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啊,差点把小命都打进去,就我们在茶楼,飞进来的箭,至少有几十只,跑都好不容易才跑掉,谁还敢掉头回去看啊!”
南薰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你是真的不想再去看了!?”
“一点都不想去了,过几天就要采摘茶叶了,我打算去茶园盯着,免得采摘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言少说道:“好吧,你我自己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薰知道,他这是在帮商盟打探消息,以便商盟及时地调整相应的对策,毕竟,前两天还说好了要支持段思平,现在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好好调查一下才行。
不过,南薰虽然是商盟的成员,但是毕竟不是南区人,也不像言少这样,可以说是商盟的大少爷,所以很多事情,南区的人不来找她,她就不能插手*,免得到时候,他们南区的人说中原区手太长,都管到苗疆这里来了。
“好的,那你自己小心!”南薰说着,起身把言少和大顺送走了,倒是并不担心言少的安全问题,以言少的身手自保绰绰有余。
等到言少和大顺走后,藏针问南薰:“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南薰说道,“按照现在想情形来看,杨干贞已经知道的是你们段叔叔安排的刺杀,而且,他现在功法大成,完全没有顾忌了。所以,应该会马上就和你们段叔叔撕破脸,但是现在的段思平,还不是杨干贞的对手啊,他肯定要逃亡的,他是什么通海节度使吧,应该回到通海城,那才是他的根据地,大本营,杨干贞就算现在已经功法大成了。也不敢硬闯通海城。所以,如果我料想的不错,你们的段叔叔,已经收拾东西。在会通海城的路上了。”
“那我们也没必要去躲到茶园去啊。那杨干贞应该查不到我们吧?”藏针有些犹豫地说道。“毕竟,没有人看到我们和段叔叔来往。”
南薰说道:“还是去茶园比较安全,一来。哪里都是山川,要是真的被杨干贞知道了我们和段思平有联系,借着山川的地势,我们躲藏起来比较方便,而且,我估计杨干贞肯定能查到这些日子段思平在羊苴咩城的行踪,也会知道,段思平曾经来过这客栈,所以,这客栈已经不安全了。”
“嗯,”藏针点点头,同意了南薰的说法,“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宜早不宜迟,我们马上就离开!”南薰转头对紫铃说道,“小紫,星月纹路,等我们去了茶园再研究,现在趁着杨干贞没游行完,我们先撤再说,免得到时候,来不及了,或者时间太紧,引起怀疑。”
“哦,好的!”紫铃点点头就去收拾东西了。
随后,几人回到大堂,看到那客人还在跟客栈里的人说行刺的事情,就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然后南薰就跟小厮说道:“小厮,我们退房了!”
“哦,”小厮点点头,说道,“吆,几位这是打算走了啊!”
南薰说道:“不是走啊,我们这不是收茶嘛,第一次来苗疆,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这夏茶的采摘是什么样的,就打算去茶园住着,看看采摘和制茶的工艺。”
“对对,这样才能知道茶叶到底好不好,看来,小姐您是行家啊,我看看啊,一共还差二十一两银子,您给二十两就成,毕竟都在这住了这么久了!”
南薰说道:“那就多谢了。”
随后,从小二手里接过二十两的银子,递给小厮,然后就离开了。
来到了巴大哥的茶园,巴大哥很热情的把他们迎了进去,南薰说明了自己用意之后,问了一句:“巴大哥,您不会不收留我们吧。”
“哪里,哪里,我欢迎还来金额,怎么可能那样啊,好了不说了,我马上就你们嫂子给准备一下房间。”
“那就麻烦您啦!”南薰话还没说完,巴大哥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任何南薰几个人就住下了,在巴大哥的茶园里,感受了几天茶农的日常生活,每日清晨,早早起来就采茶,然后,回来炒茶,晾晒什么的。
南薰几个人别的不太会,就会采茶,一边采茶,一边哼着小曲,倒也是让人觉得放松自在,身与心都融入了这大自然中,仿佛一切杂念都已经没了,这世界只剩下了满园的茶香和欢快的笑脸。
当然,这种放松和自在都是短暂的,每天回到屋里,南薰还要陪着紫铃一起研究星月纹路上的秘籍,所以,这一****的过得还算很快,
藏针和小二,时不时地还去羊苴咩城里逛一逛,买一些日常用品,还顺便打听一下杨干贞和段思平之间的事情。
正如南薰意料的那样,杨干贞抓段思平的时候,段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已经都没了踪影,杨干贞大怒之下,就把段府夷为平地。
与此同时,几日之后,段思平在通海城发布公告,大意就是,国君杨干贞,身为君王却修炼邪术,不仁不义,荼毒百姓,段思平得知之后,甚是痛惜,昭告苗疆有志之士,一同来通海城,共谋讨伐杨干贞!
在知道这消息后,藏针跟南薰说道:“果真是撕破脸了,这下子,难办了!”
“不,应该是好办了!”
“为什么这么说!?”
南薰说道:“现在,杨干贞已经成了全苗疆的公敌了,百姓们只是不敢声张罢了,他修炼邪功,这天理不容啊,对了,我知道了,段思平早就知道杨干贞修炼邪功,所以。他的刺杀或许不是为了真的杀死杨干贞,而是让杨干贞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这赤血魔功,以便他来做文章,借此,他就可以把杨干贞推到与整个苗疆为敌的境地,那样,杨干贞就算功法再了得,也必然会失败!”
“对啊,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与民为敌,可是必败无疑的啊!”
