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升说这话的语气云淡风轻,不知道的人从旁一听,还以为他就是关心夏浅才随口这么一问的,但在场众人都是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自然也知道他这是针对上夏浅了。
夏浅神色未变,看向白永升,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微微笑道:“年轻时候不懂事,并未将学习放在心上,只是到后来需要用上了才知悔悟,不过好在现在还为时不晚。”
没有直接回答白永升的问题,但夏浅从容坦然的模样却让白永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毕竟他这话说的就是夏浅不思进取只懂得靠家里的荫蔽,就算读书也只有靠关系才能进到高等学府。
寻常人听到自己的短处被人戳中,好歹也懂得要难堪,但这个夏浅浅不仅没有难堪,反倒是平平淡淡就化解了自己的讥讽,并且重要的是,她这话还给人一种她知错悔改的良好面目,说不得白永~升心里愈发不爽快起来。
“倒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现在这个样子,你的父亲也该是心头宽慰的。”老太太听夏浅这样一说,更加喜欢起她的性子来,顺便也就说了一句。
听老太太大有维护夏浅的意思,白永升也没想要惹老太太不开心,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而那边的彭海奕知道自己刚刚算是给夏浅帮了个倒忙,只想赶紧弥补回来,因此有些谄媚的朝白永升道:“大舅你不知道……”
“爷爷、女乃女乃我回来……大伯和海奕也在?”就在彭海奕要同白永升说些什么的时候院子门口传过一个声音来。
“大表哥,你怎么……你回来了!”彭海奕还真是没想到他刚刚才在背后说了两人的话。这时候两人一前一后都出现了,而且当中一个还听到了他说的那些东西,这回也真是够有点儿背的了!
白契朝彭海奕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夏浅,接着才微微一笑问道:“这位是?”
“这位啊是夏氏的夏小姐。”老太太看白契也回来了,先是给他解释了一句接着才又问:“阿契吃过晚饭没有?”
“夏氏……就是上次阿哲帮过的那个夏小姐吗?”。白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道,可是莫名的夏浅却从他的目光中觉出了一丝戏谑与不友善来。
“阿哲帮夏小姐的忙?”
白永升听到这话略微有些惊讶,在他看来白哲这个儿子性情冷淡至极,两父子从小分开,他十岁被接回白家,虽然他想弥补他。但他似乎一直都不太领情。
而且十五岁之后他独立搬出白家。两父子更是极少有联系,所以时间久了之后感情也是极其淡薄,而且白哲从小性格就淡漠,常常显得不入群。难得看到他对什么上心。更难得看到他主动帮人的时候。
所以这时候忽然听到说白哲居然主动帮夏浅。白永升忍不住看了夏浅一眼,心情略微复杂起来。
“我记得当时阿哲还请爷爷帮忙了的对吧?”白契一副就事说事儿的模样,这时候还朝老太爷求证起来。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老太爷听白契这么一说,如同思量一番想了一会儿之后才应了一句。
而白永升听了老太爷这么一说,心头又是莫名的一沉,与白哲几乎没有主动帮过人的情况相同,他几乎从未去请求过谁的帮忙,但是为了夏浅浅这个女孩儿,他却做了两件他几乎都不会做的事。
忽然间,白永升像是想到了一件什么事儿,看向夏浅的目光比之先前更是沉下了不少。
夏浅浅这个女孩儿实在是了得,他的两个儿子,如今一个为了她可以做自己从来不会去做的事情,另一个则是不知何时跟她成了利益与共的朋友。
而如今他的大外甥,京城彭家的独子居然也为了她不顾被捉回彭家的危险,硬是陪着她来自己父亲面前说他这个舅舅的坏话,她可当真是了得啊!
夏浅离开白家的时候是接近七点半的时候,出去的时候是,是下午载着彭海奕来接她的那个司机开车送她离开的那个司机送她离开的。
夏浅不是个多话的人,而那司机明显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所以一路过来两人并未说过一句话。不过夏浅虽是没看他,也知道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两次,那目光似乎带着些疑惑。
夏浅知道他的疑惑是什么,但她并不打算解释,只在那人把她送到夏氏的时候,她朝他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回车库取回自己的车,刚上车夏浅就接到白逸的电话,是告诉她有关艾德沃森那则广告的事情,有一些条例他需要提前跟她说一说,如果她觉得不妥,他去跟人谈的时候也好做一些改动和争取。
夏浅并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所以白逸说的时候,她大多时候是听着,只在有疑惑的时候提出来,而白逸也是耐心,把她的疑惑一一都给她解释了一遍,最后夏浅觉得这些条例其实也还算合理,因此就让白逸看着去办了。
“对了阿海回g市的事情,是不是被发现了?”白逸想到今天给彭海奕打电话,却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这种情况一般是他已经离开了g市正在逃亡途中,第二种就是他已经被抓住软禁了。
“他现在在白家。”夏浅想到彭海奕昨晚跟她联系完之后手机应该就被没收了,所以白逸不知道他的处境也很正常。
只是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心里就有些不太爽快,毕竟先是白家老太爷,后是白逸他们的父亲和哥哥,他们似乎都有针对她的意思,他们是什么居心夏浅思量了一番,大概能够猜到白永升是因为听到彭海奕帮着她求老爷子时候的那些话。
毕竟他作为一个长辈,听到晚辈因为害怕他做人不地道背后阴她而寻求保护,这种感觉换做是夏浅也不能接受,更何况白永升做了那么些年的白家当家人,受人敬仰了大半辈子,这时候听到亲人这样来诋毁他,他能舒服才有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