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就开始一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雨势不急,但是下了大半天,午后又过了一会儿雨势收住天色反而开始亮了起来。
空气里带着水雾的温润清新,深深的呼吸一下,整个人都像是从里到外的从清洗了一遍。
宝邸山庄的门前,一辆普通的马车听着,穿着一身月牙白色锦衣的百里宝殊带着同样女扮男装的娇娆走了出来。
百里宝殊上了马车,车夫就稳稳的驾着马车走动了起来。
娇娆笑嘻嘻的跪坐在百里宝殊的身边,掀开了一侧的帘子,时不时的往外面看了好几眼。
“又不是没见过,值得你这般喜欢”百里宝殊倒是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惊奇,她现在在王城里已经算得上极为的自由了。
“奴婢……奴才看着主子今日心情好似不错,就感觉外面的景色比平时也要好看了不少”
“你这张嘴巴,倒是越来越能说了”
“主子也知道的,奴才本来就比不得喜鹊和娇兰两位姐姐,要是这唯一有些用处的嘴巴都没有了用,就算是主子念着奴才在身边伺候了在这些年,奴才也没脸在主子身边近身伺候了”
百里宝殊低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了。
也许是天色很是舒服的原因,走上了主道,百里宝殊也抬起头往外面看了好几眼,街道上也三三两两的有人摆出摊子来。
到了指定的酒楼,百里宝殊被娇娆扶着走下来。虽然是一身男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女儿身,不过看着这身气度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走出来的,迎过来的店小二也没有敢抬头看。
百里宝殊和娇娆走到了酒楼里,一楼也是零零落落的做了几桌,百里宝殊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从楼上传过来的声音。
抬头看着就从上面迎下来的封赐。
“你今日怎么有了空闲出来?”百里宝殊跟着封赐往二楼的雅间里走,随口的问了一句“如今的差事可还算顺遂?”
“本公子出马,怎可不顺遂”封赐这阵子总算是过的无比的顺心,脸上挂着的笑意都比以前少了几分的嘲讽的意味。
“如今我的手下已经有了千余人。这些人以后都会由着我自己来练”封赐一副跃跃欲试的准备大施拳脚的样子。
“不久以后绝对能把其他的几个营卫都给打败了”
百里宝殊但笑着不语。本来还想说句练兵和练武可不是一回事,不过听着封赐现如今感觉正良好的语气,百里宝殊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不过到了雅间里,百里宝殊才看到了原来不制止封赐一个人在。
“这个可是躬亲侯府的?”百里宝殊看着坐在雅间里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的少年说道。
“你就是封赐等的贵客?”司徒长灵也站了起来。看着进来的这位有些个太过于柔弱白女敕的公子。眼神带着疑问的看了看后面跟着进来的封赐。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贵客”百里宝殊听到这里。也转了身的看向身后的封赐问道。
“就您一位”封赐对着百里宝殊抬手,让到了主位上,司徒长灵看着封赐都带着些恭敬的举动也不好过于随意鲁莽了。
“这个小子竟然连你都不认识?”封赐也有些意外的说道。其实按照年纪来司徒长灵还要对着百里宝殊叫上一声小表姐呢。
“难不成我应该认识?”司徒长灵本来就是个好奇心无比重的,听到封赐这么说就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然后又带着大量的看向了百里宝殊,但是左看右看的看着好像太过分俊美的容貌之外真的是一点的印象都没有。
“我叫司徒长灵,是躬亲侯府最小的儿子,敢问这位小公子出自哪个高门贵府?”
