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无良世子妃 第三十五章 芙蓉帐暖

作者 : 冰河红叶

“王法?与其担心我眼里有没有王法,你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叶薰浅冷哼一声,一掌将叶怜香推到了支撑星月亭的一根柱子上,叶怜香见自己与叶薰浅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拔腿想要逃跑,谁知那纵横交错的红色丝线飞速袭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将她连同柱子绑在了一块儿,让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挣月兑不开。

“叶薰浅,你想做什么?”叶怜香的手被反绑在了身后,无法动弹,未知的恐惧自心底升起,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拓跋烈坐在石凳上,紧紧捏着手中的坠子,若不是这坠子足够坚固,恐怕早就被他捏碎了。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拓跋烈聪明一世,却栽在了叶怜香这个女人手里,酒没有任何问题,是十分普通的御酒,只是那异香有将酒或是醋催化成媚药的作用

他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大齐W@皇宫竟然也有这种下作的东西!

他喜欢叶薰浅没错,他根本不打算让祁玥娶叶薰浅也没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靠这种方式夺取她的清白!

那纸条,分明就是有心人的安排!

纵使他事先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他还是来了

叶薰浅来到石桌旁,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对拓跋烈道:“你喝了酒,又吸入了这异香,药力很快就会发作,你走吧!”

“叶薰浅,你你没事?”叶怜香见叶薰浅面色无异,动作麻利,思路清晰,丝毫没有身中媚毒之态,她顿感心惊,一股恐惧感在心底蔓延而起。

“我当然没事了。”叶薰浅勾唇一笑,她捧着酒杯靠近叶怜香,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不过你很快就会有事了”

“你想做什么?”叶怜香神色戒备,耳畔的琴声还在悠然响起,蛊惑着她的心智。

“当然是请你喝下这一杯酒了。”

叶薰浅来到叶怜香跟前,将杯口贴到了她唇边,叶怜香倒也有骨气,咬紧牙关,死都不开口,叶薰浅的耐性渐渐被磨光,她左手捏住叶怜香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将御酒强行灌入。

叶怜香不停地呛着,甚至是在吞下酒水后依旧想要将酒水吐出,可是吐了半天也没见吐出什么东西来。

“你你想让我和他”叶怜香气得牙齿打颤,眼神缓缓看向倒在一旁的拓跋烈,仿佛明白了叶薰浅的用意。

若是她和拓跋烈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以姨母的性子,到最后肯定会让她代替表姐和亲漠北的

“你想多了。”叶薰浅随意无比,打断叶怜香的话,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

浮烟袅袅,异香弥漫,琴声还在继续,于潜移默化中告诉所有人这一切并没有真正结束!

叶薰浅看着叶怜香脸色渐渐变得通红,连脖子也泛起了丝丝红晕,眼神中的清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沦,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尚未离开的拓跋烈,笑问:“还不走?你是想拿她来做解药吗?”。

拓跋烈是聪明人,纵使元毓并非他心之所爱、情之所钟,但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性子野可以慢慢教,但叶怜香这半路出家的公主算得了什么?

云淑妃想用叶怜香来当挡箭牌,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就在这时,树丛边传来一个急切无比的声音。

“王,原来您在这儿?”

话音刚落,那人便跳上的星月亭,扶着拓跋烈,面露关切之情,他见拓跋烈满面通红,额头上更有豆大的汗珠沁出,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些什么,想到了那个可能性,便立刻为拓跋烈号脉,“王,您中了媚毒,要立刻解毒。”

“可有解药?”

不到最后一刻,拓跋烈自是不愿意随便用个女人解毒,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王,来不及了,这异香出自西域,十分霸道,当务之急,是找个女人”

拓跋烈身边的这名谋士沉吟片刻,便找出了最佳的应对之策。

“扶我回行宫。”拓跋烈竭力撑起身体,将身体的重心挪到下属的身上,如是吩咐。

谋士拧眉,看了一眼星月亭中另外两人,迟疑着问:“那”

“不必去管她们。”拓跋烈心知以叶薰浅的性子,定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叶怜香,而他也不会顺了云淑妃的意,让她将如意算盘打响。

“是!”谋士得到命令,立刻将拓跋烈扶起,沿路赶回行宫。

叶怜香眼睁睁地看着星月亭中只剩下了她和叶薰浅两人,心里又惊又怕,她武功平平,很快便抵挡不住,理智在刹那间沉沦,就连手腕被丝线割破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意。

“叶薰浅你快放了我”

竭力睁开双眼的瞬间,那湖蓝色身影依旧,她喘着粗气,话音断断续续,仿佛耗尽了平生所有的气力,只求一个痛快。

“放了你?这后宫之中没有男人”叶薰浅唇畔浮现出一丝魅惑的笑,这拓跋烈看不上叶怜香,她倒要看看叶怜香这一次怎么办!

