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如意歪着脑袋,看着江逸辰一脸憋屈的样子,自己也很委屈,她都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了,连江府的‘锦衣玉食’都不要了,为什么二爷还不满意?
“笨包子!”忍不住,江逸辰伸手加重力道敲了下乐如意的脑袋,“你走了,万一大夫人和少夫人找其他人来陷害我怎么办?谁帮我挡着?石头吗?他那么笨!”
一旁的徐大娘听到江逸辰为了把乐如意这丫头‘导入’正途,不惜抹黑她的儿子,徐大娘抬头看了一眼诸多繁星的天空,嗯,天气不错!明儿会是好天气,嗯,她什么都没听到。
徐大娘是自我催眠什么都没听到,但是乐如意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像江逸辰说的是真的一样,石头真的很笨,保护不了江逸辰一样。
但是,乐如意的脑袋还是没有转过弯来,依旧睁着迷茫的大眼,瞅着江逸辰,“那……如意该怎么办呢?”
看着如此的乐如意,江逸辰刚刚在心底那一点的抱怨,因为乐如意这呆呆萌萌的表情而彻底的消失,立刻化成了心酥,伸手揉捏了下乐如意的脸颊,虽然肉干不似以前那样的好,但是也稍微满足了下江逸辰的心。
“所以,你难道不应该到二爷身边来,来保护二爷?”当江逸辰满足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之后,便开始一副苦命的样子,“难道你希望二爷自己一个人独自奋战大夫人还有老太太她们?”
乐如意咬着手指,脑补了下二爷和那三个女人独自斗阵的画面,怎么想怎么觉得可怜,于是乎立刻回到江逸辰所勾画出的场景,拍着胸脯,保证道,“二爷你放心,如意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江逸辰这才满意的伸手模了模乐如意的脑袋,表示自己的洗脑很是成功。
徐大娘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上前一步,“二爷,您看是不是要……”
江逸辰明白徐大娘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且示意徐大娘走近后,才小声交代着,“老太太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你找到如意的时候,她就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不晓得她遇到什么事情,她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一直在发烧!知道吗?”。
徐大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样老太太不管问什么,如意那丫头出于本能的回答也不会让老太太发现什么破绽来。
告别了江逸辰,徐大娘赶紧带着乐如意往宋凤的院子走去,只见到了那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然泛白。
跟在徐大娘身后,乐如意跪在院子里面,秋天的清晨已经有了些寒气,因为高烧刚退,乐如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面色已经有些青紫,蛾眉之上也沾了些露水,当桃红打开门的瞬间,乐如意这一把抹去眉宇间的露水,甩了甩脑袋保持清醒。
“如意……”桃红一声惊呼,唤醒了昏昏欲睡的乐如意,还有一旁心里没底的徐大娘。
“桃红姑娘,老夫人醒了吗?”。徐大娘看了一眼已经有些扛不住了的乐如意,便低声开口,“这孩子半夜找了回来,便起了高烧,现在烧刚退,便被我拽了来给老夫人请安,恐怕这身子……”
其实不用徐大娘多说,桃红也自然是知道乐如意的身子很是虚弱,这脸颊都凹进去了,匆匆转身进去汇报,不到一会,便走了出来,看着乐如意和徐大娘低语,“老太太刚醒来,正在梳洗,你们先在里面等着,外面凉气重!”
徐大娘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这才拉扯着乐如意走了进去。
一进去,因为屋内和屋外强烈的温差,让乐如意哆嗦了一下,看着一旁桌上的热茶,乐如意立刻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瓣,好想喝口热的啊……
但是,那迫切的眼神在徐大娘看到之后,却被她阻止,一来是规矩不允许,二来,她觉得,如意此时越是惨一些,没准,老太太就不会太多的刁难。
两人眼神‘传神’间,宋凤已然梳洗完毕走了出来,瞧到乐如意之后,锐利的光亮自眼底一闪而过后,立刻幻化成欣慰的目光,“如意丫头啊!你回来了啊!快,站近一些让我瞧瞧!”
乐如意看到宋凤面露关心的神色,立刻欣喜上前,让她仔细的瞧着。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啊……瞧这身子骨瘦的!”宋凤拍着乐如意有些冰冷的手,一脸的怜惜,给人一种乐如意不是丫鬟而是她的孙女一样的错觉,只是她这看似关心的话语,却让徐大娘心惊。
乐如意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嘟着嘴开口,“奴婢也不记得,奴婢以为自己是昏睡了好几天,可是徐大娘偏偏说奴婢是自己晕倒在后门口的,奴婢也不知道!”
