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德宫的寝宫外面,此时正立着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萧煌和苏绾两个人。
两个人本来是想查看看阿紫是不是萧煌的母亲的,没想到却听到这意外的一幕。
阿紫竟然是太后害死的。
苏绾惊讶至极,然后下意识的望向身侧的萧煌,看到萧煌一身的煞气,脸色青黑得可怕,一双黑瞳好似燃起了汹汹的火焰一般,暗夜之下的他,像一头野兽似的。
任谁听到自个的亲生母亲被人害死,自己还认贼作母,都不可能平静得了的。
何况这个女人竟然还想害死那个疼爱他的父皇。
他怎么能忍受。
萧煌再也忍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一路直奔养德宫的寝宫而去。
房间里,太后尤不自知,还在那里嚣张的叫嚣着。
“你看,这么多年,王爷还W@不是对我很好,他就算喜欢你又怎么样,他不是一样和我生儿育女的,他对我好得不得了,哈哈哈,你个死鬼就算从前霸占了他的心又怎么样。”
“你们一个个傻子,我每次想到你叫我好姐姐,我就想笑,尤其是想到你临死拉着我的手,把自个的儿子托付给我,我就真的好想笑,王爷呢,他看我对萧煌好,竟然连带的也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哈哈哈,我对萧煌好,只是因为他可以利用罢了,如若不是他,我又如何和王爷和平共处呢,我又如何生下昊儿和蓁儿呢。”
太后越说越得意,完全的忘了面前的女人该是个鬼,她该害怕。
得意使得她忘记了去害怕。
“还有萧煌,即便贵为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口口声声的叫我母后,哈哈,我每次想到这个,就笑死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到这些便忍不住笑起来。”
太后在床上东摇西摆,随之微微的睑上眼目,脸上是醉人的笑意。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杰作,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慢慢的回味这些。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成功。
本来她被先帝指婚给萧琮,萧琮并不喜欢她,他喜欢是那个从小陪他到大的女人,他对她爱如诊宝,即便皇帝赐进靖王府的她,他也是看也不看一眼的。
因为他的不理会,所以她在王府被那些下人讥讽嘲笑。
那时候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不过很快她就拿定了主意,决定了如何做。
她对那个狐狸精假作笑脸,可笑那个女人心思单纯,还以为她是真的拿她当妹妹呢,对她一口一声姐姐的叫着,还劝王爷对她要好一些,因为必竟她是皇上赐进府的王妃。
后来王爷果然对她好多了,不过即便那样她也不能忍受,王爷是她的,她才是王爷的正妃,她不介意王爷纳妾,但绝对不能容忍王爷不爱她,反而爱一个小妾,更过份的是那个小妾竟然怀孕了。
她的儿子要占了长子之名,这让她如何能忍。
不过这些苦水她都吞了,哄着那个女人,就为了杀了她。
一切都照着自己的计划而行,和那个狐狸精成为姐妹,然后暗中动手脚,使得她的胎儿越来越大,最后在生产的时候,稍微的动了一下手脚,那女人便大出血了,而那个女人也如她预料的一样,要保住自个的儿子。
所以她自己便死了,王爷当时伤心极了,恨不得陪了她去,可是看到她生下来的儿子。
终于忍住了伤心,整日抱着儿子待在她们原来住的院子里。
她一直陪在王爷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萧煌,那时候她费的心力并不比一个亲身母亲少。
因为她所有的筹码都在这个儿子身上。
果然,她的用心王爷看到了,再加上她时不时的劝着王爷,要好好的照顾着萧煌。
王爷终于走出来了。
后来她建议,自己把萧煌认到名下,作为王府的嫡长子,这样一来萧煌才会有一个正统的身份。
王爷自然高兴,立刻同意了,还认同了她的理,把王府的老一辈的人陆续的都送走了。
再后来,王爷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他们生下了文昊,又生下了蓁儿。
太后想着往日的种种,哈哈大笑。
直到寝宫门前的花鸟屏风,被人轰的一掌给打碎了。
太后才止住了笑声,不过此时的她神智失常中,看到走进来的萧煌,并不觉得害怕,只眨着一双眼睛望着萧煌。
萧煌身后的苏绾几大步走进来,飞快的用银针扎醒她。很快床上的女人醒过神来。
只是一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茫的望着寝宫里赤红着一双眼睛怒目瞪着她的萧煌。
“煌儿,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完后蓦的想到什么似的,紧张的问道:“难道是你父皇出什么事了。”
萧煌抬手一拳朝着太后坐着的大床袭击了过去,轰的一声响,大床应声而碎,太后扑通一声的摔坐到地上去了。
她脸色变了,惊叫出声:“煌儿,你做什么。”
