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四片嘴唇已经如胶似漆地贴在了一起,历经了煎熬的相思,犹如陈年老酒,竟是历久弥新,越发醇香醉人,乐妤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甚至主动地伸出藕臂搂住程凌烨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程凌烨又惊又喜,吻得越发深入,如痴如醉地跟那香软甜美的柔舌交缠在一起,直到呼吸急促困难也舍不得放开。
一双魔手隔着薄软的衣料覆在高耸富有弹性的****,轻揉抚模,乐妤浑身酥软,软绵绵地躺着任其施为,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难受地轻轻扭动娇躯,越发往那具滚烫强壮的身躯凑去。
自从和乐妤在一起之后,程凌烨就再也没碰过女人,血气方刚的男人遇到深爱的女子,哪里还忍得住?他火热的唇流连在光滑香软的颊上,白女敕娇小的耳垂边,继而滑到修长优美的脖颈上,顺着敞开的衣领在精致的锁骨上****轻咬,惹得乐()妤无意识地发出嘤咛的轻吟。
两人紧紧搂抱,锦被早就被掀到了一边,床上一片凌乱。乐妤忘情之余浑忘了自己的伤势,扭动着腰肢却被牵扯到了伤势,痛得惊呼一声。
她的痛呼惊醒了渐渐沉溺在****中的程凌烨,他清醒过来,怜惜地抚抚腰上的伤口,苦笑一声,恋恋不舍地离开迷恋深爱的娇躯,翻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试图平息心中的。
这是自己的妤儿啊,她还受着伤呢。自己怎么能什么都忘了?真是混蛋!他深深呼吸几口才渐渐平息如潮水一般的****。
乐妤满脸羞红地躺着不敢动,自己是怎么了?竟做出主动的事情,这下子在程凌烨心里。自己成了什么人了?岂不是跟那些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一个样?心里胡思乱想着,身边男人的喘息声更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些不安地将敞开的衣领拉回去,整理着小衣的手蓦地一僵,模着前襟那一片****,空气中仿佛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你受伤了?”
程凌烨一怔,伸手模向肋下。果然,刚才动作太大。肋下的伤口已经崩开了,渗出血水,“没事。不用担心,皮肉伤。”
乐妤翻身坐了起来,慌道:“我去掌灯,找药给你重新包扎。正好我这里好药多得很。”
程凌烨没有阻止她。不让她亲眼看看重新包扎好。她是不会放心的。幽幽的灯苗橘黄温馨,乐妤找出一大堆伤药,就要给程凌烨月兑衣,却被程凌烨拦住,“你肩头有伤,万万不可抬手给我包扎,把药给我吧,我回去就换上。”
乐妤依言将药递给他。却固执地道:“就在这里换,我不介意。还有。别蒙我,你回来了却悄无声息的,肯定是偷偷回来的,要不然皇上回营该有多大动静。你还回去换?你去哪里换?”
程凌烨这才觉得有时候女子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苦笑一声,顺从地将衣裳月兑下露出肋下的伤口,边跟她诉说别后来情,“我和皇上他们刚刚猎到一只猎物便遭到了伏击,对方全都训练有素,且刀剑上都淬了毒,打了我们一个猝不及防,一番厮杀,就只剩下了我和嘉洵护着皇上边逃边杀…….”
乐妤看着他肋下雪白的布条染得一片猩红,听着他说那些险死往生步步惊魂,心中酸涩难当,连看到他修长精壮的身体的羞涩都忘了,她不时递剪刀伤药给他,一边低声问道:“那你现在要去住哪里?这几天只怕不好过。”
程凌烨熟练地将棉布条从肋下绕过,在前胸缠了两圈,看起来平整紧实,再在前面打个结,看样子是做过多次的,“没事,我去木雪衣帐里住,他没什么熟人,性子又狷介,少有人跟他来往,不虞被人发现。”
乐妤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妥,便略过不提,“以你们看,是皇后在捣鬼吗?”。程凌烨手上动作顿了顿,“应该差不离,必是她已经没耐心了,皇上又扶持君霄让她觉得按正常规则,君曜已经没了指望,这才铤而走险。只要皇上一死,有她这个皇后坐镇,扶持身为嫡长的君曜继位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她却没料到皇上居然会没死,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救皇上?在那种情况下,让皇上死在皇后手里,对你我两家不是更有利吗?他猝死,不管继位的是君霄还是大皇子,崇平帝遗诏的事都将彻底掩埋,谁也不会知道,萧家不就安全了吗?“
程凌烨摇摇头,捏捏乐妤的鼻子,“没那么简单,如果皇上真的死了,兵权必然要被皇后捏在手里,只要我们不站在她那边,只怕这次草原之行,咱们都会回不去。毕竟,咱们是不可能站在她那边的,淑妃和君霄都在这里,到时候若是她把罪名栽在他们身上,你我能看着淑妃君霄去死吗?连带定远侯府都会跑不了。而我们要想斗赢皇后,就必须有皇上在手,所以这虽然是个悖论,却无懈可击,不得不这样做。”
乐妤沮丧地低下了头,嘟哝着道:“真是不甘心啊。”
程凌烨哑然失笑,“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且等着吧,事情还不算完,早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乖乖待在帐篷里,没事不要出去,让青玫和绿竹都贴身跟着,我怕怀敏会趁火打劫。”
乐妤乖乖地点头,灯光下她这副模样显得很是纯真,程凌烨不舍地在她额头亲了亲,低笑道:“你父亲那里,我已经跟他摊牌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乖乖等着我来娶你吧。”
虽然有所预料,但因为萧邦维没提,紧接着程凌烨又出事,乐妤倒把这茬给忘得干干净净,闻言顿时傻了,结结巴巴地道:“那,那我父亲怎么说?”
