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过后,罗真即带着锦绣向成国公和罗老夫人告辞,回侯府去了。
成国公得到允诺过几日会送一匹汗血宝马过来,便没再为难他们,反正这次关垄之行也没白跑,草场上不见大宛马,却还是有其它种类良驹,成国公挑选了十几匹填充府中马厩,又在沿途山林中打了两天猎,收获颇多,倒也过瘾。
罗真夫妻走后,成国公再和妻子儿孙们坐了坐,说一会话,便去了前院,罗松、罗端罗容也各自回去歇息——这些天累坏了,跟着成国公外出可不轻松,六十岁的人却老当益壮,动不动就要急行军,追风赶月的,把一干年轻人累得骨头都要散了!
姑太太和姑女乃女乃各分得些猎物和珍贵毛皮,罗秋还为丈夫向父亲要了两匹马,便高高兴兴告辞回家,天色是晚了点,但一城之内,只是走几条街的夜路,并无大碍,林瑶没有跟着母亲回去,住在了外祖母家。
罗方屋里发生的事,并没有拿出来说,毕竟都处置完了,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金氏让身边婆子推着罗松的木轮椅,回了自己屋里,罗松说要去叶氏那里拿些东西,金氏便吩咐婆子代世子爷走一趟,她亲自为罗松宽衣解带,并将自己衣裳也全月兑了,二人洗起鸳鸯浴来,罗松自纳了叶氏便不再亲近金氏,这些日子身心都习惯了叶氏,突然间再来面对金氏,罗松有些无奈,但毕竟做了二十几年夫妻,金氏对他如何,他心里明白,也不忍让她难过,只得收拾心情重温旧人体贴温存,幸而连日疲劳,罗松不用坚持太久就累倒了,金氏倒是贤良能理解,夫妻相拥躺着说说话,也增进了不少感情。
金氏临睡着之后,罗松却清醒了,心里念着叶氏,自己答应过早些回去陪她入寝,结果却进了金氏的房,也不知道她睡不睡得好?
翻天覆地睡不着,索性悄悄起身,穿了衣裳,下床走出金氏房间,叮嘱外间值更的丫环仆妇不要声张,照看太太即可,然后在奴婢们惊讶的目光下,自己一步一步地朝叶氏院子走去。
贾霆已经能骑马了,罗松可以平稳地走路,但太医说恢复中的筋骨还需保养些时候为好,每日锻炼不宜过度,因而他平时还是坐着木轮椅,但每天走个几百步,在他来说不在话下!
半夜离开,他并不担心金氏会闹,成国公有命:叶氏虽为侧室,但她与其他妾室不同,必须像对待正妻那样,新婚百日内不准冷落!
所以,其实今晚没有理由住在金氏这边!
叶氏虽是成国公硬塞来的,但罗松很喜欢,新人如玉,年轻美貌善解人意,而且叶氏身上似乎揉合了贾氏和雪莲两个人的影子,罗松为这点更是着了迷,成亲以来,二人郎情妾意,蜜里调油恩爱甜蜜,那种感觉似乎与年轻时和金氏在一起时又不同,罗松十分迷恋,已是离不开叶氏了!
三天后,罗真果然将一匹雄骏的马匹牵进成国公府,成国公一见就喜欢,近前验看又试骑几圈,更是大喜过望、心花怒放,当即命广发请帖:要在城外山庄来一场赛马!
此时金氏正因为罗松的移情别恋无比怨恨郁闷,已濒临暴发,差点就听了罗姝罗妍的提议,母女几个去给叶氏点厉害瞧瞧,听到成国公要在城郊山庄赛马的消息,顿时就平静下来,胸口堵着的一口怨气立时消散:这才是大事啊,叶氏算个啥?只等老家伙一死,罗松袭爵当了成国公,自己就是国公夫人,到时候在这府里,想怎么弄不行?
叶氏,就且让她快活几天,等日后再教她知道,这几天的快活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前世成国公是自己要高跃马栏结果坠马而亡,这次为防“意外”,确保成国公走老路当场死透,金氏做了一番安排,调动府中心月复亲信,务必要把马厩中那匹罗真敬献给成国公的马匹“服侍”得妥妥帖帖!