苏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便把旁边的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拉了出来。
这女子却是紫玉。
太后看到紫玉,脑袋嗡得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她飞快的想着,随之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她的脸上血色慢慢的退了下去,整个人抖簌了起来,拼命的摇头。
“不,不,煌儿,你听我说,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是我的亲儿子。”
“我先前只是鬼迷了心窍,所以才会胡言乱语的,你要相信我。”
她流着泪一路朝着萧煌爬了过来,意欲抱住萧煌的腿。
萧煌此刻对她说不出的嫌弃,往常这个女人对他和绾儿所做的事情,便让他觉得讨厌了,但他碍于母子情份,所以没有动过她。/
没想到她却不是他的母亲,那他还和她客气什么。
萧煌眼看着太后要抱上他的腿,直接的抬起一脚便把太后给踢了出去,随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太后,阴沉无比的说道。
“呵呵,你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竟然不知悔改,还如此的得意。你不是嘲笑别人的无能吗,那接下来但愿你笑得出来。”
萧煌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的太后听了他的话,说不出的恐慌,连爬几步挣扎着尖叫起来:“你要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的一双儿女,不就是你用鄙卑手段得来的吗?既如此还留着干什么。”
太后脸扭曲了,尖叫出声:“不要,你不要动他们,他们也是你的弟妹。”
“他们也配,从此后他们就是朕的仇人。”
萧煌冷漠的声音远远的传进来:“你以为除了那一对该死的东西外,我会放过陆家人吗?”。
此言一出,太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轰的一声昏倒了过去。
而外面再没有人理会他。
萧煌和苏绾二人领着人一路离开了。
路上萧煌想到太后所做的事情,害死了他的母亲,他这么多年竟然还认贼作母了,不但如此,还对那些所谓的弟弟妹妹的格外的照顾。
“啊,啊。”
他愤怒的抬手,一掌掌的袭击出去,掌风所到的地方,一片飞沙走石,很多假山亭阁都被毁掉了。
这动静惊动了宫中的侍卫,侍卫奔了过来,不过却被虞歌给拦住了。
廊道中,只剩下萧煌和苏绾两个人。
眼见得萧煌抓狂发火,苏绾说不出的心疼,她紧走几步走过去,伸手抱住了萧煌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温声说道:“萧煌,你别这样,你又不知道这些事,何必自责呢。”
萧煌沉闷的低笑起来,就好像一只受了伤害的小兽一般,他心中在滴血。
苏绾即便看不到也知道,所以更紧的搂着他。
萧煌痛楚无比的说道:“你说我重生后一心庇佑他们,难道就为了得到最后这样的结局吗?”。
苏绾的声音从他的后背传来:“难道你愿意被蒙蔽了眼睛,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何人吗,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想替自个的母亲报仇吗?她可是被人害死的呀,那个害死她的女人,竟然还被世人尊称为太后,难道这些你都甘心吗。”
苏绾的话使得萧煌眼亮了,像燃烧起来的炽热火焰,他咬牙喘着粗气,狠狠的开口。
“没错,既然我知道了这样的真相,岂能不替我母亲报仇,那个女人该死,该下十八层的地狱。”
她利用了他的母亲,害死了她,竟然还不知道善待他,善待他的父皇。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直在洋洋得意,一直冷眼看着他们这些人,而在心中得意的笑着。
那么接下来,他就让她天天以泪洗面,生不如死。
萧煌的唇角是冷酷血腥的笑意。
苏绾眼看着夜深了,便拉着他去休息了,即便知道太后杀了萧煌的生母,可这一时之间也不能杀了她。
何况杀了她倒便宜了这个女人,这种人就该慢慢的折磨。
苏绾现在对于太后完全不需要客气。
两个人一路回寝宫去了,这一夜萧煌几乎没睡。
无论苏绾如何的安抚他,他都睡不着。
一直以为太后乃是他的生母,结果却发现她是他的杀母贼人,他能睡得着吗?
萧煌天不亮便去上早朝了,早朝的时候,朝中的大臣把朝堂的事情给禀报了一下,萧煌望向了刑部尚书严大人,严大人其实早就想把文王的案子呈上来了,必竟是文王,身为刑部尚书,他也不好处理这件案子。
现在看皇上望他,刑部尚书赶紧的上前一步禀报了文王和文王妃二人指示噬天门的人,整出来的采花贼事件。
萧煌沉声问严大人:“文王已经认罪了吗?”。
“回皇上的话,是的,文王爷已经认罪了,还画了押。”
殿下个个沉默,不知道皇上如何处治这件事。
谁也不敢吭声。
皇上刚从玉尧关打了胜仗回来,他们可不敢招惹皇上。
萧煌满脸的为难之色,最后沉声说道:“虽然文王是朕的王弟,但他做出这样伤害百姓的事情,朕绝不能包庇,所以严大人按章办事吧。”
萧煌的话一落,大殿下首众人齐齐的愣住了,按理文王做出这样的事事情来,是要斩首示众的,皇上的意思是按章办事,难道?
