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看完了,安安心心的喝茶!”憨和尚拿眼扫了扫堂上的客人,居然还有点多,自然不愿意云凑热闹,随口说道。今天,本是同溪木打赌才来的,当然了,也有要替圣上送礼来的事情,不过,为什么要赐字?这个小姑娘就这么重要么?搞不通!
原来是如此敬业的师傅啊,也不虚辞了,伊春秋真心准备看风水了。自己亲自带路不提!还叫着夏晴跟上……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夏晴可管不了别人的反应,听话地走了过来,带着憨和尚直奔自己的小佛堂。
自从穿越这事发生在她脑壳上后,无神论者夏晴已经充分相信因果报应,神佛的存在了!
左尚书正在正堂喝茶,站起身来,看清楚来人,理了理身上的行头,正待上前行礼,却见这目中无人的手下,居然带着两位向后院走去。不禁眦牙道:
“钟大人,你这兄=.==弟这是做什么?”声音有着不可细查的颤抖,属下也有点不想认了。
钟子用是武人,身上有几分武艺,听力自然强些,当然也是认得这两位活菩萨的,对两人的到来这时还没回神,只喃喃道:“看风水去了……”
“……”左堂辉瞪目结舌,一时竟没话来跟上。好在还算灵活,手一挥,招呼钟子用跟上前去看看!
暖房宴都要办了,这时候才看风水,好些来客不解,好在剩下的叔叔们不解归不解。却都知道要转移视线,都一起招呼着大家:
“坐坐,继续喝茶。那戏接着唱下去,”
“大师难请,这好容易排出来的黄道吉日……”
主人家这么一说,来客都定了心,就是,如今有本事的大师,真是很难请到的!纷纷落座。继续聊天看戏。
夏晴原定的那间小佛堂,果然可以用来做个小佛堂,因为佛像安放的位置有讲究。憨和尚也不是没有功底的,来都来了,也打着这个旗号,自然就指挥了要怎么做。别将来让人说出去。这是自己看过的风水!
三间北房要把间隔打通了。这个方向摆香案,这里设蒲团,边上供莲花,水晶盘里敬香果,香炉自然正中放……
茶室自然可以设在这里,可外间那鱼池却可以连接着一起用,加上走廊,大师指点着跟在身后的伊春秋。要怎么改建,怎么设置佛座。还亲笔写下了《紫竹苑》。让夏晴做了院名,换下了夏晴原来的《莲院》,
“这里可以沿墙种一排竹子,那种紫竹可知道?”
“知道!”
伊春秋关心的自然是自己家老五的地盘,一路等着憨和尚把这个小佛院指点完了,毕恭毕敬的请了他去,看看那个前院堂屋(祖先殿),把在边上的钟子用同尚书左堂辉,惊得那冷汗一层没干,一层又出来了。谁叫就是自己两人识得来人的名头呢?
这个主院,果然也有不妥,指示了,上面的老祖先,子孙们知道的那最老最老那一位,还是要请来供着,也就差着这个了,这个只能随了大流,后来,伊春秋把穆家的老祖先请了一位进来,放在最高位。这也就妥当了。
这个正屋子的正门那是雕着凤纹牙子的缠枝莲、葫芦等花纹的镂空门,平时总是关着的,左右两边方才是正经待客的所在。憨和尚也交待了,迎着门,还是要摆放一个大理石的座屏来挡一下,大约比了个高度,钟子用就说自己有一个比这略大的,可以送来。
“不过,大师,为什么一定要大理石的?”
是啊,许多人都不解,屏风就屏风嘛,你还要座屏,还得是大理石的!七双大眼鼓圆了看着这个和尚。
“镇得住!”憨和尚也不细说,只说了这三个字。
两位大师的风姿,那是有眼睛的都知道,肯定是高僧大德,俱都听在心里,点头不已,回去准备也把自己家里的祖先堂里如法炮制。青年和尚却对夏晴家里这个供桌大感兴趣!很有南方的特色啊!
“这个是请那位师傅做的?”
“呵呵,街上买的!”跟你说傀儡奴做的怕吓到你。夏晴越看越觉得眼前之人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溪木和尚。可惜的这个换了僧袍,夏晴一时眼盲记不准了。
“有缘啊,这个供桌很花心思的!”溪木是南边的和尚,对夏晴这套香案十分喜欢,这肯定的话一出来,边上伊春秋一时就得意起来,自己果然有识人之明,随便强认一个侄女儿,都如此孝顺!
上门都是客,更别说是这两位了,木嬷嬷得了夏晴的吩咐了马上出去安排素席,今上信佛,国都里面本就有许多家知名的素菜馆,这不是什么难事,花大家的奉命,拿了银子去订一桌上好的席面。守着做了,按时搬了回来。自然厨房里也取了净锅来,专备了几样能拿出手的素菜。
钟子用毕竟是有见识的,早就认出了这两位经常出入南苑的大师,不由得起了疑心,当初也是圣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拿着一块玉珮的图影来跟自己交待的户籍一事,话里说的却是那侍卫的私下人情,可这时候,钟子用觉得不对劲,那玉珮的玉质不知道,可纹饰却不是一般的凡品。侍卫有许多,大多都是勋贵子弟,钟子用以为那是小孩子抖机灵,喜欢了,换个士籍好成亲。正房妻室还是要讲究出身的,可今儿个并没有见到那个侍卫来,而来的却是这两个大和尚,问题看来出在御前两字上。钟子用没有猜测下去,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老六家的闺女、自己的侄女。是一家人了,吃亏占便宜都已认下。
看着落落大方跟两个和尚对答如流的夏晴,钟子用福至心灵,立马就认定了,不管怎么样,这是自己的亲侄女!把那穆晴的来历一下就给抹了,心里暗赞,老七(伊春秋)这小子看来是个有福的,这么着也能攀上关系。
夏晴不管这么多,见这两位方外之人看完风水也累了,观其动静,俱无愿意在主院同大家同乐的意思,估计是嫌弃人多闹腾,马上就请了两位高人在静室坐定,这才是方外之人的行事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