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故事会更加精彩,大家拭目以待,相信我哒!
爱你们不变,么么哒。
另:五一节是我儿子生日,一年就一次,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可能会多陪陪小子出去逛逛,这两天都会更得少,希望妹子们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原谅我。
今天少更点,早点更。希望我在5月能改变作息,让身体好起来,也不让妹子们陪我熬夜。
------题外话------
“失了天下,我总有夺回的一天。若失了你,我将一无所有。阿九,我赌不起。”
屋子里,再一次寂静下来,油灯里的火舌舌忝着灯火,映出的孤寂影子,只有他一人。过了良久,他低哑的嗓音再一次喃喃出口。
眸底闪过一丝不舍,萧乾默然无语。
墨九回头,冲他一笑,“一个怀抱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说对不起?”
“阿九,对不起。”
可终究,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放下,深呼吸一口,看着她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他想抓住她。
萧乾的手臂触上她轻软的衣料。
“六郎保重!”
可墨九并没有与他温存,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便抬头错开身子,将那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背身而行。
温暖的接触,让他身子刹那僵硬,“阿九……”
一声疏远的“谢谢”说罢,墨九在油灯忽闪忽闪的光线里,与他对视着,慢慢挪动脚步,又走回到床榻边上,安静地看着他,突地一闭眼,慢慢低头,吻上他的唇。
“……谢谢!”
萧乾沉吟久久,方道:“好。”
墨九回视着他,眼睛瞪了好一会儿,“我不想与你闹。最后只有一个要求,回头我去大牢里看看完颜修,希望你能同意。”
“别闹了,好吗?”。
萧乾坐于床沿,静静地看她,眸光浮动间,情绪复杂难辨。
心火再一次被他撩起,她回头,冷冰冰抬起下巴,“不好意思,姑娘不稀罕!”
这个男人也太可狠了,他都不能挽留她一下?或者哄她几句?
墨九心里那个恨呀。
“把我给你的东西,带上。”
她想了很多,可结果只等到他一句话。
如果他向她道个歉,她就原谅他好了。毕竟萧乾这个男人是个古人,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他受的教育与她不同,他的价值观也与她不同,好多事情她不能用对现代男人的理论去看待他……关键的是她很清楚,他实实在在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几乎刹那,墨九就没有出息的选择了原谅他。
“阿九!”她不带希望了,他却唤了她。
这般想通,她调头,脚步迈得更大,也坚定不少。
这个世上谁能挡住她的脚步不曾?
他不让她去,她自己就不能去嘛?
哼,了不起啊?
其实她这么作一下,以为萧乾会像先前在净房时一样过来束了她的腰,生气地把她带上床,然后压上来,低低呵斥她,“你这妇人,实在拿你无法,你爱去就去吧”,可她等了好半晌儿,他也没有动静儿。横竖下不来台,她心里怨怼更浓,内心怒意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燃遍了全身。
有多久萧六郎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了?
那冷飕飕的气场,让墨九有点儿不适应。
他似为在因为她的话生气?
萧乾俊脸一沉,抿紧薄唇,凉凉地看他。
墨九回眸一笑,眼波在灯火下,似有浅浅的流波辗转,无半分恼意,却字字刺骨,“我去反思。看看我墨九这个人到底是有多讨厌,刚刚与人‘奸情’完,就被人当瘟神一样的驱逐身边了……”
“天快亮了,你去哪里?”