严大人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的瞄了一眼上首的皇帝请示道:“回皇上的话,文王所犯的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他指示采花贼犯下此等滔天的大案,论罪当斩。”
上首萧煌沉默了,众人看出皇上似乎很为难,最后单手支头,一脸头疼的挥了挥手,示意刑部尚书严明去办这件事。
严明立刻尊重其事的跪下:“我皇英明,臣替京城的百姓谢皇上了。”
大殿内,一众朝臣全都跪了下来,要知道采花贼害死的可是这些大臣的女子啊。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朝臣全都退了出去,有些人退出大殿还回头看萧煌,看出皇上一脸心痛的样子。
皇上为了民众,真是太牺牲自己了,明明伤心还强忍着。
皇上真是太伟大了。
皇上的心中只有百姓,没有一点的私情。
个个赞叹不已。
刑部尚书严明回到刑部,立刻把文王一案给结了。
刑部大堂之上,文王萧文昊听了刑部尚书宣读的结果。
斩立决。
文王傻眼了,怎么斩立决了,母后呢,母后怎么不救他。
还有皇兄呢。
文王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朝着刑部上首的刑部尚书严明大叫:“我要见皇兄,我要见皇兄,皇兄他不会让你杀我的。”
“严明,你敢杀我试试看,我皇兄回来一定会摘了你的乌纱帽,让你人头落地的。”
“不对,皇兄一定会让你严家满门皆灭的。”
严明冷笑着望向文王萧文昊,阴沉的说道:“文王爷,你以为没有皇上的旨意,我敢这样去办。”
他说完后还报拳沉声说道:“皇上虽然心痛,但是却依旧忍住心中的悲痛之情,严旨查办此案。”
“只可恨有些人身为皇亲国戚,不但不能为皇上分担半点的苦楚,竟然还叫皇上为难。”
严明疾声厉色的怒斥着萧文昊,随之一挥手下命令:“来人,把文王带下去,三日后问斩。”
“不,不要啊。”
萧文昊此时已经完全的惊呆了,他以为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自个的母后会救他的。
皇兄不会让他轻易死的,可是现在呢,皇兄竟然下令严旨查办/
不,这不是真的。
萧文昊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可惜却被人一路押解到牢房去了。
萧文昊被下令斩立决,三日后问斩。
这事很快京城流传开了,京城的百姓才知道,之前那个采花贼事件,竟然是文王萧文昊指使出来的。
因刑部尚书等人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并没有把文王牵扯出来,单等皇上回京处理这件事。
没想到皇上回京了,却是严旨查办了这件事。
大街小巷上,人人拍手称快,个个说当今皇上是有道明君,为国为民。
这真是真正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好,真是太好了。
陈首辅家里的萧蓁得到了消息,直惊得目呆口瞪。
完全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皇兄竟然下令严旨查办这件事,刑部尚书竟然判了二皇兄斩立决。
不,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这事一定是皇兄使的障眼法,皇兄一定会救二皇兄出牢房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萧蓁虽然这样想,可终究是不放心,所以带着人强行出了陈府,一路进宫去了。
这一回宫里的侍卫竟然难得的没有拦萧蓁。
当然萧蓁不知道,这是皇上下了旨意的,公主进宫来,不要拦着她。
萧蓁顺利进宫后,直奔太后的养德宫而去。
太后在养德宫里,面容憔悴,一看到萧蓁过来,便抓着萧蓁的手哇哇大哭起来。
萧蓁吓了一跳,扶住太后问道:“母后,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样了。”
自个的母后可是太后,怎么会这样呢。
萧蓁有些不安,难道是皇兄发现了什么事,萧蓁也有些不安了,不过她想着,母后是皇兄的母亲,自己是皇兄的亲妹妹,皇兄再狠又能怎么样。
萧蓁的心定了下来。
她顾不得问太后发生什么事了,便把外面刑部尚书判了二皇兄斩立决的事情告诉了自个的母后。
“母后,你快去求求皇兄,二皇兄三日后便要被问斩了。”
“什么,啊啊,不要啊。”
太后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萧蓁则催促她:“母后,你哭有什么用,你快去求皇兄啊,只要他想办法,二皇兄就不用死了。”
太后摇头,文昊之所以如此快的死,完全是因为萧煌发现了她不是他母妃的事情,不但发现她不是他的母妃,还发现她害了他的母妃,所以他是在报复,他是在对付她啊,他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太后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手推萧蓁:“你去,你去求求你皇兄,求他饶过你二皇兄一次吧。”
不过萧蓁还没有起身,太后又一把拉住了她。
她想到了萧蓁和萧煌之间的矛盾,一直以来萧蓁之所以活着,实在是因为她是萧煌的亲妹妹。
现在萧蓁不是他的亲妹妹,是他杀母仇人之女,他还会手下留情吗?
