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云芙见表哥房中无人,颇感失望,随即又回到自己房中,拨打了酒店电话,让服务员送些点心和红酒上来。
打完电话,她嘴里兀自说道:“也不知道这酒店里有没有我想要的好品质的红酒,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吧。”说完,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不到五分钟,便有人敲房门,说是服务员送东西上来,闻云芙也没有多想,便即开门。
进来的是个女服务员,并不是特别漂亮,她也没有多注意看,让服务员把东西放到茶几上,等她做完了这些,又吩咐道:“浴室里有我的一套衣服,你去收拾了拿去洗一下,记得要干洗。”
“嗯,好的。”服务员应道。
随即,闻云芙便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点心,品着红酒,她面露笑意,显然十分满意红酒的品质。
那女服务员去浴室收拾.+du.了闻云芙换下的衣裳,然后便出了房门,但转身却靠到对面闻云河的房门上,伸手便拿出一张房卡在锁上一刷,门咔嚓一声轻响打开了。
“呵呵,这小丫头倒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好机会。”这女服务员进了房间之后,笑着嘀咕了一声,然后便搜查起了闻云河的行李。她搜查得非常有规矩,并不一阵乱翻乱找。
过了一会儿,找到闻云河与闻云芙的大陆通行证,看到上面的名字,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拍摄了照片,然后又找到一些其他的证据,分别进行了拍照。
拍完之后,这女服务员又把东西放回原位,只拿走了闻云芙放在闻云河包里的一只玉手镯。
做完这些之后,女服务员便即离开房间,将闻云芙的衣服拿到楼下干洗之后,又送了上来,同时在送衣服的时候,悄然不觉地把闻云河那房间的房卡放回了原位。
至始至终,闻云芙都没有察觉到
武文发近几天一直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事儿,果然,没今天那个女人就让人找到了自己,威胁了自己。随后,他又被秦时月掌握了把柄,又是一顿威胁,让自己反叛那个女人,这让他感觉实在很不爽。
而今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依旧如此的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躺在床上没几分钟,他又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情焦灼。
他老婆杨美萍见状,不高兴地说道:“我说你要不要睡觉了?”
“你睡你的吧,我又没叫你。”武文发不耐烦地说道,杨美萍听他这么说,不禁也来气,说道:“你把灯开着,又在这里走来走去,我怎么睡得着了?”
“我说你更年期来晚了是不是?我心里烦躁得很,你不要和我说话。”武文发有些怒气。
杨美萍闻言,坐了起来,道:“武文发,你胆子不小了啊,敢这样对我说我说话了?告诉你,你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呢。儿子今天打电话说他想买一辆法拉利,要四百万,我还没跟你要钱呢,你烦什么烦?”
“你别跟我提那小子,那小子就是个蠢蛋!”武文发怒道,不知道以前还好,现在知道他当年是被人利用了,他这个做老子的心情还能好到哪里去?
“你说什么?你吃枪药了,这样说我儿子?”
“那还不是你惯出来的?你教的好儿子!”
“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是吧?”
“特么的,我还真的是很想他不是我儿子!搞不好明天老子就拉他去做DNA检测!你信不信?”
“你武!文!发!你是要气死我啊!”
“哼”
“你把儿子拉去做DNA检查,我也要把女儿拉去做!”
“你个傻子,女儿是不是你自己生出来的你都不知道啊?”
“我怎么知道不是当年你给我做了手术,让我做了代孕妈妈呢?嗯?”说完,杨美萍一双眼睛瞪得老圆。
武文发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不可理喻!”
杨美萍大怒,叫道:“你再说一遍!”
“你的确不可理喻!”
闻言,杨美萍怒不可遏,拿去枕头就要去打武文发,却听武文发说道:“不是我说的!”但见武文发神色紧张,望着房门口喝问道:“是谁?”
