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群紧紧闭着双唇,抗拒着柴祎的亲吻和入侵。
柴祎只得在她腰窝处轻轻一点,她不受控制的低吟一声,他的舌尖带着浓烈的液体,立时探了进来。
直到她被迫将所谓的‘交杯酒’吞下去,柴祎的唇才离开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眸光落在她挺翘的鼻梁上,柴祎勾勾唇,低声道:“阿群,你是我的人了。”
她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如此之下,两人只能算是苟合,哪里称得上正正经经的成亲。
只此时他在兴头上,怕是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认真。
柴祎痴笑了两声。
随后再次袭上了她的红唇,萧惠群只觉得天旋地转,柴祎竟是将她压在了身上。
她回想起那夜的情景,脸色忽而爆红,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
萧惠群开始挣扎抗拒,试图让他别这样,可她实在是不了解男人,她越是如此,柴祎便愈发兴奋。
只片刻的时间,她身上的红色嫁衣就被丢在了地上。
唇软舌甜,柴祎觉得自己好似置身在云端,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舒服,然……这些已经无法满足。
他的手撕扯着萧惠群的里衣,唇也顺着她的下巴,留下一串串****的痕迹,来到了她美丽而精致的锁骨上。
萧惠群深深呼吸。
强迫自己不要惊慌要冷静,她死死的抓住被单,恍惚的看了眼柴祎埋在她胸上的黑色头颅,有些难过的动了动嘴角。
她说道:“柴祎,你想我死吗?”。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无法言说的伤感:“你应该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哮症!无法行房,你也应该知道吧?”
那么一瞬间,柴祎觉得自己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待他回过神来之后,抬起头便对上萧惠群有些异样的呼吸以及她潮红的脸。
他猛地起身跳下床去,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姿势怪异的给她掩好衣服,并盖上被子。
他尽可能小心而温柔的给她顺了顺胸口,哑着声道:“现在好些了吗?”。
“你的药带了吗?如果实在觉得难受就吃一颗。”
萧惠群闭上了双眸。
看到她并没有病发的迹象,柴祎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心疼的瞅了眼自己身下,道:“我……先出去一下。”
随后落荒而逃。
“傻子。”
萧惠群低低的吐出这两个字,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渐渐滑落。
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体贴?
不能像以往似得混蛋又嘴贱吗?
如此……她也不会觉得心痛。
过了许久,柴祎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潮湿味,他温声喊了两声萧惠群,待发现她呼吸绵长已经熟睡后,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哼唧道:“不能爱,至少也让我亲下吧”
说完在她唇上狠狠的嘬了口。
柴祎将萧惠群抱在怀中,轻轻的抚模她的脊背,结果模着模着,再次把自己火气模出来。
他恨的锤床,又生怕惊醒了她,只能咬咬牙骂自己两声。
随后又夹着腿跑了出去。
一夜循环。
第二日晨起时,眼底带着浓浓的黑重感。
萧惠群旧话重提:“你玩也玩了,闹也闹了,把我送回去吧。”
“我留在你这里真心没什么意思。”
柴祎委屈的不得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问道:“你第一句话难道不应该先关心我一下吗?”。
萧惠群笑了笑,她搅拌着碗里的白粥,淡声道:“若你站在你身边的是个正常女人,何至于此。”
“说到底还是我们两个不匹配,就算纠缠在一起,也没什么意义。”她冷冷的说完这些之后,想了想,抬眸很是认真的说道:“我……”
“我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反正她成亲了也无法生儿育女,一般的男人不会娶她。
“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还想着嫁给别人吗?”。柴祎脾气也上来了,他气的脸色铁青,指着萧惠群骂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完全不在乎你的父亲,是不是?”
他昨晚憋成那个样子,都没有想过去找别的女人,可见对她称得上真爱。
她现在身子是不好,可不是还有程英华在吗?等他从宫中回来,好好的给她调理调理就是咯。
此时的柴祎完全忘记了程英华曾经告诉过他,萧惠群这次虽然确实从鬼门关回来了,可也仅仅只剩下两年的寿命。
除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否则药石无医。
他忘记了,所以想象是如斯美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
萧惠群埋头用餐,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
早朝之后,萧权曾随着王太后一起来到文轩殿。
连着几日未曾发现柴祎的身影,昨日的抓捕又以失败而告终,王太后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沉吟了一会儿,扬声道:“来人,去圣元殿请陛下。”
沈含章来的很快。
她笑着朝王太后见礼,问道:“母后宣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啊?”
“柴祎的手下在你那里吧。”王太后直接开门见山:“你准备用他换萧惠群?”
“他招了没有,柴祎藏在哪里,来盛京有什么阴谋?”
沈含章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笑着道:“儿臣听不懂母后在说什么?”
“柴绍。”
王太后的声音染上一丝沉怒:“哀家在同你好好商量,你不要装傻。”
好好商量?
这是商量的语气吗?
这根本就是命令的语气好伐?
而且还是那种‘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的’威胁语气。
不过,她沈含章早就不是当时的吴下阿蒙啦!
伦家胆子大的很,这点点怒意是震慑不到她的。
她继续朝着王太后笑,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眼中其实毫无笑意:“母后说笑了,儿臣没有装傻啊!”
她淡淡的睨了眼萧权曾,道:“是萧大人同母后说了什么吧?”