萧乾缓缓坐起,一声风华都化成无奈的叹息。
三两句贬损的话说完,她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墨九!”萧乾眉心紧皱着,对她这样的态度有些头大,可在这个妇人的面前,他纵有千般恼意,更般情绪,都没有办法发泄……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会给他机会发泄情绪的主儿。
“所以,你且放心,这种闺房里的乐事儿,我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毕竟我还盼着下次嘛。六郎下次有兴趣了,或是受不了云雨蛊的折腾了,记得约我……”
看萧乾目光寸寸变凉,墨九心头的火仍是未灭。
“是啊,确实没有掺杂其他。你不过是怕我生气,想先安抚好我罢了。恭喜你,你如愿了,我很舒服——”墨九轻飘飘瞄他一眼,一件件套好衣服,趿上鞋子立于床头,又道:“实在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好多麻烦,让你提心吊胆,还痛失两城。萧使君的想法我都懂的,毕竟男儿志在四方,若情感被一个妇人束缚,不仅贻笑大方,让天下人耻笑,也实在灭了你男子威风……”
“你当知晓,我对你情分,从不掺杂其他……”
比起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墨九,萧乾更愿意看她生气。
“阿九!”
“萧六郎,我真觉得依你的本事,你不去专业伺候女人,真是可惜了……啧啧!”墨九坏坏的舌忝了舌忝下唇,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慢慢凑近,在他俊逸非凡的脸上捏了一把,轻轻呵气道:“这么美的颜,这么棒的活儿,那么细致的伺候,莫说你让我留下来,便是你什么更过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不是无关,是太有关了。一个甜枣,一个巴掌,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那颗甜枣只是巴掌的等价交换。”墨九是个牙尖嘴利的姑娘,自有她强辩的理由,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心肺里都是火儿,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太中听。
“不是……”他声音微哑,“与此无关。”
见他沉默不语,墨九恨恨地咬了咬牙,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手撑在床沿上顿了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又回头,带着一抹轻笑揶揄道:“怪不得萧使君先前肯纡尊降贵,为我做那等下贱的事,原来是心中有愧!”
“好样儿的,萧六郎,算你狠。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可以这样冷血无情的将人拒之千里,算我墨九长见识了!”墨九点点头,目光里飙着凉飕飕的寒意,“既然你不愿同进退,共生死,既然你铁了心要为我好,那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期望。”
迟疑一瞬,他阖眼,“不改。”
看她小脸上傲然凌人的光芒,萧乾的呼吸一紧。
墨九心里一紧,绷着面色,弯唇冷笑道:“不必再说,我都懂了。最后再问你一句,你不改决定,是不是?”
“阿九!”萧乾扼住她的肩膀,将她推离寸许,低头睨着她的唇,“你听我说!”
她似乎不想听他那些喋喋不休的规劝话语,热情地撬开他的唇,灵巧的舌挑动着他的神经,动作急切得似乎想要证明什么,吻着他,吮着他,身子偎着他,若有似无地磨蹭着他,含糊道:“什么也不准再说,你先前才轻薄过我的,你就得对我负责,可不能始乱终弃……萧六郎,做男人不能这样的!”
不待他说完,墨九猛地抬头,堵住他的嘴巴。
“阿九当知道,战场不适合女子。”萧乾的语气满是无奈,“而且我让你留在金州,还有别的……”
毕竟是心爱的男人……墨九心里一软,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把心里的不满都咽了下去,低低道:“只要你说肯让我随你一起,陪着你北征。我保证,从此不会再为你添麻烦,也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险境。”
他温暖的体温,熟悉诱人的清香,清清浅浅传入她的呼吸里。
一双有力的手臂搂紧了她的腰。
“阿九……”
“别碰我!”墨九挥开他的胳膊,一双艳美的眸子浅阖着,样子越发桀骜不驯,“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最不喜欢被人安排命运。我决定了做什么事,就有付出代价的承受力。我就算死在战场又如何?只要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就会心甘情愿。”
“阿九,并非如此……”他叹息一声,似乎想向她解释什么,探手紧握她的肩膀。
“萧六郎,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伟大对不对?觉得这全都是为了我好是不是?”
