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倒是真的可以一试!”三皇子此时易已然心动,转头看向李卿羽,“不过我得先试一下,你现在身上带着没有!”
“自然是带着的!”李卿羽说道,“这么美好的东西,我肯定要随身带一点的,免得碰上什么有意思的买家,我才可以向他们展示一番!”
很多时候,有些必要的东西,都要随身带着才行,这样才能随时可以使用,无疑,这李卿羽就是这样的人,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他都是随身携带一些的。
说着话李卿羽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了三皇子,很明显里面就是李卿羽提到的,不会再人体内留下残留的毒药。
三皇子笑着接过瓶子,仔细地看了看,说道:“这东西有解药吗?!”
“我说没有的话,殿下会信吗?!”李卿羽看着三皇子,淡淡地笑了笑——
“嗯,不错,那就好,是时候检验一下手下这些人的忠诚度了。”
说完了话,三皇子就叫来了几个人,直接说道:“吃下去!”
那几个人随即吃了下去,然后都死了,紧接着,三皇子便找来查看,结果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中毒的迹象,于是三皇子便放心了。
李卿羽一直在一旁看着,等到三皇子忙完了才说道:“你怎么不问我要解药啊?”
“你不是没有吗?!”三皇子的语气很是肯定,转头看向李卿羽。说道,“你不是真的有解药吧!?”
“没有!”李卿羽毫不犹豫地回答。
三皇子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没解药毒药,才是最好的毒药,这样中毒的人才不会很快地找到解药,也就能确定服用之人必死无疑,三皇子才会安心的用。
要不然,万一明宗服下之后,发现有问题,随即找来太医配出解药。那。三皇子恐怕是难逃罪过了,毕竟,夜宵是三皇子亲自带去的。
明宗是吃了他带去的东西才出问题的,这明宗只要不是傻子。肯定就可以猜得出是三皇子在明宗的食物里动了手脚的。
随后的几天。三皇子又把这几具尸体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中毒的痕迹,于是就安心地策划了一下,实施了对明宗下毒的计划。
这天夜里。三皇子特意熟悉打扮了一番,带着两个亲信,当染还有夜宵,来到了明宗的寝宫外。
护卫看到是三皇子,于是通报了一声,就让三皇子进去了。
明宗正在处理三头的奏章,等到三皇子走进了,头也不抬地问道:“这么晚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三皇子说道,“儿臣看父皇日夜操劳,所以特意带了些父皇爱吃的东西过来,希望父皇能注意身体,别太操劳。”
“嗯,知道了,你放在哪就行了!”明宗说道,也没有抬头继续埋头案上。
三皇子就走到明宗身边说道:“父皇,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江山永固,您还是吃一点吧!”
明宗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卡三皇子,微微点点头随即起身,和三皇子一起来到了桌边坐了下来,说道:“也行,咱们就一起吃,免得说起来,咱们爷俩也好久没坐下聊聊了,最近事多,确实也是有些劳累的,喝喝酒,散散心,也是好的。”
“是啊,”三皇子说着,就给明宗倒上了酒,“说起来,上次给父皇送夜宵来,还是两三个月前了啊!”
“是啊,那时候,多好啊,你大哥还在……”明宗说着,“我们都还是一家人,现在看看,越发就觉得这皇宫有些冷清啊。”
“儿臣不是还在您身边嘛,”三皇子说着,又给明宗夹了几筷子的菜,“来父皇尝尝这个,这可是御厨特意制作的开胃小菜,您尝尝,味道不错的。”
“嗯,幸好还有你在,要不然这皇宫,真的就没有一点温度了。”
然后两个人喝着酒,聊着天,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吃喝完了,宫女太监们把酒菜收拾了一下,三皇子告退之后也就离开了。
到此,南薰就差不多知道了二皇子要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南薰现在也没有心思继续去查看,于是就收回了神念,看着二皇子默不作声,把玉锁递了回去。
外面的风雪飘的更紧了,大雪满满,在北风的吹卷下,漫天飞舞,煞是好看!
屋内很是温暖,但是,这气氛却并不是很融洽,沉默了一会儿,二皇子才说道:“有什么话南薰姑娘直说就行。”
“我在想怎么说,”南薰笑了笑,“毕竟这可是关乎天下的大事儿啊,我总要好好斟酌斟酌才行啊,要不然说错了什么话,可就成了天下的罪人了!”
“好吧,”二皇子说道,“那姑娘要考虑多久啊,这样把,我也不用你回答多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那三弟仁心如何,做了帝王之后,这天下可否久安?!”
这个问题,问得太直接了,不过,倒是没有直接问是不是三皇子毒害了明宗,这么算起来也是很委婉的事儿了。
南薰端起一杯酒,看着酒杯,许久没有说话,心中一直在思考,到底怎么告诉三皇子呢,直言相告的话,估计二皇子肯定是要和三皇子打起来,如果不说的话,那三皇子这残暴的伪君子,恐怕从此之后就要开始鱼肉百姓,恣意享乐了,那时候估计自己又要后悔没自己告诉二皇子实情。
到底该怎么做呢?南薰现在万分纠结,想到明宗,文老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江山,南薰一咬牙说道:“不仁不安!”
说完着四个字。南薰心中突然畅快了。
二皇子就笑了笑说道:“多谢姑娘!”
