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他有私人游艇,这都是有钱男人才玩得起的玩意儿。
感觉他的身高,听他的声音,应该年纪不大,二三十岁左右,不会超过四十岁。
他在林皓的别墅外把她绑过来,整个过程冷静娴熟,单独行动,感觉不到他的任何紧张或者压力,尤其是……他提到了薄锦墨,甚至像是很熟悉他,所以也应该知道她的身份。
整个过程,他悠闲的毫无畏惧,要不是绑着她的手蒙着她的眼睛,带她出海,像是只为了吹风妲。
当然,海上游艇等于一个全封闭,又是晚上,他也不用担心她会跑了。
只不过她不懂的是,为什么要蒙住她的眼睛。
她眼前都是黑暗,“不恨。禾”
那男人似乎也不意外,只是气息又W@笼罩了下来,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靠得很近才能闻到。
那只手从她的裙摆往上探了进去,冷漠的语气像是逗弄着什么好玩的东西,“不恨?那这样呢?”
盛绾绾惊得连连往后退,潜藏在心里的恐惧终于压制不住。
但本就是力量悬殊的狼狈对比,她的脚踝再次被扣在了掌心,她怎么都后退不了。
她能感觉到,他又在亲吻她了。
女孩细白的长腿落在他的手里,像是什么令人爱不释手的玩具,男人的唇舌,呼吸,缠绕在肌肤上,战栗感游遍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手在地上模索着,手机跌下去,她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恐惧不是排山倒海,而是细细密密的一点点的渗透出来,无孔不入。
她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了怨恨。
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找到手机,模到Home键,刚按了下,手机就在手里被夺走了,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嗤笑,“还不死心?”
盛绾绾舌忝了舌忝唇,想要冷静下来但头脑一片空白。
以前被绑架,绑匪要的是钱,她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援或者交换,现在这个男人明摆着不是要钱,而是……她。
劫色?
他好像也丝毫不急着强女干她。
几秒后,手机被贴到了她的耳朵上,低头吻在她的下巴和腮处,也没有深入的吻,只是不断地亲昵吻着,“我替你打个电话,你月兑件衣服作为报偿。”
那样低沉冷酷的声音说这样下一流的台词,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表情。
月兑件衣服???她就只有一件外套,外套下面那件月兑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你把我的眼睛蒙住了,你开免提,打给展湛。”
男人低笑了下,“你只能打给你刚才拨出去的号码。”
薄锦墨。
她慢慢的咬住唇,脸色有些泛白,纤长的睫毛也开始剧烈的颤抖。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女敕的脸蛋,炙热的气息喷薄下来,“你刚才找他,就代表你最信任他,用你的信任来赌才有意思。”
“好。”
手机就搁在她的耳边,她能听到拨出去的声音。
“我看不到,我怎么知道你拨给谁了?”
他沉沉的笑,“在海上做愛,也能让你终生难忘。”
盛绾绾没说话,把脸偏到一边。
一分钟,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她不明白,从小到大,他待她不管怎么冷漠或者万般嫌弃,但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从来,都没有过。
哪怕是晚上或者深夜时分,因为有段时间她玩得很疯,大半夜也能闯祸,所以他的私人号码晚上也是开着的。
没人接,自动挂断。
“月兑吧。”
薄风衣被月兑了下来,她里面穿着的是立领的衬衫,下面是双层的长裙。
深色的长发衬得她一张脸蛋格外的苍白没有血色。
“要不要再来?”
她一时间没懂,反问道,“再来?”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弥漫着一层轻薄的笑,阴暗又好整以暇,“继续打,继续月兑,月兑到你没衣服月兑为止。”
“我还是不能打给别人?”
也是,打给别人就没什么意思了,打给别人,在她身上的衣服被月兑完之前,一定会有人接的。
展湛二十四小时不关机,不可能错过她的任何电话或者求救。
她刚刚为什么要打给薄锦墨,因为展湛再怎么靠谱,但他跟她的时间太短了,不像薄锦墨,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收拾局面的人。
“夜还很长。”
下半夜才刚刚开始。
“你把我的手松了,我不相信你,”盛绾绾忍着恐惧,散乱的长发下脸色苍白又冷静,“我不会摘眼睛上的布条的,不摘你可能只想强女干我,摘了就是先女干后杀,我不想被扔进海里喂鱼,你放心。”
反绑着的手真的被松开了。
游艇再开得更远一点,就不会有信号了。
她慢慢的活动着麻木的手腕,模索着从他的手里接过手机,有自由的两只手,她能准确的模拟记忆中精准的步骤拨通号码。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的战栗。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享受着她的紧张跟恐惧,或者是慢慢衍生出来的绝望。
嘟嘟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传入她的耳中。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的发凉。
一分钟后,男人的笑在深夜的海风中像是魔鬼的邀约,“是衬衫,还是裙子?”
盛绾绾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然后松开,放到一边。
抬手面无表情的解衬衫的扣子。
她的动作放得很慢,慢的恨不得解到天亮起。
白皙如雪的肌肤一点点的暴露出来,锁骨精致,腰上没有一点赘肉,月复部平坦。
将所有的扣子全部都解开,但盛绾绾却没有月兑下去,“我再打一个,待会儿一起月兑好了,风很大,把我的衬衫月兑掉了,我会冷。”
长发垂到腰间,遮住了很大一部分的**。
只不过这隐隐绰绰的风光更加的诱人。
她预感他不会拒绝。
果然,一个吻烙下来,低低的嗓音贴着她的唇瓣,“好。”
盛绾绾的脑袋已经木掉了。
她其实已经觉得再打下去可能也不会有结果,但她只能打给他,再打一个就还有机会,不打的话她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觉得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那重复的嘟嘟声。
但下一秒它徒然中断了。
好似她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也突然断了。
他直接掐断了她的电话?
空白,盛绾绾说不清楚那一秒钟她在想什么,但手上的动作又胡乱的开始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给别人,给别人就好了。
她顺着记忆里被挂断后会回到通话记录,然后手指往下拉,再点屏幕。
她不知道拨给了谁,但她隐约听到拨出去的嘟嘟声。
不会是薄锦墨了,因为前面好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系过,所以她最近的通话记录中都不会有他。
但只响了一声还是两声,手机就被夺走,然后她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他把她的手机给砸了。
她的冷静也终于燃烧完了,爬着想起身,直觉往后退,虽然明知无路可退不会有任何的用处,但这是人类的本能反应。
才退了没几步就不知道狠狠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剧烈而尖锐的痛袭来,她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抬手就要把蒙在眼睛上的东西扯下来,但手还没碰到,就已经被捏住了。
“滚!”
顾不得痛,她用力的挣扎,男人的手指扣上她的脸,大力的捏着,声音里半点没有最初伪装的温柔,“萧栩,他是你什么人,嗯?”
他问她,却又不需要她的回答,说完就吻了上来。
狂风暴雨的吻,令人恐惧。
她被压在了地板上,眼睛看不到,唯有身上的男人在吻她。
真真实实的被侵犯,恐惧让女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下意识的尖叫,但这尖叫也被啃吻的破碎不堪,“薄锦墨!”
“滚!”
“救我救我救我……”
“我让你滚开,别碰我……”
男人低头吻她的唇和脸蛋,真真实实的亲吻,仿佛冷静又仿佛陷入了癫狂中,耳边听着来自女孩的叫声,破碎得难以成为完整的句子,又不断的重复。
薄锦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