“你你卑鄙”

叶怜香气得双目通红,恨不得将叶薰浅碎尸万段,奈何被绑在了这柱子上失去自由。

“卑鄙?这上好的御酒可是出自你的手,本郡主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来‘卑鄙’一说呢?”

叶薰浅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笑意勾魂,夹杂着一丝杀气。

忽闻周遭传来些许脚步声,叶怜香杏眸中升腾起丝丝希望之光,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企图挣月兑桎梏,然而叶薰浅动作比她更快,拇指与中指轻触,弹出珍珠一颗,朝着叶怜香的哑穴飞去,紧接着挥袖断红丝,将无法动弹的叶怜香抓住,念动咒语,催动隐术,她身周先是萦绕起一层淡蓝色的珠光,且随着她轻功施展,逐步将她与叶怜香的身影隐藏在了夜色中。

叶薰浅步履如飞,哪怕是带着叶怜香也不见有丝毫停滞,直奔帝寝殿。

帝寝殿西侧,她躲在墙边,拾起地上的石子,声东击西,引开守卫,而后收敛气息,放轻脚步,带着叶怜香悄悄走了进去,四下无人,仅有来往的风在不断穿行,好似要驱散殿宇中的热气。

叶怜香面色潮红,欲火焚身,若非叶薰浅封住了她部分经脉,她早就爆体而亡,哪里会撑到这一刻?

“一刻钟后,穴位自然解开,你就等等好了。”叶薰浅一不做二不休,把叶怜香丢在龙床上,自己则躲在屏风后面,时刻留意周遭的动静。

她以隐术藏身,本就极难寻觅,加上功力不俗,隐匿气息的本事同样不差,处处充满危机的帝寝殿于她而言,并非龙潭虎穴。

金色的帷幔在风中摇摆着,摇曳出一室的奢靡,叶薰浅呼吸轻浅,耐心等待,果然过不了多久,便看到了门口出现了一抹明黄,她嘴角一弯,好戏即将上演。

曹顺将齐皇送到了门口,偷偷看了一眼龙床,禀报道:“皇上,今夜侍寝的是陈贵人。”

“陈贵人?”齐皇醉得都快走不稳了,脑子里早就乱成一团浆糊,压根儿连陈贵人是谁都没有想起,也难得曹顺对齐皇的事情格外上心,扶着齐皇跨过门槛,继续解释:“陈贵人入宫半年了,皇上一直没有临幸过她,是以早上翻了她的牌子”

朦胧之中,齐皇听懂了一大半,挥手示意曹顺退下,七扭八扭地朝着龙床方向走去,曹顺按照规矩,将门阖上,并吩咐外面守夜的太监不得打扰齐皇就寝,以免坏了他的兴致。

叶薰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从袖中掏出一小瓶香水,催动功力,将这香水均匀地洒在了寝殿里,心想:春宵一刻值千金,叶怜香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她就再帮帮忙好了!

隐术虽是逃命的法宝,但是施展隐术极为耗费功力,就是叶薰浅也撑不了很长时间,以免功力耗尽,想要再恢复少说也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察觉到周遭没有危险,她便不再动用隐术,将身形现出。

就在这时,龙床的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叶薰浅一听,忍不住将脑袋从屏风后探出,一刻钟的时间已过,叶怜香早已冲破穴道,压抑了许久的于此瞬爆发,呈现燎原之势,与齐皇激狂缠绵。

“唔没想到这齐皇还真是老当益壮”叶薰浅手握香水瓶,目不转睛地瞅着龙床,大赞齐皇身体力行。

当初将这款香水研制出来后,本想给祁玥试的,结果祁玥死都不试如今在齐皇身上得到验证,足见其效用过人

“哇这是天女散花式”叶薰浅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端起桌案上的一叠葡萄,一颗一颗丢入口中,细细品尝,“这天女散花式,极为考验腰力,若非叶怜香有些武功底子,这么高难度的姿势肯定没法摆出来”

“老汉推车式?引猿出洞式?玄暝鹏翥式?仙人摘桃式?”

半晌,她摇了摇头,接着脑海中灵光一闪,“是野马跃?哦不对,像海鸥翔”

“难道是空翻蝶?”叶薰浅随手剥了跟香蕉,继续观察,喃喃自语:“有点儿偃盖松的味道只是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半晌过后,叶薰浅的肚子被水果填得差不多了,她精神正好,连思绪也比平时更加清晰,以至于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姿势来。

恰在这时,耳畔传来一缕温润的声音,“好看吗?”。

“嗯嗯,好看。”叶薰浅煞有介事地点头,大概是没有察觉到什么陌生的危险气息,所以她头也不回,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真的很好看。

然而好景不长,腰间便被一双手缠绕住了,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落入了男子温暖的胸怀里,叶薰浅如梦初醒,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是在跟谁说话,她的心颤了三颤,徐徐扭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深邃到极致的双眸,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嘿嘿,祁玥,你来了”

如花笑靥,只为让心爱之人忘记方才那一幕。

“天女散花、老汉推车、引猿出洞、玄暝鹏翥、仙人摘桃、还有野马跃、海鸥翔、空翻蝶、偃盖松”

每说一个词,祁玥脸上的云淡风轻就散去一分,最终让叶薰浅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脑袋一缩,给祁玥一个大大的拥抱,企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祁玥,我最近的成语学得不错对吧?你不用这么夸奖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祁玥,“”

确实不错,连这些成语、短语的深刻内涵都如此清楚!

