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去追人影的言少和大顺。
一进来,言少也不客气,直接拉着大顺在桌边坐了下来,倒上茶,急匆匆地喝了好几口,一边喝,一边说道:“渴死我了。”
紫笛说道:“你不是去追人了吗,怎么样追上了没有!?”
言少撇撇嘴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追上了样子吗,我这分明就是一无所获的失落样子。”
南薰心道,你若是能追上就怪怪了。
原来,那北书里偷偷告诉南薰,让南薰来这找这家银器店的时候,南薰就知道,言少若是不离开,肯定会跟着一起进去,那样就不方便自己谈论事情了。
尤其是,这事情还关系到自己的父亲,就更不能让言少知道了,现在南薰知道了,父亲遇害与商盟有不可撇清的关系,而言家现在是商盟的盟主,南薰肯定不会相信*言家与自己父亲没有什么瓜葛。
南薰开口说道:“我看你这么轻松的样子,怎么像是失落啊。”
“那我还能怎么样啊,哭着回来!?”言少说着,看了看桌上,发现了南薰买的那些银饰,堆在桌上,像一座小三一样,于是就问道:“反正我追了过去,又在附近察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你说的的那个人影,再待下去也发现不了什么,所以就回来了,咦,你这是干什么了,是不是把别人的银器店给搬回来了?
“哪有啊,之前来的时候。答应了小二,给他买点东西,送给你那丫头,我走到这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的瓷器店,于是就进去看了看。”
“然后你就把人家的店给搬了出来!?”言少说道。
南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能不女敕听我把话说完!?!?”
“好好好,你说你说,”言少看南薰有点语气不善,就说着把茶杯端起来。不再打断南薰的话。
南薰说道:“我进去看了看。发现还不错,是就让小二在哪挑选,然后呢,聊天的时候。那老板竟然说这竟然要三千两一件。”
“对。”小二这时候插嘴。“那老板还看不起我们,说买不起就别进来,结果。小姐一生气,一下子买了六件。”
其实,言少的话是有些夸张的,只不过,苗疆的银饰都是很多很繁杂的,所以放在桌子上,看上去是很大的一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是一下子买了许多。
言少说道的把店搬回来,也是开玩笑的说法。
“后来啊,那老板觉得我买的多,想给我们打个折,小姐直接说,都赏你了,不用打折了。”小二说着,模仿着南薰的语气。
紫笛说道:“不过,这家店的银饰,确实很好看,你看这个,我带着就非常地合适。”
说着,紫笛把刚刚男想给他的银饰,戴在了头上,左右晃着,让大家看看。
南薰说道:“确实很好看,所以说啊,就该你你戴,送给你是对的。”
“确实很好看。”紫铃的评价想来比较简单。
南薰看了看时辰,就说道:“差不过了,咱们也回客栈吧,都在外面走了那么久了,是回去的时候了。”
“嗯,”言少说道,“都回去歇息一下。”
说着,几个人便回到了客栈。
一进屋,南薰就说道:“在外面跑了这么久了你们不累嘛?!”
“不累。”紫铃是习武的人,所以体力自然非常好。
倒是紫笛,揉着脑袋说道:“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一下,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喊我吧。”
南薰也说道:“我也去休息,也是一样,晚上吃饭的时候喊我哦,这重大的任务就交给小紫你了!”
说完,就到了自己窗前。
这虽然一间屋子三张床,可是,每一张床都是有纱帐遮盖,不会被看到的。
所以南薰到了床上,放下围帐,和衣而睡,哦,不,其实并没睡,而是躺在床上,轻轻掏出了北书里给她的那张路线图。
路线图上标注的很明白,就是从会川城,到宁远之间。
会川城出发的车队,在宁远就没了,这说明这段路程里,出了问题,应该不是变更了路线,要知道,父亲押运的可是给当今圣上的东西,随便变更路线,可是要掉掉脑袋的大罪啊,虽然父亲和皇上关系还不错,但是,这可不是你能随意而为的资本。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说不定,正在皇上气头上,你有变更了路线,皇上一怒之下,给你来个叛乱罪,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啊。
被杀了,还得背上个叛国的骂名。
所以,首先排出了自己父亲主动更改路线的可能,既然是按照预定的路线走的,那么为什么会在宁远的时候,就没人看到车队了呢。
那就是肯定遇到突发事件了,这突发事件导致了两种结果,一是,父母和车队都在这次突发事件中遇害了,二是,这突发事件,导致了车队临时改变了路线,所以宁远的当地人才没有看到车队。
在加上南薰在之前的拦路少年身上发现了玉坠,说明,车队遇到别人的袭击,这种可能性最大。
不应该是遇到暴雨泥石流之类的天灾,因为泥石流这种天灾,不可能让整个车队都销声匿迹,只留下一些掉落的宝物。
既然是有人故意来袭击车队,那肯定不会是之前说的说明流寇劫匪。
现在,南薰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
前些年,她年纪小,人们说遇到劫匪,也是没法的事情,谁让这天灾人祸的,都是难以预料呢。
但是现在。南薰想不明白,真会有那么不长眼的劫匪,来打劫皇家的东西吗?
那可不是劫匪你了,那是叛军啊,这东西概念差很大的,你要打劫了皇家的东西,可是要诛九族的,你如果只是打家劫舍,最多抓起了的时候,只杀你自己。但是诛九族。可是亲朋好友一起跟着受灾。
所以,没有劫匪会真的去打劫皇家的东西,再说了,这是大宁国国君。送给当朝天子的贡品。就算是有人真的不长眼来打劫。那么运货的官兵都是废物吗?
