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所有混乱,所有不甘,所有的怨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甚至,现在他想保留下最后一点当年的记忆,却都被她无情的恶意破坏掉。
他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冰冷的目光一直看着她越靠越近,眼神好似冰锥一般,直刺着她。
顾苡将一幅画放在了他的面前,静静的低头,“我像这幅画也没办法恢复了,昨天连夜叫了个画师,过去临摹了一副,是B市最好的画师,人没事也不会随便给人画像,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
萧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珠,随着她的动作,移到他面前的画像上去。
最后,却是用力的将上面的画整个撕碎,揉在地上,毫不怜惜。
顾苡看着他,“萧潜,我也已经尽力挽救了,但是现在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是啊,你.+du.能有什么办法。”萧潜冷哼着看着顾苡,“坏了就是坏了,你早知道,毁了就是毁了,弄不回来了,所以你才去给我毁掉,既然做都做了,现在还来假惺惺的干什么,顾苡,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样,做了就承认,何必假惺惺的来做好人?反正你自然有爷爷撑腰,我奈何不了你。”
顾苡知道萧潜生气,深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多一些歉意,她知道,那幅画对他来说很重要。
“对不起,好了吗,我跟你说对不起,你想我怎样补偿?”
“补偿?你补偿得起吗你。”萧潜不客气的冷哼。
顾苡看着萧潜一脸的怨毒,只能说,“对,我是补偿不起,但是人家人不是还在呢,你去找她再画啊,你想怨我,气我,找理由来骂我,多的是理由,何必因为一幅画这样?陆清欢反正就在B市,你想的话我马上派车去接她,让人过来给你画,爱怎么画怎么画,爱画多少副画多少副,站着画坐着画躺着画,你想怎么画都行。”
萧潜本就生气,因为她此时的一席话,更是气的心都哆嗦了起来。
他抓起了桌子上能抓起的任何东西,对着顾苡就扔了下去,“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恶心,你给我滚!”
“够了,阿潜,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时,外面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忽然插进了两人的争吵之中。
萧潜一愣,跟顾苡同时转过身,就见萧衹带着管家和女乃女乃爸妈,一起走了进来。
*
两个人在房内的争吵,早有人知会了萧衹。
其实从昨天,顾苡叫人来修画,萧衹便知道了,只是年轻人的事,他管的太多,毕竟不好。
只是,现在火药味被升了起来,萧衹不能不过来。
路上林爱还嘀咕,说这两个天天吵,早就该习惯了,也吵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萧衹回头瞪了林爱一眼,让她闭嘴。
最近还真就是吵出了新花样来了,才让人心里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