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子殿下是真的公务操劳,还是其他,这些就不该他们操心的了。
“殿下,臣子们还在外面等您的决议呢。”李钦落小声提醒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就按你说的,断了九皇子的粮,再派兵攻打”姬礼从袖中模出一块令牌交给李钦落,交代道,“你把这块令牌交于廖远将军手上,他会听你命令行事。”
说着,姬礼又喘了口气,小眼睛里满是凶光,警告李钦落,“李卿当真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若此事败了,你头上也不用再顶着脑袋了。”
这意思李钦落再明白不过,事成则功成名就,不成则提脑袋见,这一次他也是破釜沉舟,把脑袋拴在了裤腰袋上,下了狠心,不成功便成仁,成败就在此一举。
李钦落抱拳雄纠纠,气昂昂,屈膝坚定地说道,“太子殿下把如此大事交托为臣,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太子殿下的厚戴。”
李钦落心中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殿下终于听从了他的提议,李钦落脸上精神奕奕,,想着事成之后的功名利禄,饶是他再镇定,也压抑不了内心激动澎湃的心情。
姬礼见他壮志酬酬很是满意,李钦落至今还没有让他失望过,这一次虽然困难,不过有廖将军在旁,胜算应该很大。他那个九弟,前后夹击,看他还如何反抗,最好这一仗义能去了他的命,也省得以后麻烦。
姬礼目光一沉,“你即刻出发,不得有误。”又指着李钦落,道,“你附耳过来。”
李钦落微微一怔后,就凑到了姬礼耳边,“你去江陵城时,再一次机会,顺手把九皇子给……”姬礼比划了一下手势,李钦落背上一寒,皇家果然无亲情,他郑重地对姬礼点了点头。
姬礼复又咳了一下,又道,“你把管事的叫来,我还有事吩咐。”
“遵命太子殿下。”李钦落神采奕奕地道,“殿下好好休息,就等着为臣的好消息。”
李钦落走后,管事的进了内室,恭恭敬敬地站在榻边道,“太子殿下急找奴才有何要事?
内侍把煎好的药拿了进来,服侍姬礼喝了药,这御医配的药还真是他.妈的苦,姬礼咂巴一口,稍稍变好的心情,又因着这一味药而差了下去。
他皱了皱眉对管事的道,“你去找一下镇北王,就说本王有急事找他,务必让他过来一趟。”
管事看了看外面暗沉沉的天气,嗫嚅道,“太子殿下,都已经夜深了,而且这天看是要下雨了,您看是不是明天去请镇北王?”
“叫你去,你就去,你瞎嚷嚷个什么?是不是看本太子现在躺着,惩治不了你了。”姬礼扯开了嗓门,阴沉着脸道。
姬礼稍用了点力,这肌肉便绞了起来,痛得他扯嘴咧牙。
“是,是,奴才遵命,太子殿下稍待,奴才马上就去,马上就去。”管事的点头如捣蒜,噔噔就快步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还真让他把镇北王请来了。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镇北王解了披风,交给了一旁的奴仆,接过奴仆递过来的热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看着歪坐在榻上的姬礼,上前一步问道,“太子殿下,深夜找本王有何要事?”
早在镇北王进屋子里,姬礼就在奴仆的搀扶之下坐起了身,他肥脸上硬挤出了一个笑容,呵呵笑道,“王爷,这么晚叫你过来真是抱歉。”继尔话锋一转,“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陛子不适,王爷是否听说了?”
“是吗?陛子不适吗?本王还真是不知道。”镇北王神情一紧,担心道,“那殿下可有大碍,御医看了怎么说?”
姬礼在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哼,在他面前喘着明白当糊涂呢,他却是不显,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王爷消息面广,这样的大事王爷应该知道呢?没想到,王爷居然不知,陛下咳了血,具体情况怎么样,宫中封锁了消息,太医们也是守口如德。”
“陛下尽然咳血了。”镇北王虎目圆睁,惊讶道,“这可怎生事好啊。”
“所以我才这么晚邀王爷过来商议啊,关于太子妃的事情王爷考虑得怎么样了?眼看着陛体越来越差了,镇北王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只要王爷投靠了本太子,本太子日后登了基是不会亏待王爷的。”
镇北王沉吟了一会,说道,“此事我还得回去,问问情儿的意思,等过了年我再来回复太子殿下,您看如何?”
听闻此言,姬礼面色一暗,这老货当真不识抬举,等他日后登基了,看他怎么惩治他,居然在他面前玩起花招来了。
姬礼冷冷地道,“王爷,莫要错过了机会。我给王爷三天的时间,如若王爷错过这个机会,本太子就要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了。”姬礼的声音越来越冷,“王爷回去好生思量一番,是投靠本太子呢,还是与本太子为敌。”
姬礼这意思很明显,要么投靠于他,拒绝了他,那也是与他为敌了,与他为敌他当然是不会给对方好日子过的。
“来人,送客。”说完,姬礼直接就眯起了眼睛,也不去管镇北王会如何反应。
镇北王走后,有幕僚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对姬礼施了一礼,开口道,“太子殿下,依属下看镇北王怕是靠不住,咱们还得早早地另做打算。”
“不识抬举的老货,有他好果子吃。”姬礼睁开了小眼睛,忽然道,“崔源呢?”
那幕僚没料到姬礼居然会问到崔源,面色一变道,“太子殿下休憩时,他就离开太子府了。”
这个崔家郎君还真是祸害,累得太子殿下如此。
幕僚看了眼姬礼,只见姬礼脸色铁青,眼眶深陷,虚月兑得连坐都坐不稳,太子殿下这是要被他榨干了呀。
他是不是要和其他幕僚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个祸害从太子殿边除去,他们可不想太子还没有登基,就因为酒色过度,而早早地死了。
这个崔源真真丢他们文人的脸,可羞可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