程凌烨笑声低沉悦耳:“我这么优秀的女婿,他自然欢天喜地地迎着了,难道还会瞎了眼把我赶走吗?”。
乐妤羞得满面通红,又碍着程凌烨有伤不敢打他,只得跺脚道:“还不快走!”
三更半夜的,总是点着灯的确惹人注目,程凌烨温柔地把乐妤重新拥入怀里,好半天才艰难地放手,吹熄了烛火让乐妤重新躺上了床才恋恋不舍地出去。
从营帐出来,程凌烨借着散落的帐篷阴影的遮掩,悄无声息地向着央玛的方向潜去.桑尼还没睡,刚刚打发走缠着他多派些人出去的女儿温朵娜,一时半会也没睡意.他这些日子也头疼得紧,作为央玛的族长,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暗流的涌动,他是君湛亥一手拉拔起来的,央玛族长之位本应属于他嫡出的大哥所有,是君湛亥将他扶起来,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他大哥,他才能登上族长之位,可以说,他桑尼就是皇上的死忠,若是皇上没了,自己的位置只怕也不稳当.
烛火微闪,人影闪进帐里,桑尼头也没抬,不耐烦地道:”不是说了吗?明天就再派一队人出去,我说人家都瞧不上咱们,你倒还掏心掏肺了?”
不经意地抬眼,他吓了一跳,忙捂住嘴自己把一声惊呼咽了回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凌烨刚才躲在帐外偷听到了人家父女俩的谈话,对温朵娜的痴情也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是皇上命我来找族长的,皇上说族长忠肝义胆,值得信任托付.”
最开始的惊骇过去,又听到这样的话,桑尼霍然起身,急切道:”皇上在哪里?怎么样了?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程凌烨施施然在他对面坐下,上半身微伏,紧紧盯着桑尼看似粗豪的眼睛,”你放心,皇上很安全.就是不知,族长可还是当年那个誓死效忠的桑尼?皇上的爱重是否所托非人?”
桑尼不悦地沉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皇上一手扶我坐上央玛族长之位,这份恩情我桑尼还是懂得的.皇上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程凌烨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伺候着皇上进了猎场,便遭人袭击,身边的护卫都死光了,我带着皇上这些天东躲西藏,追杀我们的人不光有大雍人,还有央玛人.派出来找我们的人也有一些心怀鬼胎,意在杀人.桑尼,你掌控下的央玛已经不是铁板一块,让我怎么相信你呢?你是不是该有个解释?”
桑尼脸色难看至极,草原人跟大雍人有些时候并没有分别,一样喜欢争权夺利,他虽然是族长,势力最庞大,可族中还是有不同的势力能发出反对的声音,”我可以向天神发誓,截杀你们的人绝不是我桑尼派出去的.我大哥死后,按草原的规矩,他儿子巴莱尔还是族中的长老将领,也有一定的势力.他对我十分仇恨,对大雍也很敌视,很有可能是他在暗中捣鬼.”
程凌烨耸耸肩,手撑在案几上,靠近桑尼,看着他的双眼,”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听着,现在大营之中并不安全,尽快把你的人调回来,记住,要是你能完全掌控的人马.不怕跟你实说,皇上现在就在营中,却不方便露面,对方不会就此罢休,早晚要图穷匕见,你的责任就是在关键时刻保护好皇上,协助我捉拿叛党.这件事做得好,你也不是没好处,至少能把巴莱尔的势力连根拔起,不是吗?”(未完待续。)