南薰知道,其实二皇子自己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就是想找个人,额,找个跟皇家没有多少关系的聪明人,来帮他决断一下,当然,这个人品性要好,还要有见解,所以。南薰就成了他的首选。
这慧眼如炬的匾额。可不是白给的,南薰现在想了想,甚至觉得当时有可能明宗知道自己是南田的女儿,所以才会给这个匾额。
当然。明宗已经过世了。这也只是南薰的推断。无法印证。
南薰深吸一口气说道:“殿下客气,想来殿下其实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暂时无法决断而已。就算殿下今天不冒着风雪来问我,过几日也会自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二皇子慢慢点点头,没有作声。
一旁的大一说道:“既然事情都说完了,那么,咱们得继续吃喝了啊,要不人这一桌的酒菜,只能浪费了啊!”
南薰随即说道:“对对对,来,殿下请吧……”
随后,几个整整吃了一个晚上,反正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大雪封门,根本不会有什么客人,南薰就在楼上睡了一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吃了一点东西,刚刚准备上楼继续休息,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身,随后言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当铺里。
“言少,新年好啊。”小一看到言少,随即喊了一声。
“新年好,新年好……”言少答应着,走到了南薰身边。
南薰说道:“这大过年的,你不在店铺里,跑到这话干什么呢!?”
言少说道:“还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的事情,那三皇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竟然一登基就大兴土木,建造皇陵,真是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南薰撇撇嘴说道:“大凡帝王,没有几个不修建皇陵的,也就明宗体恤民情,所以才没有劳民伤财,修建这什么陵墓吧。”
“说的也是啊,”言少叹了口气,“只是,怕就怕这修建皇陵只是个开始,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呢,唉,真是让人担忧啊!”
南薰看看言少:“担忧什么,担忧你们言家在商盟的威望受损,还是担忧天下百姓因此遭殃!?”
“都担忧!”言少说道,“毕竟,三皇子是我们力荐的人,而且商盟确实予以不少的支持,要是他坐上了这个皇位之后,并没有之前的样子,反倒是一直在鱼肉百姓,那我们言家可不止是商盟的罪人,更对不起这天下的百姓。”
“那还能怎么办啊……”
“我打算,去拜访一下二皇子,听说他现在就在皇城之中,你说,他是不是应该很了解明宗驾崩的事情,我去打探一下,能不能探听到消息,要是能的话,那就好了,据此就能断定三皇子的为人了。”
南薰摆摆手:“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二皇子,他的事情我可不太清楚,不过,你去问一下的话,应该能打听出点什么,毕竟你们言家的势力,谁都不会小看,就怕是二皇子也是一直觊觎皇位,跟你说了假话,那……”
“这点应该不会的,我有别的途径,知道二皇子并不是个贪图皇位的人,要不是他不是明宗的亲生儿子,我选推荐人的时候,就选他了!”
南薰听完,心中暗道,这言家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也难怪了,毕竟江北钱庄可是遍布各地的,要偷偷调查谁,估计也会调查的清清楚楚,除非这人像三皇子那样,一直在外不表露一丝痕迹。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选大皇子啊!?”南薰问道,他心里一直很奇怪,大皇子的势力明显要比三皇子和二皇子强很多,为什么言少,或者说,言家却置之不理,执意推选三皇子。
“这个……”言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我们言家和大皇子关系不是很好,哈哈哈,人都是有私心的,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的天下为公,而且大皇子明确地说过,我们言家富可敌国,乃是一大祸患,甚至还上奏明宗,希望对我们言家进行监管。”
“原来是这样啊!”
南薰感慨了一句,却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如果是她站在言少那个位置,估计也不会支持大皇子吧,虽然言家确实一直经商从未有一个家族成员是官府中的,但是,言家的财力物力,总是让人觉得担心的。
南薰觉得,明宗肯定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过,他早年接受商盟资助的时候,有了协议约定,并且知道商盟都是不会从政的,所以才没有动商盟,也没有动言家。
大皇子肯定是不知道商盟存在的,更不知道商盟的规矩,所以才会有那种担心,但是这种担心,言家是无法解释的,而且就大皇子的表现来看,纵然是知道了商盟存在,接受了商盟的帮助,恐怕对商盟也会心存芥蒂,这非常不利于商盟的发展。
所以,言家才会极力推荐三皇子,毕竟三皇子表现的更加随和谦逊。
“所以,我们也只能选三皇子了,好了,现在三皇子表现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差太多了,我就在想,是不是该换人了,毕竟现在明宗不在了,这天下,到底该何去何从,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啊!”
“那你也不用跑来问我啊,我又跟二皇子不熟悉,我可没法帮你!”
言少看着南薰说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关于二皇子的消息,要是有的话,不妨说出来听一下,我好分析分析,这二皇子怎么样!”
“没有,”南薰随即说道,“我这是当铺,又不是什么调查别人机密的地方,你来我这问能问出什么来啊,都不如去酒馆茶楼,或许哪里会有关于而皇子的一些消息!”
言少说道:“我早就去去过了,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啊,打听到的,不过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二皇子的驻地不是在东北吗,你们钱庄在哪里就没有什么分号!?”
“有,”言少说道,“我也让他们都四处打听了,只不过,那边搜集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我心想着,来你这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南薰盯着言少说道:“我再说一遍,我这不是什么收集情报的地方,我这只是当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