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都买什么了?”军营守卫一边检查着递过去的令牌一边跟回来的士兵聊天。
“肉!”一路碎碎念的那个士兵乐呵呵的道。
守卫清点完人之后挥挥手让推着车进去,嘴里还嘀咕着:“哪又肉啊,一看车车都是大白菜!”
孟摇光跟在田老身后推着车朝伙房,才停好车田老就开始吆喝了:“兄弟几个帮忙把菜都搬进去吧,马上就要做饭了,不然来不及。那边放白菜什么的,辣椒蒜什么调味的放那边灶台边上……”一边说一边那手指指了一遍。
孟摇光隐晦的看了个全面,不至于把东西放错招人怀疑。
十几个人很快就把东西给都卸了下来,士兵们都溜烟走了。伙房外面就只剩下田老、孟摇光等两个人。
“铁牛去打水,二两和栗子把今晚要用的菜洗了,我去叫里面的干其他的。”
几人散去,孟摇光老实的跟着二两身后,二两小声的跟她交代一般伙房里的活该如何做,然后麻利的和孟摇光一起洗菜。
“今天特别聒噪的那俩个士兵,高个子一点的叫卫杨,人挺热心就是太爱说话,矮一点的叫卫工,他俩是一个村的,如今是洪将军手下的百夫长,大小是个官,他们俩没事就喜欢逗栗子,你不搭理就行。”
“恩。”孟摇光熟练地摘菜洗菜,低着头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二两见孟摇光这模样倒是有些乐了,还别说,孟摇光这样子还真是和栗子一模一样。不是说低着头什么的,主要是神韵。感觉这孩子往这一蹲,根本不用看脸就能知道,他就是栗子。
“给士兵打饭的时候栗子一般都在打下手,要么分馒头要么递碗,到时候要是有士兵爱调笑管你多要,不理会就是。不过栗子有时候也多给,你看着办就是了。”
“好。”孟摇光将一个削好的土豆放进筐里,二两起身将一大筐土豆端起来朝伙房,简陋的只有菜的帐篷里只剩下孟摇光一个人。
她利索的拿起刀削着土豆,看似专注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忽然孟摇光削着土豆的手一顿,片刻之后便又开始动了。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孟摇光削着土豆的手并没有停止,仿佛帐篷里没有来人似的。
“买来的酒放哪了?”来人声音洪亮,询问里除了期许并没有其他情绪。
孟摇光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刀子没拿稳就割破了手指,鲜血片刻便涌了出来。
孟摇光微微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又低头看了看受伤的手,不顾血液流了出来,伸出手指了指左边,意思是去找田老,我不知道。
那人看着孟摇光指完之后将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待流不出血之后继续拿着刀削土豆,眸子一弯乐了。他早就听卫杨说新来的田老的亲戚是个比姑娘还腼腆的小孩,来半个月了都没听说他说过一句话,要不是田老说话他偶尔应一声,还以为是个哑巴呢。现在一见还真是,不过被削了一下也没什么反应,倒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