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抬手重新倒了一杯红酒,“没有。”
“那他应该在和谁谈生意了,”她的声音仍旧很轻柔,跟以前比显得更加的轻快了,透着一股从内至外的愉悦,“他待会儿应该会来找你,我跟你一起等他吧。”
“嗯。”顾南城低头又喝了一口,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从她的身上扫过。
眉目间掠过寒凉的嘲弄,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
…………
慕晚安一走出门外就被晚风吹得瑟缩了,白叔在医院照顾爷爷,所以也没有人来接她,她只能步行一公里去打的。
拐弯的时候,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半倚在车门上,烟火明灭,“晚安。”
挺拔而气息冷峻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架着无框的眼镜,英俊斯文,又透着冷硬的漠然,“五十万我给][].[].[]你,那两个亿的负债我也可以给你。”
她原本不打算停的脚步还是顿住了。
慕晚安侧过脸,绯色的唇漾开笑容,凉凉的嘲讽散开风里,“听说暴发户比较大方,薄先生果然是财大气粗。”
烟雾从男人的薄唇和鼻息间散开,低音染着夜色,“两亿零五十万,她在哪里。”
“两亿零五十万,被抛弃的女人有这么值钱么?”晚会上她挂着浅淡的笑容此时荡然无存,只余下绵绵无尽的讽意,“很遗憾,这么值钱的消息,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男人吸了一口烟,色调阴暗,“作为诚意,”薄锦墨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收回,淡漠的陈述道,“我替你把左家收拾了,据我所知,他连区区五万十万都不肯借给你。”
慕晚安笑了下,“你拿他威胁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
慕晚安仰起脸庞,笑意泠泠,“需要我说谢谢吗?”。
她跟这个男人有着最难理解的关系,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比很多人了解彼此,所以比更多的人也厌恶彼此,却又心照不宣彼此的秘密。
才走出几步,手提包里的手机震动,一拿出来就看到屏幕上亮着的是白叔的名字,慕晚安皱了下眉头,滑动屏幕接了下来,“白叔,怎么了吗?”。
“小姐,”白叔很焦灼,“医院刚刚给我消息,说今晚十二点之前如果不能把之前欠的钱交齐的话,明天就会停掉老爷的药。”
脸色煞白,慕晚安的手指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为什么?不是说好延期到周一为止吗?”。
“我问过了……据说是,医院换了老板,”白叔也是四五十岁的男人了,有点阅历都知道这事没这么凑巧,“有人突然把医院买了下来。”慕老现在住的是安城最好的私立医院,也因为是私立所以才好说歹说延期交费——把医院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