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弟弟气咻咻,一言不合就要挥拳头揍人的样子,许国富心里却是满心的温暖。弟弟这是跟他不外道呢,不然的话能因为怀疑他给利钱就气得要挥拳头?
要知道那个不是二百一、不是两千一,而是整整二十一万。够在A市买三四套百平米往外面积的房子,够当下普通工薪阶层不吃不喝的攒上几十年了好么!
这么一大笔钱放到眼前,自家弟弟愣是丝毫不动心,可不就是因为在弟弟心里他这个哥哥、他们之间那份兄弟情比这花花绿绿的钞票来得更重要么?
只是这感动归感动,这话儿还是得说明白的。再打是亲、骂是爱呗,他也不希望大过年的再被弟弟给揍成乌眼青、满头包啥的。
疼不说,也有碍观瞻还丢面子不是?
好歹,他也是当哥的!
只是没等他好好的把这事儿怎么来怎么去的跟自家弟弟好好说说呢,护男人的桑丽不干了。急急忙忙的开口辩解,就怕慢了一点儿自家丈夫就被小叔子的铁拳给砸鼻梁子上。
毕竟,自家小叔子的混不吝,她可是没少听大伯嫂梁红梅讲究来着。急眼了连嫂子都动手儿的豪横主儿,生气了跟哥哥比划比划啥的也不是不可能不是?
但是,桑丽咋能让这哥俩儿在她眼皮子底下动起手来呢?这伤感情儿不说,自家丈夫那武力值也忒容易吃亏呀:“强子,有话儿好好说。你可千万别生气……”
“好好说,我倒是想着好好说呢!可我这好哥哥也得要好好做不是?你说他莫名奇妙的多给了这老些钱,以为我这个当弟弟的也和他一样儿掉进了钱眼儿里。
什么亲近啊、感谢啥的都得用钱儿来表示?”许国强一心以为自家二哥那钱是为了感谢他们两口子各种扶持他盘下印刷厂的,是给的利息啥的。
虽然明白二哥两口子的满心感谢,毕竟要不是他们两口子又是入股又是借钱还提供了新式对联的图纸啥的,二哥别说一跃成为百万富豪了。
凭着他们家那条件,盘下印刷厂都是根本完不成的任务好么?
二哥两口子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对他们夫妻的满腔感激,连说要是这印刷厂开好了、他二哥混出个人模样儿来时绝对忘不了他们夫妻啥的。
可许国强万万没有想到,自家二哥会用钱来作为报答。
这可不就是扎了他的肺管子么?
特么的朋友还有通财之谊呢,更何况是他一女乃同胞的亲哥哥?哥兄弟之间。守望相助什么的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
哼。敢拿钱砸自家兄弟,就别怪自家兄弟急眼了拿拳头砸你!
他许国强向来就是个沾火就着的爆碳脾性,除了媳妇儿淑惠和自家老娘,他惯着过谁呢?不服的话。咱们大可以拿拳头说话么!
哥哥?
哥哥就是做错了。那也是照揍不误!
“你说说你这急脾气。这法官断案还得让疑犯有个自我辩护的过程呢!你这可倒好,直接就把二哥给定了罪了,就不行心平气和的听听二哥是咋说的?”甭管这是利息也好。谢仪也罢,终归是二哥两口子的一片心意不是?
咱可以不接受,但也别暴走啊!
都是为彼此着想的事儿,干什么非得要整得剑拔弩张的呢?
许国强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忿,也自家媳妇儿都发话了,这好歹也得给点儿面子不是!不然落了媳妇儿的面子,回头被撵去睡客房可咋办?
狠狠的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道:“成,今儿我就给你个上诉的机会,让你好好砌词儿给自个儿狡辩狡辩!
你要是能抓住理儿咱今儿这篇儿就算揭过去拉倒,否则的话就给我拿着你那二十一万赶紧滚蛋!拿钱砸自家兄弟,你不寒碜,我还嫌丢人呢?”
呃,有个上诉的机会就好。
有个武力值超高,动不动就喜欢用拳头讲道理的弟弟,做哥哥的也是真心忧伤来着。离年帮近的,他只希望过得精彩,不惦记身上挂彩的呀!
“我砌什么词儿啊,我砌词儿?我打一开始就说这个绝对不是利息好么!虽然你和弟妹俩对哥哥我这厂子、我的事业、我的家庭啥的都是帮助多多。毫不夸张的说,你们这钱和弟妹这图纸直接就改变了我的命运,让我们这个小家儿直接从赤贫到了富裕!
甭说是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也不足以表达我和你二嫂对于满心感激。
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儿,咱们是兄弟,是血浓于水的一女乃同胞的兄弟。就算是二哥心里再怎么感激你,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啥的,也绝对不会用拿钱的方式来埋汰我们的兄弟感情儿好么?”许国富挑眉,很有点儿都误会哥哥了,还不赶紧跟哥哥陪个不是的意味。
许国强冷哼: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你倒是解释解释那钱是咋回事儿啊!
许国富泪,老弟啊,哪里是哥哥我不肯解释啊?分明是你不肯哥哥我开口的机会好么:“那分红的折子里面儿不是有一百一十一万么?
其实那里面儿多的不是二十一万,而是整整三十万来着!
这是我这徐克徐大股东共同商议的结果,以厂子的名义给弟妹的创意奖金来着。
毕竟,要不是她想出这新式春联的创意、提供了那么多的图纸,我们哪有那个能耐短短俩月的功夫就净剩了三百多万呢?
没有弟妹的创意,就没有三合旺印刷厂今冬的辉煌啊!”
所以说,这奖金什么的都是自家弟妹应得的。虽然有点儿多,可架不住人家的对厂子发展的贡献实在巨大呀!
许国富握拳,心里暗暗为自个儿的灵机一动点赞。要不是这样儿的话,自家那个执拗的弟弟肯定不会收他哪怕一分钱的感谢。
就是趁着过年的时候给孩子多包点儿压岁钱,估计都能让他那傻弟弟给自家闺女包回来。
让满腔谢意无从表达的许国富着实头疼,琢磨了好久累死了N多个脑细胞之后才算是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