪里都有的。
点燃蜡烛,秦时月指着房间的门道:“把房门关上,你们可以在屋内,不过我有个要求,在我施针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我,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明白……”夏晴和夏母两个人急忙点头,随后就静悄悄的站在了秦时月的身后。
秦时月从怀中取出针盒,将针盒摊开,抽出了两根最细的银针。
银针过火消毒,随后,秦时月对着夏父肩膀的两个穴位便扎了下去。
站在秦时月身后的夏晴知了解这两个穴位,当初她亲眼看到秦时月给自己针灸的时候,就是扎的这两个穴位。
不过,夏父已经瘫痪多年,身子自然是比不得秦时月。因此,秦时月在扎了这两根银针之后,并没有停手,再度取出银针,沿着夏父的手臂开始依次向下面扎去。直至在夏晴的两条手臂上,形成了一个形状诡异的针脉。
而这两条针脉的脉眼,自然就是肩膀上那两枚银针。
秦时月身子微微侧倾,分别抓住肩膀上的这两枚银针,开始轻轻的来回扭动,上下试探。
而随着秦时月的动作,夏父那已经多年没有知觉的手臂,竟然微微动弹了一下。
见到这般状况,那站在秦时月身后的夏晴和夏母两个人,都是忍不住的长大了嘴巴,随后紧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止发出声音。随后,两个人热泪盈眶的拥抱在了一起。
秦时月一边依靠银针给夏父的两条手臂输送大量血液,一边淡淡开口道:“现在这种手臂的动弹,并不是伯父有意识的,而是神经的自然反应,要伯父自己能动,还需要时间。”
听了秦时月这话,夏晴和夏母两个人的情绪微微平稳了一些,不过仍旧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
秦时月就这般不怕絮烦的一直给夏父活动了半个多小时,就连夏晴和夏母都有些皱眉了。秦时月方才是收手,不过银针却并没有拔下来。
“伯父瘫痪的时间太久了,银针就先不要拔下来,一直扎在上面。”说着话,秦时月开又将夏父的裤子月兑了下来。
一枚枚银针不断的扎在夏父腰间和腿部。
针灸虽然看上去十分轻松,但却需要高度的集中注意力,秦时月身子刚刚恢复,甚至还没有彻底恢复,此刻大规模的给别人针灸,很快便汗流浃背。
站在一旁的夏晴,悄然的将手绢逃出来,轻轻在秦时月的额头擦拭了一番。她看过电视,那些手术的医生,时常都需要一旁的助理护士为其擦汗的。
秦时月对着夏晴微微点头,表示感谢,便又继续开始。
而就在针灸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之时,外面突然又是传来一阵剧烈的吵闹声。
“夏志富,你个死瘸子,自己瘫痪那么多年,是不是还想要我把你们全家都送到轮椅上去啊?”还没看见人,便是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了进来。
紧随其后,却见一群拿着棍棒的人,在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带领下,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这中年人一脚将夏晴家正房的房门踹开,大大咧咧的冲入了主卧室。
秦时月在这个时候,已经缓缓的起身了,虽然针灸被打断,不过这次针灸并不涉及到血脉之类的运行,就算中途停下,也没什么影响。
夏晴和夏母此刻面色也都有些紧张起来,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秦时月,这一刻,他们都已经不由自主的将秦时月当成了他们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