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相都被揭开,亚希来到权家,气氛,眼神,统统不对。
权璟瑜并不想阻断岑惜和外界的联系,尽管他自私的想要就这么带着岑惜和孩子远远的离开。
“小惜在楼上。”
客厅里,亚希碰见权璟瑜,权璟瑜和她简短的说了一句。
亚希点点头,上了楼妲。
卧室里死气沉沉的。
岑惜把窗帘拉得很紧,亚希知道,知道真相的岑惜一定比她更痛恨权璟瑜,毕竟父亲和兄长是从小一起陪伴在她身边,疼爱她,呵护她的人。
“姐姐,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可以暂时和我住一起。禾”
亚希原本就不希望岑惜留在权璟瑜的身边。
如果亚希搬来住,顾宁琛应该不会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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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摇了摇头。
她不打算逃避,权璟瑜对她说的话,她考虑了很久,既然他不承认,那么也许凶手可能真的另有其人。
她需要的是证据——
“亚希,你和衣加都是新闻圈的人,有没有可能搜集到当年我们岑家陷害权家的有利证据?又或者是能替父亲辩白的证人,我不相信爸真的会把权家赶尽杀绝,还有三年前,爸和哥哥出意外时,璟瑜的不在场证明,和现场遗留下的线索。”
岑惜很冷静的说着。
这些都是她必须要揭开的谜底。
她需要知道的是完整的真相。
亚希握住岑惜的手,“如果你对这些有怀疑,应该交给警方去处理。”
岑惜沉默了片刻,站起身:
“已经结案的案子,谁还会插手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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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看着岑惜的背影,姐姐应该是在矛盾吧,一方面希望权璟瑜不是凶手,一方面又害怕他就是,会惹来牢狱之灾。
毕竟是十年的感情。
女人总是放不下的……
“我找衣加尽量搜集,姐姐,答应我,调整好自己,像你这样把自己闷在房子,对自己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亚希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明媚的午后正阳照了进来。
突然的光线有些刺眼,岑惜用手挡了挡,眼睛有些睁不开。
亚希才发现她的眼睛是肿着的。
该有多伤心,才哭成这样……
“姐姐,我会每天都过来陪你的。”
“不用,亚希,我想你替我去看看哥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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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完全惊讶,不知道岑灏竟然死里逃生,那个给她打来神秘电话的神秘人,竟然就是他。
难怪他一直在提醒她暗示岑惜。
“知道哥哥的地址吗?要我给哥哥带什么话?”
岑惜拿出了一张支票。
“把这个给哥哥,哥哥很需要钱,让他有了公寓地址就立刻告诉我。”
岑惜给岑灏打去了电话,约好了地点,和亚希见面。
岑灏很岑惜的状态,听她的声音就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我没事啦哥,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我们以后就像小时候一样,一起住。”
岑惜越说没事就越是有事。
她虽然是被他和父亲宠坏的小公主,但从小调皮却很懂事,很善良,从不会把自己的坏情绪丢给别人。
岑灏知道岑惜很依赖权璟瑜,如果以后的生活没有那个男人,他真的很担心,她把情绪憋在心里,会出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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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惜和岑灏约定的地点,下午的时候,亚希和岑灏见了面。
第一见面的兄妹多少有些尴尬——
岑灏笑说亚希真的和小惜长得很像,还说在老宅遇到她的时候,真的把她但当作了小惜,问她记不记得自己就背起她的事?
亚希从岑惜那里听过这一段,但哥哥肯定不知道,那个时候,岑惜和她交换了灵魂。
亚希点了点头:
“如果知道你就是我哥哥,那个时候的我肯定宁愿跟着你走,也不愿回到双城。”
亚希相信,如果那个时候,岑惜知道这个满身包裹得满满当当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兄长,肯定不舍和他分开。
岑灏笑,大手模了模亚希的头。
她乖巧说话的时候和小惜像极了。
多么可爱的一对双胞胎姐妹,却被女乃女乃从出生起就分开。
岑灏问起这么年来,亚希跟着养母过得怎么样。
亚希说挺好的,虽然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但过得还算安稳。
“不羡慕小惜吗?原本你也应该在岑家像个小公主一样,被我和父亲宠爱着长大。”
亚希侧首看着身边的岑灏,虽然他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但摘掉的墨镜下,那双眼睛的目光是这么温柔。
她可以想象,如果她从小在这样的哥哥的宠爱下长大会有多幸福。
也能理解,岑惜和岑灏的感情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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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已经过去,以后,我和岑惜,还有哥哥一起住就能统统都弥补回来了,不是吗?”。
岑灏喜欢亚希这样乐观向上的模样。
和岑惜还有她一起住吗?
她们不怕像他这样的怪物吗?
岑灏已经不是过去的岑灏,他的容貌走在人群堆里势必惹来众人的注意。
因为他打扮得就象是犯罪者一样,浑身上下的肌肤都被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和亚希坐在咖啡厅里,此刻就有很多人都投来好事的眼神。
被指指点点的感觉并不好。
岑灏不习惯出现在大白天,更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亚希从岑灏的眼中看到了悲伤,他重新把墨镜戴了起来,是为了遮住眼角的伤疤吧?
“哥哥还没答应我呢,是不是只疼姐姐,不疼我,不带我一起住?”
岑灏伸手拨乱了亚希的头发。
“小醋包,吃醋的时候也和你姐姐一样,在哥哥面前,你和小惜都是同等的。”
……
权宅,卧室里。
岑惜喂饱了宝宝贝,抱着他哄了一会儿。
快两个月的孩子已经稍稍能爬动了,把宝宝贝放在床上,岑惜手里拿着玩具逗孩子,看他摇摇晃晃的爬过来,眼角就不自觉地流露母性的笑眼。
权璟瑜最喜欢的就是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妻儿互动的画面,哪怕只有孩子的笑声,小惜的笑容,这一切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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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是在权璟瑜离开后才转过头的,她知道他一直站在那儿。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都用这种方法折磨着他,不曾和他交流。
他们每天几乎不会说话,哪怕是同/床共/枕,她也从来不回应他——
这种惩罚才是对男人最残忍的对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