她自己也很热心帮着郑氏,为即将到来的山庄马赛做准备,没有时间去纠缠罗松,与叶氏争宠,罗松和叶氏倒是又过得几天清静日子,没事便关在屋里相依相守,愈发恩爱情浓。
锦绣却是快被罗妍烦死了,每天带着林瑶,有时罗姝也跟过来侯府,软磨硬缠,锦绣去哪里她们都要紧紧跟着!
到现在才算明白,罗妍为什么该翻脸不翻脸,始终保持笑脸,皮厚地凑到自己跟前,原来人家是有目的!
锦绣自然不会答应罗妍,带她们外出访客,尤其是罗妍林瑶还死活要跟着她去贾府,都不用多想,锦绣就知道她们打的什么鬼主意,直接回绝!
反正她们也没本事跟锦绣耍赖死缠烂打,罗真说近段可能有些不太平,除蒋燕和洪彩衣之外,朱迷等人又开始跟随护卫少夫人,锦绣出行,少说得十几二十人跟着,想接近她的马车是有一定难度的。
这段时间确实是挺忙的:钱府人搬来京城了,罗真有差事要办,锦绣少不得跑前跑后地,每天早晚过去瞧看;关杰那边又传了信来,他带着田氏和两个小包子、锦玉锦云、谢小玉已在半路上,二三月间罗真派出的送粮食种子的那些人与他们同行,倒是不用担心有事,但锦绣怕家里人到京城来住得不舒服,将那别苑检查了好几遍,家具什么的折腾着换了三四次,自己都觉得挺累的,瞧瞧实在也挑不出什么来,这才罢休。
偏偏这时候罗妍她们还要烦她,又明知她们不怀好意,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但她终究心软,没有罗真那么绝情,最后还是罗真知道罗妍姐妹每天来侯府纠缠锦绣,早上与锦绣道别,走出侯府却没有去衙门,而是手执马鞭守在门口等着,还真的让他等到了罗姝罗妍和林瑶,只是那三个姑娘还没下马车,看见罗真背手站在台阶上,身姿挺拔虎视眈眈,像看敌人一样瞪着她们的马车,哪里还敢冒险下车,赶紧叫车夫调转马头,没命地跑回去了。
此后罗真又守了两天,罗妍贼心不死拉了马氏陪着她又跑来一次,远远地瞧见罗真在门口,胆怯跑掉了,再不敢来。
很快到了成国公的赛马会,罗真把锦绣送到贾府,让她和贾慧作伴在家呆着,说是赛马会上鱼龙混杂,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的好。
但是他们在贾府却遇见了高世子,高世子是来接阮氏和贾慧的,他笑着对罗真说:“难得母亲和两个妹妹有兴致,想要去观看赛马,国公府那处山庄我往年是去过的,地势平坦风景幽美,更难得小山岭上种满各种果子,如今正是樱桃成熟之季,要吃樱桃自是容易,但亲手摘取果子吃,那乐趣可不同!且满山满岭的樱桃树堆叠一起,鲜艳云霞,景致如画,想必女眷们是很喜欢的!阿慧总闷在家里也无聊,不如就与大伯母一道,同母亲、妹妹相伴出城游玩半天,有我在旁边陪护,应不会有事。”
锦绣拍手笑起来:“好啊好啊!高世子你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赞成,我也去!”
罗真侧目看她,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却是把高世子埋怨了一百遍!
高世子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夫妻俩,忍不住问锦绣:“表嫂,难道你原本没打算要去么?赛马会是在成国公府的山庄举行,京中几乎所有勋贵豪门、望族世家都接到请柬,宗室皇族也会来!今日参与赛马的人倒在其次了,观看的人肯定是人山人海,其中大半是女眷……你们可是东道主,你怎能不去?”
锦绣笑着指了指罗真:“他说的!他说国公府早做足了准备,赛马会和往年一样顺利进行,我去到那里也做不了什么,就不用去了!硬是把我送过府来陪阿慧表妹玩儿,免得阿慧表妹太闷了!”
