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那伶俐的连忙告诉了唐氏,唐氏听得气不打一处来,金贵的嫡小姐闺房哪来的老鼠?她人老奸猾,一听便知道是几个孙女想要捉弄羞辱萧乐妤却弄巧反拙,自己吃了亏.
杜鹃这会已经安静下来了,瑟缩在角落低声哭泣不敢说话.她白皙柔女敕的脸烫起了无数黄豆大的水泡,已是彻底毁了容,就算治好了也非要留疤不可.
唐氏只扫了她一眼,就厌恶暴怒地移开了目光,指了指道:”竟敢冲撞表小姐,把她拖出去,责打四十大板!”
杜鹃大惊,还不待求饶哭诉,就被人堵了嘴硬拖了出去.秦沐双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求情,四十大板哪还有命在?毕竟她使杜鹃已经使惯了,到底也是多年主仆,还是为自己办事惹的祸.还没开口就觉袖子被人扯了扯,她微愣,扭过头见是乐娴在对她轻轻摇头,目光追随着被拖出去的杜鹃带着微微的可惜怜悯.
秦沐双咬住下唇,却忍住了求情.乐娴是对的,曾宜君是姐妹里头最特殊的,杜鹃伤了她,祖母是绝不会罢休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必是萧乐妤动的手脚,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也没人看出任何端倪,势必无法扯到她身上去.祖母更是心知肚明,这腔子怒气是要发在杜鹃身上了.更何况,曾宜君在秦家受了伤,秦家也必须给豫国公府一个交代的.
转瞬之间,秦沐双已想得明白。眼底闪过一丝气忿,到底悄悄收回了踏出去的脚.
曾宜君被抬到了大炕上趴在小秦氏怀里断断续续地哽咽着,不时呼痛.唐氏发了怒。又派了好几个人出去请太医,又将参与找老鼠的几个丫头婆子纷纷打了板子才稍微消了气.
外院也得了消息,就听门外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嘲,”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能让君儿好起来吗?”
秦璩带着曾宜翰背着手大踏步地走进来,目光掠过唐氏带着一丝不满.一时屋里人人都矮了半截行礼不迭.
曾宜翰担心妹子,几步到曾宜君面前轻声问了几句,才稍稍放下了心.
被秦璩当着这么多人反驳。唐氏有些气恼,却又不敢惹他,毕竟只有年节下他才会回家几日。要是吵架,只怕明日就又要弃家而去了,少不得忍了这口气.
这一幕落在乐妤眼里,便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意味。看来秦家这两夫妻关系不是很好呢.
大夫很快赶来了。看过之后便道只是撞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曾宜君身子娇弱,须得躺在床上休养几日云云.
众人这才放了心,秦璩仍带了曾宜翰去外院,内院这边无精打采地开始摆饭.经了这件事,便没人再敢对乐妤冷嘲热讽,只把她当做透明的。谁都不理她.就连乐婉和乐妍都尽量避开,不跟乐妤多说话。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用了午饭,唐氏也没了心情,又拉了乐娴单独说了会子话便放了她们回去.马车走在大街上,绿竹悄悄来报,”大公子离了车队带着小厮走了,听说是去会友去了.”
乐妤轻轻一笑,徐依依,就看你的手段了.
萧东卫昨夜里就得了徐依依的消息,徐依依也是个风雅的,用幽香隐隐的锦帕提上了一首香艳的诗:”帘幕低垂掩洞房,绿窗寂寞锁流光.近来思绪浑萧瑟,春色依依上海棠.”
不得不说徐依依还是有两下子的,委婉地表示****思念绿窗寂寞,更嵌入了自己的名字,”春色依依上海棠”,怎不令人遐想?
萧东卫的小厮澄心得了徐依依二十两银子,更是卖力地替她说话,”徐姑娘也是可怜见儿的,大过年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房子.反正她日后也是爷的人,是过了明路的,何妨去看看?也是爷的情分不是?”
萧东卫摩挲着光滑绵软的锦帕,仿佛模着徐依依同样光滑绵软富有弹性的****,想起那晚她在身下婉转承欢,柔媚风骚,雪白的身子乳波此起彼伏,一时色授魂与,不能自持.自从他跟徐依依的事发了之后,老夫人和萧邦维对他管束地更加严厉,房里的通房丫头也都个个得了训斥不准近身,他已是旷了许久了,被徐依依这一含情脉脉地勾引,哪里还耐得住,从英国公府出来便寻了借口,直奔和义巷去了.
他还是谨慎地走了后门,将澄心留在了门外望风.澄心暗呼倒霉,这大冷的天缩在门外可不得冻坏?却又不敢违逆,只得委委屈屈地守在了门外,为寻乐子的爷守门.
好在玲珑不一会便笑盈盈地提了食盒出来递给澄心,”澄心,天寒地冻的,吃点东西暖和些,这是我们姑娘的心意,姑娘得偿心愿也不能委屈你不是?”
