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得几声破空声。
随后,南薰就觉得顶在自己腰上的匕首渐渐松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慢慢地转过身,就看到几个蒙面的人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惜,他们永远也别想明白了。
随着几声扑通声,蒙面人倒地不起,南薰这才说道:“出来吧,大一,多亏了你们。”
四个人影从暗处闪出,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冲着南薰说道:“应该的事情,小姐不必如此,只可惜没能留下个活口。”
“没事,”南薰说道,“一击致命已经很不错,若是贪图留下个活口,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小一小二,你们先去睡觉吧,明儿还得开店呢。”
小一小二点点头去睡觉了,也没说话,估计是吓着了。不过,孩子嘛,心思活跃,忘W@得快,估计明天一觉醒来就已经没事了。
南薰想着,和大一几人开始查看着四个蒙面人的尸体。
面罩摘下,看着四个人的模样,南薰没有半点印象,估计恐怕不是洛阳城的人。
之后大一又在蒙面人尸体上发现了一些钱财,除此之外,再也没找到什么其他东西,根本无法知道他们的身份。
就在此时,大一咦地一声,从一个人的袖口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令牌样东西。
南薰也凑了上去,发现那牌子是铁制的,样子十分独特,可是南薰看不出它的来历,只好问大一:“你认得这东西?!”
大一苦笑了一下,又看了看大二大三大四,四人的表情一样十分无奈,最后四个人一起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南薰,南薰一看,顿时也傻了眼,这分明是跟死去四个蒙面人一样的令牌,只不过大一他们四个的是铜制的。
南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愣了一会才说道:“难道是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南家有这样的令牌?”
“不不不,”大一说道,“这令牌并不是南家的。”
“哦,”南薰问道:“那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令牌。”
“这是商盟的令牌,”大一说道,“没想到如今,这商盟越来越有出息了,算盘都打到自己人的头上了。”
“什么商盟!?”南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家主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会儿,倒是大一显得有些惊奇。
南薰思索着,慢慢摇了摇头:“我父亲从没有提起过。”
“可能家主没来得及说,”大一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南家其实也是商盟的一员,家主之前凭借自己的本事,坐到了商盟大长老的地位,手掌金令牌,好不风光。可是却突然离世了,唉,按道理说,家主去世,商盟应该有人来联系小姐,重新给南家在商盟定位才对。”
说完,大一看向南薰。
“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来过,”南薰又问道,“这商盟,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一说道:“具体我也不事情很清楚,我也只是个拿铜牌的,这种机密的事情,至少得是银牌以上的人才能知道,不过,大概就是富豪商户之间的一个守望相助的同盟吧。”
“嗯。”南薰点了点头,又蹲下察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才抬头跟大一说道,“抬出去,到后院埋了吧。”
倒不是南薰不想留下尸体,只是留着也没用,她的虽然能感知死人身体上的灵动,不过这要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还要保证肉身不腐才行,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保证人死了这么长时间肉身还完整。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那块铁令牌了,希望能从上面找出点相关信息。
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南薰在桌边坐下,闭上眼睛感知令牌上的灵动,可惜,让她失望了,这令牌估计是刚刚做出来,崭新崭新的,上面的灵动弱的让她几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给别说通过灵动看到画面或者听到声音了。
唉,南薰叹了口气,把令牌扔到桌上。
拄着下巴,开始思考,这群人的来历。
首先肯定一点的是,这群人跟商盟有关。无论是商盟里的人派来的,还是请来的,或者是有别的人借此诬陷商盟的,这都是跟商盟撇不开关系。
还有,这人知道河东节度使,也就是说,他们知道自己了解一下河东节度使的事情,这么算下来,南薰心里大概有了了解。
因为,她只跟一个人说起过这事儿,如果有人走漏了消息,必是此人无疑。
这人就是孙成才!
之前孙成才来一言当闹事儿的时候,南薰就是借着自己知道孙家和河东节度使之间的一些秘密,让孙成才知难而退,不敢造次的。
现在看来,这孙成才八成是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了。
也不知道这孙成才是不是脑子不好,这样秘密的事情,竟然自己说出去,也不怕连累了自己家族。
本来,南薰想着,反正这事儿关系他们孙家,孙成才再怎么无能也不会自己说漏嘴,也就不会有别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因为河东节度使的事情来找到自己身上。
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结果还是漏了陷,这下可麻烦了,孙家和节度使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件小事儿,弄不好,自己这一言当恐怕会灰飞烟灭。
到底是孙成才有意说出去找自己麻烦,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呢?
想来想去,南薰都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恐怕是,这孙成才估计找人假扮商盟的人,来找自己麻烦吧。
可是,看看蒙面人的表现,又似乎是真的为那些秘密来的。
商盟,唉,南薰突然灵光一现,言家财力雄厚,是不是也是商盟的人呢,言少不是输给了自己一条玉坠吗,上面会不会有关于商盟的信息呢。
思索着,南薰从怀里掏出玉坠,还好这玉坠没弄丢。
把玉坠放到桌子上,南薰犹豫了,窥探别人的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再说这言少也不是什么坏人。
一时间,南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