“其实说来,我的主府邸距离你们躬亲侯府也不甚远,只不过你从来都没有去过罢了”百里宝殊也买了个关子,没有直接挑明了。
“也不对啊,那条街上的府邸我怎么都去耍过,你若是那边的我不可能没有印象的”司徒长灵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封赐也在一边没有帮忙的意思。
“想破你的脑袋你也想不出来”
司徒长灵听着封赐的声音就瞪了封赐一眼,不在意的猜了几家府邸都被百里宝殊轻笑着给否认了。
封赐看着今天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善罢甘休的司徒长灵也不怎么管他,只是转头看向一身男装的百里宝殊开口。
“前几日倒是有听讲了那位前恒宇将军的事情,在那边驱赶流匪的时候可是极为的显眼”
“那是可能因为这段时间真的给憋住了吧”百里宝殊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可惜可能再过些时日我便要跟着一起走了,不然还真的想等那位将军回来好好的打一架”
百里宝殊抬眼扫了下封赐毫不客气的开口“你反正都是手下败将,就那么想巴巴的凑过去找打”
“……”封赐握着茶杯的手停在唇边不上不下的听着百里宝殊这一句毫不留情的奚落。
“真的有这么厉害”司徒长灵也跟着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封赐被人打的满地找牙”
“混小子闭嘴”
“你还真的打不过人家啊”司徒长灵经常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和封赐搅在一起,知道这人被踩到软处的时候就会这个模样。
“你管那么?等你能打得过我再说其他吧”
“好,你给我等着,等着你们说的这个人回来之后我就找他,让他教我两招厉害的,等你下次回来我就打赢你了”
“就凭你?”封赐给了司徒长灵一个鄙夷的眼神,冷哼了一声“再借你十年。以你的资历都赶不上来”
司徒长灵听着封赐这么说就猛然的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结果低头就在下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轻臣,你今天怎么也出来了?”司徒长灵扒着窗户伸出脑袋的往下面打了招呼。
没过一会儿,百里宝殊就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司徒长灵上前打开门,把怀里抱了几幅卷轴的上官轻臣给让了进来。
“是……是你?”上官轻臣走进来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百里宝殊,一直都是清淡的双眸竟然微微亮了起来。
“你也认识他?怎么就我不认识?”司徒长灵看着上官轻臣的也明显和百里宝殊像是的视线就更加的多了不少的挫败感。
“许久不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封赐听到这位在王城里一向轻轻淡淡的侯府公子会主动的和一个人套近乎的语气,也带着两分兴味的看向了坐在一边没有多少多余表情的百里宝殊。
“是呀。上官公子还能认出在下。真的是荣幸”
“轻臣你先告诉我这位是哪家的公子,我都猜了好一会儿了都没有猜出来”
“这个?”
“上官公子也坐下来吧”封赐开口了,把上官轻臣让在了和百里宝殊相对的位置上。
上官轻臣这才看到了坐在了一旁的封赐,忽然想到好像上一次遇到的时候身边也有这位将军的公子。
上官轻臣没有多言的把手中的卷轴交给了身后的小厮。掀开衣袍的也做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直视着就坐在对面的百里宝殊,心里浮游着有些莫名的欢喜。
他终于再次见到她了。
“上官公子今日出来所为何事?”封赐嘴角挑笑的也开口问了一句,这位侯府公子也应该不知道这位殿下的真实身份吧。
“是出来买了几幅卷轴。添些笔墨”
“这些东西还要亲自劳烦你这位侯府的公子出来买?”
“自己平日里面用的东西,还是自己出来挑选会更合心意些”上官轻臣对着封赐倒也是不卑不亢的淡然作答。
百里宝殊反倒没有了多少话,她也没有想到偶尔出来一下会碰到另外一位侯府的公子,百里宝殊闲闲的转开视线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站在身边的娇娆就突然叫了一声。
“呀,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公子,我们今日出来好像没有带挡雨的物件”
“我这里有……带着……”上官轻臣看着突然都看过来的几双眼睛也感觉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倒像是一直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似的。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这边带着的就尽可拿去用”
百里宝殊的视线直接的落在了上官轻臣的身上,片刻之后就微微的笑了下“轻臣公子也只是带了一把伞,若是给了我,你辛苦挑选的这些东西可就要毁掉了”
“无碍的,这些不过是些俗物”
“那也是上官公子费了心思挑出来的,这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也许等会离去的时候已然不需要雨具了也未可知”封赐也算是看出来了些门道,不动声色的把上官轻臣的‘好意’推到了一边。
“不过是些小雨,男子汉大丈夫还会怕这个不成?”司徒长灵不明就里的也跟着接了一句,引的百里宝殊弯了嘴角。
“不怕,不怕,就你什么都不怕”封赐也跟着把原本的话题月推越远的说道。
“张兄,令弟最近也很少出来了吧”
百里宝殊若不是看着上官轻臣是对着镜子在说话,都可能反应不过来这个称谓是在叫自己,不过神态却依旧接的很自然。
“家里面的老师拘得紧,他如今是不会轻易的出来了”百里宝殊说到这里其实才突然的响起来,这位侯府的公子好像也是南风太傅的入室学生,说起来他们竟然都算是同门。
“那……”
“你姓张?张府?我怎么记不得有那个张府是在我们那条街道上的,轻臣你知道吗?”。司徒长灵陡然打断了上官轻臣要说的话,百里宝殊含笑的看了这个皇姑姑的小儿子两眼,也算是个有趣的人啊。(未完待续。)
PS:虽然晚了,但好在没断更。
睡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