祁玥郁闷得想去撞墙,到底是哪个混蛋教他的薰浅这些东西的?就算是要教也应该是他来教才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的香水味渐渐淡去,但以祁玥灵敏的嗅觉,焉能察觉不到一丝端倪?

他怀抱叶薰浅,掌风呼啸而过,推开帝寝殿的窗子,两人身形如破空利剑,离开此地。

一路上祁玥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哪怕是负重前行,也依然举重若轻,惊鸿踏水般掠过万千屋舍,悄无声息地回到祁王府清莲小筑。

不等琉璃、碎玉等人上前问候,那卧室的门便被狂风吹得阖了起来,动静之大,差点掀了书架上的花瓶。

叶薰浅沾床就睡的高尚品格在此时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她拉过锦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祁玥见她只露出了个小脑袋,黑溜溜的眼珠转呀转,极尽卖萌之能事,他心神稍动,可只要一想到她在帝寝殿的屏风后,看了齐皇和叶怜香那么久,也不怕眼睛长针眼,更可恶的是还评头论足,他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辣。

“啊啊啊祁玥你可恶,竟然破坏我的计划!”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叶薰浅从床榻上猛然起身,眉毛一竖,指着祁玥骂道。

祁玥脸色淡定,从在宫里遇见了“中毒”的拓跋烈开始,他就猜出了大半,直至在帝寝殿中逮着叶薰浅,她口中所谓的计划早已在他掌握之中。

“薰浅,本世子忘了告诉你,我让影沉把元毓绑到了拓跋烈的行宫里了。”

叶薰浅,“”

这是不是意味着,现在拓跋烈和元毓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还有,我让影风通知姑姑,明天清早去帝寝殿问安。”

叶薰浅眼角抽搐,止都止不住

祁玥见状坐在床边,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将她拥入怀中,轻咬她敏感的耳垂,“薰浅,你说齐皇和叶怜香在帝寝殿里翻云覆雨,拓跋烈和元毓也在行宫中被翻红浪,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

“哦不祁玥这个不行”叶薰浅理智回笼,一边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拒绝。

祁玥轻揉着叶薰浅的腰,眼睛稍稍抬起,不疾不徐地问:“哪里不行了?”

他是重诺之人,不会轻易碰她,只是她竟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齐皇和叶怜香若是不加以惩罚,她定然不会长记性的!

此时,叶薰浅伸出手臂,搂住祁玥的脖子,妧媚一笑,“祁玥,你饮酒了?”

“嗯嗯,三杯而已。”祁玥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是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喝的。

“饮酒不仅伤身,还会伤及子孙后代!”

叶薰浅毫不客气地指出,见祁玥蹙起眉头,似是有些不明白她此话何意,她勾唇笑道:“祁玥,这酒的主要成分酒精,化学名乙醇咳咳会损害小蝌蚪的健康,所以我们还是不要不要嗯嗯啊啊好了这万一影响宝宝的聪明才智就不好了”

祁玥顿时失语,还嗯嗯啊啊这什么玩意儿?

某世子无比郁闷,郁闷得想让十月初十在明天就到来!

这一晚,为毛人人都有肉吃,就他没有?

祁世子的心华丽丽扭曲了,无比怨念地瞪了叶薰浅一眼,从床边起身,背对着叶薰浅,慢条斯理地宽衣。

月兑了外袍,不见其动作停止,叶薰浅想到了某个可能性,脸红心跳了起来,连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揪住床单,声音低了低,“祁祁玥你要做什么?”

“天气很热”傲娇的祁世子欲求不满道。

听到这句话,叶薰浅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天气很热?luo睡?

这天气明明很凉爽好不好!

“呃那个我听说今早参加斗武大会的那个公孙野luo着上半身参加比试,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傍晚就染了风寒,连晚宴都早早离席”叶薰浅想起早上祁玥说公孙野“穿得少容易染风寒”的事情,立刻胡诌瞎掰道。

见祁玥不为所动,叶薰浅再接再厉,“你要是染了风寒,就不许抱我了,免得会传染给我的。”

“薰浅大可不必担心,就是染了风寒,本世子也可以逼出寒气。”祁玥满不在乎地说,习武之人,怎会这么容易就染风寒?

叶薰浅大囧之际,只见转过身来,她尖叫一声,“啊祁玥你耍流氓你快穿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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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哈哈~下一章继续开启虐渣模式,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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