“萧大人倒是好本事,利用完自己女儿不说,现在又跑到宫中来挑拨朕和母后的关系。你这一品大臣就是这么当的吗?”。
萧权曾被她说的脸色极其难看。
利用萧惠群确实是不光彩,他无可辩驳,至于挑拨离间……他说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
“昨儿绣球招亲的时候您确实在现场,那杜七也确实是被赵晚晚给带走了,而坊间现在更是疯传三日后在曲江白堤同林都王换人,微臣没说错吧。”
沈含章震惊的模模下巴。
“真的是赵晚晚把人带走的?”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朕还以为你自己抓了人栽赃给朕呢!三日后救萧惠群?唔,这个朕就不是很清楚了,要么朕宣赵晚晚入宫,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噼里啪啦说完,随后吩咐小桌子,道:“快去快去,去赵府把赵晚晚给朕叫来,看看他给朕捅了多大的篓子。”
她在这边越是说,王太后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装傻充愣!
他这是要回到以前的风格,不准备继续和哀家对着干了吗?
可她突如其来的改变,却又让王太后更警惕。
赵晚晚来的很快。
就好像早就等在宫门口似得。
然而他的出现,生生惊坏了沈含章,她指着满头包的赵晚晚问道:“你这是……被谁打了?”
赵晚晚哭天抢地,捶胸顿足,就差在这殿里打滚了。
“陛下啊,属下对不起您啊!”
“您让属下帮你抢绣球,结果属下不务正业抓了个人,本着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属下立马把人带走啦。”
他使劲的拍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的萧惠群嘴角抽了抽,心说小壮壮的手下一个两个都是演技派啊!
“属下把那个人藏在自己家里,结果昨儿半夜就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属下房子都被人烧了啊……”
沈含章怒声问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袭击朝廷命官的府邸啊?”
“属下不知道啊!”
王太后烦躁的拍了下桌子,“够了。”
这双簧唱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告诉哀家,那人已经不在你手上了吗?”。
赵晚晚使劲的点头,很是委屈的指着自己满头包道:“属下技不如人,求陛下和太后娘娘赐罪。”
“你是有罪。”沈含章模了模下巴,道:“要不你月兑光了围着皇城跑几圈?”
唔,这个惩罚就比较有创意了。
而且……这赵晚晚一整天摆着晚娘脸的汉子,能够像方才似得演戏虽说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她觉得吧,这人得学会突破自己。
好吧,她其实是觉得这赵晚晚又高又壮,身体应该不少肌肉的。
咳咳,她刚巧最近看了一本男主是粗汉子的话本子,当时全程脑补的就是赵晚晚。
赵晚晚一脸惊恐的捂住胸口。
“属下宁可去死。”
王太后再次拍桌子,额角的青筋不停的跳动,她指了指沈含章又指了指赵晚晚,点头道:“你们两个,很好。”
“滚出去。”
于是赵晚晚就真的滚出去了。
至于沈含章,她很是忧桑的瞅着王太后,道:“这下可怎么办呢?”
“把人劫走的一定是柴祎,那也就是说他手中的力量必定不少,说不定他勾结的人乃是朝中重臣,对母后和朕的情况了如指掌。所以才会去赵府直接抢人……”
她故作恍然的说道:“说不定所谓的换人也是他们传出来的,毕竟如果是朕的话,朕绝对不会搞得这事儿人尽皆知。而且,朕也不会用人来换萧惠群。”
“她可是和朕一丝丝关系都没有。”
王太后本想说你也给哀家滚出去,但在此之前她冷笑道:“你不也去抢绣球了?”
“朕就是抢着玩玩!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新鲜玩意儿。”
“滚出去。”
忍无可忍,王太后终于不再忍。
好吧,她也滚出去!沈含章瞅了瞅地面,刚准备躺下去,就又听到王太后的怒吼:“出去。”
她蹬蹬蹬的往外跑,边跑还边发表意见:“其实朕觉得滚着出去还挺好玩的。”
王太后被他气的胸膛不断起伏,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
“人一定还在他的手上。”萧权曾沉声说道。
在又如何?
他们也不晓得柴绍会把人藏在哪里?硬是逼他交人?不能打只能骂,只要柴绍一口咬定人不在,她暂时能如何?
王太后磨着后槽牙对布公公说道:“派人给哀家盯死了那个赵晚晚。”
顿了顿,她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若有异样,立刻革除。”
柴绍手中明面上能用的只有赵家兄弟以及季传胜……季传胜……
“派人去大理寺看看。”
布公公应下,随后走了出去。
“你也不必担忧,柴祎既然喜爱她,断然不会伤害她。”王太后不冷不热的安慰两句,紧接着说道:“你还是想想她知道你多少事儿,会不会出卖你吧,毕竟女子外向。”
“群群不会的。”萧权曾说道。
“不会?”王太后嗤笑了两声,“最好是不会。”
萧权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为了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再次肯定道:“确实不会。”
“来人,去长寿宫把程英华给哀家带过来。”
从柴绍那里无法突破,那就从程英华这里试试。
这个人……虽说和盛家无关系,但却也是见过盛家人的。
柴祎将他送进宫,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让他把盛家医书给哀家看。
晾了他这几天,也是时候再见见了。
圣元殿内,柴绍漫不经心的看着书,翡翠跪坐在一旁,神色恭谨的给他磨墨。
只待沈含章回来时,她快速的起身,来至桌边给她倒了杯水迎上去:“喝点水吧。”
我们家小翡翠永远都是这么贴心。
永远都知道她需要什么,真是棒棒哒!
“太后娘娘召程英华觐见了。”
柴绍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声‘嗯’道:“也是时候召见了。”
“你猜猜柴祎会有什么意图?”
“威胁吗?”。
“用那件事情威胁太后……让位?”
直接用这个把柄威胁她辅助他上位,如果太后娘娘不从就立刻昭告天下。
简单粗暴啊有没有?
“把柄?什么把柄?”
柴绍嘲弄的勾唇:“柴祎若是有把柄,会等到现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