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打劫
小锣累了整整一天,现在坐在车上,垂下的腿一直在抖着,一路上,小锣努力的按摩着双腿的肌肉,可始终都没有什么效用。而且坐在这样的马车外面,车子走一路颠一路的,比直接走路还要让她费劲。本来全身上下只有**还好,但现在,估计也快报废了。
就在小锣烦恼着今晚过后,明天会更加痛苦的未来,突然,好好走着的马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无论车夫怎么抽打,它就不往前走。而且不但不往前,还在左右躲闪,甚至还想往后退。
车夫要马往前,而马又除了往前其他方向都要走,一人一马只能僵持在原地。而这一切不过也是发生在眨眼之间。小锣差点一不小心就被突然受惊的马给颠下车去。
就在她好不容易抓住车板稳住身形,刚一抬头间就觉得眼前的空气微微有些扭曲,然后耳边呼~的一阵强风飞过,几秒后便听到“咣哒”一声从车后传来,回身望去,似乎没什么事发生。可再一抬头,车顶竟然不见了!
“这么大风?”小锣禁不住感叹道。
一边的车夫顺着小锣的视线看去,一见自己的车顶竟然没了,吓的他着急忙慌就爬下车,往后没走几步就看见刚刚那声“咣哒”的来源,竟然就是自己的车顶摔烂在地的声音。
现在虽不是大白天,可这好好走在路上的,怎么车顶就这么突然没了呢?小锣算是“外地人”,没见过也不算什么。可这种情况,连车夫这个土生土长的人都没见过,说成是见鬼了也不为过。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突然是什么情况之时,突然又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飞来,“嗖”的一声,破空传来。等小锣看清的时候,那东西已经出现在了小锣眼前,那是一根普通的银色飞镖,上面钉着一张纸条。
从后面赶回来的车夫刚好看到飞镖钉在车上,刚刚还未从车顶消失的震惊中恢复的车夫,一见这个阵仗,顿时腿一软就跌坐在地。眼看着小锣还算淡定的用力拔下飞镖,打开纸条,读道:“水命留一!”
“什,什么意思?”车夫一听,自觉不是什么好话,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车问。
“嗯,通俗点讲,应该是要么留下水,自己逃命;要么为保护这车水被杀。”小锣认真解释道。
“什么?那姑娘,我们还是赶快逃命去吧!”车夫一听,两条腿抖的比小锣还厉害,身子都已经转了一半,只等下一秒小锣同意就撒丫子逃命。
“等等,没必要逃。”小锣见此,拦住车夫道,“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你快上车,我们离太子府已经很近了,再往前走一段就能回去。我可是给了你整整一吊钱,够你修车顶了。”
小锣当然爱惜生命了,可是,这么突然的在这里劫水,而且还威胁到人命,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吗?这里可离太子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高声一喊就会来人。刚刚那个大变车顶是挺吓人的,可是为了这几桶水未免太费劲了吧。
小锣的话其实也没错,不过,为了这几桶水,搞这么大的阵仗,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瑶山山泉水可是御用,小锣是有太子府的令牌才能一连提几桶。所以敢劫这些水的人,都得搭上自己的一条命。而要冒险劫水,势必有极其严重的理由。要是遇上反抗的,当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其实这招还是非常合情合理,又毫无破绽的。就算是当场杀了小锣,也不会有人深究太多。
只是小锣不知道这些,而且在太子妃人选进府前的事,慕容朔又根本没在书里提过。因此,这里出什么事对她来说都是不可预料的意外。虽然最后她一定会没事,可具体要付出什么代价转危为安,那就得看天意了。
不过现在,她还是仗着自己一定不会有事,威胁他们的人又没有进一步实质性的行动,所以才有恃无恐,不闪不避的。更何况,她对车夫说的也没错。只要他们赶快进府,府里的护卫自然会保护他们。
不过,车夫好像还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始终犹豫不前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着急的团团转,既不离开,也不敢独自逃走。
而就在车夫犹豫间,真正的幕后主使也趁机出手了。独立在高楼檐角的慕容朔不但将小锣的反应看在眼里,也将她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他见小锣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便立即出手,拔剑飞身直冲向坐在车上的小锣。
黑暗中,慕容朔故意晃动手里的剑,剑光在小锣眼前划过,破空冲着她直直的刺来。
慕容朔紧盯着小锣的反应,可见她虽然因为剑光眨了眨眼,但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在车上坐着,看向车夫准备说些什么。
慕容朔见此,心知她如此定然躲不过自己这一剑,只好腕上用力将剑甩月兑手,再次钉在了小锣眼前的车板上。而他人一身黑衣蒙面,在半空中一个潇洒的回转,稳稳落在了马前。悄无声音的下落,甚至连马都没反应过来。
临阵对战,最忌讳的就是武器月兑手。可偏偏,慕容朔就是这么自信的把手里唯一的一把剑甩月兑在了小锣面前。小锣不会武功,那剑就算落在她手上也无用。可若她会武功,那剑落她手里,多少也会对慕容朔是个威胁。
但对慕容朔来说,这剑若拿在他手里不一定能逼出小锣的底细。而这剑若是落在小锣手里,不论她是进攻还是防守,只要用剑,有没有基本功在,慕容朔一眼就看的出来。
不过,小锣还是让慕容朔失望了。她的反应速度在他眼里完全就不值一提。让他总有种杀鸡用牛刀的虚无感。
那把他甩到小锣面前的剑,在黑夜中闪着银色的寒光,平滑的剑身映照出小锣瞪大了的眼睛,越张越大的嘴,最后像要打喷嚏似的,所有情绪都化为一句话冲口而出:“慕容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