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夏浅忍不住笑了起来,多么虚伪的人啊,她明知道她和何爱娇的那份友情早就在她心系白哲的时候就已经被她彻底撕毁了,可如今的她却又要装出一副圣母的模样去开导自己的朋友。
再用这朋友当成自己逃避的借口和挡箭牌,多么阴险狡猾啊!兴许她本来就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吧,所以才能在上天都给了自己重新为人的机会后,还是改不了上一世的那些阴险恶毒的嘴脸……
夏浅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多么大的变化,而她也还垂着眸子,这使得白哲并不晓得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却分明感受到了她不平的心绪,沉甸甸仿佛每一个呼吸都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头像是被什么忽地捏住了一般。
“你不要想了!”
见夏浅如此,白哲心头一跳,仿佛意识到了夏浅正在想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个事情不仅是导致夏浅不能坦然面对他的感情,更有可能导致夏浅最终放弃这段感情。
不是白哲不相信自己,而是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夏浅的眼里,除了是带着一点重视的喜欢以外,与她的朋友相较还有什么样的优势?并且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个他不明白,走不近的结。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遇到哪一件事情,像如今这般没有把握过,并且还因为根本控制不了的在乎,而使得自己的内心浮躁慌乱起来。
夏浅被白哲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有些诧异的抬头去看他,却见着他原本沉静如墨的眸子如今尽是不安与躁动,她略微有些不解。
却不想下一刻,白哲一下拉住她的手腕抬步朝学校内走了去。
“上次白家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走了两步之后,夏浅忽然听到白哲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她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接下来白哲又是开口道:“IrisL是我母亲创立的一个品牌,我十六岁的时候在美国硅谷赚了我的第一桶金,做了一个金融投资的公司,十八岁的时候公司并入IrisL……”
夏浅嘴角微张,有些惊诧的听着白哲平静的叙述以往的事情,他说上次白家的事情是他做的,也就是说白家之所以会迅速倒塌都是因为他从中作梗,而他正是IrisL的最大股东及执行总裁?
那他被送进监狱的事情就是……
夏浅的脑子有些顿,似乎转了很久才转明白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是在想明白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至始至终都是被白哲给骗了……吗?
说不出心头究竟是个什么感受,夏浅只能任由白哲拉着往学校里去走,白哲的话在耳边不住的传来,他说:“夏浅,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不能祈求你的原谅,但请你……”
“白哲,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或许你能接受,又或许你不能接受,但这都是事实,所以……”
夏浅打断白哲的话,语气沉重,心脏却是不断在胸腔之中跳动起来,那跳跃的声音,如擂鼓一般传进自己的耳朵,一下便是听不见白哲在说什么了,但她却不能停下来,她怕自己一旦停下来之后便是再没有勇气开口。
“请你听完,若是听完之后你要离开,那就离开吧。”说到这里,夏浅抬眼看了白哲一眼,却见着他惊讶莫名的看着自己,紧张又不安的眼神,使得那清贵俊雅的容貌愈加深邃且生动起来。
夏浅想,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好看呢。
…………
“你就这么点行李?”白逸瞅了一眼夏浅手上的那个行李箱,话说他们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她拿这么些东西,她够用吗她?不都说女生出门最麻烦,其中行李就是一大块的吗?怎么到夏浅浅这里,这些都能省了?
夏浅瞥了一眼保姆车后的贺钦寒,他将将打开后备箱,里面放了三个大号行李箱和两个中号行李箱,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但说实在的,她觉着她用不了那么多,而且一个小箱子完全够用,所以没必要带那么多。
“你这行李箱都装了些什么?”白逸接过夏浅的箱子递给贺钦寒,真好奇一个女孩子怎么出趟门就带这么些东西。
“衣服,护肤品。”夏浅答道,末了躬身上了保姆车。
接着白逸也钻了上去,贺钦寒放好行李上了驾驶座,“莉莉和阿觅约好七点半在高速入口等我们,这边过去大概二十分钟,还有多的时间,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因为要赶早出发,所以几人贺钦寒和白逸都没有吃早饭,这时候贺钦寒估模着夏浅也该没吃,所以问了一句,好直接去她想吃的地方吃东西。
“容和居的蔬菜粥和蒸饺不错。”夏浅听贺钦寒这么一问,大概知道几人都还没吃早饭,但现在的时间已经六点四十多了,所以这边去高速入口,会路过容和居,也深得再去其他地方麻烦。
“那就去容和居吧。”白逸敲板,贺钦寒点头,几人便是踏着夏日的黎明出发了。
上车后白逸看夏浅面色沉静平稳,跟往常也没多大的区别,但因着前两天白哲的事情被爆出来,而他也确实做的太王八蛋,所以当时他知道后当即就给他揍了一顿。
只是这事儿说来是他们兄弟以及白家的事,但当时夏浅为了他做的那些事也都是他们看见了的,因此于情于理都是白哲对不起她。
而据他了解,夏浅的性子多是刚烈类型的,所以多半不是那么容易就原谅白哲对她的欺瞒,想必那两人之间怕是有更多波折才是。
但白哲好歹是他弟弟,而且他也帮了他不少的忙,所以本着胳膊肘往里拐的规矩,他还是要帮帮白哲才对的嘛!
“对了,剧本你看的怎么样了?”白逸问。
“都记住了。”夏浅答。
“这么快?话说你这个角色的台词可不少,挺重要的!”白逸纯属没话找话,他本来就晓得夏浅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她能说自然表明她已经做好了,但为了不至于让他接下来的话显得突兀,所以他必须这么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