“所以,你们的段叔叔,可真是个聪明人。知道抓到事情的要害之处。这样的话。那杨干贞的结果必然好不到那里去啊,可惜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的统治。”
藏针说道:“用不了多久的!”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说着。南薰看向了紫铃姐妹。
紫铃没有说话,紫笛更是不会开口,过了许久之后,藏针才继续说道:“等到茶收结束之后,如果还是没有好的破解赤血魔功的办法,那就只能去投奔段叔叔了。”
“能行吗!?”南薰有些担心,万一,他们都去了,结果段思平失败了,藏针等人岂不都要搭上性命,这有些太冒险了吧。
藏针皱着眉头:“我,想了许久,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借助段叔叔的力量来帮忙报仇了,毕竟岳父的仇,无论如何都要报了才行!“
“可是……“
南薰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藏针打断了话语:“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想好了,我去投奔段叔叔,为岳父报仇,紫铃和紫笛就托付给你了,帮忙带回中原,让她们再中原安顿一段时间。”
“不,”紫铃说道,“我不走!”
紫笛也说道:“我也不走,我,我要跟你在一起……”
藏针无奈地笑了笑:“这,你们,都听话啊,小紫,尤其是你,你在这太冲动了,最好还是跟着会中原。”
紫笛说道:“我,我不想去,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自己害怕啊……”
紫笛对藏针的依赖还是很高的,之前就发生了一次,藏针把他藏在苗疆去找紫铃的事情,这让她很害怕,所以,这一次,怎么也不会再跟藏针分开了。
南薰看着样子,劝了一下小紫:“小紫啊,如果你真找不到可以对付杨干贞的蛊术,那还是跟我会中原吧,杨干贞现在已经到了和整个苗疆为敌的境地,日后不会好到那里去的,相信藏针大哥和你段叔叔一起,能为你父亲报仇雪恨的!”
紫铃还是不同意,藏针就说道:“小紫啊,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不要任性胡闹,要是你也在这的话,一旦事情失败,你和你姐姐都被杀了,那紫家就断了传承了啊,这你想过没有,若是真的如此,你让我死后怎么去面见岳父啊,报仇事不小,传承事更大,我们可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啊!”
紫铃愣了许久,这才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低头继续研究星月纹路,她知道自己如果能找到办法,就可以亲自为父亲报仇了,不用假借他人之手。
只可惜,到了最后,紫铃也没有找到可以对付杨干贞的办法,只能无奈地选择了和南薰一起回中原。
星月环佩是上千年的东西,那时候,赤血魔功还没有出现嗯,肯定不会有什么专门针对修炼赤血魔功之人的蛊术啊,其实,这一点南薰早就想明了,只不过,就是怕紫铃伤心才没有说,让她一直去研究的,再说了,这样对紫铃增进自己的蛊术有益无害。
紫铃把整个蛊术秘籍的后半部分,全部翻译了出来,又看了好多天,始终没有头绪,才断定自己找不到办法。
南薰安慰了几句,说反正现在杨干贞的境地也不好过,估计再过些时日,全苗疆的人都会起来反他,到时候,就算有通天彻地的功法,也是枉费,那项上头颅保不了多久了。
紫铃这才说道:“其实,去中原也行,我很想念霜儿姐姐。”
“对啊,你看,到了中原我们三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多好啊!”
其实南薰这话不仅仅是在宽慰紫铃,也是在宽慰自己,现在的杨干贞果真不是她们这些人能对付的,鲁莽行动不是南薰的性子,她觉得,父亲下落这件事儿,还是得慢慢来,反正以后开通了茶路,自己随时可以来往苗疆调查此事,没必要现在就去跟杨干贞拼命,再说了,说不定,自己父亲遇害的事情,还和杨干贞无关系呢。
之前虽然段思平说,是杨干贞想利用运送贡品的机会,把段思平除掉,然后再把贡品收回来,一举两得。
可是,这毕竟是段思平的一面之词,这段思平可是个计谋很深的人,他的话,可信也不可信啊。
南薰觉得,自己还是先完成父亲的愿望,在东南北三商盟划分的区域,建立好一言当的分号再说吧,那样,至少自己的眼线可以遍布很广,以利于收集关于父亲的消息。
杨干贞在城里,大肆搜捕意图谋反的人,弄的人心惶惶,还不准人说他修炼赤血魔功的事情,谁说了直接就砍了。
这似乎是狗急跳墙的举动啊,要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要让人们不说话,那是饮鸩止渴的行为,人们的怨言终究有一日会爆发出来,到了哪一天,可是是地动山摇啊。
只不过,杨干贞不知道,那羊苴咩城里已经没有了什么真要造反的人,他这么只会适得其反,这或许也是段思平的一步狠棋。
看来,段思平的计划谋略非常清楚,一步一步,步步为营,逐渐地要把杨干贞逼到无处可退的悬崖边上,估计还要当着他,不让他跳下去。
唉,也怪这杨干贞,你说好好地国君坐着多舒服啊,非要去连商盟赤血魔功,这一下好了,自己治理天下的心没了,戾气到有了,贤臣谋士遭害,建宁之徒当道,这怎么可能好的了。
就算没有段思平站出来反对,终有一日,这羊苴咩城里,还会上演周厉王时期的那一场“国人暴动”。
总之一句话,杨干贞已经不是之前的胸怀抱负的人了,他终究会被淘汰掉,这就是生存的法则,既然你不是人民所需要的,那么人民就会让你成为历史。
社会总是这样地发展,套用那句话,历史的车轮,碾压的都是不符合发展和人们利益的东西,留下的,都是符合这个社会,符合人们的所需。
这就是历史,它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违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