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进入川蜀地区之后,紫铃每次吃饭前都要做的事情。
凭借对着毒物的敏感天性,她负责检查几人的食物,防止有人趁机对几人下毒,从先前发生的事情看起来,有人在针对他们,不让他们去往大义宁国。
再加上,川蜀地区,用毒的高手可以说是不少,尤其是涂在在暗器上,更是万分的厉害,让人防不胜防。
检查一番之后,确定没有问题,紫铃就冲着南薰点了点头。
“好了,大家都坐吧。”
言少坐下之后,笑着说道:“说起来,还多亏了紫铃姑娘,要不然,这一路怕是,会遇到不少让人头痛的麻烦事儿。”
紫铃看来言少一眼,没有回应。
大家也都习惯了,这一路上,无论言少怎么套近乎,与紫铃说话,紫铃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南薰只得接口说道:“那肯定是,不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
言少刚拿起筷子,忽然,窗外传来一阵破空声,他立马扑向南薰,一把将南薰按到在地上,紧接着,就听到砰砰砰几声声响。
南薰循着声响看出去,只见屋内的柱子上,阴森森地钉着几枚暗器,打进柱子里,大概有三指深,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把人打穿才怪。
南薰不由地一阵害怕,看向言少,言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个打挺起身,飞身一脚踹向窗户外面。
随后。就听到窗外一阵拳脚相加声,似乎言少已经跟人打了起来。
南薰赶紧喊了一声:“小心点!”
随后她看看屋里,大家都蹲在地上。
大顺仔细听了听,站起来,说了句:“没事了,都起来吧,我得赶紧去看看少爷,你们在这好好保重!”
“不,我们也去!”
南薰说着,也起来和大顺一起跑出客栈。
毕竟言少是救了她。南薰若是一点都不关心言少。那就太没心没肺了。
再说,有紫铃的保护,如果不是偷袭,也很难有人在正面伤到南薰。除非那人不怕被紫铃毒死。
出了客栈。来到街上。大雨依旧不停地下着,雨滴在地上打出一个个漩涡,若不是遇到了刺客。这雨景其实也是蛮好看的。
但是,现在无论是谁,都没有心情去看着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街道上的言少和那不知名的刺客。
言少还好说,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怎么了。
而刺客,带着面罩,看不清面容,但是,背上却背着一把细长的刀,很是显眼。
两人面对面站着,相隔十几步,都在紧盯着对方。
估计是在等着对方露出气势上的破绽吧,南薰只能在心里猜测,她不懂武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又不好开口去问紫铃。
可是总这么站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吧,果然,南薰刚想到这,就看到,那刺客慢慢把手伸向背后,缓缓地抽出背后的长刀。
隔着老远,南薰都能感到刀上凛冽的寒意,让人战栗。
抽出了刀,刺客刀尖指地,雨水顺着刀刃,滑落到地上。
气氛,比这大雨下得还紧,然后,一滴雨滴从刀刃滚过,瞬间,南薰看到刺客动了,不过她也只看到动了而已,却看不清刺客是怎么动的。
街道上的雨水,被刺客身形移动的气流带起,形成一小片水墙,直冲言少而去。
言少眉头紧皱,接着也动了,而去似乎更快一些,南薰只看到大雨的街道上,两个身影你来我往,完全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怎么样了,怎么样!?”南薰急切地问紫铃。
紫铃想了一下,说道:“言少,没武器!”
“哦,那不是很吃亏啊,你有没有什么可以给言少用的,赶紧借给他用一下。”
紫铃还没回话,一旁的大顺就说道:“不着急,少爷带着兵器呢。”
“他为什么不用!?”南薰很奇怪。
大顺苦笑一下:“你问我,我问谁啊,少爷不用,我也不能强迫他用啊。”
三个人正在这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办了,着急了一会儿,几人就看到,街道上言少和刺客的人影,忽然之间各归原位,停了下来。
言少看着对面的刺客问道:“阁下,应该是江湖有名的‘蜀中长短刀’愉柯前辈吧!?”
那刺客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愉柯,承蒙江湖上朋友抬爱,称为蜀中长短刀!倒是你,年纪轻轻,武艺不凡,不知是何人物!?”
“我只是一后生晚辈,不敢再前辈面前说称人物,只不过小可我不明白,愉柯前辈为何无辜要对我们下手?”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愉柯说道,“只是接了一单生意而已。”
“哦?那我可以不可以用双倍的价格,让愉柯前辈你忘掉这单生意!?”
言少不缺钱,对他来说,只要是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什么事情,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让他花双倍,就算是三倍、十倍,只要愉柯点头,言少绝对不会讨价还价。
只是,就怕愉柯这种人,比较看重信誉,接了的生意,不会轻易地放掉。
所以,言少又说了一句:“十倍也行,只要前辈肯松口。”
愉柯看了看言少,摇摇头说道:“后生可畏,豪气冲天,只不过,我接这单生意,不是赚钱,而是还情。”
言少只好点点头,他知道,有时候,钱解决不了多少问题,尤其是涉及到人情,再尤其是这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对他们而言,人情比钱要终于。
想到这,他无奈地说道:“那么,只能得罪愉柯前辈了,咱们手下见真章吧!”
愉柯笑道:“好小子,我若是拿你们没办法,这生意也就算了结了,不会再找你们,人情也就算还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前辈的人格,我还是相信的,江湖上都说,蜀中长短刀,言出必做到,我一直都是很敬佩前辈的,所以,才不想和前辈动手,既然,事情与钱无关,那么,也只好得罪了。”
说完,言少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再次冲愉柯一拱手,挥扇而上,嘴里还似是闲谈一般问道:“都称前辈为‘蜀中长短刀’,不知道,现在您手中这的把,对您而言,是长刀,还是短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