这,押运的官兵,肯定都是正规军啊。正规军难道连一帮劫匪都打不过吗!?
除非说,劫匪都是空空手那样,或者言少这样的伸手,这怎么可能,这样伸手的人,全天下屈指可数,不过寥寥几人,你想让他们给你当劫匪,那你得拿出什么样的条件来请他们啊。
当然,请一个还不够,南薰觉得,押运的正规军,肯定得数千人,要对付数千正规军的话,就算言少这样伸手的人,至少的十几个。
我想没有人会下这么大的本钱吧,好吧,这事儿涉及到商盟,不得不考虑一下商盟的本钱确实很大,确实有可能出大价钱请来高手。
但是,言少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会出来做劫匪,那岂不一眼就被认出来了,就算不认识的,看看招式武器也能大概才出来,就像言少能看得出愉柯来一眼。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商盟决不可能同意来打劫这批货物,因为商盟从来不会跟掌权者闹翻。
南薰看着路线图,想了半天,最终觉得,这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而且,南薰隐隐约约觉得,这阴谋,和无数人有扯不清的关系,商盟首当其冲,大义宁国这边,也少不了,甚至,当朝的明宗陛下也有可能参与了。
最后一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南薰隐约记得,明宗当年只是下令彻查此事的前因后果,但是,也只是下令彻查,到现在,也没说查的结果如何。
这完全不符合明宗的作风,都知道明宗对内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但是,对外他可是有暴君的称号。
从派兵打川蜀,到打大月部落,甚至差点打到大义宁国,这样的一个铁血手腕的皇上,怎么可能连给自己的贡品被抢了,都这么安静。
所以南薰猜测,这里面肯定与明宗也有关系。
但是,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人物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非要选这一次运送货物的时候来解决,而且还正是父亲押运的时候。
父亲和明宗关系很好,明宗不可能害父亲啊。
再说,南薰相信自己的父亲不是傻子,他应该看得出里面的利害关系,就算看不出具体的来,总能多少知道点蛛丝马迹。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接这个差事,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南薰突然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为什么,父亲会带着母亲一起,虽然之前父亲出去的时候也都是带着母亲的。
但是这次,南薰相信父亲应该知道路途的危险,但是他竟然还是带上了母亲,不和逻辑啊。
而且,这次出门的时候,好像是父亲硬要母亲一起去的,本来母亲说,这次这么远的话,就不去了,要不然南薰一个人在家里恐怕照应不过来。
但是父亲说什么也要带上母亲,好像跟母亲说了什么,母亲才同意的。
这说明父亲应该有准备的才对,也就是说,父亲早知道会遇到一些特殊的情况,但是他带上母亲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呢。
按照父亲谨慎的性格,肯定有准备的,难道真的是如同北书里说的那样,自己的父母还在人世。
南薰越想,越觉得这肯能姓非常大,心中不由地有些激动起来,想到父母还在的话,以后可以见到,那是多么美的事情啊。
于是,南薰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说父母不来见自己,肯定是觉得危险还没过去,怕见了自己给自己带来麻烦。
而父亲要带着母亲走,就是为了让南家只有一个不成才的小姑娘,好让那些人不要再对南薰动手,反正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也威胁不了她们。
对一定是这样的,南薰心中想到,只是那些人没有预料到,自己长达后,竟然慢慢地打探到了不少消息,所以,就被人监视,被人绑架,刺杀。
可是,自己现在,已经能自保了,这应该让那些人很头疼把,想到这,南薰躺在床上咧嘴冷笑了起来,不过没笑出声,免得紫铃和紫笛觉得奇怪。
头疼才开始呢,南薰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想着想着,南薰竟然真的就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紫铃在一起,所以感觉不会有危险,所以南薰睡的非常安稳。
直到紫铃喊她起床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隔着纱帐问道:“吃饭了吗!?”
“对,起来吧!”
“哦,好的。”南薰答应了一声,穿好外衣,下床走到桌前问道,“你没睡,自己一个人不无聊吗!?”
“我在打坐运气,修炼内功,所以,也不会无聊,倒是许久没有打坐了,这运气一会儿,觉得神清气爽。”
“那就好,我和紫笛都睡了,还以为你会无聊呢,没想到,你倒是能抽空修炼一下武艺,真是不错,看来我和紫笛以后要少来烦你,免得到时候你武艺退步了,就怪我们两个。”
两人数着花,紫笛也从一旁走了过来问道:“说什么呢?”
南薰笑着对她说道:“我说,咱们两都睡的时候,小紫再练武艺,这意思是,咱们要多睡觉才行,要不然小紫的武艺,估计很难提升,别到时候武艺退不了,就怪咱俩天天吵她。”
紫笛说道:“是啊,小紫好像确实一直都没有再如同以前一样,练习武艺和蛊术。”
“心烦。”紫铃的说道。
“那你今天不烦了?”紫笛问道。
也就紫笛这么问,要是别的什么人这么一个借一个的问题,紫铃早就不搭理了,可是现在问她的是她亲姐姐,她只好回道:“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紫笛问题倒真是很多,这也难怪啊,紫铃是她的妹妹,她肯定很关系的,虽然不一定能帮紫铃什么,但是总要知道是什么事儿。
紫铃说道:“想明白了很多,这段时间,我在中原,有回到苗疆,其中经历了许许多多事情,可以说,是看开了,所以,不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