不,如若萧蓁去,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萧蓁了。
不要啊,。,
太后心痛至极的想着,然后伸手推萧蓁:“蓁儿,你快回去,你不要去见你皇兄,你快回陈府去。”
“母后,你怎么了,你倒底怎么了?”
太后拼命的摇头,她不想说,她什么都不想说:“你快回去吧。”
可惜萧蓁却无法理解自个母后的害怕之意。
她只想到眼下若是皇兄不出手放过二皇兄的话,二皇兄就会死的,既然母后不去,她就去求皇兄。
萧蓁想着迅速的站起身,往外冲去,她一边冲一边大声的说道:“我要去找皇兄,我要求他,一定要放过二皇兄,我们可是亲兄妹啊。”
太后脸白了,挣扎着爬起来往外冲,想拦住萧蓁,可惜萧蓁却疯了似的冲出去,她根本拦不住。
太后眼看着儿子要被斩了,女儿又要出事了。
怎么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再次的昏迷了过去。
萧蓁则直奔上书房去找萧煌去了。
她奔到上书房外面,太监并没有拦她,看到她过来,反而十分恭敬的请了她进去。
萧蓁顾不得去多想太监怎么如此恭顺,要知道往常太监可是不让她进上书房这种地方的。
上书房里,一身明黄龙袍的萧煌正端坐在龙案之后处理奏折,本就是风华绝色的人,穿上一身华贵的龙袍,平添了许多的帝皇霸气,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尊贵。
只是当他抬眸望过来的时候,那漆黑的瞳眸之中溢着的却是寒凛凛的戾气,唇角是讥讽的笑意。
萧蓁看着这样的萧煌,只觉得不安和害怕,连身子都有些发软了,牙齿打着颤,连话都不敢说了。
好半天才开口。
“皇兄,你能不能不要斩二皇兄,他是被江灵儿那个女人迷惑了的,二皇兄哪有胆子指使人做那样的事情。”
“皇兄,你就饶过二皇兄一次吧。”
“皇兄,你若是杀了二皇兄,母后一定会难过的。”
萧蓁不说太后还好,一说太后,萧煌的眼里摒射出狠戾凶残,好似狼光的凶狠光芒。
同时他的手一抬,一道劲气掀了出来,直接的把萧蓁给打飞了出去,撞在上书房一侧的古董架上。
古董架倒了下来,狠狠的砸到萧蓁的身上。
萧蓁被劲气打得胸中血气直往上涌,一口血涌了出来,偏偏那古董架子还倒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其中有些碎片直接的砸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上一片鲜血,萧蓁恐惧的尖叫起来:“啊。”
上书房外面众人全都听到了萧蓁的叫声,可是谁也没有动,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听到似的。
上书房中,萧蓁挣扎着抬头望向萧煌,想不明白自个的皇兄为何这样对她。
她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苏绾,一定是那个女人告了她的状,所以皇兄才会如此的火大。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胆敢这样对她,她不会放过她的。
啊啊啊,萧蓁在心中大叫着,再抬首望向萧煌的时候,眼里便有泪流了出来,哗哗的流,伤心不已的说道。
“皇兄,你为什么要打我,是不是苏绾那个女人挑拨离间了,是不是她说我算计她了,是不是她说我又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皇兄,我什么都没有做,不信你去查,我在陈家一直安份的待着,我没有出陈府一步。是那个女人栽脏陷害我的。”
“皇兄,你可是我西楚国的皇帝,千万不能被一个女人给蒙蔽了啊。”
“是啊,我不该被一个女人蒙蔽了。”
萧煌痛恨的说着,缓缓的站起身走到萧蓁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萧蓁,随之他阴沉的冷笑:“可是那个女人是你那个娘,那个杀人烩子手,她是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
萧煌说完呵呵的笑,一瞬间好像地狱恶魔一般。
萧蓁看得害怕极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皇兄为何骂母后,为何骂自个的娘啊。
“皇兄,你一一一。”
萧煌低头望着萧蓁:“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骂你娘,因为我根本不是你娘生的,是你娘害了我娘,杀了她,现在竟然还动脑筋想来杀我和绾儿,甚至于杀我们的孩子。”