他话音刚落,房门便即打开,只见一老一少两个男子站在房门口,杨美萍登时惊呼了一声,那老者伸手屈指一弹,杨美萍的声音登时戛然而止。
武文发大惊失色,连忙叫道:“老婆,你”这时,他才发现杨美萍只是双手捂着喉咙,并未生命危险。随即转头看向门外,问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那年轻男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那老的却站在年轻男子身后。武文发立即明白,这年轻男子显然来头不小,当即说道:“你们要钱还是要人?要钱的话,给我点时间,我能弄到一些。要人的话,是关在我的所里的还是其他所里的,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捞人,只是请你不要伤害我们。”
“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年轻男子说道,武文发闻言,稍稍镇定了下来。
年轻男子看着他说道:“你挺有经验啊,能猜到我是来要人的。”武文发心中敢怒不敢言,心道:“找我的无非这两种,只是向你这样的到底少之又少。”
“我要秦时月。”年轻男子忽地说道。
武文发一听,心头一惊,心道:“为什么又是这个家伙?怎么又是他?特么的他是磁铁不成?吸引一堆又一堆的麻烦!”
年轻男子继续说道:“根据你放出的消息,他应该在你的看守所里,但我刚才去了,没人,你能告诉我他在那里么?”这年轻男子正是闻云河,那老者自然就是成广志了。
武文发心头大惊,心想这家伙难道已经硬闯过看守所了?要知道自己下的命令是无论谁也不许探望,哪怕是自己的上级,要探望也必须给自己报告,可眼前这个家伙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他还关在所里的,难道是有人提走了还是他越狱了?”武文发佯作惊讶地说道。
他才刚刚说完,成广志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装好了消声器的手枪,然后对准床头便是一枪,只听‘咻’的一声闷响,枕头里的棉絮登时到处飞舞。
武文发吓得肝胆俱裂,杨美萍更是浑身颤抖,双手抱住武文发的腰紧紧不放。
“再撒谎一次,子弹就直接打在你老婆的头上,然后下下次就直接打在你头上。我不是非得从你这里才能得到他的去向,只是比较麻烦而已,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闻云河说道。
武文发心中连天价地叫苦:“为什么和这个姓秦的小子牵扯到的人都这么狠啊,一个个的杀人不眨眼啊!”闻月要挟杀他全家,秦时月要挟杀他儿子,眼前这家伙直接开枪要杀自己夫妻,天呐,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我说,我说。”武文发连忙投降,说道:“他威胁了我,让我给他做个假的关押手续,实际上他自己已经出去了,但到底是去哪里了,他也没告诉我,实际上他也不可能告诉我的,这你得相信我。”
“那他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么?”闻云河问道。
武文发道:“他说明晚肯定就会回来。”
闻云河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思之中,过了一会儿,站起来,对成广志说道:“我们走吧。”
见这二人准备离开,武文发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正是这时,闻云河忽地回头说道:“你这所长还是不要当了,太不称职了。”说罢,转身离开。
武文发惊的满头大汗,等了一会儿,确定两人已经离开了,这才掰开杨美萍的手,来到客厅,但见大门紧锁,房门安然无恙,不由得又惊又惧,实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来的。
“你到底是惹了什么人物啊?那家伙要杀我啊。”杨美萍哭着追出来埋怨道,武文发听她嗓子发哑,叹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了吧?”
此刻秦时月已不在京城了,他现在在云锦港,连夜赶到的。在机场,秦时月见到了席强,随后席强又给他引见了两个人,一个是云锦警察局的张局长,另一个是云锦港的龚经理。
“我时间紧迫,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要的人呢?”秦时月问道。席强说道:“人现在关在张局长那边,等会儿你可以自己去审一审。”
“嗯,谢谢你了,也谢谢张局长。”秦时月点了点头,说着四人上了车,席强又道:“龚经理可以给你说说当天的情况。”
“嗯。”秦时月点了点头,随后龚经理把当天蓝初雪的货物被蓄意破坏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说了,秦时月听完,并没有什么表示。
不久,来到警察局,张局长把秦时月领到了审讯室,然后连夜提审了毁坏货物的嫌疑人。
面对秦时月要单独审嫌疑人,张局长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对席强说道:“席先生,这个人我们已经审过好几次了,没什么特别的,你朋友?”
席强呵呵一笑,说道:“张老哥,你放心吧,这事儿,他比你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