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家双手抱拳,扬声道,“各位客倌,又到了每周和大家见面的时刻了。今日里我要给大家讲的,可是一件足以让咱金陵城及至整个德泰帝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大事情。”
听蔡大家如此说,台下的客人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公子哥扯开了嗓子道,“蔡大家,你要说的是不是九皇子腊八节进京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了。”
蔡大家模了模山羊胡,故弄玄虚地道,“非也,非也。”
居然还有比九皇子回京此等大事还要重要的事情,众人的好奇心瞬间被吊了起来。
蔡大家一拍惊棠木道,“此事还得从我们开祖皇帝说起。大家想听的话,老规矩,打赏走起。”
这时,迎客来有专门的侍者捧着银盘,向台下走来。
能来迎客来消费的,也不差这钱。客人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纷纷慷慨解囊。
一会的时间银盘上就堆满了大把的银子,其中不乏出手阔绰的客人,他们随手就扔了几张银票,蔡大家在台上看着银盘上的银钱越堆越高,小眼睛里满是亮光,脸上的喜色也是越来越浓。
端木情是第一次到迎客来,她坐下后就好奇地东张西望。迎客来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透着新鲜劲儿。
自从来到金陵后,她就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先是巍峨的皇宫。再是气派的蒋国公府。
然后又看到了绚丽多彩的玲珑锦锈庄,现在她又见识了名动天下的迎客来酒楼。
金陵城热闹、繁华,这里世风奢侈。人文风流,是她们冰寒穷困的北地所无法可比拟的。
她们北地的男儿的个个都长得结实、粗犷,而这里的世家公子哥么俱都长得清秀,俊俏。
而眼前坐在她们身边的郎君更是风采逼人,看梦瑶姐姐的眼神,怕是对这位郎君异常中意。
跟着蒋梦瑶这么多天了,她可是从未见她对哪一个郎君在意过。
而且来之前。蒋梦瑶推掉了事先和几个世家小姐的约定好的约定,
还特意重新梳妆过,拉了她一起前来。
那欲语还羞的娇羞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有多中意这个小郎君。
蒋梦瑶一直端庄、沉稳、大气像这样如小女子一样的羞态还是从未有过。
看着这个郎君动作优雅地为定国公府的薛青衣倒茶递水,再看看蒋梦瑶幽怨的眼神,端木情有心助蒋梦瑶一把。道。“这位郎君,我们坐下也好久了。你怎么只管给薛姐姐倒茶,蒋姐姐知道你在这里可是特意拉了我过来呢。”
此话一出,蒋梦瑶的脸上浮起一片诱人的红晕,她偷偷瞄了一眼薛锐,对端木情小声地道,“小情,你可别胡说。”
“谁胡说了。梦瑶姐姐来这儿的时候可还特意换上了这件新做的水仙袄子呢。”蒋梦瑶被端木情说得红云漫布,娇羞万分。
这样的话她自己当然不好开口。可端木情就不一样了。借着端木情诉了衷情,接下来就看他了。
蒋梦瑶飞速的瞄了一眼萧锐,立即垂下了眼睑,脸也随即垂了下来,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那样子当真娇羞无限,我见犹怜。蒋梦瑶本就容颜绝佳,再加上她娇羞的表情,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得了。
可萧锐能是一般的男人吗?
看看蒋梦瑶娇羞无限的样子,再看看萧锐不为所动,风轻云淡的表情,薛青衣突然间很想笑。
不过这也算是薛青衣和蒋梦瑶第一次正式会面,她没有必要为了蒋梦瑶和萧锐之间的事,而把蒋梦瑶得罪狠了,为自己拉仇恨。
前世里她和蒋梦瑶做不成朋友,这一次她们虽然依然做不了朋友,不过她们也没有必要做敌人。
薛青衣虽然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不过她脸上欢愉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萧锐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有些着恼,他警告地睨了她一眼。
这小妮子居然隔岸观戏,还笑得这么欢,不过可惜的是他看不见她那隐藏在帷帽下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抖动的可爱样子。
萧锐望着薛青衣嘴角轻扬,目光灼灼。
口中对着端木情吐出的话语却是清冷无比,“喝茶,可以叫小二倒,这可是酒楼。”
蒋梦瑶闻言,心中如同浇了一杯冰水一般,全身冰冰的,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也止不住抖了一下。
从小到大她都被赞美声所包围着,被那么世子哥儿们追捧着,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那么直接了当地拒绝于他,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自己所仰慕不已的,蒋梦瑶心中酸涩万分。
对薛青衣她又是羡慕,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这个定国公府的薛青山,不显山不露水,在她的印象当中一直清清纯纯的,没想到勾人的本事却是如此的炉火纯青,以前她一直是低看她了。
不过萧锐是她所看中的人,她是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心中的檀郎给抢走的。
蒋梦瑶垂下眼眸,借以掩饰自己不悦的神情。
“那哪能一样,你明明知道梦瑶姐姐是为你而来的。而且刚才你也给薛姐姐倒茶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梦瑶姐姐倒一杯呢。”端木情气愤不已的道。
“小情,住嘴。你再乱说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玩了。”蒋梦瑶满脸胀红,这次她是被蒋梦瑶给气的,她是嫌她丢脸丢的还不够,还要在萧锐面前如此说话。
“萧郎,刚才是小情胡乱说话,你可千万别当真。”蒋梦瑶解释道。
萧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端木情却嘟起了嘴,别开脸去,很不开心,这一次她好心好意地帮蒋梦瑶,她不领她的情也就算了,还当她小孩子一样的训斥于她,这让她感觉很没有面子。
这时侍者托着银盘走到了她们这一桌求打赏,端木情毫不客气就对着侍者臭骂了几句,“本姑娘心情正不爽着呢,讨什么钱,还不快滚。”
倒是蒋梦情吩咐身后的奴婢取了点银子给了侍者,又好生哄了哄端木情,她才消停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