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璟瑜打算无视那道敲门声,实际上,他正是这么做的,但怀里被亲吻的人儿最后还是掐了他后背上的肉:
“去开门啦。”
岑惜酥酥软软的声音在权璟瑜的怀中传出来……
充满暧昧味道的被子被掀开,权璟瑜起身,拿起散落在地上的黑裤和衬衫松松垮垮的套上身。
走到门边,打开门妲。
“权大……”
权璟瑜看着门外意外出现的安爵西,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
“公司有什么事?禾”
权璟瑜的第一反应爵西找他必定是为了公司,但安爵西看了眼权璟瑜的穿着,然后附耳和权璟瑜说了什么,权璟瑜的表情顿然严峻。
岑惜从被窝里冒出脑袋只听到权璟瑜对安爵西说了声“知道了。”
**********+.++*************************************************************
应该是公司的事吧?
岑惜这么以为,问了权璟瑜,他走回床边,用被子把岑惜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在我回来前,不许把衣服穿回去……”
俯首勾着岑惜的下巴,印上一吻。
岑惜最抵挡不住的就是权璟瑜的笑眼,邪魅的,坏坏的,却又挑拨着你的心颤动不已……
……
权璟瑜穿上正装,和安爵西一起离开了宅邸。
车上。
后座上气氛很凝重。
因为上次爆料权璟瑜和权敏延兄妹关系的爆料者这次又再互联网上发布了权璟瑜的身世,揭露了他是权季飍的儿子,并且揭露权家和岑家曾经是世交,两者是生意上的伙伴。
安爵西回报权璟瑜,在互联网上爆出的新闻,他们已经联合各大网站紧急删除。
但已经被网友截图的部分实在无法阻止。
新闻媒体找上/门是迟早的事。
***********************************************************************
一旦这种新闻上了电视就很难再控制,虽然媒体各界和权璟瑜的关系都很不错,但像这种具有爆炸性的新闻,电视台是不会错过的。
相信岑家谋害权家的新闻很快也会被挖掘出来。
到时……
“夫人她要是看到新闻……”
安爵西不敢再继续讲下去,其实在权家出了灭门惨案后,权璟瑜有过一段时间是在孤儿院里度过的,而他和佐铭就是在孤儿院里和权璟瑜认识的。
所以他们的感情极好。
当然,权大为了满住岑惜,不得不隐藏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就是怕一件事会带出另一件事。
权大最不愿让岑惜知道的就是,他是权季飍的儿子……
***********************************************************************
权璟瑜拿下了眼镜。
优雅的脸更加轮廓伸缩,只是五官上丝毫没有笑言,他闭着眸,揉了揉眉心。
安爵西很震惊地看着权璟瑜。
因为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权大竟然在他的跟前摘下眼镜。
要知道,十多年来,人前,人们永远看到的都是戴着眼镜权璟瑜,唯一见过权璟瑜不带眼镜模样的人就只有岑惜一个。
看来这次,权大是真的比逼入绝境。
他还记得,小时候突然的一天,不戴眼镜的权璟瑜,戴上了了眼镜,他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要在社会上立足,就不得不戴上假面具。
眼镜就是他的面具,他必须戴着去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
即便是在他和佐铭的跟前,权璟瑜也始终保持着冷静的面貌,有时候,安爵西也想过,权璟瑜有异性没人性,只在岑惜跟前卸下防备。
但今天,看着他摘下眼镜,心里却是这么酸涩。
他对岑惜的这份爱,真的爱得太苦了。
如果岑惜听到新闻,就此误解他的话……
安爵西不敢去想。
因为权璟瑜的生活早就不能失去岑惜的存在……
***********************************************************************
权璟瑜重新带回眼镜。
慌乱,错杂,受挫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
他交代安爵西三天内揪出那个爆料者,他对这个混账的存在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
他只想和岑惜简简单单的过他们的人生。
他不需要再让那些杂草横生出来破坏他们的幸福。
“其实我们已经调查住那个的地址,但找上/门的时候,被他溜了。”
权璟瑜阴沉的难看。
收了收西装,扣起扣子:
“我不想再看到碍眼的蟑螂。”
“……是。”
……
权璟瑜亲自和电视媒体的各大人物见面,要摆平这次的风波并不是那么容易。
有些人甚至以和他父亲旧识的身份冷嘲热讽。
说什么,如果知道他们权家当时有那么困难,一定会伸出援手帮他们一把。
权璟瑜面笑心冷。
这样的虚伪面孔,他看得太多,在他父亲出事的那一刻,所有人听到他破产就已经避而远之,帮助?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再说自己是他们权家的朋友……
***********************************************************************
和那些人寒暄完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
剩下处理善后,只要把互联网上的那些残余新闻统统删光即可。
权璟瑜回到家时显得有些疲惫。
走进客厅,佣人又给了他一个意料外的通知——
“先生,小姐下午的时候回来了。”
他敏延从洛城回来了?
