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见过,不过,我不会画画。”陆鹿还记得他长什么样?不过,她琴棋书画,一样都不精通。
段勉也遗憾表示:“昨晚,匆匆一瞥,我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那就只能等天卫营出画像?会不会来不及?和国人以狡猾著称。特使府会不会想办法将他运出京城?”
“会,他们一定会。所以,城门加强盘查必不可少。”
陆鹿还是忧心:“我总觉得还是不太保险。城门盘查?稍有不慎,便会让他们钻了空子去……嗯?让我想个办法。”
段勉看着她,笑了。
“想到了吗?”。
陆鹿拿手肘捅他一下,薄怒道:“看不起人是吧?”
“没有,绝对没有。”段勉将她箍在怀中,低笑:“我怎么敢看不起未来娘子?”
“哼!”陆鹿白他一眼,咬咬唇,呲牙道:“我真的想到一个办法。要不要听听?”
“要。”
“抛一个诱饵,坐等对方上钩。怎么样?”
段勉下巴磨磨她的额头,若有所思:“什么样的诱饵?”
“人。”
“谁?”
“我。”陆鹿嘻嘻一笑。
段勉低下头,严肃看着她:“你?鹿儿,你打算诱他上钩?”
陆鹿认真点头:“没错。你听我说,是这样的……”
段勉与陆鹿的亲事已成定局,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都惊动皇上了,所以。只等迎娶。这事,满天下都传遍了。
和国人自然也是知道了。
段勉本来在边关就以骁勇著称。杀敌无数,与和国人那是誓不两立。和国人呢。也视他为眼中钉,早就想除去。宝安寺没有得逞,也就收敛不少。
如果,这时候段勉再跳出来公开反对与和国议和结盟,是不是新仇旧恨添加一起,更加惹怒和国人呢?和国特使是堂堂正正身份亮相,虽然恨他入骨,却也不能痛下杀手,这时候。明平治在暗,他出面做点手脚是不是合情合理呢?
段勉听了半截,就沉思点头:“你是让我出头挑衅和国人,惹怒他们。明面上,他们肯定不会把我怎么样,暗中定会做手脚,而明平治更处在保护暗处,由他出面顺理成章。”
“大致没错。”
“可是,京城地面。加上我的身手及护卫,他想靠近,基本不可能。”
陆鹿得意一笑:“哈哈,这时候。就该我这个饵出面了。”
段勉这下完全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了,沉下脸色否决:“不行。”
“怎么不行?这主意多好呀!”
“我不能让你冒险。”
“不会呀,你在暗中保护我就行了吗?没有饵怎么钓大鱼呢?”陆鹿兴高采烈道:“你想呀。我可是你正牌未婚妻。他们奈何不了你,奈何不了西宁侯其他人。必然会转向我下手。”
段勉摇头,他也正在担心这一点。
明平治还有和国人奈何不了他。可能会向已经订亲的陆鹿下手。未婚妻无论是被杀或被掳,这对段府来说都是耻辱事件,也能沉重的打击到段勉。
“鹿儿,别的好商量,这事,没得谈。”
陆鹿本来是坐在他腿上的,于是转头抓着他前襟,非常认真说:“段勉,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要在明平治死!不论用什么法子,不能让他活着回和国。所以,这个办法虽然很冒险,但最有效,对吧?”
段勉沉默看着她。
陆鹿继续道:“我把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现在就剩下一个最大的心愿,需要你配合,你不愿意吗?”。
“鹿儿我……”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心愿未了。你就当是提前给我新春礼物好不好?”陆鹿撒赖了。
她这么一说,段勉就烦恼叹气。
他是喜欢她呀,喜欢的不得了。千方百计要迎娶回家好好疼爱的。她要什么,都给他,她的心愿,自然也会帮她达成。
只是,这法子太冒险了!
“鹿儿,我是喜欢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个心愿,我一定会帮你达成,但不是用这种法子。我不能让你冒险,对方是和国人,他们的狡猾残暴你也知道的。一旦出现偏差,我,我不敢想像后果。”
陆鹿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双手勾上他的脖了,放软语调,撒着娇道:“段勉,放心啦。我也不打无准备之仗。咱们当然要平平安安的,所以嘛,我们要把细节好好推敲到完美无缺才施行,好不好?”
段勉很受用她的娇嗲,眯起眼睛,搂着她腰问:“先说说细节,我再看着办?若细节通不过,你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陆鹿歪头想了想:“首先,我得找个借口搬出府上,免得连累无辜家人。其次,搬出府,不也正好给他们下手机会吗?再者,我申请朝廷女护卫保护。嗯?怎么做到天衣无缝呢?借口要编圆滑,免得被他们看出破绽。看出破绽来,他们就进不了这个圈套了。”
段勉挑挑眉,忖:倒也考虑周到。
“还有,越快越好!趁着那个畜生还潜藏京中。所以,得多管齐下。嗯?最重要的是散布一条条八卦绯闻。”
“什么?绯闻?”这一条,段勉没听明白。
陆鹿勾着他,笑眼弯弯道:“就是散布你如何如何在乎我?如何如何看重我?如何求之不得,再三求之的劲爆绯闻。这样,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后,和国人自然就知道向我下手,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复。不怕他们不找上门来。”
“呵。”段勉嘴角一翘,泛出极开心笑容:“准了!”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陆鹿意外了下。
段勉凑过唇在她鼻尖嘴上分别啄了下,轻笑:“这是事实,撒播出去,挺好。”
“可是……对你的名声只怕有损哦?”陆鹿咯咯娇笑:“你可是冷面著称的少年将军哦。这么上心一个商户女,不怕被人非议背后议论儿女情长,难担大任吗?”。
“我不在乎。”段勉淡淡一笑。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陆鹿内心微微一荡,忍不住主动在他脸上一吻,轻声:“谢谢。”
难得她主动,段勉岂能放过,扣着她后脑,密密绵绵的来一记深吻,吻的又重又急,陆鹿又快窒息了,使劲推他:“我快闷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