高世子无语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罗真,暗道这家伙哪里是怕阿慧太闷?分明是不想让他媳妇儿跟去看赛马,要阿慧给他媳妇儿做伴的!
只是,为什么不让去啊?难得如此盛况,郊外风和日丽景色优丽,看一眼都是无比愉悦欢畅,自己还特地来接阿慧呢!
高世子见罗真依然不说话,便笑道:“多谢表哥为阿慧着想,只是,我方才已经告诉过她了,她很高兴,一定要去看赛马。今日表哥定是有诸多应酬,可能还要下场参加赛马,若是担心,不如让表嫂与阿慧一起,我会看护好她们的!”
锦绣抱住罗真的手臂摇了摇,罗真无奈,他还能怎么办?原以为阿慧快出嫁了得乖乖呆家里,正好有个借口留下锦绣,谁知人家未婚夫一片好心意,大大方方要带未婚妻出游,他也只得妥协了:
“那就去吧,但你要听话!步步紧跟着南安郡王妃和舅母,不许像上次那样自己落了单!让人找不着会心急的,知道吗?”。
锦绣连连点头,保证不会了。
上次贤王府花宴,她被贤王骗到蔷薇园喝了几杯小酒,说了小半天话,罗真心里很不爽,提起贤王就变色,满眼怒火,简直恨不得要上门找他打一架!
这男人,未免醋劲太大了点。
高世子笑着道:“表哥放心吧,我今日就专门跟着她们,表嫂和阿慧一起,不会有事的,要不,我给你立个军令状?”
罗真:……
三人说话间,换好衣裳的贾家人都聚了来,贾玉穿着一身宝蓝色箭袖直袍,做武生打扮,却又带着书生气质,的拉着贾慧,两人走进厅贾霆、
但是他们在贾府却遇见了高世子,高世子是来接阮氏和贾慧的,他笑着对罗真说:“难得母亲和两个妹妹有兴致,想要去观看赛马,国公府那处山庄我往年是去过的,地势平坦风景幽美,更难得小山岭上种满各种果子,如今正是樱桃成熟之季,要吃樱桃自是容易,但亲手摘取果子吃,那乐趣可不同!且满山满岭的樱桃树堆叠一起,鲜艳云霞,景致如画,想必女眷们是很喜欢的!阿慧总闷在家里也无聊,不如就与大伯母一道,同母亲、妹妹相伴出城游玩半天,有我在旁边陪护,应不会有事。”
锦绣拍手笑起来:“好啊好啊!高世子你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赞成,我也去!”
罗真侧目看她,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却是把高世子埋怨了一百遍!
高世子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夫妻俩,忍不住问锦绣:“表嫂,难道你原本没打算要去么?赛马会是在成国公府的山庄举行,京中几乎所有勋贵豪门、望族世家都接到请柬,宗室皇族也会来!今日参与赛马的人倒在其次了,观看的人肯定是人山人海,其中大半是女眷……你们可是东道主,你怎能不去?”
锦绣笑着指了指罗真:“他说的!他说国公府早做足了准备,赛马会和往年一样顺利进行,我去到那里也做不了什么,就不用去了!硬是把我送过府来陪阿慧表妹玩儿,免得阿慧表妹太闷了!”
高世子无语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罗真,暗道这家伙哪里是怕阿慧太闷?分明是不想让他媳妇儿跟去看赛马,要阿慧给他媳妇儿做伴的!
只是,为什么不让去啊?难得如此盛况,郊外风和日丽景色优丽,看一眼都是无比愉悦欢畅,自己还特地来接阿慧呢!
高世子见罗真依然不说话,便笑道:“多谢表哥为阿慧着想,只是,我方才已经告诉过她了,她很高兴,一定要去看赛马。今日表哥定是有诸多应酬,可能还要下场参加赛马,若是担心,不如让表嫂与阿慧一起,我会看护好她们的!”
锦绣抱住罗真的手臂摇了摇,罗真无奈,他还能怎么办?
三人说话间,换好衣裳的贾家人都聚了来,贾玉穿着一身宝蓝色箭袖直袍,第二百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