有时候,与这样的闷驴子说话,墨九觉得特别伤脑筋。
她问得声色俱厉,萧乾却默默无言。
“萧六郎,你与他串通好的吧?”墨九冰冷地声音,淡淡嘲弄,“找一个八卦墓的拙劣借口,让我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兴高采烈地去探墓玩耍。其实兴隆山上哪有什么八卦墓?若有,凭我的眼睛,又怎会看不出来。萧六郎,其实你真实的想法,是希望我与宋熹一起回临安,对不对?”
萧乾目光危险的一眯,看着她不说话。
墨九冷笑,“不,我等不起。毕竟还有那么多人排队等我宠幸,既然你弃了权,就别怪我选择别人。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空守无望的等待,尤其是对一个从来不拿她当回事儿的男人,更不值得等。”
“我不会不管你。”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情,专注的视线灼灼睨她,“阿九,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治好你。我萧乾这一生,可不管任何人,也不会不管你。你等着我回来!”
墨九盯着他的眼,又笑,“我的失颜之症呢?你也不管了?”
萧乾嘴唇动了动,没有言语。
“好玩,真好玩!”墨九笑了起来,“云雨蛊呢?你打算怎么办?”
“阿九,不要固执!”他素来淡然的声音,难得的起伏,“若我成王,哪怕倾尽天下,也自当来接你。若我为寇,也愿你有更好更自在的未来……”
“萧六郎!”墨九高高仰着下巴,“这些你问过我了吗?”。
“你是妇人,身娇体贵,当让人捧在手心里,当宝一般呵护着,免风吹,免雨打,不应当受此辛劳……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呵呵一笑,墨九目光微湿,“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不喜欢吃苦,不喜欢与你一起赴一场前途未知的腥风血雨?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若我就愿意与你一起吃苦,愿意与你一起风雨兼程走向未知呢?”
“不。”萧乾否认,“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相反,你能给我很大的帮助,但是我不愿意自己喜欢的女人跟着我吃苦,陪着我赴一场前途未知的腥风血雨。”
“所以,我成了你的拖累?”墨九挑眉。
“阿九,此番北去,不仅危机重重,也凶险万分。你也知道,这场战争对我意味着什么?它不仅是南荣的战事,也是我的一场命运之战。你知道的,我不能出半分差错,也错不起……”
萧乾突然重重一叹。
“唉!”
“对啊,八卦墓是我的兴趣,你还真的了解我。”墨九咬了咬牙,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看着他,声音里有淡淡的调侃,“可编一个兴隆山上有八卦墓的谎话来留住我,那就不是我的兴趣了。萧六郎,你真当我是傻子呢?还是太看轻我的智慧了?有什么想法,你不能直接告诉我吗?转弯抹角的累不累?”
“阿九……”萧乾又唤她一声,喟叹道:“八卦墓不是你的兴趣?”
“有点儿意思!”墨九脸色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布满了阴霾。可睨他片刻,她仿佛在乍然间便想通了,又似乎在怒极反笑,一改先前的恼怒,似笑非笑的冷讽道:“那你是不知道,不爱生气的人,一旦生起气来,神仙都拦不住。”
“是。”
“我问你,是不是?”墨九拔高了声音。
萧乾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涩意,“阿九……你懂的……”
墨九慢慢放开束在他腰间的手,目光里的笑意慢慢敛住,抿了抿嘴唇,倔强而冷漠地看着他,“你先前说,我不爱生气是不是?”
“不是。”萧乾突然垂目,“是真的。”
“你不是玩笑的?”
墨九敏感的捕捉他的情绪,瞬间抽紧了心脏。
在他的面前,墨九已经再不设防,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她这个时候想的,便是宋熹在想法子诓骗萧六郎。可他听完她的话,眸子沉沉间,竟有一丝复杂的愧疚,一闪而过。
“六郎开什么玩笑?兴隆山上有八卦墓?我都没有确定的事儿,宋熹连山都没有上去过,他凭什么确定?你居然还相信了,不要太逗哦!”
墨九仰头看他片刻,突地“扑哧”一声,像往常那般笑得满脸阳光。
这完全不像萧六郎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