一想到这些萧煌便是一腔的恨意,因为他重生以来,一直保护着他们,没想到最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偏偏那个女人坐上了太后之位,还不知足,竟然算计到绾儿和孩子们的头上,甚至于算计到了自个父皇的头上。
贱人,贱人。
他不会放过她的。
萧煌的话使得萧蓁惊呆了,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不,皇兄,你搞错了,你一定搞错了,母后那么疼你,你怎么可能不是母后生的呢。”
“皇兄,一定是你搞错了/”
萧煌已经懒得理会萧蓁了,直接的命令道:“来人,公主以下犯上,拉出去给朕打三十板子,打完送去陈家,跟陈家说,让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外面夏勺赶紧的冲进来,动作俐落的把萧蓁拖拽了出去。
夏勺是鲍平安带出来的,眼下鲍平安被抽调去了太上皇那边,夏勺便顶替了鲍平安的位置,侍候皇上。
身为皇帝身边的太监,夏勺自然想力求完美的表现,好叫皇上记得他,以后即便鲍平安回来,皇帝身边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所以萧煌一开口,夏勺立刻带人把萧蓁拖拽出去打板子,打完板子送去陈家后,好好的敲打了陈家一番,无外乎,公主竟然以下犯上,招惹得皇上不高兴了,皇上说了让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临了,夏勺挤眉弄眼的给陈家透露点意思,皇上现在极端的讨厌公主。
陈家本来就讨厌这萧蓁,现在得了夏勺的话,连医都不给萧蓁请了,本来被皇帝打伤了,又被打了三十板子,送回陈府后,连大夫都不叫请。
萧蓁当夜便发起了高烧,一日后迷糊了,两日后神智不清,气息若有似无了。
可惜没人理会她,陈家更是就好像没她似的。
三日后,文王被斩,整个京城的人都去观看了。
街道上很多人拍手称快,个个再次的把皇帝赞了一遍,皇上大义灭亲,实在是千古明君,皇上是天下明君啊。
文王被斩后,萧煌一路领着人进了太后的养德宫。
三天的功夫,太后便瘦了一大圈,骨瘦如柴,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看到萧煌出现的时候。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哭得嘶咧哗啦的扑倒在他的脚边,哀声连连/
“萧煌,是我该死,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替你母亲报仇吧,只求你放过文昊和蓁儿,你放过他们吧,拿我去顶罪吧。”
萧煌冷眼看着太后,过去他怎么就眼瞎到这种地步了,还以为这女人对他不错,还以为她是他的母亲。
只要他稍微的认真看看便能看出,这女人疼的爱的从来只是文王萧文昊和萧蓁,从来不是他。
可他呢,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这件事,真是可笑。
萧煌心中说不出的火大,冷瞪着那磕头的女人,冷笑着开口:“晚了。”
他的一句晚了,使得太后僵持住了,急切的抬头望着他,怔怔的开口:“什么意思。”
萧煌幽幽的笑,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鬼魅。
“朕来是告诉你,文王因指示噬天门的人当采花贼,至数名闺阁小姐死亡,论罪当斩。”
“所以今儿个他被刑部的人斩首示众了。”
萧煌说完,太后只觉得脑子一阵昏劂,然后身子左右摇摆起来,直接支撑不住了。
她尖锐的声音尖叫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不干他的事情,明明是那个女人害了他,为什么要杀他,你为什么要杀他。”
太后疯了似的往萧煌的脚边爬,萧煌直接的抬脚一脚把她踢飞了。
随之另外一句话扔了下来:“不但是文王,即便是萧蓁,只怕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太后挣扎着爬起来,盯着萧煌:“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萧煌淡笑,优雅的轻拢袍袖,心情极好的开口:“这话这么难理解吗?朕的意思是文王死了,这两天也差不多该论到你的好女儿了。”
“你疯了,你是魔鬼。”
太后惊惧的看着萧煌,就好像看一个实实在在的恶魔。
萧煌一点也不以为意,若说他是恶魔,这女人又好到哪里去呢。
他转身往大殿外面走去:“等到你的女儿死了,后面就该论到陆家的人了,朕不急,朕要一个个的把他们杀了。”
“啊啊啊。”
身后的太后疯狂的叫,然后一口气接不上来,再次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