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古的伪装被人撕开,却是卫国太子身边的男宠。
皇贵妃一脸黑紫,着实吓人,幸好那位薛敏思薛太医也在场,给皇贵妃把了脉,只撂下句娘娘身体欠安,就被皇上拉走了。
皇贵妃睁开眼,看着张顶上的金色飞龙,那眼睛不怒自威,像极了萧澈。
以前总以为萧澈离自己那么远,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之后,她的心里有了另一番计较。
晚膳的时候,皇上特意让人准备了皇贵妃最喜欢吃的醉田螺,这东西长在东海,却是最常见的东西,做出来的味道也是极其甘醇。
皇贵妃看着皇上一点一点的把田螺肉挑出来,细心专注的侧脸在灯光下柔和的犹如谪仙。与那流云公子相比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貌似感受到皇贵妃的注视,萧澈抬起头,眉眼都是笑意,但是那笑意太过牵强,阿萱明白`什么,倒也不是很难过,毕竟自己为他生养了两个皇子。
就在此时,陆公公来禀报,走路走的太急,说话的腔也变了:“皇上,姚嫔小主那里好像不太好。”
皇上闻言眉头一皱,姚嫔一向很懂得分寸,这次怎么犯了糊涂:“怎么了?”
陆公公看见躺着的皇贵妃,犹豫了一下,神色有点不对。
皇上问道:“快说。”
“姚嫔小主在兰池受惊了,胎像不稳。有人暗害皇子,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去了娇兰殿。”陆公公说道。
皇上皱了皱眉头,深呼了一口气:“太医去了没?”
陆公公答道:“李太医黄太医告老还乡以后,今儿只有薛太医和梁太医当值,梁太医不是妇科圣手,专管皇上龙体安泰,眼下薛太医在灵秀阁照顾皇贵妃,所以抽不出人手。”
“既然如此,就告诉皇后,让她来给姚嫔保这个胎。”皇上眼皮也不抬的命令道,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很清楚只有皇后才会搞出这种幺蛾子,真是令人叹息。
皇上看着皇贵妃:“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华古确实是卫国太子男宠假扮的,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流云公子,爱妃受惊了。”
皇贵妃低垂着眸,却是一声不吭,心里已经翻开了惊涛巨浪,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华古有哪里不对劲,看了一眼旁边的绯春,绯春会意问道:“娘娘不舒服吗?”。
皇贵妃看了一眼皇帝,摇摇头,倒是皇上以为她心里还是害怕,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劝慰。
绯春以为她想着姚嫔,说道:“娘娘暂且宽心吧,姚嫔小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绯春的心事有有何人知道呢,自从绯冬死了,他们原本四姐妹就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给皇贵妃惹下什么祸事,如今皇贵妃病着,虽有皇上照顾,这次姚嫔受惊,说不定是皇后在里面使绊子。
明眼人都能看得到,自打姚嫔再次怀孕,娘娘与姚嫔的关系是每况愈下了。
如今娘娘被毒药所害,说不定正是皇后做的。
绯春想起玉坠,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对上皇贵妃的眸子,那眸子安定祥和的如同秋水,绯春下意识的握了握手里的帕子,如今这事情下来,到是有些怪异了。
宫里竟然能够闯进来刺客,皇上显然是高估了禁军统领的能力,禁军统领是镇国公的妻弟,正好是个理由换了此人。
皇上找了个理由,宣了镇国公进殿,自然是一顿训斥。
镇国公一双眼睛含着诡谲的气息:”杨福阔没有做到给皇上分忧尽责,自然不能够做这个禁军统领,皇上可有什么人提拔?“
镇国公的眼神像是利剑,皇上看着他,温和的笑道:”身为臣子,既然有罪,那就暂且扣押,卫国太子那边,镇国公有什么良策?“
卫国太子?
镇国公刚想说话,便见有内侍来报:”皇上,安将军来了。“
安占魁,那个名满帝都的年轻统帅。
皇上自然是欣喜。
安占魁进来的时候,表情有些浓重。
“微臣给皇上请安。”安占魁俯首而拜。
皇上看着他如此神色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看着镇国公脸色有些幸灾乐祸,心里不由一阵恼恨。
“微臣告退。”镇国公站起来,俯首而拜,“安将军既然有军情大事要禀奏,老夫还是回避一下好。”
皇上直觉感到镇国公有事瞒着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挽留。
安占魁冷眼看着镇国公离开,回神说道:“今早卫国太子的驿馆起火了,卫国太子死了,烧的面目全非。”
皇上心里一惊。
前脚流云公子刺杀皇贵妃,后脚卫国太子被烧死。
不得不说,这两件事情的背后,有一双巨大的手操控着,会是谁呢?
镇国公?
“你派人去监视镇国公府,有什么异动?”皇上问道。
“微臣发现,镇国公和乔府的关系很密切,前不久镇国公还为江阍送行,听说还与卫国公子有关,臣还在核实。”安占魁说道。
皇上脸色微微和缓:“卫国太子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安占魁脸色一凛:“微臣觉得镇国公似乎早就知道卫国太子的事情,从案发现场,驿馆中的人员有镇国公的人。所以微臣觉得镇国公是主谋。“
皇上沉思了片刻:”可是朕觉得里面有更大的蹊跷。“
太子易兰死了,就像一摊平静的水忽然扔了一颗石头,而京城就算压住这个消息,也压不住了,皇上想着扶着眉头思考,连安占魁怎么告辞出去的也不知道。
想起灵秀阁的刺杀,似乎跟卫国有关,可是突破口在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