权璟瑜抬头就看到郁泽演从楼上下来,那应该是没错了。
郁泽演一直守护在敏延的身边,他到哪儿,敏延也会在哪儿。
郁泽演走了下来,给权璟瑜行了个礼:
“抱歉,没有更早的通知你。”
“因为敏延突然很想你,所以想说提前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权璟瑜应了声“嗯,辛苦你了。”
在他不在敏延身边的时候,都亏了郁泽演的陪伴。
那么多年来,他为他担当了很多。
特别是在敏延需要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丢下过敏延不管。
***********************************************************************
郁泽演和权璟瑜之间是有种默契的。
毕竟在权家出了那么大的事的时候,是郁泽演的保护让权璟瑜躲过了一劫,而且也是他的安排,让权璟瑜住在了孤儿院,躲过很多媒体的追踪报道。
时间要是拨回到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没有郁泽演的话,估计权璟瑜和权敏延早就死于非命了……
楼上传来女人们欢笑的声音。
权璟瑜上了楼,卧室里门外看到权敏延坐在轮椅上靠在床边,岑惜抱着孩子,她很开心的逗着孩子,两个月不见,她好像长大了不少。
有了当长辈的样子……
权璟瑜很喜欢这幅画面。
他的家族和岑惜可以和睦相处……
“哥,都那么久了,还没给小宝贝取个名字么?”
权敏延看到了门口的权璟瑜,笑嘻嘻地问他。
孩子的名字苦恼了岑惜和权璟瑜很久,想了很多,却不知道该最终选哪个,所以就一直叫着他的乳名。
宝宝贝。
说起来,这还是宝贝给起的乳名。
岑惜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就这么叫着叫着成了习惯。
“敏延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名字?”
***********************************************************************
“权宗颃,这个名字,嫂子觉得怎么样?”
“宗颃?怎么写?”
岑惜好像并不讨厌这个名字,听着挺有朝气的,也很男人味的感觉。
权敏延在手机里写出这个名字给岑惜看。
还调皮地解释,宝宝贝是他们权家的小祖宗,所以选了个宗字,终于颃是颈项的意思,寓意就是要宝宝贝抬头挺胸的做人,做一个人中之龙。
“嗯,不错呢。”
听了解释,岑惜更喜欢了。
看向权璟瑜,“璟瑜,你觉得怎么样?”
权璟瑜笑了笑,“可以考虑看看……”
岑惜没有发现权璟瑜笑得有些堂皇,因为在他听到这个名字从权敏延的嘴中吐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状态。
权宗颃……
那是他死去的弟弟的名字……
敏延,她竟敢!
权璟瑜是被权敏延的这个举动给惹怒了,在她离开岑惜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权璟瑜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她。
***********************************************************************
很好!
他终于主动的踏进了她的房间了。
权敏延知道她刚才的那个提议一定触及到了权璟瑜的底线,他一定会来找她。
这也说明,她亲爱的哥哥还没有忘记死去的二哥。
“为什么要那么做?”
权璟瑜直接的质问权敏延。
他从来没有把她设想成对岑惜充满敌意的人,但刚才的举动,让权璟瑜觉得权敏延根本不喜欢岑惜。
权敏延没有逃避权璟瑜的眼睛。
他审判一样的眼神并不令她畏惧。
离开的这段日子里——
她想了很多,如果她沉不住气,把真实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那么这场仗,她必输无疑。
所以她需要用更高端的怀柔手段,才能赢得这个男人的心——
权敏延用她那张一贯天真无邪的脸,靠近权璟瑜:
“我看到了互联网爆料出来的新闻,虽然哥哥很快就处理好了,我相信各大媒体方面,你也和他们谈妥了条件,但……”
“纸是包不住火的,哥,与其哪天被人捅穿那个秘密,是不是你亲口告诉嫂子,对她的伤害才能降低到最低?”
***********************************************************************
所以她刚才和岑惜提到宗颃不过是为了激将他?
因为终究还是被岑惜知道,所以让他亲口告诉她,他们权家和她们岑家的渊源?
权璟瑜做不到让岑惜去知道那场悲剧。
他的身世是怎么样的都不重要,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我不想要你插手我的私事,敏延,我相信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我乐意对你尽到一个兄长该做的所有,但除此之外,我不能给你更多。”
权敏延的心弦被权璟瑜充满绝望的话挑动。
原来他是知道她……喜欢他的?
所以知道着还可以对她这么绝情?
就为了那个岑惜?
太可笑了……
“哥,你真的能忘记爸妈和二哥的死吗?你不觉得他们死得很可怜吗?”。
“够了!”
权敏延还没有咄咄逼人的问完,权璟瑜就扯开了嗓子一声怒吼。
父母和弟弟的死是权璟瑜心底不能被触碰的伤。
***********************************************************************
其实权敏延一直都很想知道。
权璟瑜和岑惜在一起是真心的,还是打开始就是为了报复他们岑家。
因为岑铠绅和岑灏的死就和她养父母和二哥的死一样疑点诸多。
很不自然的死亡,就像是被人算计好的,不得不死!
……
岑惜走上阳台伸了个懒腰,无心好像听到权璟瑜的呼喝。
璟瑜在敏延的房间里吗?
兄妹两吵嘴了吗?!
岑惜想过去看看,但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