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跟着张予荣走下去,只是没有在下面停留多久又走上面的封赏打折呵欠的下了个结论。
“无趣,你便可以先行离开”,百里宝殊闻言视线淡淡的瞥了封赏一眼,看着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似得趴在椅子上的封赏。
真的不知道以封将军那种雷厉风行,庄重杀伐的大将军怎么能生出个如此不停管教的儿子来。
“你在太子殿下面上侍奉的时候也是如此”。
“哎……太子殿下,自然不是的”,封赏转头看着和自己说话的长公主殿下,“我那个老爹可是说过的,若是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没有个正行,他会扒了我的皮”。
封赏咬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高点,感觉还不错的直接整盘的端了过去。
“……而且,南风大人还在呢”,封赏嘀嘀咕咕的说出后半句话。
()等到百里宝殊听清楚的时候也不禁的有点莞尔,“你也害怕南风大人”。
“谁不害怕他呀,我跟你说,我们封家别说是我,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只要听说南风老头要登门,封家的那一整天都很很安静”,封赏啧啧称奇的说道,最后有点压低声音的看向百里宝殊。
“跟你说啊,就连我家老爹对上南风老头的时候心里都有点毛毛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南风老头那里受了刺激……”。
百里宝殊看着在外面这么毫无顾忌的就把自家老爹的糗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儿子,封将军的一世英名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应该是被这个儿子给败得一干二净了吧。
“封将军?……也害怕南风大人,令尊不会跟你说这些事情吧”,百里宝殊心里还是有点犹疑的说道。
“我说你可别不信”,封赏像是说的起劲的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心里发毛的时候眼皮就会乱跳,起先我还以为只是我自己的毛病,有一次我就看到我家老爹碰上南风老头的时候……那个眼皮跳的可真的是一个欢快……”。
百里宝殊看着在背后可以如此笑话自家父亲的人,这位封家公子也算是一枝独秀了。
就这样的孩子,打死都不亏的。
“封将军若是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封赏撇撇嘴的说道,“老爹的心里可清楚我是个什么德行的,不然殿下以为我为什么会是封家武功最高的,我要是不往死里练功,我都活不到弱冠可能就被那个手下一点轻重都拿捏不好的将军父亲给打死了……”。
百里宝殊嘴角微抽的看着封赏,也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封将军的这位儿子是这样的德行,把他就这样的放在太子的身边真的好吗。
百里宝殊转头看向窗外,一副认真沉思的模样,不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笑语或者两句诗论。
看的出来张予荣倒是有些手段,可以和这些无论是儒生还是商贾凑到一起,而且其中不乏真的有真才实学者,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下面觥筹交错,三巡过罢皆是酒酣的模样,到没有言谈过击不雅者,倒是有几个抱着酒坛跑到中间毫无拘束感可言的高声唱起祝酒歌的人。
张予荣坐在一边,击箸而喝,在座的也都像是司徒见惯的模样,就连司徒家的那位这次都有点喝高了。
宗公子还双目清明的坐着,看着都各自尽欢的众人,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坐在对面的金公子似笑非笑的对着宗公子举了一下手中酒杯。
宗公子轻轻的颔首走过,张予荣像是无所察觉的继续和自己的宾客互动,就算是宗公子走过之后,金公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久久都没有一开都似没有察觉到一样。
听到叩门声,喜鹊上千开门。
封赏抬眼看了一下进来的人,晃着脑袋的站起身,“我先回府了,不然家里人肯定又要派人出来寻我了”。
百里宝殊看着封赏一副无奈的样子,心里更是对在封家做事的下属感觉到心酸。
然后心里的感慨刚出来,就看着站起来的封赏直接打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窗户,然后纵身……就直接给跳下去了。
功夫好的人都这么的任性吗?
“宗公子?”,百里宝殊现在拒绝表达对封赏的看法,视线转回来看着上来的宗公子,“请坐”。
“在下在家排行肆,殿下直接唤在下宗肆便好”。
百里宝殊一点都不吃惊这个宗肆能识破自己的身份,善谋的宗公子若是这一点都想不到,拿自己也真的没有过来这一遭的必要了。
而且能让张家二房的张公子如此恭敬有礼相待的张家远亲,动动脑子摆着手指头也能说得出来,而且首屈一指的便是生活在王宫里面的那位。
“宗肆以前可曾来过蔷国的王城”,百里宝殊也不讲些不必要的客套就直接直呼其名的说道。
“宗肆曾随族叔伯过来一次,不过那是尚幼,能记住的事情不多”。
“那这次宗肆前来有何感觉”。
“是宗肆所到之处最为繁盛的一个王城,蔷国之富饶没有丝毫的夸大,宗肆开眼了”。
百里宝殊嘴角含笑,“这样说,宗肆到过不少诸侯国的王城,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恒宇国的,又感知如何”。
宗肆抬头看了百里宝殊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恒宇的王城和蔷国的王城自是各有千秋”。
“这个我自然知道”,百里宝殊浅笑的看着宗肆,“安越城比之恒宇的王城如何”。
“……蔷国的王城繁盛、通达、昌明……恒宇国则是沉凝、威严、严律……”。
百里宝殊听着宗肆的话,笑而不语,自己生养的王城如何,百里宝殊自然清楚,曾经作为过恒宇国多年的恩宠王后,恒宇国的王城自己自然也不陌生。
“宗肆这次游至蔷国只为玩赏?”。
“只因途遇予荣和金公子,便结伴而来”,宗肆说话全都是据实而言,神情倒也坦然。
“原来宗肆没有想到要过来蔷国王城游赏的,也对蔷国的花期已然将过,这个时节倒是个比较萧条的季候了,那宗肆可对几个诸侯国的联合开战如何看法……”。
宗肆以前听说过蔷国的长公主殿下,不过大多都是蔷国的国主如何疼爱自己这位蔷国的第一公主,再或者便是这位长公主殿下如何的国色天香,天上人间都难寻的绝色。
今日一见,宗肆缺一点都不想对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容貌做评价了,单单是这个问题,都要让自己提起了心思的回答。
“容国百姓如今确实困苦潦倒,若是能就这些无辜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乃为义士之举”。
“如此说来,宗肆也很赞成恒宇国的这次联合,不知宗肆可听说恒宇国很是主张解救容国百姓的这位皇子殿下”。
“宗肆有耳闻……”。
百里宝殊以前很少接触欧阳伐的前朝之事,但是他的手下有位颇为神秘的军师这件事情,百里宝殊还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那位在欧阳伐身边出谋划策的军师到底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听予荣说,宗肆明日便要离开蔷国王城了,虽然男儿志在四方,云游四海也不枉拥此一生,但是本宫也要在这里善意的提醒宗肆一句,若是心中的志向已定还是安分点的好,宗肆以为呢?”。
“……殿下言之有理”,宗肆眉间微动,但是最后还是保持住了正常的表情,自己虽相比族中长辈尚在年幼,但是自小便四海行走,今日竟……竟然面对一位幽居深宫的公主生出了怯意。
“本宫委实是好心之言,宗肆不必言谢,本宫今日出宫许久,预祝宗肆一路安顺”,百里宝殊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站在阁楼上,看着走出去不远的百里宝殊被张予荣给赶上,两个人走在最前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宗肆今日却是明了了,这蔷国还真的是轻易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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