宋凤闻言,看着地上匍匐的徐大娘,眼眸微转,沉声开口,“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徐大娘这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将事情说了一遍,不外乎是刚刚和江逸辰串通好的,在后门捡到乐如意,发现她高烧不退,还在胡言乱语,于是便想把她的烧给退了之后,才拉着她过来,可是在路上的时候,却发现这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意,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宋凤转而看着乐如意问道,“那你记得什么?”
乐如意闻言,眸色之中有着犹豫,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难道……你们二人对我有所隐瞒,嗯?”轻柔的语气带着怒意和威严。
吓得乐如意立刻跪下,哆哆嗦嗦的开口,“奴婢不敢,可是奴婢明明记得是见过大夫人之后才昏倒的,但是大娘却片片呢说奴婢记错了!”乐如意忘记了江逸辰交代过,不能说出秦素茹和江辉见过她,否则双方对峙,又会再一次的对乐如意产生危险。
偏偏乐如意此时耿直的性子又冒了出来,忘记了这些嘱咐,以一副我真的没说谎的样子瞅着宋凤,那明亮的眸子里面尽是一片清明。
宋凤知道,乐如意没有撒谎,那么……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失忆呢?这,引起了宋凤的深思,而刚刚通过乐如意的话,她不用猜想也可知道,这事情和秦素茹那个女人必然是月兑离不了关系的!
“老夫人!”桃红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附件宋凤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宋凤立刻脸色大变。
“那个混账东西!”宋凤听了桃红的话之后,骤然奋力拍着桌子,吓得跪在地上的乐如意立刻瑟缩了下脑袋,昏沉的感觉立刻从脑子里面消失殆尽。
微微抬眸,乐如意瞅着桌面上茶杯里茶水的晃动咋舌,真不知道老夫人这么一拍,这手到底疼不疼,茶水都晃动了这么久还未见平息。
“如意,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随我一起出去看看,这大爷到底是怎么了!”宋凤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守规矩的乐如意,突然淡淡的开口说道,直觉告诉她,这事情跟她月兑离不了关系。
但是,乐如意在听到大爷二字之后,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面色青白,脑袋里面似乎闪过什么恐怖的画面。
“怎么了?”桃红瞅着乐如意突然整个人蜷缩起来,不由的诧异,瞅了一眼宋凤,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桃红这才走近乐如意身边,却引起了乐如意更加激烈的反弹。
“不要靠近我……不要……”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的乐如意,整个人都张牙舞爪起来。
徐大娘看着乐如意如此,神色一惊,上一次,她如此之后,嘴里喃喃自语的是要二爷,若是此时在老夫人的面前唤出二爷的话,那二爷的麻烦可就不是随手便可以解决的了。
疾步上前,徐大娘用力抬起乐如意的脑袋,扬手就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面都在回荡着,打的徐大娘的手心都在发麻,整个手在垂下的时候都在颤抖,可想而知,这一巴掌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大娘,你在做什么!”桃红回过神,上前一看,乐如意的脸颊已然肿的老高,可想而知这手下的有多重。
“老夫人,之前,如意这丫头也这样过!”徐大娘瞅着乐如意已然恢复了正常,这才‘噗通’一声跪下,伸出自己的手背,“若是不及时把她弄醒,她可是会逮谁咬谁!所以奴婢才……”
“罢了!”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宋凤已然没了心思去追究事情的真实性,摆了摆手,“带这丫头下去敷些药膏去!然后得空找个郎中来看看!”
徐大娘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把还处于被打懵中的乐如意给拉了出去。
直到走出院子,徐大娘才吐出一口气,她刚刚到底是问谁借了胆子,竟然敢在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徐大娘这才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乐如意,心下有些过意不去,这拿菜刀的手打了她实在是……
“大娘,我刚刚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二爷不好的事情?”乐如意头一次小脑袋迅速的运转,发现了事情的真实本质,在徐大娘点头之后,她立刻睁着水眸,哀求着,“大娘,那以后你一定要记得狠狠的打我哦!打不醒我,打晕我也可以!”
“……”
徐大娘瞅着乐如意一脸的诚恳,只能给予于一脸的无语!这孩子……太另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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