澄心十分惊喜,打开食盒一看,就更加满意了,两层的食盒,上面是几个小菜,下面一大海碗香喷喷热腾腾的羊肉汤,面上撒着芫荽,香气扑鼻,竟还有一小壶酒.
澄心忍着口水将酒菜端出来,暗道徐依依会做人,喜滋滋地笑道:”多谢徐姑娘,多谢玲珑姐姐了,徐姑娘真是慈悲细心,爷也定会对徐姑娘越发看重的.”
他话里的意思玲珑自然懂得,笑吟吟地道:”那就好,你便在这里门房吃喝吧,门外太扎眼了,也有个避风的去处.”
这边澄心千恩万谢,那边萧东卫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香甜暧昧的暖香,他大力吸嗅,赞道:”好香好香.”
屋里燃着几个火盆温暖如春,徐依依只着一件红色薄纱刺绣描牡丹花纱衣,里面大红的鸳鸯戏水肚兜隐隐可见.乌发蓬松松地挽了个堕马髻,用红玛瑙簪子固住,显得面如桃花,唇色娇艳.
她笑逐颜开地拉住萧东卫,娇声道:”爷总算来了,让依依好等.”她丰满柔软的身子使劲依偎在萧东卫身侧,两团弹力惊人的肉球有意无意地摩擦萧东卫健硕的手臂,”爷在英国公府想必拘束,依依亲自下厨准备了几个菜,咱们把酒言欢,慢慢说好不好?”
萧东卫哪有说不好的,自是由着徐依依拉着在桌边坐下,桌上早摆满琳琅满目的下酒菜,倒也赏心悦目.
徐依依按着萧东卫坐下,自己却不就坐,反而一**坐在萧东卫大腿上,玉臂搂住萧东卫脖子,媚眼如丝地为他斟满一杯酒,双手递给他,再为自己斟满,娇滴滴地道:”那日委实匆忙,今日且补上这杯交杯酒,从此鸳鸯交颈,如鱼得水.”
萧东卫平日接触的大多是房中的丫头,虽都有些姿色,却都是良家女子,又畏惧他的身份,即使在床底之间也是温顺绵软,哪有这般风情?青楼中的女子虽烟视媚行,却人人都嗅得出那股子假来,徐依依这一刻意曲意逢迎,便令萧东卫大感新鲜,两人一边你侬我侬地吃酒喂菜,一边就在饭桌边**挑弄.
萧东卫含了一口酒哺给徐依依,灵活的舌头顺势在樱唇里一番纠缠搅动,徐依依不及咽下,酒液顺着红唇,雪白的脖颈,胸脯缓缓流下,视觉无比香艳妖冶,看得萧东卫****大炽,一把操起徐依依便扔到花梨木床上扑了上去.
徐依依连连娇喘,身子被萧东卫揉搓得发软,好不容易才拉住萧东卫在全身四处游走的手,媚笑道:”爷,让依依来伺候你吧.”
她虽是官家小姐,父亲却只是不起眼的小官,自得了这个女儿,见生得姿容不俗,便起了以她铺平仕途的打算.于是虽家境普通,却很是下了力气培养她,针对的却是魅惑男子那一套.从一开始,徐父就打的是将徐依依嫁给王爷啊侯爷什么的做妾的打算,毕竟以徐家的家世,真正的豪门大族是不可能聘为正妻的,为此,徐依依甚至还跟着一个青楼的老嬷嬷学过床第之术.谁知,他却猝然逝去,否则,说不定还真被他给如愿以偿了.
徐依依拿出学过的百般解数,殷勤伺候,****轻轻****,萧东卫舒爽得大声申吟,满足快活无比,翻身将徐依依压在身下,短兵交接,狠狠地撞击起来…
有了这一次,萧东卫尝到放纵和偷偷模模的刺激,从此便三不五时地悄悄来找徐依依,也时而送上首饰脂粉以讨徐依依欢心,两人越发如胶似膝起来,这是后话了.
乐妤回到听雪堂,独自闷坐了许久,才唤珠玑进来磨墨写下一页书信,悄悄嘱咐绿竹送去给老丁.自从绿竹来了之后,跟老丁之间的联络便交给了她.
平常就繁华喧嚣的京都在年节便更加地人头攒动,热闹无比,唯有一处却颓唐冷清,连过路的都绕着走,那自然便是渑国公府.
蒋吴氏的正院静悄悄的,丫头们走路都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出.蒋吴氏两眼呆滞无神地看着顶上的帐子花样,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竟与死人毫无区别.
渑国公老夫人坐在离床最远的椅子上,似是有些不想靠近面如死灰的蒋吴氏.渑国公眼眶通红目光沉痛地看着蒋吴氏不发一言,屋里低低的哭泣声来自于坐在床头拉着蒋吴氏手不放的蒋浩宇,他是蒋吴氏的嫡子,蒋梦窈的哥哥,也是渑国公府的世子,也是个横行无忌不知疾苦的纨绔公子.他虽也具备一切纨绔的特质,例如欺压良民啦,强抢民女啦,打架斗殴,飞鹰斗鸡啦,都不在话下,却还有一点是极好的,便是孝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